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章 謀事

章節字數:12650  更新時間:07-09-18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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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朋看了看娜塔莎,繼續說道:“那家夥是穆斯林。他認為小宇是撒旦的化身,所以拒絕比賽。”說到這裏,他刻意頓了頓,“小宇,實際上不止那個蘇丹人,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想法。那天的情況。。。。。。你看,咱們並不算外人,你能不能告訴我和娜塔莎小姐,那天晚上,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我被問住了。沉寂片刻,突然道:“你不是要和我‘算帳’麼?咱們先算完‘帳’再談這件事好不好?”

    葉朋淡淡說道:“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想算的就是這筆帳。小宇,自從在美斯樂再次見到你,我就發覺你變了。這種變化越來越明顯,尤其前天的比賽和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已經根本無法解釋。小宇,我認為這是個危險的信號,對你、我而言,都不是什麼好兆頭。所以,我想聽聽你的親身感受,然後決定以後的比賽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靠!還以為你要給我比賽的分成呢!怎麼?想放棄了?”我佯作怒道。

    “我在等著聽你解釋。”葉朋沉下臉。

    “說說吧,我也很想知道。”娜塔莎伸出手輕輕握住我,柔聲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你們想聽故事,還是想聽實話?”

    “實話。”娜塔莎和葉朋不約而同回答  。

    我仰起頭,緩緩靠在沙發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殺死平猜的不是我,是另外一個人。那家夥占據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最後清醒的時候隻看到一具亂七八糟的屍體。”

    “鬼上身?”葉朋毛骨悚然!

    娜塔莎嚇得不自覺的抽回了手。

    “怎麼?害怕啦?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哦。”我調皮的一笑。

    葉朋咂吧著嘴感歎,“你可真是個變態的家夥,這種事情居然也笑得出來?!”

    娜塔莎補充:“我,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咱們應該認真的商量一下,找出解決的辦法。。。。。。”

    沒等她說完,我便反問,“能有什麼辦法?你們自問誰有解決這種問題的能力?”

    娜塔莎與葉朋啞口無言。

    “好啦,這件事情呢就到此為止。讓他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去見鬼!”我猛地一揮手,然後對葉朋道:“談點令人振奮的事怎麼樣?老葉,我的分成呢?現在可以給物歸原主了吧?”

    葉朋已經覺得頭大了,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算了,不說就不說吧。我看你自己也是個糊塗蛋。”他從錢包中取出一張銀行卡,交給我,“這卡裏有三百三十萬泰銖,全是你的。”

    “你呢?一分錢都不要?我還沒有打夠十場,按和約,分成應該有你一份。”我故意挑逗。

    “我那份已經提走啦。”葉朋很狡猾的答道。

    “啊?”

    看著我瞪圓了的雙眼,葉朋笑了,“開個玩笑而已!你這孩子真不禁逗。”接著又道:“小宇,咱們先前的和約已經結束了,我這個人最講信用,不會再拿你一分錢。不過,你不要忘記咱們新的和約,不要忘記履行承諾。”

    “和約?承諾?”娜塔莎一頭霧水。

    我笑著解釋,“是啊,老葉同誌良心發現,要做我的免費經濟人。我呢,為了報答他這份情誼,決定把這場毫無意義的比賽進行下去,直到獲得挑戰哈裏斯的資格。”

    “哈裏斯?”娜塔莎喃喃自語,“上帝!你真的要去打拳王嗎?我看過哈裏斯的比賽。”

    “怎麼?”葉朋在旁邊冷冷的問。

    “可怕極了!他根本不屬於人類!”

    “和平猜比呢?我看平猜對任何物理攻擊都免疫。難道哈裏斯比平猜還變態?”葉朋繼續冷然問道,語氣中多少有些不屑。

    “二者沒有可比性!如果一定要比,怎麼說呢?我覺得平猜更象一個布娃娃。”

    “布娃娃?哈!好生動的比喻!依我看,如果再多幾個這樣的布娃娃,恐怕就能擺平世界咯。”

    娜塔莎對葉朋的冷嘲熱諷並不介意,繼續認真說道:“你沒有看過哈裏斯的比賽,當然沒有感性認識。哈裏斯的速度、靈活性和爆發力都勝過平猜一籌。他的抗擊打能力尤其出色,對於任何一個拳手來說,他就象鋼鐵巨人一樣難以撼動。而這也正是我那個比喻的依據。如果說平猜是打不死的怪物,那麼哈裏斯則是打不動的金剛。”

    “危言聳聽。切!”葉朋越發不屑了,接著轉向我,以前輩的口吻教育道:“看見沒有,這就叫人言可畏!哈裏斯已經被娜塔莎小姐形容成孫猴子啦,整個一刀槍不入!這不是扯淡嗎!”最後幾個字他是壓低聲音說出來的,並沒有讓娜塔莎聽清。

