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125 更新時間:07-09-18 11:13
藍伯庭眉頭一皺。
不讓自己插手?這是在講笑話麼?要知道,無論是什麼事情,隻要有他藍伯庭相助,我自可事半功倍。除非,他所說的個人恩怨和自己有密切的關係。。。。。。
藍伯庭沒有馬上表態,而是靜靜看著我,等待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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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和您有沒有關係。”我雙手交叉,頗為為難的說道。
“哦?你說說看。”
“我想,鄭曉龍這個人您一定認識。但是,我不知道,您和他的交情如何,所以。。。。。。”我磕磕絆絆的說著,心裏直打鼓。對付鄭曉龍的事瞞著藍伯庭肯定不行,可是如果開誠布公的話,萬一鄭和藍交情很深,會不會太危險?這可是一步險棋呀!
藍伯庭笑了,“認識。我們確實有點交情。”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我旁邊,然後坐下,“我曾經幫過他幾個小忙,說起來這小子還欠我的人情。哎,關於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倒是有所耳聞,聽說你離開他是為一個女人?”
聽藍伯庭如此說,我心頭一顫,暗道:要壞!
藍伯庭見我臉上變了顏色,誤以為說中他的短處,大度的揮了揮手,“少年風流,人之常情。從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小宇呀,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看你和鄭曉龍之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如這樣,這件事由我出麵說和,相信鄭曉龍不會不給這個麵子,如此一來你們的事情就解決了,你看呢?”
“解決不了。”我搖搖頭,狠下心繼續說道:“剛才您說我離開鄭曉龍是為了女人。這不完全是事實。很明顯,您被某些人誤導了。”接著他將鄭曉龍如何設計陷害馬教練,又反過手來除掉崔廣泰以及迫害自己恩師的種種手段一一道來。
當藍伯庭聽到賀老兒的‘淒慘’遭遇後,麵色變得凝重起來。
“伯父,我知道您是個很傳統的人。鄭曉龍曾幾度陷我於死地,我都沒有想過要對付他,但是後來事情發生了變化。我拜在師傅門下後知道了他種種劣跡,而我決定出手除掉他也正是出於師命,這在江湖上的說法叫‘清理門戶’。伯父,這已經不是我個人的恩怨,而是師門的恩怨,所以我懇請您,在我和鄭曉龍之間,請您做一個旁觀者,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是非。”
藍伯庭無言了。
清理門戶,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冠冕堂皇。
他沉吟半晌,才緩緩說道:“前幾天鄭曉龍打電話托我找一個叫李默寧的人。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我心中一驚!
真是光棍眼裏不揉沙子!沒想到這麼機密的事都讓藍伯庭給查到了。
“這件事是我做的,是對付鄭曉龍計劃的一部分。您。。。。。。還沒有告訴他吧?”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隻有實話實說。
“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還沒來得及通知他。找你來,本想讓你把人放了。不過現在麼,好象沒這個必要了。”說到這兒,藍伯庭意味深長的一笑。
我大喜!看來藍伯庭已經決定站在自己這邊了。
“伯父,您。。。。。。”他剛想說些感謝的話,卻被藍伯庭阻止。
“客氣的話就不要再多講。我最欣賞誠實的人,這次要不是你坦誠相見,我還不一定會幫這個忙。小宇,鄭曉龍這件事就這樣決定。現在離新人王決賽還有半個月,在這段時間內你盡管放手去做。不過我要奉勸一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來找我。一來我和鄭曉龍也算有點交情,如果讓我直接出手,從感情上講,有點難以接受;二來麼,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手段,看看張集眼中的‘天才’到底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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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羅塔就睡在他的隔壁,此刻已是鼾聲如雷。
雖然與‘羅塔’隻是萍水相逢,不過李默寧對這家夥的話已經信了八、九分。
特別是其中牽扯到了王決。
如果沒有提到王決,李默寧也許會把羅塔的敘述當作一段傳奇故事,隨便聽聽,然後付之一笑。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羅塔不可能在明知自己認識王決的前提下,還敢編造出那樣一個故事。如此說來,那個故事的可信度就相當高了。況且羅塔這個人看起來也挺實在,不象是個信口雌黃的人,所以,那些珍貴的翡翠原石很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一想到那些被埋藏起來的翡翠寶石,那個迷一般的寶藏,李默寧的心就象被無數根羽毛拂過一樣,奇癢難耐。
愛財之心人皆有之啊!怎麼能讓這樣一個天大的便宜被王決那個蠢蛋白白占了呢?
