正文  第81章反間

章節字數:5937  更新時間:07-08-07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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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藍采兒的說辭不能打動張集,便轉移了話題,主動承擔起策反的‘重任’。

    由於我問得突然,張集不及細想,便笑著應道:“哪裏!我們這些小角色連配角都說不上,更算不得主力。”

    我一愣!第一反應竟是自己是否聽錯了?

    張集看了看我,才笑著問藍采兒,“這位小兄弟看著麵生得很,以前好象沒有見過吧?采兒,怎麼也不給介紹介紹?”

    從一進門,張集就開始留意這個鋒芒畢露的年輕人,剛才由於急著向藍采兒了解情況,以至一直沒有找到開口詢問的機會,現在見藍家馬幫並無大礙,便放下心來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我身上。雖然他與采兒並無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是對采兒的終身大事還是相當關心的。

    “他叫我,他呀---”藍采兒白了我一眼,想了想,覺得確實不好意思說出自己與這個冤家的關係,便“哼”了一聲,道:“就是個臭保鏢!哼!”剛說完,臉竟不自覺的紅了。

    藍采兒是個難得害羞的丫頭,今天卻兩度紅了臉,而且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叫我的年輕人。張集老奸巨滑,哪裏會看不透其中的關節?他會心一笑,拉起我的手,道:“我。。。。。。嗯,不錯!小夥子,咱爺兒倆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呀!”

    我仍然在思考剛才的問題,冷不丁被張集拉住手,又是一愣,隨即應道:“是,是啊!”心裏卻覺得好笑:誰跟你是一家呀?我原來姓陳的,並不姓張。還五百年前?我看五萬年前是一家倒差不多!

    張集並未在意我的窘迫,拉著他的手繼續說道:“采兒是我看著長大的,人雖然任性了些,品性還是很好的!我啊,找到她可是你的福氣喲。”

    到此時,我才品出張集對自己如此親密的意味。

    他看了看藍采兒,臉刷的紅了。說真的,在與采兒關係的問題上,他一直都在回避,不敢認真的去想,有時候甚至都不敢與她對視。

    唉,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啊!  

    “張叔,剛才聽您的意思,好象這次圍剿行動根本用不到您的隊伍,那為什麼還要您隨軍前行呢?”

    我努力拋掉了那些煩心的事情,定了定神,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怎麼?對於興業還是不放心嗎?”張集笑著反問。在搞清我的身份後,他說話也就不再顧及什麼了。

    我被說中心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張集放開了我,雙手交錯握住,想了想,才道:“倒也不是完全用不上。這一次於興業采用的是打草驚蛇、敲山鎮虎的策略。”

    “敲山鎮虎?”三個年輕人同聲問道。

    “對!這就象狩獵一樣,先虛張聲勢,將獵物趕入死角,然後圍而殲之!具體到這次行動,就是由我們這些非主力部隊守住除通往鳳凰嶺外的各主要路口,然後層層推進,逼迫羅宗英從鳳凰嶺一帶逃竄。”

    “這麼說,於興業一定會在鳳凰嶺一帶伏下重兵了?”祖易緊張的問。聽到鳳凰嶺三個字,他就已經毛了!

    “不錯!於興業派出了兩個分隊共計三百餘人守在老虎溝通往鳳凰嶺的道路上。而且這兩隊人馬已經於今天早晨出發了。”

    “那,張叔,您看於興業會不會對藍叔他們下手?”祖易追問。

    “我看應該不會。至少在消滅掉羅宗英之前不會。當然,如果整個事件確如你們分析的那樣,就真的很難說了。”

    張集的話猶如在屋中拉響了一顆手榴彈。藍采兒與祖易當時就炸了!

    祖易還好些,隻是比較著急,恨不得肋生雙翅立刻飛到鳳凰嶺。藍采兒就不同了,一邊急得抓耳撓腮,一邊死死盯著我,凶惡的眼神仿佛在說:都是你的餿主意!如果六叔有個三長兩短,看我能和你有個完?

