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549 更新時間:12-03-30 13:38
作者:做了些修改,想讓這個故事看著不是那麼的混亂,修改掉了一些小bug,也把一些條理弄了弄。或許本人寫東西有些隱晦,習慣問題了,但是這算是盡力讓這個看著條理清晰。這篇文不是時間順序的,沒有分章,因為也是一口氣寫下來的,而且結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分。這裏麵有順敘也有倒敘也有插敘,於是。。。好吧我知道惆悵了,唔。。。改這篇文其實也是因為填了首詞,文案是這個-0-就等朋友什麼時候弄出來啦~唔。。。。薄霧嘛,女主名字就是我隨便取的咯,,從來取名無力。。。識塵,男主名字是古笙閣一個孩子給的,從她的原創的“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哎喲喂,,美啊~好吧我花癡了=-=表示我就不是這麼美的人,,攤手。。。。
最後的最後,我問了二姑娘一句,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什麼是……一輩子。
江間的風吹拂著河岸的楊柳,看著楊柳起起伏伏總會想起當年的起起伏伏,身邊還在的朋友說,你像一具行屍走肉。
而我隻是笑了笑,淡漠,也是迷茫。
什麼是行屍走肉……
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總是出現在隔壁二姑娘的臉上,大哥也是痛心,而他們的一切舉動似乎都沒有辦法將我打醒。他們罵我,連自己都放棄了自己,誰還能幫你?他們罵我,這麼多年不知道你還記掛著些什麼!有些人也勸我,有什麼是比命更重要的,有什麼事比未來更重要。
我卻總是用一雙已經模糊不清的眼看著眼前看過萬千遍的景物,笑。有的時候,人總覺得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有的時候,為了一些東西,興許是朋友,興許是戀人,會放棄那所謂的最重要的,那麼命還是最重要的麼?選擇不同罷了。這些也都懂,隻是,都是同樣的執著。他們執著的勸著我,而我執著的想著很久以前的事。久到足以忘記卻是早已刻進靈魂。
我的名字,跟我所看到的景物一樣,薄霧。沒有姓,隻是因為我不配有姓,生於一個大家庭卻是卑微的存在,高高在上蔑視著我的是我的親人以及弟妹。唯一疼愛過我的隻是早已不知被什麼名目處死的母親。說來也可笑,養我育我的母親臨死前我沒有看清她的表情,自然也就看不見後來下人們戰戰兢兢地討論著被處死的我的母親的可怖。從來都隻知道母親是溫柔的,疼惜自己的,可是他們的描述卻是,母親是可怕的,扭曲的麵容怨毒地詛咒著每一個人。可我從不相信,如果是真的,那也是他們逼的,自作自受。
我看一切都不清晰,母親曾經溫柔地告訴我,娘胎裏帶來的,也不指望著能在哪一天裏好起來。
有人說,瞎子看不見東西久了,那麼心裏自然便清明了。
我有時忐忑,那麼我呢?隻是看不清楚,並非真正的看不見,是否連那一絲清明的心也不再存在。
略微長大一些,就發現,那時的自己真的天真的可怕,安穩的坐以待斃,似乎還認為隻要自己聽從他們的安排,便得以安生。可是這現實總是與想象偏離得太遠。看著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漫上的憤懣叫囂著,唯唯諾諾的日子實在不想要再過。
這個世界是模糊的,於是這個世界的真理在我眼中也是模糊的。不顧一切地逃出來甚至不關心究竟傷了多少人,隻要達到我的目的不就好了麼?這個地方住不下去,那麼拚盡一切逃出來不就好了麼?他們不仁,何以怪我無義!