他實在不甘心。
不過所幸在此之前他已經做過鋪墊,而且這一招似乎也已經開始奏效。
不是麼?董立國恍惚的眼神和一遍又一遍的追問已經很說明問題:他對王決的實力產生懷疑了。其實不止董立國,就連李默寧自己也覺得奇怪。俗話說的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據董立國介紹,有一個營的緬甸正規軍駐紮在翡翠穀附近。他真想象不出,王決憑什麼敢應下這個差事?
難不成王決是大腦進水了?還是患了豬頭瘋?才敢於作出這等嚴重缺乏自知之明的決定?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基於這樣一個疑慮,李默寧沒有急於向董立國表白。盡管他做夢都想摟著那些翡翠睡覺,盡管他已經很有信心從王決手中奪過這塊‘肥肉’,但終於還是忍住了。
他已經過了聽風就是雨的年紀,不可能僅僅聽憑董立國一麵之詞就作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這件事還要近一步查實。當然,最重要的,是必須爭得嘵龍的同意。
想起鄭曉龍,他的思路終於回到了現實中,一顆勃勃躍動的心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涼氣直逼上四肢。
曉龍到現在還沒有絲毫音信,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李默寧心裏很清楚,他不可能完全相信董立國,同時,董立國也會懷疑自己。現在的情形是他已經把大話吹出去了,萬一王決趕在曉龍的前頭出現,並且當著自己的麵輕輕鬆鬆將董立國帶走,那他的人可就丟大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那批寶貝!到時候,自己恐怕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從身邊溜走。那才叫一個冤!
想到這兒他又有些後悔。剛才董立國明明已經被說動了心,自己就該趁熱打鐵,就算不能說得他馬上投向自己,至少也可以對王決徹底死心。其實李默寧也看出來了,董立國確實有投靠自己的意思,他之所以當時沒有說,恐怕也是懷抱著和自己同樣不敢輕信的心思。這正應了那句話---馬竿打狼,兩頭害怕。
就這樣,李默寧兩眼直勾勾盯著房頂,時而憧憬、時而失落,在困頓和清醒的交替煎熬中,久久不能入睡。短短一個夜晚卻如同度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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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出藍伯庭的中式小樓,踏上歸途時,已是十二月六日的淩晨時分。
他揉了揉太陽穴,深深吸了一口氣。
屈指算來,到泰國已經快半個月了,可是他卻始終無法適應這裏的氣候。在家鄉,這個季節已經開始步入深冬,已經是雪花漫飛,寒天凍地。但在這裏卻沒有一點冬天的影子。
雖然這裏的人們已經興奮的穿上了各色毛衣,更有甚者還圍上了圍脖,戴上毛絨絨的帽子,在他眼裏,卻象足了一群小醜。不過也難說,在當地人看來他才真正象個小醜也不一定。因為直到現在他還穿著短袖T恤,走在大街上,常常招至路人側目,就仿佛突然看到了頭頂上長著兩根天線的火星叔叔--馬丁。
不知為什麼,我突然懷念起了家鄉。懷念起刺骨的寒冷和漫天的飛雪,懷念起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到臉上身上的感覺。
每到下雪時節,他都會走出戶外,一邊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欣賞雪景。
也許隻有那時才是一年之中最美麗的時節。屋頂、樹冠、街道、河流以至於鄉間、田野都被美麗的銀妝包裹起來,渾然一體。在那一刻,皚皚白雪洗盡了世間的浮華,還人間一個全新的天地,一個幹淨的,一塵不染的世界。