    相比較而言,我顯得鎮定許多。

    他明白一個最淺顯的道理:即便藍隊長等人真的會有什麼危險,他們也是鞭長莫及。況且就憑他們三塊料,說得不好聽點,恐怕隻有幫倒忙的份。所以為今之計,還不如先將眼前的事情擺平,至於藍隊長那裏,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正象張集說的那樣,在消滅羅宗英前,於興業不會動藍家馬幫分毫,否則的話,羅宗英這隻老虎恐怕就真的要被‘震’跑了。

    “張叔,您剛才說於興業要封鎖老虎溝附近的所有道路,那需要不少人吧?”我繼續深入自己的問題,根本置藍家馬幫的安危於不顧,氣得藍采兒兩眼噴火,差點就破口大罵!祖易也覺得我太沒人性,一邊搖頭歎息一邊深感大小姐交友不慎。。。。。。

    張集似乎也沒將藍隊長等人的安危放在心上,微微一笑,道:“小宇啊,你就不要再拐彎抹角的問了。這裏沒有外人,我可以給你交個實底:這一次,除了留下一隊新兵守營,其餘十五個分隊全都拉出去了。於興業對這一戰可是勢在必得啊!”

    我心中一動,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但是他並未喜形於色,卻故作驚異道:“您是說,為了消滅羅宗英的幾十號人,於興業動用了手上的全部兵力?”

    張集讚許的點點頭。我有此一問,說明也察覺到了這次軍事行動的異常。如此看,采兒新交的這個男朋友確實不簡單!

    “這也。。。。。。太。。。。。。”

    我越發誇大了驚異的表情,先看看藍采兒,藍采兒沒好氣的別過臉,對我求助的目光不予理睬。我無奈,隻得退而求其次,轉向了祖易。

    祖易雖然也還在氣惱我不近人情,但畢竟是個聰明人。他已經聽出來了,我的問話大有學問,張集的回答更是模棱兩可,而當我的目光與自己想交的瞬間,他猛然想起今天談話的主要目的:策反張集。

    一想通這點,祖易馬上忘卻了個人恩怨,以同樣誇張的表情順著我的話茬說了下去。

    “對啊!張叔,於興業也太離譜了!用一千多人打一支不足百人的隊伍?這個打法。。。。。。在現代軍事史上也算‘奇跡’了吧?張叔啊,這裏麵怕是有什麼問題呀!”

    祖易的話如一記記重錘敲在張集心坎,使他原本輕鬆的表情開始凝重了。

    “你說說看,這裏麵會有什麼問題?”張集凝視著祖易,慢慢問道。

    “呃。。。。。。”祖易卡殼了。他又不是於興業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猜得透其中的陰謀?無奈下,隻得紅著臉向我求救。

    我一直在關注張集的表情,到此時,他已經知道自己找對了突破口,於是向祖易眨眨眼,仿佛在說:看我的!然後才慢條斯理轉向張集:“張叔,您的部隊負責哪個方向的道路?”

    張集一怔。的確,我這一問確實和剛才的話題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祖易也一愣!我這家夥,思維跳躍得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

    一直象火燒屁股的藍采兒,此刻倒安靜下來。

    她也不笨,我和祖易一唱一和的雙簧表演再加上張集越來越凝重的神態已經使她看出一些苗頭。與祖易不同的是,她對我的頭腦,那可是百分之二百的信任,或者說有些盲目崇拜,所以當我提出這個問題後,她就有了自己的一番理解。

    “胡子叔叔,於興業會不會把你安排在包圍圈裏,最後連同羅宗英一塊被包了‘餃子’?”

    張集被逗樂了,擺著手道:“哪裏!哪裏!采兒啊,要是連這樣一個小小的圈套都看不出來,那還是你胡子叔叔嗎?”說到這裏,張集頓了頓,看看眼前三個年輕人,又道:“實際上,我的人被安排在了包圍圈之外,作預備隊。”

    “預備隊?!!!”三人同聲驚呼。這一次的驚訝恐怕是的的確確出自真心。可不是麼,用一千多人突襲幾十人,本身已經很離譜,還要設置預備隊,那不成笑話了嗎?

    張集也覺得於興業這樣布置實在可笑,苦著臉道:“是啊,我也猜不透於大頭此舉到底用意何在?而且不單如此,我和其他幾個老總都被安排跟隨他的中軍本部行動,還美其名曰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說到這裏,張集的心弦陡然一顫,隱約間嗅出了一絲陰謀。

    我何等精明?馬上向祖易使個眼色。

    祖易早已會意,急忙道:“張叔,您可要小心了,我看這裏麵有文章啊!”

    藍采兒也點頭道:“是不太對勁!胡子叔叔,你能不能不去呀?”

    張集本不是個沒有主見的人,而且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於興業會對自己下黑手,但是卻禁不住我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煽風點火,漸漸便著了道,拐入了我事先為他設計好的思路。

    “你們的意思是,於大頭要向我和其他幾個老總下毒手?不應該吧?據我了解,他這個人一向求穩,如果真把主意打到我們幾個老家夥頭上,可是要冒相當大的風險嘛。”

    “那可說不準!”藍采兒接口道:“他既然不怕和我們藍家翻臉,對你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顧及!”