    我沒有附和,卻也沒有反對。他也覺得娜塔莎的話確有言過其實的嫌疑,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是葉朋對娜塔莎的態度,這家夥似乎有很強的敵意。

    “你。。。。。。”娜塔莎終於忍無可忍,白皙的臉漲紅了。

    葉朋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搶著說道:“娜塔莎小姐,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在沒有見到事實真相之前,我們是不會輕信任何說辭的,特別是那種刻意被誇大了的說辭。”

    娜塔莎不甘示弱,反擊道:“沒有見過的事物就認為不存在,這並不是理智的行為。對於這種行為,葉朋先生,我也套用一句中國的俗語,‘夜郎自大’。”

    我撲哧一樂。娜塔莎引用的這個成語妙就妙在了一個‘夜’字,音正好與葉朋的姓相通,其意不言自明。

    葉朋哪裏聽不出來?立刻急了!爭辯道:“那你來告訴我,如果平猜和哈裏斯對局,誰能夠勝出?我就不信平猜會輸!”

    “這根本無法預測。平猜已經死了!”

    “那就是說,平猜與哈裏斯的勝負是五五開咯?”葉朋繼續狡辯,所謂‘五五開’實在勉強。

    娜塔莎氣得一揮手,隨口說了句俄語。葉朋自然聽不懂,不過就算用腳指頭去猜也猜得出是句罵人的話。

    葉朋不生氣卻反而樂了,“既然平猜與哈裏斯是五五開,而小宇又贏了平猜,那麼贏哈裏斯當然也在情理之中咯。”

    “葉先生,我最後再提醒你一點,我的勝利並不是在正常狀態下取得的。他。。。。。。。你不是也認為他被鬼魂附體以後才發揮出了超乎想象的能力?但是你能保證當他與哈裏斯比賽的時候,鬼魂會再次附體?”

    鬼魂附體?娜塔莎真是口不擇言啊!我隻聽得渾身發癢,後脊梁骨颼颼冒涼氣。

    “打住!停!”我見二人越說越不象樣,不得不出麵阻止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說了。第一,關於繼續比賽的問題是已經決定的了事情,不會再更改,所以沒有再爭論的必要。第二,至於出現在我身上的某些異象,你們誰都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所以無權下定論。什麼叫鬼魂附體?鬼魂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愛吃甜的還是鹹的,你們誰知道?所以不要無中生有、信口開河!”

    “我,這不是無中生有,而是事實。一味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娜塔莎真不是一般的強,沒等我說完便出言反駁。看起來世界上還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就拿眼前這位來說吧,美是夠美,可叫起真兒來八頭牛也拉不住呀。

    我看了一眼已改作壁上觀的葉朋,一邊歎息一邊拍打手中的信用卡,立刻又有了主意。

    “對了!莎莎,我問你借的那十萬美圓,你著不著急要?”

    “啊?”娜塔莎一愣,被我轉換話題的速度搞蒙了。

    “嘿嘿,是這樣。你現在有兩種選擇,一是收回錢,那,這張卡裏的數目應該夠。二是把十萬美圓作為對我們新公司的投資,你可以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成為公司最大的股東。”

    “最大的股東?那你呢?”

    “股份轉讓給你以後我就一無所有啦。不過我會暫時代你行使最大股東的權利,直到公司步入正軌再把股權交還給你。我說過,要為過去的損失進行補償。”

    “好吧,我要股份。”娜塔莎點點頭,接受了我的建議。

    “咦?你不是有很多股份嗎?怎麼一下子就一無所有了?”葉朋不解道。

    “都送人了。”我雙手一攤,露出無奈的表情。

    “是嗎?嗬嗬。小宇,我提議評選你為公司本年度的學雷鋒標兵。”葉朋皮笑肉不笑的譏諷。

    “哈!好啊。我從小到大還沒拿過一個榮譽稱號呢。”我立刻還以顏色,隨即微笑道:“老葉,也許你永遠不會明白,在我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    

    “嗯,那就再來一個最佳體育精神獎。”葉朋不甘示弱,說完和我相互對望,二人哈哈笑起來。

    娜塔莎笑著搖搖頭,對這兩個精神病感到無可奈何。

    “我,既然你已經康複了,我想下午就走。”她邊笑邊說道。

    “為什麼?”

    “假期結束了。”娜塔莎嫣然一笑。

    “這樣。。。。。。可不可以晚些時候再走?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我勸道。

    “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你知道的,我很久沒有回總部了。”娜塔莎婉言相拒。

    “很重要!”我的回答非常肯定,接著轉向葉朋,“揚科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揚科等人出入境的事宜是葉朋一手經辦,所以這個問題隻能由他來回答。

    “今天晚上。”

    “我後麵的日程是怎麼安排的?”我又問。

    “你有兩周的休息時間,之後會與其他十四名拳手集中,進行最後階段的比賽。藍伯庭擔心你恢複不過來,本來準備安排你輪空決賽階段的第一場比賽,不過,嘿!現在恐怕沒這個必要了。你這家夥,超級變態!”