沒有冬季的冰天雪地,就沒有春天的生機盎然;沒有春天的生機盎然,就沒有盛夏的繁華似錦;沒有盛夏的繁華似錦,就沒有秋日的碩果累累。分明的四季就象人的一生組成一個輪回,將大地的喜怒哀樂以哲理的方式展現在世人麵前,讓人們在盡情領略塵世間風姿美景之餘,又會情不自禁的慨歎天公造物的奇妙。
他喜愛自己的家鄉,喜愛家鄉的每一個春、夏、秋、冬。而這裏,卻隻分旱季和雨季,即便在旱季,濕熱的空氣也會令人感到窒息,也許隻有到了淩晨時分才稍有緩和,變得清涼一些,卻使他憶起了自己的故鄉。
是啊,他想家了。想念那個四季分明的家鄉,想念家鄉中的親人們。他還有親人麼?是的,他有。師傅、師伯、小武、圭兒、四哥、王哥。。。。。。當然,還有小月。這些人他無時不刻不在牽掛著、惦念著。雖然他已漸漸習慣於把這些牽掛埋藏在心底,雖然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四處漂泊的生活,雖然他踏出國門才僅僅不到兩個月,但現在,思念的洪流卻無法遏止的傾泄出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就象一個剛剛遠離慈母的遊子,心中割舍不下的仍然是對慈母的思念。
是不是要回國一趟呢?離決戰還有半個月,時間上應該來得及。這麼想著,他回過頭,又看了看小樓,才跨步鑽進了汽車的後門。
。。。。。。
十二月六日上午,兀自熟睡的我被遠在五台山的韓進從床上硬生生拽起來。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韓進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而原因也早在我預料之中---老包不在五台。不過我也沒有笑到最後,在韓進通報過賀老兒安然無恙的消息之後,另一個消息卻使他頗為吃驚。小月也不在五台。韓進在說這件事的時候,語氣中明顯有幸災樂禍的味道:看看吧,這就是你騙人的下場---惡有惡報!接著,賀老兒搶過了電話,先將我臭罵一通,說他在最危難的時刻跑得無影無蹤,簡直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對此,我也不爭辯,隻是報以苦笑。沒辦法,誰讓人家是自己的師傅呢。在師門中有這樣兩條不成文的規定:第一,師傅的話永遠是對的;第二,如果師傅的話確實不對,請參照第一條。
將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之後,賀老兒終於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泰無比,這才將小月不在五台的原因如實道來。
正如我所料,為了躲避鄭曉龍,老包帶著賀老兒和小月回到五台山。由於賀老兒身體虛弱再加之奔波勞碌,回到五台後,病情竟然急轉直下。幸虧老包醫術精深!幾副中藥再施以針灸,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將賀老兒的病情穩定下來,於是他又開出了調養的藥方,但問題也接踵而至。
在調養的藥方中有一味主藥極其稀有,老包雖有些存貨,但最多也就可以維持一個月左右,如果出去買,價格非常昂貴。賀老兒在烏魯木齊住院的時候,大家已經把積蓄花的七七八八,現在別說下山抓藥,就連日常開銷也快無以為繼。可問題的關鍵是這副藥又偏偏缺不得。用老包的話說,第一副藥僅僅是治標,以之壓下賀老兒的病情,而這第二副藥才是治本之髓。如果缺了第二副藥,賀老兒恐怕也時日無多了。說完這番話後老包飄然下山,估計是去想辦法了。可誰知他這一走又如同以往一樣,音信全無。他們等了近一個月,眼看藥已經用得差不多,無奈之下,小月隻得向雲鳳歌舞團的老板娘求助。
老板娘倒是非常爽快,聞訊之後連夜趕到五台。一來,她與賀老兒關係非比尋常,心中自有一份牽掛;二來,也是為了小月。她知道,小月是棵好苗子,稍加修飾就可以成為紅星,但就是這樣一個人才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手邊溜走了。所以自從小月走後,老板娘一直在後悔,後悔沒有將小月捧紅,現在眼見機會來了,哪裏還肯放過?