浪跡江湖其實也並不是我的本意,本想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著小日子,可是手無縛雞之力,人世又是這般險惡,偷來的蠱毒也因為看不清而不敢亂使,誤打誤撞在一堆人的爭鬥之中毫發無損真的是奇跡。那時不禁感歎,天可憐我。
一臉無知的笑意朝著郊外的竹林走去,卻是毫無知覺身後的跟隨者。
很久以後我聽他說,他跟在我身後一直忍不住在笑,沒見過我這種自大的人,他拚死拚活地救下了我,而我卻滿臉得意似乎是自己的功勞。
而我就一筷子釘在了他手上,他皺眉,看著手上沒有出現的窟窿,揚眉,嘖嘖嘖,還是不舍得不是麼。
我心底發怒,卻也不敢說什麼,功夫他教的什麼都不如他,眼神還不好使,隻有一筷子使勁在碗裏的白飯中戳。
他邊皺眉邊笑的樣子有些滑稽,我都不好意思再生氣,看著碗裏早就沒辦法吃下去的東西,眼珠轉了轉,趁他不注意就將飯碗換了過來。
始終不知道當年為什麼就糊裏糊塗跟著他走了,過著曾經希望著的小日子,他隻是很溫柔很溫柔,像我娘對我那樣,或許是在娘死後,我太久一個人,渴望著這樣一個人來陪著。
即便不懂,什麼是情,什麼是愛。
月亮正圓的時候,他在月下將我抱起來,舉過頭頂,月夜微涼,他的手也涼,離了地麵,全身隻有他的手撐著,有些心底發怵。搖搖欲墜的感覺,無依無靠的感覺,席卷而來的是孤獨。
對了,他說他看著我笑卻從未笑到眼裏,總是有些惆悵。我問為什麼惆悵,他說,他想要給我未來,可是我的眼裏是我的過去,他沒有辦法消除。或許未來的希冀會蓋住那些過往的不堪,隻是,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或許就會席卷而來,防不勝防。
就像現在,無端端的,他隻是想要來帶我看月亮而已,他說小時候喜歡在父親頭上那樣離著月亮似乎近一些,仿佛一伸手便抓得到。隻是忘了,月與手的距離並不是手臂就可以到達的。
看著我眼中的落寞,他說,有我,陪你一輩子。
不懂情不懂愛,也不懂一輩子。
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死得早,沒過五年就死了,在他說了陪我一輩子以後。
心裏空落落的,遇見這麼一個人不容易,這是他死了之後我的感覺。之後又走了很多地方,憑著他當初給我教的一些東西在竹林外的世界平安存活,找著一家小店打雜,也算活的輕鬆自在。
隻是偶爾在沒有人的夜裏想起當年的他,想起當年的我。
青澀,但也溫馨,小小的竹樓就是我們的家。
總是在想著這些,有時發愣的想,是不是這個也算是陪著我一輩子,這種溫暖似乎並未消失,隻是變成一個人有些失落而已。以致於他真的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反應不過來,呆愣愣地看著他掛著笑的唇角,呆愣愣地看著他將我帶走。
唇角的笑沒有溫暖,有的隻是冰冷。之後的幾天才發現,他不常笑了,緊緊鎖著眉,也將我鎖著。總覺得不是他,可是,碰到的時候明明就是他。
有些譏諷的,他說,一輩子,還真短,五年,你就離開。
我有些茫然,五年,是他說了陪我一輩子之後陪我的時間,曾經有些怨憤為何他的一輩子隻有五年。而現在換他質疑,為何一輩子隻有五年,為何是我背棄了他。
我惶然地看著他冷然將我摔在床上,斜長的眸子半眯,寒意充斥著整間屋子,可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冷然轉身,離開。門外一閃而過的似乎很眼熟,想到真相之時,隻覺得天旋地轉。
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結局,所謂的家人,玩弄了我。隻是因為我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而生,隻是因為我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孽種。可我在很久以後才知道,她針對我並不是因為我逃離的時候弄傷了多少人,隻是因為我把這個她看重的男人給纏住了五年。五年,她等得夠久,她足夠時間累積嫉恨。
我望著天,因為他們的質疑,我就必須要任人宰割麼?我就必須坐以待斃麼?我就必須退讓連一絲的溫軟都沒有資格得到麼?
我冷笑,眼前的世界還是以往的模糊,看不清,就真的以為我的世界是一團混亂麼?看著窗外,似乎能看見他怒氣衝衝離開的背影。他,找了我很久吧……
唇角邊彎起我不熟悉的冷笑,不仁不義,也不錯。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站到庭院內,唯一的一間屋子亮著燈光,糾纏的身影,刺得眼睛生疼,沒有一次看得這麼清晰。
本想著,既然所謂的家人玩弄了我,我何必忍下去,既然他找了我這麼久,就讓她嚐嚐丈夫跟著別的女人離開的滋味。隻是沒想到的是我嚐到了這種滋味。可笑麼?