    娜塔莎啞然失笑。

    我卻突然沉下了臉,探身問道:“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履行自己的諾言?為我鏟除鄭曉龍?”

    “啊!”娜塔莎動人的笑容在半空中僵住。她沒有想到我和葉朋之間竟是這樣一個約定。葉朋。。。。。。??

    葉朋勃然色變!頗為緊張的看了看娜塔莎。

    “沒關係。莎莎是自己人,不會亂說。”我依然直視葉朋。

    “我先出去一下。”娜塔莎站起身就要回避,卻被我拉回到座位中:“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係,一起聽聽沒有壞處。”

    其實我這樣做自有他的用意,多了娜塔莎這樣一個知情者,就不用再擔心葉朋開出的是空頭支票。

    “小宇,咳,”葉朋幹咳一聲,道:“鄭曉龍的勢力已經很大了,對付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一點你應該知道。當然,我們一直在關注他,不僅他,還有他背後的靠山,那些國家的敗類。我們現在缺乏的是證據,不僅僅是他犯罪的證據,還有他和那些敗類相互勾結的證據。我們辦事的原則是不動則已,一動則雷霆萬鈞,勢必將他們連根鏟除。”

    “你是。。。。。。警察?”娜塔莎愕然!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畢竟,對於一個犯罪集團的首領來說,警察這個字眼還是相當敏感。

    “你能不能搞到鄭曉龍買賣軍火的證據?”我轉過頭來問她。

    “隻能試試。我們在鄭曉龍內部安插的人職位並不高。”娜塔莎的回答雖然並不確定,但已足可令我滿意。

    “怎麼樣?我給你提供證據,剩下那些雷霆萬鈞的事情你來辦。”我不無諷刺道。

    “小宇,這種事情萬萬急不得,匆忙動手是要出大亂子地。”

    “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兩周後的決戰生死難料,我可不想在身後留下什麼遺憾。”我氣勢逼人,大有壯士一去不回頭的意味。

    “好吧,我隻能盡力而為。這需要和很多部門協調、溝通,又要保密,所以時間上不一定能保證。”葉朋被我按著腦袋終於屈服了。

    “扯淡!”我心裏暗罵,對娜塔莎說道:“看見沒有?這就是典型的官僚嘴臉。讓他辦點份內的事兒,簡直比登天還難!”

    葉朋不高興了,叫道:“嘿!怎麼說話那?這哪兒是我份內的事情?”

    “好啦好啦,我錯了行不?這不是你份內的事,是我份內的事。這樣說滿意了吧?”我拍拍葉朋的肩膀,起身走了。

    。。。。。。

    午飯過後,韓進率先通過電話送來好消息:沈市之行非常順利!王保生和他那班兄弟已經開始著手辦理出境事宜,不出意外的話兩周後將抵達清萊,他們的到來將大大緩解這裏人手不足的問題。不過我粗算了一下,自己恐怕很難和他們碰麵了。

    另一個值得興奮的消息來自王決。王決現在已經接手大部分家族生意,是京生集團決策層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當他得知我的下落後很高興,非常希望與我建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同時,對我提出的對付鄭曉龍的計劃也很感興趣,據說近兩天就要飛泰國親自與我商榷。

    韓進此行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聯係上四哥,據說四哥一直在醫院養病,至於得的是什麼病也無從知曉。這讓我多少有些失落,不過能夠和王決重新聯手共同對付鄭曉龍,隻這一點就已經可以令他知足了。

    韓進最後說他已經完成了沈市之行的主要任務,明天一早將乘飛機趕往太原,然後轉車去五台山,拜見自己雖仰慕已久卻從未謀麵的‘半仙’師傅。聽到這裏,我真忍不住想笑。可憐韓進一片癡心,以老包的怪脾氣,得讓他碰多大一釘子呀!

    揚科和尤裏金在晚飯前雙雙趕了回來,而其他戰士也在返回的路途中,估計午夜前可全部到齊。

    我見人已到的差不多,便讓莫伯克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同時招來董立國。奇怪的是克裏木托竟然也跟著來了。

    “克裏木托有很重要的事想請您幫忙。”董立國見到我略帶驚訝的表情,急忙湊過來小聲解釋。

    “哦?”我更感吃驚。才幾天的工夫,董立國竟然與克裏木托混得爛熟,看來魚找魚、蝦找蝦這句老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嘛!