起初,賀老兒堅決反對。他表示隻向老板娘借錢,以應付刻下的難關,其他一概免談。但慢慢的,也被說動了心思。因為這關係到小月的前程。是啊,小月年紀還小,小宇又沒有消息,總不能讓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成年累月的陪著自己這個糟老頭子吧?再說,哪個年輕人不想出人頭地?不想成就一番事業?想到這裏,賀老兒也就想通了。不過他和老板娘約法三章:第一,不能再讓小月參加那個狗屁歌舞團亂七八糟的演出(賀老兒原話。為此,老板娘差點和他翻臉);第二,一定要通過正當途徑將小月培養成材;第三,一定要把小月培養成紅星。(最後一條是老板娘咬牙切齒加上的)。就這樣,小月隨老板娘離開了五台,而賀老兒的藥費問題也迎刃而解。
“小宇啊,聽說月兒正在參加一個什麼大獎賽,現在已經進決賽了,可出息呢!”賀老兒最後笑嗬嗬的說道。但是我卻從電話裏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
“哎喲,我的老爺子!剛才不是說好了麼,長話短說,長話短說,現在可好,您看看,都快沒電啦。得,您還是把電話還給我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聊。啊?老爺爺,我求您了。”
我聽著這個樂。這哪兒是電話沒電呀,分明是韓進心疼電話費。國際漫遊,打了這麼久,嗯,韓進這小子八成已經吐了不少血。
誰知賀老兒仍沒結沒完,“小韓,我再說一句,最後一句。”說著他又把嘴挪到聽筒邊,“小宇呀,我再和你說一句。雖說你一個人在外麵闖蕩不容易,不過你一定要潔身自好,切不可胡作非為。特別是男女之間的事,你要是敢對不起月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還有,我聽說你在打比賽,你的實力我心裏有數,可是你千萬不要輕敵。。。。。。”他剛說到這裏,韓進再也忍不住,趁賀老兒不注意,一下子奪過電話,撒腿就跑。
“哎,你搶電話幹什麼?小韓,我還沒說完。。。。。。”賀老兒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韓進已經跑遠了。
賀老兒後麵說的什麼,我全沒聽進去,隻是一直在琢磨他前麵的話。
采兒的事,韓進這隻多嘴烏鴉還沒和師傅他老人家說吧?看樣子沒說,要是讓師傅知道,自己可就慘啦。不過幸好和娜塔莎還算清白,否則這一身皮恐怕還不夠他老人家剝的。
唉,剪不斷、理還亂!
“老大,”電話中再次傳來韓進的聲音,帶著哭腔,“跟你商量點事。這個月的電話費,公司是不是可以報銷啊?”
“不行。”我正鬱悶著呢,怎麼可能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老大,我可什麼都沒跟老爺子說。你看。。。。。。是不是能通融通融?”韓進見軟的不行,要挾上了。
我怎麼會吃這一套?“少廢話!你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先剝了你的皮!”說完,氣衝衝掛掉機。
韓進碰了一鼻子灰,兩眼無神的蹲在牆角,欲哭無淚。他冤啊!招誰惹誰了?
經過一上午的訓練,我終於從諸多煩心的事情中解脫出來,重又精神飽滿。
吃午飯的時候,娜塔莎急匆匆趕了回來。
她回來並不是趕著吃午飯,而是來辭行。
俄羅斯那邊出現了新情況,她必須馬上趕回去。
她回來並不是趕著吃午飯,而是來辭行。
俄羅斯那邊出現了新情況,她必須馬上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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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安插在鄭氏集團的臥底在極偶然的機會下發現了一個秘密。
她校驗貨物的時候,在鄭氏集團位於N市的一個巨大倉庫中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軍火!
臥底的忠誠決無疑問,消息也絕對可靠。現在就隻等娜塔莎來拿主意。
我知道,這是扳倒鄭氏集團的一個絕佳機會。隻要把消息捅給警方,相信用不了多久,鄭曉龍在俄羅斯的一切努力就會付水東流。這等於砍去了他的翅膀。
但是我同樣知道,娜塔莎已經拿定主意。這件事,她要自己做。
萬一警方的人已經被鄭曉龍收買,那麼報警就會變得非常愚蠢。這些話,不用娜塔莎說,我也能猜到。但我同樣能夠猜到,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娜塔莎需要這批軍火。
報警與動手去搶,這兩種方式都能給鄭曉龍以沉重打擊。很明顯,前者比後者要簡單、安全得多。但娜塔莎卻義無返顧的選擇了後者,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她太需要這財富了!