後來雖然他是怒意地看著我居然站在屋外,我還是靜靜地說著一些事情,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知道麼,你死的時候我守了三天,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才想著有些事情其實沒有那麼的不可違逆沒有必要在乎形式。
知道麼,最後背叛的是你,我守著你,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至少,你在我心裏,我陪著你一輩子,而你,在利用我。
一個王爺,一個軍臣世家千金,這背後是什麼誰都猜得到。
現在發現了我對於那個所謂的家族隻不過是個汙點的時候你放棄了對麼?虛情假意終於也是到了盡頭,終於,我們的一輩子隻是漂浮在空中的薄霧而已。抓不住,看不清,甚至,不真實。
知道麼,看見你跟我妹妹在一起的時候,我惡心到想吐。
他的眼神究竟是怎樣我也不知道,看不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從他的王府中走了出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攔我。他似乎說了一句話,你……還要我陪你一輩子麼……
整個世界都是可笑的,親人,戀人,親情,友情,在我這個本就不該出現的人身上也不會出現。
我又回到了那家小店,店主的女兒跟跑堂的成了親,很幸福的兩人,臉上我都能看到似有似無的紅暈,在我眼中都很刺眼。結果是連這裏我都待不下去。
之後的很久一直是在流浪,流浪到了哪些地方也不知道,隻知道走啊走,好像漫無目的地走著的時候心裏不會再去想那個人,不會再去想他的好,隻是這周圍的一切似乎也早就被我給忽略。
很多年後,也就是現在,我的結義的大哥以及一些朋友走在我身邊的時候,偶然的一次問出了那些過往,都有些無奈地看著我,恐怕是在說我不爭氣吧。也是,這樣的我是有點太過傷春惜花,卻隻能轉頭看著他們,淡淡笑著,可是怎麼辦,忘不了啊。
有些事情就是喜歡這麼發展,誤會,誤解,真相大白之後卻又是再也回不去。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不就是我那個父親看不慣我拐跑了那個風流倜儻手握重兵的王爺麼,其實也不是我拐跑的,本就是意外的邂逅,我自己都是懵懵懂懂。
可是他們心裏生氣總要有發泄的地方,我又被他帶到府上的時候已經是他妻子的妹妹故意在我麵前表現出一副恩愛的模樣。隻是,他們之間的恩愛與我何幹?我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想趕我走,想讓我身心狼狽的離開,那麼遂了她的意我也沒有損失什麼。
隻是卻沒想到,他們沒有這麼容易放棄。我在外麵晃蕩,遊曆天下好不自在的時候卻被她抓了起來,我的妹妹,把我當成玩物一般發泄。她瞞著她的丈夫也就是那位功名赫赫的王爺,將我囚禁起來,他給她氣受的時候她便遷怒我。
幾天後結義的大哥來救我的時候,看見我滿身的傷,隻想要將她給剁了喂狗,我很合時宜地一暈,於是我這位妹妹也撿回了一條命。大哥說,你是善心大發腦子有病。我隻是笑笑,江湖中人做事不顧後果,她若是死了,皇帝下道旨,我們哪兒都不用去,在這兒待著等人來就好。
攤了攤手,民不與官鬥,大哥扶著我向著門外走去,而他正好站在那裏,期期艾艾想要說什麼,大哥隻是手一揮,想將他推開,可是他卻是趁機從大哥的懷裏將我給拖了出來,眼神那叫一個心疼。我退了退,道,王爺萬金之軀,民女還是莫髒了王爺罷。他表情像吃了蒼蠅,我卻很開心,有種自虐的開心。
休蔭在父皇麵前搬弄是非,你們被通緝了。
我頓了頓,揚了揚眉,那麼王爺說該怎麼辦?