    他笑著拉住克裏木托的胳膊,責怪道:“老克,咱們又不是外人,有事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我。。。。。。我是想和您談這件事。可是您很少來賭場,一到賭場又總是忙,所以。。。。。。”克裏木托支支吾吾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心事。

    “這樣啊。老克,今天我要和大家商量一件大事,你來了正好可以幫忙參謀參謀。等談完這件事,咱哥兒倆再好好說說你的事,你看怎麼樣?”

    “行。我的事並不著急。”

    安撫好克裏木托,我招呼眾人入席,於是大家圍坐成一桌,邊吃邊聊,談笑風聲,情形倒很象一個大型家宴。就在這時,一直在門外站崗的人遞進話來,說藍伯庭得知我已經康複,要在晚上十一點召見他。

    對此我倒早有心理準備,而且時間也充裕,便欣然接受。

    “幸虧藍采兒沒來,不然,今兒這頓飯我看也吃不踏實。”我看著正和揚科談笑風聲的娜塔莎偷偷對葉朋說道。如果讓藍采兒和娜塔莎碰了麵,嘿嘿,想想也心有餘悸呀。

    “藍采兒當然來不了,她已經被藍伯庭關起來了。”

    “什麼?”葉朋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旋即明白了,笑道:“你是不是在藍伯庭那裏告了黑狀?”

    “什麼叫黑狀?她在大戰之前跑來鬧事,擾亂你的情緒,這要是出點意外,誰能擔待?不過小宇啊,我也得好好說說你。之前你一意維護藍采兒,說不能動她一根汗毛,現在又象瘟神似的躲著,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在國內你有小月,這兒有藍采兒,現在又多了個娜塔莎。。。。。。作為過來人我可要勸你一句,男人花心雖然不犯法,可是遭罪呀!”

    “胡扯!誰花心了?我心裏隻有小月。”我駁斥道。

    “是嗎?”葉朋很曖昧的瞟了娜塔莎一眼,笑道:“那就好自為之吧。”心裏卻想:我看你怎麼過藍采兒這一關?

    正在他們說笑的工夫,樓下突然響起一片吵嚷聲,接著,看門的帕烏多老爹氣喘籲籲的跑上來,向莫伯克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

    “門外有人找你,樣子很凶。”莫伯克‘翻譯’道。

    我聞言頗感詫異:門外不是有保鏢嗎?怎麼會隨便放人進來?但接下來他也不用再猜了,因為人已經上來了。準確的說,是那人的聲音先跑上了樓。正所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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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他們說笑的工夫,樓下突然想起一片吵嚷聲,接著,看門的帕烏多老爹氣喘籲籲的跑上來,向莫伯克亂七八糟的說了些什麼。

    “門外有人找你,樣子很凶。”莫伯克‘翻譯’道。

    我聞言頗感詫異:門外不是有保鏢嗎?怎麼會隨便放人進來?但接下來他也不用再猜了,因為人已經上來了。準確的說,是那人的聲音先跑上了樓。正所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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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宇啊,你現在好大的架子嘛,六叔來了也不出門迎接?”

    正在我胡亂猜忌的工夫,一把渾厚粗野的聲音衝進了餐廳的大門。

    世上總會有那麼多巧合,剛才還在談論藍采兒,現在藍隊長卻已經登堂入室。這到底算不算心有靈犀呢?我苦笑著看了葉朋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藍叔,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是您來了。”我在走廊中與藍隊長碰了個對臉,歉然說道。

    藍隊長一把攀住我的胳膊,哈哈笑了起來,“逗你玩的,誰稀罕你這臭小子迎接?!”他嘴上雖如此說,神態卻很是親昵。身後的兩個隨從這才走上前恭敬而拘謹的向我行了個禮。又見到了心目中的大英雄,兩個人都很激動啊。

    我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隨便一些。

    藍隊長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嗯!好香!看來我到的正是時候。走,咱們到屋裏邊吃邊聊。這一天路趕的,水米沒打牙。”說完便拽著我走向餐廳。

    “藍叔,您怎麼有空來了?”我邊走邊問。

    “嗨!還不是采兒那丫頭讓我來看著你?”

    得!藍隊長倒真是直腸子,一不留神把實話給交代了。他也發現了口誤,話音立刻嘎然而止。嘿嘿的憨笑幾聲,才繼續道:“是采兒讓我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我也不介意,笑了笑,挽著他走進了餐廳。出乎意料的是,藍隊長沒有在第一時間衝向餐桌,卻癡癡的盯著娜塔莎,愣住了。完全忘記了腹中的饑餓。

    我輕輕咳了一聲,又拽了拽他的衣襟,藍隊長才如夢方醒,喃喃道:“怪不得采兒讓我來看著你,臭小子,真有你的啊!從哪兒搞到這麼漂亮的小妞?”