“這件事我不想讓自己的人做,所以。。。。。。”她那一雙美麗得令人窒息的大眼睛仰望我,長長的睫毛上下飛舞,撩動得他心馳神遙。
我急忙別過頭,輕輕咳嗽一聲,略顯尷尬道:“我剛剛得到消息,鄭曉龍在俄羅斯,所以他不大可能來親自解救李默寧。揚科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我看,不如就讓他們去。”
鄭曉龍去俄羅斯的事情是昨天晚上藍伯庭告訴他的。據說鄭曉龍得知我在新人王戰中大放異彩的消息後,非常震怒,已經向比賽的組織者提出抗議。他此次俄羅斯之行,就是要把正在遠東訓練營進行訓練的小武招回來。他的要求也很簡單,要小武和新人王的得主比一場,勝者獲得挑戰拳王哈裏斯的資格。
藍伯庭已經表示,鄭曉龍的要求無理。不過鑒於此人以往在拳壇的成就和地位,所以他們還是讓了一步,同意給小武安排比賽。但至於到底安排什麼比賽,現在還不能說,因為一切都隻是在籌劃中。
我對小武即將參賽的消息並不感緊張。在他的計劃中,新人王決賽之前鄭曉龍就要被除掉,到那時,鄭曉龍已經是一個死人,試問,一個死人又怎能左右小武的命運?
至於讓揚科等人參與N市的搶劫計劃,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相信娜塔莎的本意也正是如此。
“鄭曉龍在俄羅斯?”顯然,娜塔莎對這個消息感到很吃驚!如此一來,之前的計劃就要重新部署了。
“嗯。所以一定要周密安排,我可不希望揚科他們有什麼閃失。你可別忘了,後麵還有大買賣呢!”我調皮的眨了眨眼。
娜塔莎被逗笑了,點著他的鼻子嗔道:“你這個人真是!一張嘴亂講話,把我們形容得象強盜似的。”
“不是麼?”我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娜塔莎一窒,隨即同樣頑皮道:“那也是正義的強盜!”樣子可是美極了。
“哈。。。。。。!”
娜塔莎走後,我開始了一頓極不‘順利’的午餐。
先是克裏木托那邊傳來消息:與鄭曉龍聯係上了。由於鄭不在國內,所以頗費了些周折。按照我的要求,克裏木托將贖金的數額比李默寧的欠款番了一倍。鄭曉龍倒是很冷靜,首先要求與李默寧通話。他的要求被滿足之後,又對贖金產生了疑義。他認為這個數目超過了欠款的一倍,價碼開的太高!另外,金額確實太龐大,一時之間也湊不齊,況且如何把這樣一大筆錢送到泰國交易也很成問題,所以希望能夠商榷一下,是不是可以把李默寧的贖金降下來,最好是按欠款或略高的水平來交易。
克裏木托不知該怎麼辦,所以請示我。
聽到這裏,我已經明白了,不禁冷笑起來。不愧是鄭曉龍啊,確實聰明!表麵上討價還價,實際卻在拖延時間。不過很可惜,我已經知道他打得什麼算盤。
想趁這段時間向藍伯庭求援?甚至想一文不出便擺平此事?笑話!等著碰釘子吧!
一念及此,我吩咐克裏木托:價錢沒有商量!給鄭曉龍兩天的時間帶錢來贖人。否則,準備收屍!
解決了克裏木托的問題,我繼續吃飯,不過飯菜已有些涼了。更可氣的是,剛吃了兩口,又有電話打過來。我隻得苦笑著放下筷子,但這一次卻給他帶來驚喜。
是王決!
我和王決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他們相處的時間雖不長,卻一起同甘共苦、患難與共,建立了很珍貴的友誼。這種友誼與那些所謂的酒肉之交不可同日而語,是生死之交。
不過,自從在哈市分手,二人便各自踏上了人生的征途,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認為他們不可能再有機會打交道甚或是見麵了。就象幾何學中的兩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相交。
但是世間的事情卻總是那麼奇妙,那麼不可琢磨。不是麼?現在,他們居然又要相見了。
王決好象沒有時間和我敘舊,他的電話從北京的首都國際機場打來,現在正準備轉機飛往曼穀,估計午夜時分就能到清萊。王決的要求很簡單:要我安排住處並親自接機。
我當然不會拒絕,很爽快的答應了,但是他們的通話也就到此為止。
已經兩年沒有通過音訊的朋友,第一次通話居然隻有寥寥數語,這在大多數人看來也許根本無法理解。不過我卻感到了些須溫暖。這是一種默契,一種隻有深交摯友才能理解的行為。再者說,隻要王決到了清萊,聊天的時間還不有的是?
