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者之墮  01 西伯利亞的風 08 燥熱終結者(END)

章節字數:2139  更新時間:11-07-20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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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瓦莉婭而言,和珀賽爾一起度過日子,是她生命裏最幸福的時光;但對於珀賽爾而言,那隻是一段浪漫的外遇罷了,從開始到最後,他沒有一秒鍾動過要為了他美麗的情人而放棄家庭的念頭。

    所以,半年後,當珀賽爾的兒子呱呱墜地,他抱著兒子,看著產房裏憔悴的娜塔莉,突然意識到,他的家庭不能允許情人瓦莉婭的存在。所以,從那天起,他沒有再走進過瓦莉婭住的那片樹林,直到大約一年後,他從神父那裏聽說,瓦莉婭生下了一個男孩。神父很生氣,因為不管怎麼逼問,瓦莉婭都隻說那個孩子是隕石給她的。神父聲稱要公開審判這個道德敗壞的女巫。

    “或許那孩子就是隕石帶來的。”珀賽爾說:“這也是有可能的。”

    “女人生下隕石的孩子,這怎麼可能?難道你被她的巫術蠱惑了嗎?”神父生氣地說。

    “聖母瑪利亞是怎麼受孕的,神父?”珀賽爾語氣平淡地反問。

    “感孕……不要把那個女巫跟神聖的聖母瑪利亞相提並論!”

    “也就是說,感孕是存在的,是吧?”珀賽爾湊近神父,說:“會不會是上帝決定給那個女巫一個走向光明的機會,所以就給了她那個孩子?”

    “這個……”

    “公開審判她,我是不反對啦,反正這都是宗教說了算的,就算將她處以火刑,我也沒有意見。”珀賽爾若無其事地說:“不過,她死後那個孩子怎麼辦,神父大人?由您撫養嗎?還是,您要將那個剛生下沒幾個月的無辜孩子也殺死?對於天主教而言,這是罪惡吧?”

    “隻是審判她、適度懲罰她,倒也沒必要燒死她。”神父說:“畢竟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火刑泛濫的蒙昧時代了。”

    “嗯,那就由您來審判好了。”珀賽爾點頭說:“不過我實在是看不出審判一個剛生完孩子沒多久的母親會給教會塑造多少正麵形象。或許我的妻子娜塔莉會說您殘忍也不一定。”

    “娜塔莉……對啊,娜塔莉也剛生完孩子。這種時候,難免會同病相憐。”神父猶豫了,又問:“你覺得村長會怎麼看這件事?”

    “村長就一個寶貝女兒娜塔莉,自然是娜塔莉怎麼看,他就怎麼看了。”珀賽爾說:“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不管神父大人您怎麼決定,也不管嶽父大人怎麼看,我都支持您。”

    神父感激地看著他,隨後又皺起眉說:“珀賽爾,你對孩子的生父有什麼看法?距我推算,那女巫懷孕的時候,應該就是我派很多人去幫她修房子的時候——”

    “天呢,村裏有誰願意接近那個女人?”珀賽爾驚訝地打斷他的話,說:“連我都是幫她診斷完後就立刻逃得遠遠的,再也不想接近她!神父大人,有誰會蠢到和女巫做?”

    神父連連點頭,說:“或許真是隕石帶來的吧?也或許是女巫家族代代相傳的特殊繁殖方式,畢竟她的生父是誰也沒人知道。”

    ……

    就這樣,瓦莉婭成功躲過了一場厄運。而孩子的生父,卻從此多了一塊心病。從那天起,他開始隔三差五地往瓦莉婭家送東西,卻又堅持認為當初的一切都是錯,不與她相見。

    珀賽爾的家庭生活還算幸福,娜塔莉雖然驕縱且目中無人,但不管怎麼說,她是村長的女兒,給珀賽爾帶來了很多工作和生活上的便利;而且她也算是村中的美人,兒子又很可愛,更何況兩年之後,她再次懷孕,又為珀賽爾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兒,所以,珀賽爾對於這樣的生活,也算滿意。

    破壞珀賽爾這種還算幸福的家庭生活的第一件事,是兒子丹尼爾的死。他騎馬摔死那年隻有六歲。珀賽爾的家庭第一次被陰霾籠罩。他接連三天沒有進食,而娜塔莉又把一切罪責都推到帶兒子去騎馬的珀賽爾頭上,一天到晚怨聲不斷,使珀賽爾看上似乎瞬間蒼老了十歲。

    丹尼爾死後,珀賽爾變得沉默寡言了,他很快地消瘦憔悴,鬢間也生出了點點白發。他開始更加投入地工作,救死扶傷,像是贖罪似的。而從那以後,他去瓦莉婭家的次數也變得頻繁了很多,偶爾他還會在瓦莉婭的房子外麵呆一會兒,聽瓦莉婭和尤裏的笑聲,然後,自己也跟著傻笑。

    娜塔莉開始懷疑珀賽爾有外遇,就是從這段時間開始的——他經常性的短暫失蹤令她最終決定雇個人跟蹤他,然後,她知道了瓦莉婭和尤裏的事情。妒火中燒的娜塔莉決定孤注一擲,讓人仿照珀賽爾的樣子,將下了毒的食物送去給這一對命運淒慘的母子……

    ***********************

    英國,倫敦,某近郊教堂。

    盛夏的蟬鳴覆蓋了單調重複的低語:“熱,好熱……熱,好熱……”

    “噠——噠——噠——”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劃破夜色,珀賽爾牽著尤裏的手,跟著雙子走在碩大黑暗的教堂裏。

    低語戛然而止。

    神壇上,在躍動的燭光的映襯下,一襲黑衣的神父站起來,麵對他們,笑容和藹。

    “諾曼神父,這位是我們找到的新任屍醫珀賽爾,他來自西伯利亞。”走到神父麵前,雙子介紹說:“珀賽爾,這位是諾曼神父。以後你將和他一起留在這座教堂裏,看護一具與靈魂聯係異常薄弱的肉體。”

    “你好,醫生。”諾曼神父說著,伸出了手。

    “你好。”珀賽爾跟他握手,然後指著尤裏說:“這是我兒子尤裏。”

    “你好,我的孩子。”諾曼神父和藹地撫摸著他的頭發說。

    “珀賽爾,有件事你必須知道,以前所有的屍醫,都是被諾曼神父殺死的。”弗斯提醒他說:“諾曼神父有雙重人格。”

    珀賽爾吹了一聲口哨,不滿地說:“老板,這話你之前可沒說啊。”

    “另外你還必須知道,我們不會換去諾曼神父,因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結界師,我們需要他來保護那具肉體。”莉絲接著說。

    “也就是說,我是送入狼口的羊嗎?”珀賽爾抱怨說。

    “不,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愉快。”諾曼神父微笑說:“因為你是來自西伯利亞的風,將終結這裏的燥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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