    揚科啪的一拍桌子,拉開椅子站起身,怒目相向。屋中的所有人也都皺起眉頭,深怪藍隊長口中無德。

    我心裏這個氣,卻還不能發作,急忙解釋道:“藍叔,您誤會了。我們是朋友,現在又是合作夥伴,不是您想象的那樣。”說完向娜塔莎投去無奈的目光。

    娜塔莎的臉早羞忿得紅透了,垂下頭用俄語小聲向揚科說了句什麼,揚科才重新坐下,目光卻仍咄咄逼人。

    藍隊長倒是一點不在乎,而且也不示弱,以同樣的目光回敬揚科,一副愛誰誰的樣子。

    我又輕輕咳了咳,道:“老揚,算了。他就這副德行,別往心裏去,吃飯。”接著又對藍隊長道:“藍叔,您不是餓了麼?不吃飯還愣著幹什麼?”說話時語氣已不象剛才那樣客氣。

    藍隊長雖然是個二百五,滾刀肉,但也分對誰。

    如果說這世界上真有能令他敬服的人,加起來恐怕也超不過兩個。一個是藍伯庭,另一個是就是我。不過這二者之間還是有一些區別。對於藍伯庭,他更多的是怕,對於我,卻完全是一個‘服’字。我在金三角的大山中數度用謀,幾次帶領部隊化險為夷、反敗為勝,可以說算無遺漏;在拳台上又橫掃千軍、所向披靡,用一句戲詞來形容,那叫文韜武略、蓋世無雙!這樣的人,不服不行呀!

    藍隊長這個人雖然有諸多的缺陷,卻總還有那麼一點點難能可貴之處。就是一旦認準了的東西,便絕不會更改。就拿對待我來說,他表麵上雖然大大咧咧,好象很不在乎,心裏卻早奉之為‘上帝’。此刻見我沉下了臉,知道事態不妙,也不敢再生事端,便招呼自己的隨從,拉把椅子坐下,開始胡吃海塞。

    此時餐廳內的情形頗為奇怪。我等人的好興致早被藍隊長攪得一塌糊塗,而肇事者本人---藍隊長,卻滿不在乎,旁若無人的大口咀嚼,仿佛這樣一桌盛宴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於是眾人都停下筷子,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狼吞虎咽。開始時,大家還有些氣惱,但漸漸的,越看越覺得滑稽,到後來,就連原本氣鼓鼓的娜塔刹也忍不住垂首偷笑了。

    藍隊長喝完最後一口湯,打著飽嗝抬起頭,這才發現氣氛有些異樣,嘿嘿笑著問:“你們怎麼不吃啊?都看我幹什麼?”說到這裏猛然低下頭,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異常,於是又笑起來,“嘿嘿,吃。大家一起吃。”

    董立國‘噗’的噴出一口茶,笑得伏在桌上。

    有這樣一個‘好’兄弟,藍伯庭的臉真是被丟光了。我歎了口氣,道:“我們已經吃好了,現在就等您呢。”

    “啊?是啊,嗬嗬,那我也好了。下麵咱們幹什麼?”藍隊長繼續笑著應道。

    “開會。”我強忍著笑,板住臉,很嚴肅地說,“我們要幹一件大事。您來的正好,咱們一起商量商量,我可能需要您的幫助。”

    藍隊長一拍桌子,興奮道:“大事?好啊!小宇,你找我可算是找對人了。我藍胡子就是幹大事的人那!”

    他的話音還沒落,屋中已笑成一片。我卻是一臉無奈的表情,哭笑不得呀!

    “老莫。”他向莫伯克丟個眼色,莫伯克點點頭,招呼帕烏多出了餐廳。我隨後關上了餐廳的大門,轉過身。

    他漸漸收斂笑容,嚴肅道:“諸位,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總之一句話,都是我我信得過的人。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並不僅僅是為了吃飯,我想請大家和我聯手辦一件大事!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個心願,你們也知道,再過一陣子我將去參加新人王決戰,此去生死為卜,所以我想在決戰之前完成這個心願。”

    “哎呀,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小宇的忙我們還能不幫?羅裏羅嗦的,真要把人給急死。”藍隊長確實是急脾氣,剛聽到這裏已經不耐煩了。

    我並不介意,慢慢說道:“我想除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鄭-曉-龍。”

    娜塔莎和揚、尤均是一驚,克裏木托則陷入了沉思。

    隻有藍隊長大失所望,不滿道:“切!不就殺個人嗎?有啥不得了的?!”

    “聽小宇說完。連他都擺不平的人,你以為很容易對付麼?”葉朋終於忍耐不住內心的厭惡,出言責問。

    藍隊長一下子卡殼了。琢磨琢磨,覺得葉朋的話很有道理,悶頭縮回椅中。

    “不瞞諸位,此人是我的師兄。退隱前在國內無人能敵,身手不在我之下;同時,他又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黑道老大。是黑白通吃、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手下更有無數能人。本來我並沒有對付他的把握,但是現在卻有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老大,”董立國輕輕咳嗽一聲,插話道:“問個也許不該問的問題。既然鄭曉龍是你的師兄,為什麼還要下這樣的狠手?”