當我放下電話的時候,已經對桌上的飯菜完全失去興趣。一頓飯分三次吃,無論是誰恐怕也很難再有胃口。所以他決定不吃了。
“行嗎!我看你比美國總統都忙。”這時候,坐在旁邊正用牙簽剔牙的葉朋說話了,一臉陰陽怪氣。
我微笑著應道:“湊合吧,那也比不上拉登大叔。”
輪到葉朋一愣。
“你想啊,美國總統至少還有時間休假,可拉登大叔呢,整天東躲西藏的,恐怕連口熱飯也吃不上。真的不能比呀!”
葉朋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被逗得將茶水噴了一身,急忙擦拭,笑道:“我倒寧願你是美國總統哩。”
“你這樣想就太危險了!典型的‘崇洋’情結。崇洋啊!老葉,這可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應有的想法。”
葉朋又笑了,被氣的,“我說你這臭小子,居然也學會扣帽子了?我看你的想法才有危險。拉登是什麼人?恐怖分子!他所奉行的那一套已經背離了人類社會的行為法則,如果人人都學他,這世界還成什麼樣子?要真是那樣的話,我看那,人類離滅亡也不遠咯。”
“言重了吧?人類似乎不象你說的那樣脆弱。再有,你所謂的‘行為法則’是誰的法則?美國人的?讓全世界都變成他們的應聲蟲?所有反對的聲音都必須消滅?或者幹脆把地球更名為美利堅合眾地球?豈有此理!老葉,你怎麼就不能站在拉登的立場上想一想?他拋家舍業為了什麼?依我看,對於整個阿拉伯民族而言,他的所作所為才代表了正義。”
“喲,看不出來嘛,你小子還一套一套的?那麼依你的意思,是不是該給拉登頒個諾貝爾和平獎?”葉朋繼續挖苦。
“如果這個獎是阿拉伯人辦的,拉登至少能連奪十屆。”
葉朋氣結!擦了擦手站起身,“我還有事,沒工夫和你小子臭貧!”說話就要走。
“老葉,你不想自己也變成拉登吧?”
我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話,倒讓葉朋吃了一驚,驀然回過頭,“這話什麼意思?”
我輕輕一笑,“我先問你,解決鄭氏集團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看你這些天蠻悠閑的。”
“沒閑著,一直在聯絡。”葉朋隨口答應,接著冷下了臉,“我做什麼用不著向你彙報吧?”
“聯絡?有些事情隻是靠打打電話可不行啊,尤其象鄭曉龍這麼大的案子。老葉,我看你還是回國親自去跑跑。”
“我該怎麼做用不到你來教。”此時葉朋已經很嚴肅了,完全象換了個人。他頓了頓,才問,“小宇,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昨天晚上藍伯庭提到了你。他一直在查你,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查到什麼,不過。。。。。。他的疑心已經越來越重。這種人我比較了解,他們對身邊的人很謹慎,凡是不明底細的,通常都會除掉。”
“你的意思是。。。。。。?”
“我沒有意思,應該是藍伯庭的意思。昨天他表麵上雖是勸我疏遠你,實際卻是通過我發出警告。在此之前,他也許是看在我的麵子上一直沒有下手,但是警告之後情況就不同了。老葉,這裏恐怕你已經不能待了。”
“你的麵子?哈!”葉朋雙手叉腰,怒極反笑,“好大的麵子喲!你以為我會怕他?你以為他真能把我怎麼樣?”
“我沒以為他能把你怎樣。我隻知道,如果你不在了,咱們之前的約定會自動取消。”
“你?”葉朋臉騰的紅了。“你威脅我?”
“我隻是想讓你做自己該做的事。”我正色道:“我知道,象鄭曉龍這麼大的案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結,之前需要做許多工作、進行很長時間的布置。但是我等不了。所以我決定替你們做這些事,而你,隻要把魚簍準備好,等著接魚就行了。”
“是嗎?聽你口氣,這件事好象釣魚一樣簡單。那麼我倒要請教了,是什麼高明的計劃讓你有這麼大的把握?”
