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24 更新時間：13-07-18 22:29
“蘭紫你這個頭發還沒有梳好？我腦袋上統共不就那幾根毛嘛，隨便劃拉劃拉的了。”十日後的下午，為了晚上的競價緋蓮早早開始梳妝打扮。
“那怎行？那地方的人渾身上下都是勢利眼。你裝扮不隆重點會讓人小瞧了。”關於晚上緋蓮去仙醉閣競價的事，師若自然毫不知情。由兩人偷偷策劃，在前一天師重英得假回家，也讓他參合了進來。此時坐在緋蓮身後看著蘭紫給緋蓮梳妝。
“是嗎？”
“姑娘別問我呀，我又沒去過那地方。”
“也別看我，我是聽說。哎，這簪子太素了吧？換這個。”
“素？值一棟房子呢！”
“噯？是嗎？”師重英剛想把那支蓮花簪子拿下，聽後又插了上去“那就一並戴上，這個好像也不錯，別上別上。”
“在師重英一陣亂折騰後，緋蓮頭頂幾棟房子項上掛著一塊地皮手腕上套著尋常人家十年的夥食（注：發簪、瓔珞、手鐲。請一一對應）身穿鵝黃瑞綾裙，外套粉色薄紗提花小褂。
“這樣就夠可以的了。”蘭紫幫忙除去累贅裝飾，上下一打量頗為滿意地放行。
“嗯不錯，麵紗，麵紗戴上”師重英端來裝麵紗的小盒催促道。
小心翼翼地拈起，覆在臉上。這塊麵紗又是一處亮點（炫耀處），鏤空金質架子，架在兩耳上絲毫不覺重。如同耳環般兩邊各鑲著一粒月長石。麵紗分兩層，外一層由小粒珍珠做成簾子，裏一層是上好的天蠶絲冰潤細滑貼在臉上極為舒適。走動時外層珠簾輕輕擺動，耳邊月長石閃著淡淡幽光，美不勝收。
“漂亮漂亮。”師重英看的連連點頭“是個豪門小姐的氣派。下午教你的記得不？”
“沒問題！”所謂教的不過是讓她到時端著架子時不時揮揮手，簡單地很。
“開路吧！”師重英雙手推著緋蓮的背“大哥的終身幸福就靠你了！”
師銀煙早在門外打點好車馬，與師重英、蘭紫一起將緋蓮送上路。
車子的裝飾相對樸素，不過隨行的人異常的多。一個是先前見過的茶樓掌櫃，那老人家笑得一臉和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前頭領著車。車子周圍擁簇者八個家丁打扮的青年男子，個個長得人高馬大。緋蓮暗自猜測是不是（極有可能）師重英從軍裏借來的。後頭是綢緞莊的吳掌櫃帶著兩輛小板車，車上是四個箱子與十個隨從。可能是考慮到今天目的地的特殊性，侍女一個沒帶。一行二十個大老爺們並著緋蓮浩浩蕩蕩的向仙醉閣進發。
大概是這一行架勢太正，到時門口的鶯鶯燕燕見到生意上門都沒撲上來，連嫖客嗎也紛紛避讓。最後還是老鴇接了出來。
“哎呦，這不是周掌櫃的嗎？還真是稀客！怎麼有空帶弟兄們來樂樂？女兒們會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招呼各位爺？”
前頭的茶館老頭就是她口裏的周掌櫃，扳鞍下馬勾著腰笑眯眯的吧身邊投懷送抱的姑娘擋了回去“我不算是稀客，今兒你要慢待了這位稀客，日後的生意都難嘍！”
老鴇不明所以的跟著他來到車前，周掌櫃殷勤的挑起車簾。
“大小姐，到了。”
緋蓮慢慢從車裏出來，旁邊立馬有人跪下。忍住沒說謝謝踩著那人的背下了車。
見來人是一個妝扮華麗非凡的女子，嫖客們、妓女們都開始小聲議論。緋蓮抬頭挺胸做目中無人狀，跟來的八人圍繞著她前後開道，吳掌櫃在前半躬著身子領路，在前頭兩人早進去清場，後麵安頓人抬著箱子。一溜人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大門。
“這個••••••••”老鴇經營那麼多年招呼女客還是頭次。
“哎，你別愣著啊！”周掌櫃小碎步跟在後麵“這是我們師家四小姐，怠慢了你擔當得起嗎？”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四••••••四小姐？”老鴇先呆後明了“哦，是為燕婉那孩子來的吧？哎呀，你們這是太抬舉她了，怎麼連大小姐都驚動了？快，快快請進雅座！”說著跑到隊伍前麵想把緋蓮一眾引入一旁的包廂中。