    “這是我師傅的命令。當然,我們的恩怨不僅於此。你要是感興趣,以後可以慢慢講給你聽。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他知道我在這裏落腳生根,一定會比我更急於下手。”

    “小宇,你就說怎麼幹吧!別聽小娃子家瞎咧咧。”藍隊長倒是快性子,隻不過話語間卻把董立國給得罪了,憑白又惹來一通冷眼。

    “有個叫李默寧的人是鄭曉龍在國內最大的靠山,幾天前這個人在咱們賭場輸了一大筆錢,因為無力償還賭債,已經被扣下了。他指明要鄭曉龍帶錢來贖人。”

    “所以你想趁這個機會幹掉鄭?”娜塔莎眼睛一亮。

    我微微一笑,道:“這件事我想了很久,現在已經想清楚,今天之所以請大家來,就是因為下手的時機已經到了!老克,”他轉向克裏木托,吩咐道:“明天早上你打電話通知鄭曉龍,讓他帶著錢來贖人。記住,無論與李默寧的談話還是鄭曉龍的通話都要做電話錄音,這將是他們相互勾結的證據。”接著對揚科說道:“你和弟兄們做好準備,如果鄭曉龍敢來,就在機場高速路上幹掉他!”

    克裏木托和揚科同時點頭應命。

    “那我呢?我幹什麼?”董立國諾諾問道。我的計劃好象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那還要他何用?

    “你的任務是和李默寧交朋友。”

    “交。。。。。。朋友?”我的解釋令所有人都大感不解,董立國自然也不例外。難道是想讓他從李默寧口中套取什麼機密?這個,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不錯。就是交朋友。”我肯定地點了點頭,進一步解釋道:“我剛才所說的隻是最理想的一種可能,是第一套方案。當然,如果鄭曉龍真的親自帶著錢來,那再好不過,咱們可以人、財兩得。但是,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比如他無法親自來這裏,或者,他也許根本就不想掏這筆贖金。這時候,咱們就要實施第二套方案。而你,董立國,就是第二套方案的主角。”

    “莎莎,”我邊說邊把自己剛剛到手的信用卡遞了過去,“用裏麵的錢為揚科他們置辦一些好裝備,然後認真籌劃籌劃,如果鄭曉龍真的敢來,就讓他有來無回,決不能失手!”

    娜塔莎猶豫了一下,接過信用卡。

    “還有,N市那邊的關係還能不能重新接上?”

    “關係?”

    “是啊,據說涅莫夫爺爺在世的時候和不少政府官員都相當‘鐵’。”

    “這樣啊,現在能幫上忙的不多了,不過總還是有一些。”

    “那就好!這些關係務必重新接上,這件事也要抓緊,解決掉鄭曉龍之後,就要通過他們來收複失地。”

    “可以嗎?”娜塔莎表示難以置信。我說的好象太輕鬆了。

    “當然。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該怎樣去做。”我胸有成竹。一旦拿到鄭曉龍進行非法交易的證據,葉朋就可以發力了,到那時侯,摧毀鄭氏集團不過是舉手之勞。俗話說的好嘛,傾巢之下、焉有完卵?不過當著藍隊長這些人的麵,他可不能把話說得那麼透。

    我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道:“好啦,第一個方案就談到這裏,現在。。。。。。”他轉向董立國,“該想想給你安排個什麼樣角色了。嗯。。。。。。富家子弟怎麼樣?你演不演得來?”

    “沒問題。隻要有足夠的錢,讓我客串美國總統也不在話下。”董立國答得倒很幹脆,不過也挺氣人。

    我壞笑道:“我的意思是一個身負血海深仇而又落魄了的富家子弟。落魄,你能理解麼?手頭已經沒有錢了,但還要拿出有錢的勁兒。”

    “啊?”董立國的嘴裂成瓢狀。

    “撲哧。”一旁的娜塔莎忍俊不住,輕輕笑起來。我卻反而收斂笑容,緊鎖住眉頭喃喃自語道:“安排一個什麼樣的家世呢?”