他沉沉看著我,良久才歎了口氣,笑道,門外的家仆已經打點好,隨著出去便安全了。
那麼多謝。涼涼的語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似乎隻是為了讓他生氣,總是這麼淡然,真的讓人惱火。
果然他皺眉,我不想聽見你的道謝。
我反倒是更加控製不住我自己,繼續涼涼地說些傷人的話,王爺此番來找民女說這些,除了施恩保住民女小命以外,不就是掛我一個謝字麼?
看著他吃癟,我大笑著伏在大哥懷裏,擦肩而過的時候,語氣冷到我自己都不承認那是我的聲音,王爺,不見。
送我們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的人轉身又回去了,急得像是救火,我反正無所謂,也就隨便了。
跟大哥生活在這裏其實很安心,後來大哥娶了親,很溫柔的嫂子,不像有些女人那樣喜歡吃幹醋,真心把我當成妹妹,並不介意我隻是大哥結義的妹妹。
結義這東西說來也是很隨緣,有的時候看對眼了一個人,說上幾句喝上幾杯就稀裏糊塗拜了把子。隻是我幸運,找了大哥這麼一個人,從那段失意的過去中走出來跟著他走江湖,也算是我開了眼界。
曾經想,或許我會跟著大哥繼續走江湖繼續開眼界,皇城的動亂倒是讓這個離皇城不遠也不近的地方深受其害。重兵把守讓我們不得以隻能夠在這裏先定居下來。
可是一住就住到了現在。偶爾大哥還會出去逛逛,他的江湖夢總歸是實現了一點。每次回來看見我看著院子前湖水旁的楊柳,總是皺緊了眉頭,偶爾安慰一下我,然後沉默著離開。
隔壁家的二姑娘,也就是我在這邊認識的幾個少數的朋友之一,就不會對我這麼溫柔,一看見我站在楊柳旁發呆就揪著我大罵。
或許是她說得對,當初是我放棄了,現在在這裏發呆是為了做給誰看?當初他跟我說還希望他陪我一輩子麼的時候我為什麼不就此點點頭?省的現在在這裏後悔不是麼?
我看見他死了兩次。
一次是在他說陪我一輩子的時候,伴了我五年,然後在我眼前默無聲息。
第二次是他笑著走到現在屋前的楊柳樹下靜靜看著屋內的我,不言不語,等到第二早晨我走出來發現時走到我身邊,撚起我耳鬢與他結發時斷掉的那綹頭發,一臉含情脈脈,道,薄霧,我陪你一輩子好不好。
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薄霧,看不真切他朦朦朧朧的臉,隻是魔障似的這一次沒有退開,怔怔站在原地,看著他仿佛是黯然失落的笑,然後跳進楊柳旁的湖水中,一片紅暈在湖麵散開,我癱倒在原地。
大哥說過幾次搬家,我沒同意,每次都倔著性子抱著門前與湖水間的那棵楊柳死也不鬆開,大哥怕我憋出什麼毛病,打暈我塞上馬車,我卻是趁著他不注意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拖著斷了的腿朝著原來的家走去。大哥沒有辦法,沒有再逼我,依舊是隨著我住在這裏,嫂子也隻是默默的歎氣。
所有人都說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弄得我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泛起一陣陣的波瀾。
湖麵上下雨前,總會讓我的眼睛更加看不清,起霧的時候,我有些慶幸,現在這裏所有的人都跟我一樣,看不清東西。
隔壁的二姑娘的叫聲就在身後,想必又是大嫂催著她來叫我了。
看來,是見不到大嫂或者大哥了。
我轉身,看著越來越近的人影,笑了笑,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什麼是……一輩子。
湖水很涼,隻是再涼也沒有我的心涼。平靜了那麼久都是我裝出來的,早就成了一個空殼了我卻還撐著,或許隻是想嚐嚐他當初明明知道我不會回來還在那裏等著我的感覺。
湖岸上的叫喊聲我隱隱約約還聽得見,我隻是笑了笑,大哥有大嫂陪著,大嫂有大哥陪著,二姑娘也出嫁了,其實很好的結局。隻有我,也要找找我的結局了對麼?
你說陪我一輩子,我便也不能讓你獨自在這裏陪著我對不對,那麼我來陪你好不好,識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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