為了大哥，緋蓮今晚的派頭叫個正啊！目不斜視拽出港片裏黑社會的氣場，無視老鴇的領路直徑走到大廳正中舞台前。先來的人手腳利落，趕人的趕人撤桌子的撤桌子雞飛狗跳的一陣收拾。最後將最前方的三張桌子全部撤掉，在緋蓮走到之前擺上一張高幾和一把椅子。施施然端坐在案邊，吳掌櫃、周掌櫃一左一右躬身側立隨時聽候吩咐。下人們也不管會不會擋著後頭人的視線昂首挺胸站著軍姿，在緋蓮身後碼成一排。上頭那個著彩衣跳舞的姑娘倒是鎮定，下頭亂成這樣依舊舞蹈不止。緋蓮更為淡然，在一堆人的環衛下饒有興致的欣賞歌舞，無視後頭一片抱怨謾罵之聲。
“請小姐安。”老鴇好不容易安頓好被撤桌子的客人，實在抵不住眾多客人的不滿。擠到緋蓮身邊，口氣討好“勞小姐大駕，實在不敢當。隻是，您這陣仗••••••嗬嗬，這的姑娘那裏見過什麼大世麵？眾位爺也都••••••••您看能不能？”
師重英教程一：老鴇搭話看一眼。
不等她廢話完，緋蓮頭都沒動，極為輕蔑的用眼角掃了她一眼。身邊的吳掌櫃見狀立刻道“還不快點叫燕婉出來，小姐這都等急了。”
“不是，小姐您•••••••”蠻橫的客人見過，但蠻橫到這樣的畢竟是少數。老鴇縱然幹的是賣笑的生意，此時笑臉也快掛不住了。
“哎哎哎“周掌櫃背過身，拉了拉老鴇小聲道“你發火也要看人那，你今天開罪了這位主。她一發話日後整個帝都還有哪家敢買脂粉綢緞給你？到時你這仙醉閣上上下下上百個姑娘全都光著迎客？”
老鴇聽罷，無奈。強壓怒火“好好，我這就叫燕婉。小姐稍坐。”
不一會，隻見燕婉穿著一身冰藍色衣裝緩步上台。嫻靜溫爾的樣子更甚先前，果然與師若十分般配。如同她那日對師若所言不再彈琴，隻是挑了一管簫拿著。
師重英教程二：燕婉上台揮揮手。
當即招手，“是”後頭的人齊聲應道。抬出一個箱子在舞台前打開。
“嗬！”
在場的人一片驚呼，緋蓮也倒抽一口冷氣。一整箱銀子！
大客戶！老鴇在後麵看的心裏直癢癢。但還是上前“小姐從未來過我們這種小地方，怕是不知道。競價是要在姑娘表演完才開始。”
這四箱不會都是••••••銀子？緋蓮還在震驚中沒緩過神，詢問看看周掌櫃。
周掌櫃無視緋蓮的本意，自動開始翻譯“大小姐叫你別管，讓燕婉趕緊開始。”
“啊，是是是！”跟誰過不去都不會跟這過不去，老鴇拍拍手，周匝燈光突暗，舞台上挑起幾盞明燈。
燕婉抬手輕輕吹開，樂聲如名，似春來飛燕婉轉蹁躚，澄澈汙垢恬淡清新。她的長相可能不是絕色，可吹奏時嘴角微翹似笑非笑的模樣實在入妙！一曲罷掌聲雷動，緋蓮也不由自主忘記擺架勢拍起手。
師重英教程三：表演過後揮揮手。
已經無需猜測後續，緋蓮邊揮手邊發覺麵紗的重要。現在的自己實在，已經，擺不無所謂的泰然表情。箱子抬到前麵，嘩啦一下打開，滿眼銀子。
老鴇那個叫心花怒放，跑上台“師小姐叫價白銀兩千兩。還有••••••”
“兩千一百兩！”因為燕婉與師若持續數年，滿城盡知的愛情持久戰。所以此次來競價、看熱鬧的人格外的多。
“四千三百兩！”
“四千四百！”
“三千！”一個被緋蓮他們趕到別桌的年輕公子，醉醺醺大叫。
有錢摞著，有人圍著，有貴重衣服穿著。想沒有架勢都很難。兩次揮手後緋蓮的金錢觀都有點變，似乎這些隻是一個數字罷了。再次緩緩揮手，光亮亮四千兩雪花銀！
“四千五百兩！媽的！臭丫頭敢到這跟老子搶女人！”
師重英教程四：有人挑釁抽扇子。
這應該就叫挑釁了吧？緋蓮仍保持正襟危坐對外界屏蔽狀態。從袖裏摸出小扇優哉遊哉打開，純粹裝飾性的搖了兩下。後頭的人得信號，開始行動。帶來的八位‘家丁’一氣出去六個，二話不說架起那個人就往外拖。
真是黑社會了？
“眾位公子還有沒有叫價的了？”周掌櫃本著生意場上磨礪出來的萬古不變笑臉，衝後頭看傻的人們拱拱手“若是沒有，這可就是由我們大小姐拍到了。”
“嗯，好像是沒有了。小姐請這邊。”吳掌櫃看了一圈自說自話道，壓著手請緋蓮上樓。
“師小姐，這個，我實在不好做••••••••”
下人們圍住樓梯口，緋蓮早就完全入戲一人走上，聽聞老鴇這樣講。順手退下鐲子方向都沒判斷，隨手往後一扔。抬步繼續上樓。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