“也沒什麼。”我依舊很嚴肅,“隻不過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娜塔莎的人在N市發現了鄭曉龍的秘密軍火庫。現在,揚科他們已經出發了。我相信,失去這座軍火庫,對於鄭曉龍將是極其沉重的打擊。而且這件事一旦做成,他將別無選擇!”
葉朋想了想,頓然驚覺,“翡翠穀?”
我微笑點頭,“孺子可教也。”
“孺你個頭!沒大沒小。”葉朋憤然推了我一把,又問:“這是你早就算好的?”
“也不是。我隻想到鄭曉龍絕不會放過翡翠穀。如果克裏木托說得都是真的,那將是筆價值億萬的財富,沒有人肯錯過。至於N市的軍火庫,不過是個意外,純粹是上天所賜。”
“也不盡然吧?你幾次催促娜塔莎去調查N市的什麼事情,我可都親眼所見。”葉朋壞笑,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抬舉我麼?心中暗暗啐了口吐沫,立刻收斂笑容,換成考究的口吻,再問,“那後麵呢?難道翡翠穀就是計劃的終結?”
“差不多吧。翡翠穀有緬甸軍隊防禦,我猜鄭曉龍不敢以硬碰硬,不過即便這樣,他也會盡出精銳。當然,他能親自帶隊就最理想,咱們可以一網打盡。就算他不去,身心也會受到重創!鄭曉龍畢竟還是個凡人,軍火損失在前,人員損失在後,就算再能,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那樣他就垮啦?”葉朋很是不屑。
“也許還垮不了,不過必然會方寸大亂。到那時,咱們就有機可乘了。”
“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小宇,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事愛衝動、思考問題想當然,差遠啦!你以為鄭曉龍的把柄那麼好抓?要真是這樣,我們。”葉朋突然發現說漏了嘴,話音嘎然而止。
我暗笑:原來葉朋確實下了不少功夫,隻不過一直沒找到突破口。“老葉,俗話說今時不同往日。我剛才說了,鄭曉龍也是人。也許他比一般人更仔細、更精明,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犯錯,特別在方寸已亂的時候。”
“切!”葉朋撇了撇嘴,大搖其頭。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算他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我也有辦法。”
“哦?什麼辦法?”
葉朋終於等到這句話,兩眼放光。別看他左一個冷嘲右一個熱諷,那不過是激將法。我嘛,他還是了解地,和鄭曉龍可稱得上一時之瑜亮,所以對付鄭曉龍還要借重我的大腦,這叫什麼來著?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嘿嘿,小子,學吧。
我目光流動,仿佛猜透他的心思,輕輕說了四個字:“不擇手段。”
這也算答案?開玩笑!
“能不能,再具體點?”葉朋不肯放棄。
我不答,笑容卻高深莫測。看得葉朋心裏直發毛。
“哎,我可警告你:不能亂來!”
“當然不會。我已經說了,隻負責提供證據。另外,你不用緊張,我不會要你一分錢獎金。”
葉朋苦笑。這是哪兒跟哪兒的事喲!
“胡說八道!”他揮了揮手,“算了,我沒工夫和你窮逗!小宇,我這就去買回國的機票,以後有什麼事,電話聯係吧。”
我點了點頭,“你去吧。過幾天我也要回國一趟,說不定咱們還能再見到麵。”
“我警告你啊,千萬不能亂來。否則出了事我可不保你。”丟下這句話,葉朋揚長而去。
‘艱辛’的吃過午飯之後,我稍事休息,又開始下午的訓練。
此時的我已非昔日的懵懂小子,不僅總結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訓練方案,而且也不再視訓練為一件痛苦的事。當然,他的訓練量和強度還是相當驚人!但是他早習以為常,並學會享受其中。
的確,運動在帶給人們痛苦的同時,也會給人以快樂。甚至有的時候,痛苦也會轉化成快樂。人們會陶醉、忘情其中,會感到很充實。因為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都已經變成生命的一部分,區別就在於你懂不懂得去體味、去享受。
就象往常一樣,我的訓練沒有受到任何幹擾。但是,當他從浴室走出來之後,歡樂時光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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