    張集看了看祖易,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我從旁邊拾起一根草繩,邊把玩邊緩緩道:“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從前有個耍把戲的買了隻猴,想把這猴訓練出來好出去掙錢,一開始他先從戴帽子練起,誰知這猴擰得很,每次都把戴好的帽子扔到地上,就是不肯聽話,耍把戲的一生氣,找來一隻雞,放在猴子對麵,他又給雞戴帽子,雞也不老實,總把帽子甩到地上,於是耍把戲的當著猴子的麵抓住雞,一刀割斷了雞的脖子,你們猜怎麼著?”

    張集和祖易靜靜聽著,唯有藍采兒好奇的問:“怎麼了?”

    我淡淡一笑,接著道:“還沒等雞脖子裏的血控幹,猴子就乖乖跑過去抓起帽子戴在了自己頭上。”

    我剛講完,祖易和藍采兒都笑了,張集沒有笑,反而臉色鐵青。

    我突然將話鋒一轉,道:“羅宗英與於興業兵力相差懸殊,如果不出意外,一半天內戰事就會結束,到時候,於興業隻要回兵把預備隊一圍,然後隨便找個罪名安插在身邊老總們的頭上,”說到這裏,他抬起頭直視張集,舉右掌向下一切,做了個砍頭的手勢,看到張集眼中一寒,我心中暗喜,表麵上卻歎口氣,接著道:“除掉最礙眼的那幾個老家夥!到那時,其他人自然就心生畏懼,自然就會變得俯首貼耳。這一招叫殺雞給猴看!而這才是於興業此次軍事行動的真正意圖!”

    至此時,藍采兒方明白我講那個笑話的用意,看著張集“啊”了一聲,仿佛他就是那隻可憐的雞。

    張集從兜中摸出煙盒,慢慢抽出一支煙放在口中,卻沒有點燃。他的手微微有些抖。

    其實我這番話完全是他一相情願的憑空想象,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加重張集的疑慮,煽動他造反。至於於興業到底如何打算的,鬼才曉得!可是我哪裏知道,這一次還真讓他歪打誤撞給蒙到了!於興業對張集等人果真就包藏禍心!

    張集輕輕咬著煙嘴,當真心亂如麻!如果事實真如我分析的那樣,自己這趟老虎溝之行可就是凶多吉少啊!

    “胡子叔叔,既然他於興業不仁,就不能怪您不義了。要我看,與其受製於人、坐以待斃,倒不如反戈一擊、掌握主動!您說呢?”藍采兒幽幽的說。

    三個人當中,藍采兒與張集的關係最為親密,因而在這種時候,她的話就最有分量。於是在我的眼神提示下,藍采兒不失時機的在張集焚燒著的心頭澆了一小勺油。

    張集最終還是沒有點燃那支煙,反而取在手中,用食指一折,斷為兩截。

    “張路!”他向門外大聲喊道。

    “到!”勤務兵應聲推門而入。

    張集飛快的說了幾個名字,然後道:“派人通知這幾個老總,讓他們去我那裏開個會,就說有急事。”

    勤務兵領命正要走,張集忙又叮囑:“哎,讓他們眼睛放亮點,別帶著尾巴去。”

    “是!”叫張路的勤務兵敬過禮,轉回身,一溜小跑走了。

    張集心事重重,無意再閑聊,問了幾句采兒父母的情況,便起身告辭,臨走時交代:讓采兒他們不要亂跑,他晚飯前後還會再來。。。。。。

    張集走後,藍采兒又拾起了剛才被放下的話題,質問我:“哎!我說,我六叔他們怎麼辦?咱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救?這裏離鳳凰嶺那麼遠,怎麼救?”我反問。

    “你。。。。。。”藍采兒被問得急了,眼中刹時噙滿淚水,“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讓他們守在鳳凰嶺,現在可好。。。。。。”說到這裏,她的淚水流得竟有些洶湧,藍采兒抹了把臉,凶道:“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任!”

    祖易悄悄將一方手帕塞到藍采兒手裏,勸道:“大小姐,你也別太難為小宇,我看他已經盡力了。至於藍叔他們,吉人自有天相,我。。。。。。”

    祖易的話還沒說完,便兜頭被藍采兒將手帕摔到臉上,“吉你個頭!你是哪頭的呀?怎麼竟幫著他說話?反正我不管,就是不管!如果六叔有個好歹,我準跟他沒完!還有你,祖易,你也跑不了!”

