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453 更新時間:12-05-26 07:38
星期天的時候,淺夏和辰可馨去逛街的時候。看到冷逸軒牽著一個女孩的手,吃一個冰淇淋的惡心畫麵。
那個女孩的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有一種異國風情的味道。
辰可馨黯然的撫過自己的頭發說:“我隻能用各色的皮筋束縛住它們的自由,然後任它們在每一個洗完頭之後的早晨抗議,支淩得一塌糊塗,也隻好如此。”
淺夏說:“他畢竟是我們的老師。”
淺夏說:“走吧。”
辰可馨說:“他也是我的初戀,他23,我們隻相差6歲。”
辰可馨說:“嗯,走吧。”雙肩顫抖。
風太蕭瑟。
突然想起韓朔的日記,“韓冉,韓朔她真的是你親妹妹嗎?”
“不是,她隻是一個可憐的孩子。被父母遺棄在垃圾桶旁。所以我們都很疼愛她。”
就是這種疼愛,才會把她傷的那麼深吧。淺夏想。
“你沒有心吧,就算有也已經和淩一起被雪覆蓋。不然又怎會講的如此平淡從容。”
韓冉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覺到了嗎?我的心。
淺夏立刻抽回了手。
“你隻是把我當成淩的代替品。你需要的,隻是這張臉來寄托你對她的愛。你並不愛我。”我一字一字清楚的說道。明晰看到黑暗中韓冉的傷疤被我一點一點地殘忍剖開。血從皮膚流出,沾滿了我的整雙手,又一滴滴的掉在地上,滿地都是,很快凝固了。隻剩下黑色的歎息。
“我喜歡你。”韓冉說。
“你不喜歡我。”淺夏說。
“我喜歡你。”韓冉機械的重複著這4個字。
第二天,淺夏很早就起床了。因為怕遇見韓冉,自己昨天的話,還是太過分了不是嗎?
當她捏推開門的那一刹那,繼而出現的是韓冉被放大的臉。
他是和我一樣很早醒來,還是一夜未眠?淺夏希望不是後者。
“我……我去上學了,早餐我不吃了。”淺夏說完逃似的離開。
“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嗬嗬。你們之間的愛戀,如果真的那麼強烈。那麼終究會回到對方身邊。隻是,現在的易小柒,已經……。”
韓冉拿出皮包,放著淺夏的照片。他翹起嘴角,將照片抽了出來。原來下麵還蓋著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的女孩笑的如陽光般燦爛,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小淩,對不起。我似乎這次是真的移情別戀了。”默默的又把淺夏的照片放在了上麵。
“嗨。”
“嗨。”淺夏低著頭,解著頭疼的方程式。
“淺夏。”
“嗯?”淺夏抬起頭。辰可馨燙了一頭茶色的卷發,配著黑色的短裙,就像在紙醉金迷的上海夜灘盛開的一朵黑色曼陀羅。一邊嬌媚,一邊疼痛。隻是,這還是她所認識的辰可馨嗎?這個華麗妖嬈的女子會是那個穿天藍色格子裙的辰可馨嗎?
於是漠然了。
淺夏看到辰可馨鑽進某個女孩的幻想,一點點陷下去,沒有一絲掙紮,帶著疲憊的笑。
辰可馨說:“冷逸軒和那個女孩子分手了。哪怕變成她的代替品,我也想要得到冷逸軒的眼眸。”
我開始用整天的時間來學習淩的舉手投足。哪怕要在淩的影下,才能讓你看到我。——韓朔
也許,她們是同一種人吧。淺夏想。
冷逸軒抱著教科書給我們上課的時候,淺夏看到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向辰可馨望去,而辰可馨笑著,迎上他的雙眸。
起碼冷逸軒的目光已經望向她了不是嗎?隻是他到底是在看她還是她呢?她們兩個總會有落差。
轉過頭,素顏遲笑著,傾城。
淺夏把一張紙條偷偷塞給他。
呐,你是不是雪幻化成的妖精?——淺夏、
素顏遲看著紙條,熟悉的字體。她一定就是小柒,素顏遲更加肯定。
今天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素顏遲
為什麼——淺夏
不想一個人在黑暗中——素顏遲
淺夏的心被什麼隱隱牽痛。
隻陪你走一段——淺夏
素顏遲勾一抹驚心動魄的笑。