    “你想要幹什麼?”娜塔莎笑著問。

    “我想給董立國安排一個極大的仇家。等董立國與李默寧結成莫逆之交後,通過李默寧向鄭曉龍求助,為自己複仇。這樣鄭曉龍就會抽出一批人手來這裏。國內是鄭曉龍的老巢,而且抽調大批人手很不方便,所以他輕易不會動用國內的力量,那麼就隻有一個選擇,從俄羅斯的N市調人。如此咱們就可以趁著N市空虛,一舉奪回失去的地盤。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你已經事先把‘路’鋪好。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給董立國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身世以及。。。。。。給他安排一個什麼樣的仇家。”

    其實,在此之前我曾經為董立國考慮過一個非常‘合適’的仇家---藍伯庭。

    他的本意是想讓鄭曉龍與藍伯庭鬥個不亦樂乎,然後自己從中漁利。不過他實在沒有把握。尤其藍伯庭,這個神秘而又老謀深算的家夥,總讓他覺得很不踏實。我對自己的直覺從來深信不疑,所以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計劃。

    也許現在還不是向藍家下手的時機。

    “我,我覺得你的計劃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娜塔莎沉吟道。

    “哦?”我挑起眉毛。

    “我認為鄭曉龍不會因為李默寧的一麵之詞就肯幫這個忙。鄭曉龍這個人你是了解的。他是個惟利是圖的家夥,而且很精明。”

    我笑了,道:“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不難解決。隻要說有一筆巨額財富藏在莊園某處,而莊園又被仇家霸占,如果鄭曉龍肯出頭成功為董立國複仇,那麼這筆錢將悉數歸鄭所有。俗話說,無利不起早。我相信有這樣一個小小的誘餌,鄭曉龍就一定會上鉤。”

    娜塔莎也笑了。我這家夥,狡猾大大的。

    “一個緬甸礦主的兒子。怎麼樣?”一直沉默的克裏木托突然喃喃說道。

    他的聲音雖不大,卻引起了我的興趣。“說下去。”

    隻聽克裏木托繼續說道:“緬甸有很多玉石礦,這個富家子弟就是其中一個富礦礦主的兒子。很多年前,另一個礦主因為貪圖他家的富礦糾集一夥人包圍了他們的莊園,將他全家滅門,然後霸占了那個富礦。而這個兒子卻湊巧外出,逃過一劫。他為了躲避追殺,流落到國外,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卻一心隻想著複仇。。。。。。”

    “太好了!”我打斷了克裏木托的敘述,興奮得失聲驚呼,“這就是我想要的身世!老克,你怎麼想到的?”

    “因為。。。。。。那個礦主的兒子就是我。”克裏木托目光呆滯的淡淡應道。說話的時候兩串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

“太好了!”我打斷了克裏木托的敘述,興奮得失聲驚呼,“這就是我想要的身世!老克,你怎麼想到的?”

    “因為。。。。。。那個礦主的兒子就是我。”克裏木托目光呆滯的淡淡應道。說話的時候兩串淚珠從眼角緩緩滑落。

    **************

    “我記得緬甸的寶石礦都歸國家所有,怎麼會有私人礦主?”葉朋問。

    克裏木托接過娜塔莎遞來的紙巾擦了擦眼,輕聲答道:“沒有絕對的事情。私人礦其實很早就有,隻是規模很小,而且偏離主礦脈。一般來說,私人開礦成功的很少,所以風險非常大。我家祖上對找礦很有研究,我父親更是到了癡迷的程度,他年輕的時候放棄了城市生活和一切工作的機會,成年累月在深山中遊曆,吃盡了苦頭,在我十五歲那年終於在緬東南的山區發現了一條礦帶,一開之下,竟然是老坑種礦,不少毛石解開之後都屬上品,更有少部分絕品。父親大喜之餘,給那塊地方起名為翡翠穀,又將我們全家都接過去,招募了一些工人,開始小心經營。”

    “你說的上品和絕品指的是什麼東西呀?”我插話問道。

    “翡翠啦!你小子別竟打岔,聽老克說下去。”藍隊長不耐煩道,急不可待的等著下文。

    隻聽克裏木托繼續說道:“在緬甸,私人開礦有兩種途徑,一種是和軍隊勾結,明目張膽的開采,當然,軍隊要拿大頭;另一種是偷偷摸摸的開采。。。。。。我家屬於後一種。說實話,開到這樣一個大礦,除了我父親之外,全家人都很擔心,奶奶每天燒香禱告,求佛祖保佑平安。其實父親也很謹慎,行事非常低調,把上品原石都收藏起來,隻是拿一些普通貨色去交易。這樣幾年下來,我們並沒有賺多少錢,倒是攢了很多原石。誰知即便這樣,還是走漏了風聲。我十八歲那年,一個連的軍隊包圍了我家的莊園,為首的是翡翠穀東北八十公裏外貢布山的一家私礦主。我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兩個妹妹還有十五名工人都死在亂槍下。。。。。。”

    說到這裏,克裏木托再也無法繼續,掩麵痛哭。

    克裏木托的故事說得所有人心裏都酸酸的,一時之間,除了他的哽咽外,餐廳內竟鴉雀無聲。    

    “懷璧其罪呀!那時候你在哪裏?無疑,你逃過一劫。”靜默的餐廳中突然響起葉朋的聲音。

    揚科和藍隊長齊齊投去鄙夷的目光。

    這種時候還能問出這種問題,簡直太沒人性!