    祖易一吐舌頭:得!本來一番好心,現在也被勺在裏頭了,冤點吧?

    其實說心裏話,他又何嚐不替鳳凰嶺的戰友著急?但是急又有什麼用呢?就象我,話雖然說得絕了點,可是實情就是如此。這可不是人力能改變的呀!

    祖易一臉為難的樣子讓我覺得實在過意不去,再看藍采兒,更是悲憤交加。我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否則準得出人命。他大馬金刀的坐好,擺足譜兒後才清了清嗓子,以長輩的口吻道:“采兒啊,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哪有一點點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藍采兒鳳眉倒豎。祖易卻是目瞪口呆。

    我依舊我行我素,根本不為藍采兒滿臉的‘鏽’色所動,“我怎麼了?難道我說得不對嗎?還有,藍隊長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你不知道動腦子好好想想,卻在這裏亂放厥詞,成何體統嘛!”

    “你放。。。。。。!”

    ‘屁’字還沒出口,藍采兒猛然想起我所謂‘大家閨秀的風範’,竟硬是將後麵的話忍下去,冷笑道:“哼哼,你說六叔他們不會有危險?憑什麼?”

    我淡淡一笑,道:“不憑什麼!我說沒事就沒事。而且我還告訴你,對於藍隊長他們的安危,我可以拿性命擔保。”

    “胡扯!我看你就是被逼急了,才胡亂編出這些鬼話來騙人!切,誰信?”藍采兒繼續以冷言相激。

    祖易知道,眼前這對活寶一旦鬥起嘴來,可是沒完沒了,便隻得硬著頭皮出來和稀泥,“小宇,你就別再賣關子了,說說看,藍叔他們怎麼就會沒事?”

    麵對祖易,我恢複了常態,認真道:“易哥,其實這個道理張集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在消滅羅宗英之前,於興業絕不會對藍隊長他們下手,否則很有可能會因為撿一粒芝麻而丟了西瓜。再有,張集已經被咱們說動了心,隻要他們肯反水,藍隊長就更不會有危險。怎們樣?現在可以放心了?”說到最後,他有意無意的瞟了眼藍采兒。

    藍采兒哼了一聲,翻著眼別過臉去,心裏卻暗暗琢磨我的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竟含嗔帶笑的轉怒為喜了。

    經我一解釋,祖易也豁然了。他拍著腦袋一個勁兒罵自己笨,不是麼?這樣簡單的道理怎麼竟沒想到呢?惹得旁邊的藍采兒嬌笑連連。

    其實這也不能怪祖易,俗話說‘當局者迷’,他實在太著緊藍隊長等人的安危,以至於鑽進了牛角尖,以至於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看破。

    我笑了笑,開始籌劃另一件事。

    其實在他的心目中,對藍隊長等人安危的著緊一點都不比祖易差,因為在後續計劃中,還要靠藍隊長他們出大力氣。

    他們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啊,否則全盤計劃就要砸鍋了。我暗自思忖著,看了看已由‘暴雨’轉晴的藍采兒,笑著打趣道:“采兒,怎麼樣,還跟我沒完麼?”

    “沒完!當然沒完!”藍采兒故意板住臉,質問:“采兒是你亂叫的麼?”

    我一愣,問:“那叫什麼?”

    “記住了!以後要叫采兒姐!”藍采兒相當高傲的掃了我一眼,眼角卻掠過一抹笑意。

    。。。。。。

    一直到晚飯時分,我三人也沒見到張集的影子,卻盼來了於興業的使者。

    原來是於興業派人請他們共進晚餐。

    晚餐是基於於興業的口味定製的,因而並不豐盛。在餐桌上,於興業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要為藍家出頭雲雲,卻絲毫沒有提晚飯後出兵的事。而藍采兒也不過虛應故事,盡說了些感謝的話。

    就這樣,在充滿虛情假意的氛圍中,這頓沒有任何‘營養’的晚餐很快便草草結束了。

    由於牽掛張集的事,他們三個不敢耽擱,匆匆趕回住地。推開院門,見所有的屋子都黑著燈,藍采兒先泄了氣,喘息著靠在門框上有些茫然。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快步走進藍采兒的房間,然後探出頭叫道:“采兒,易哥,你們來。”

    藍采兒皺皺眉,不高興的糾正道:“叫采兒姐。”才慢吞吞走回屋,剛一進門,不禁愣住了!

    雖然並沒有開燈,但是屋子裏卻是影影綽綽,好象坐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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