    “賭場。我。。。。。。在兩百公裏外的一家賭場,賭錢。”

    克裏木托的回答引起一片噓聲。

    克裏木托沾染上賭博的惡習卻令他逃過一劫。這也許真的是天意呢!上天留下他可能就是要讓他複仇也說不定啊!我暗自感歎,開始修正自己的計劃。

    ”那後來呢?“娜塔莎輕聲問。

    “後來我輾轉逃到泰國,投到坤哈金手下。本想依靠他報仇血恨,可是坤哈金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說到這裏他突然離座,撲通跪到地上,對我哀求道:“老板,這就是我想求您的事情。佛祖留下我一條命,又讓我遇到了您,這是冥冥中的安排。隻要您替我報了仇,讓我做牛做馬都行啊!老板,我求您了,求您了。”說著,他一頭磕在地上,竟再也不肯起來。

    我向旁邊使了個眼色,揚科早站起身,一把拉起克裏木托,將他抱回椅中。

    “坤哈金的能力有限,答應幫你報仇不過是說大話。”我沉吟著,接著為難道:“可是,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呀。”。

    “他們還在。那家礦主還在!”克裏木托慌忙答道。

    “還是一個連的兵力?”我又問。

    克裏木托滯了滯,懦懦道:“現在是一個營。”

    我地天!一個營有幾百號人,這一仗不好打呢。

    克裏木托見我麵露難色,急忙道:“那些原石,我父親收藏的上品原石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隻要打下莊園,您就可以獲得一個無價的寶藏!”說著摘下貼胸的翡翠遞過去。

    一塊非常漂亮的翡翠蓮花墜。晶瑩碧透,充滿靈性。

    黃金有價,玉無價。我心中一動,轉向藍隊長,揚了揚手中的寶貝,問他:“幹不幹?”

    “幹!誰不幹誰他媽是孫子!”藍隊長眼睛一亮,回答得非常爽快,卻惹來一片笑聲。

    我又看了看揚科,揚科點點頭。

    “好!就這麼定下。”我將翡翠還給克裏木托,再次對藍隊長道:“藍叔,您馬上回金三角。這件事必須征得張集叔叔的同意。沒有問題後再回來和揚科商量具體行動計劃。這筆買賣你們一家做不來。另外,翡翠原石我要一半。”接著對克裏木托道:“今天晚上就把董立國和李默寧關到一起。這次鄭曉龍來則罷了,如若不來,咱們就拿翡翠穀做餌釣這條大魚。老克,你把自己的情況好好和董立國說說,千萬不要讓他露馬腳。”

    “兩出大戲一台唱。好啊!”藍隊長拍著桌子站身。“小宇,事不宜遲,我馬上動身。”

    我點點頭,目送藍隊長及兩個隨從離開,然後宣布會議結束。

    “老董,你先別走。”我叫住董立國,將他拉進自己的小屋。

    。。。。。。

    終於盼到晴天啦!

    李默寧抬頭仰望窗外。一輪新月如玉盤一樣高掛在空中,在無數星辰的映襯下,顯得越發明亮、皎潔。

    他甚至看到了傳說中的桂樹。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想起這句古詩,李默寧心中生出淡淡鄉愁。

    曲指算來困在這裏已經三天了。雖說吃喝不愁,生活條件也還不錯---兩室一廳的一個單元,可是失去自由的滋味卻實在令人難以忍受。於是他又暗自責怪起了鄭曉龍。這家夥也真是,不就一百多萬嗎?難道到今天也沒有湊齊?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問題。

    按照常理,如果鄭曉龍得到自己被困的消息,應該第一時間要求與自己通話,以確認自己是否安全。可是三天過去了,卻沒有一點音信。

    難道賭場那些家夥對自己會有什麼企圖不成?李默寧自嘲笑了笑,覺得這樣的念頭確實荒唐。是啊,自己和那些人根本無冤無仇,素昧平生,隻不過欠了區區一百來萬的賭債,況且那些人一直很客氣,並沒有讓自己受任何委屈。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很想得到那筆贖金,所以才一直把自己當財神一樣供奉。

    或者說。。。。。。是鄭曉龍不願花錢贖自己?這個想法也很荒謬。如果用‘如魚得水’來形容他和鄭曉龍的關係,那麼無疑,鄭曉龍就是那條魚,而自己則是其賴以生存的水,所以他料定鄭曉龍決不敢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

    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了呢?想到這兒,李默寧煩躁的站起身,開始在屋裏踱步。滿腦子卻隻有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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