操場上,韓冉和他的朋友打著籃球。旁邊是一群花癡女,有人說過籃球是最讓女生犯花癡的運動。
“要不要喝水。”中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女孩子臉紅著問韓冉。
“謝謝。”
韓冉的手機的簡訊聲響起,當看到淺夏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變得期待。
我今晚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淺夏
泛起苦笑,明明這次的易小柒是我先遇到的,為什麼素顏遲和她還是在該死的互相吸引。
“走吧。”素顏遲笑著說。
“哦。”淺夏臉紅紅的坐上他的自行車後麵。
路上的時候,素顏遲看到一塊小石頭。眼裏閃著狡黠的光。
一震,淺夏的手下意識緊緊環住了素顏遲的腰。兩邊的更加的紅。
素顏遲邪逆的笑著。
單車穿過一條小巷。幾個高個子圍了過來。
“坐好了。”素顏遲說著加快踏單車的速度。淺夏閉上眼緊緊抱著素顏遲,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到一個轉口,一個人突然攔在前麵。素顏遲和淺夏從單車上摔了下來,素顏遲把淺夏抱在懷裏,避免淺夏受傷。
那幾個人又來了,不停用拳頭,腳砸向素顏遲說,素顏遲你該絕。
素顏遲隻是抱著淺夏,擋住那些拳腳不可以讓她受傷了。他看準機會,把淺夏推了出去。
“走。”素顏遲瘋狂的朝淺夏大喊。然後,他像隻憤怒的小獸在角落拚命地閃躲,招架,還手。好像一切都凝固成暗灰色的畫麵,隻有觸目驚心的血色。素顏遲口中吐出一口血,在地上變為妖豔的櫻花。
一個人把素顏遲踩在腳下。
另一個人朝淺夏走去:“這個女孩,對你來說很重要吧,就像糖果對於孩子一樣。”
“我不認識她。”素顏遲別開視線,語氣陌生的冷。現在的他不可以看,隻要他看一眼,那麼他們就會知道淺夏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嗬嗬,我到底是該慶幸還是哭泣,我有了最致命的軟肋,並且暴露在敵人麵前。
“哦,不認識。”古怪的聲調,“那麼,我對她做什麼,也無所謂咯。”
淺夏的手被那個男人抓住,吻住了因害怕而顫抖的唇,淺夏被吻的快窒息的時候,男人咬住淺夏的耳垂,剛剛好的力度,淺夏微微顫栗。
她反抗著,但發現一切隻是徒勞。朝素顏遲望去,看打他掙紮的想要站起,但力不從心,,隻能不知所措,哀傷,憤怒,痛苦……混合著對上淺夏的注視。
可不可以閉上眼睛,這樣的我,不要看,因為髒。
男人輕笑著:“裝不下去了嗎?”解開淺夏衣服的紐扣。他感到自己的血在燒,燒的自己渾身燥熱。吻住眼前這個女孩的唇,該死的甜。
男人突然倒地,身後是韓冉拿著一根帶血的棒子。
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一起衝了上去。
韓冉有些招架不住,額頭被打出了血。然後他柔和的笑著,把他額頭打破的人,扁成豬頭。利落的過肩摔,旋腿……
形勢不對,那些人也都跑走。
素顏遲跑到淺夏麵前,一把抱住,在耳邊喃喃的說:“對不起。”淺夏乖順的在他懷裏哭泣。
韓冉站在一旁,姿勢不自然。手停滯在半空,就像要擁抱什麼,但卻在半路暫停。
素顏遲抬頭看著韓冉,你不一樣了,麵色溫和的把人打的鼻青臉腫。
淺夏不知道是怎麼躺倒床上的,就像站在雲端,軟軟的,看著地麵害怕。
第二天.
辰可馨苦笑著說,冷逸軒吻了她。
可馨,你要知道他吻的是另一雙唇,
可馨,你要知道他看的是另一雙眼,
可馨,你要知道他牽的是另一雙手。
為什麼要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微笑?
幸福在哭,哭的笑靨如花,
悲傷在笑,笑的愁心斷腸。
仿佛聽見那所謂的幸福再說,我是失去雙眼的,我是沒有聽覺的,我是生活在地獄的,當你看見我時,早已萬劫不複。
“暗,上次那幾個人,是什麼來頭?”
“是網的人。”
嗬嗬,他到聰明的嘛。知道抓住對手的軟肋。但是,他也應該知道了,軟肋亦是逆鱗。觸碰逆鱗,必粉骨碎身。
“為什麼那時不走?”
“因為,你叫我走。”
素顏遲笑笑。這麼笨的女人,不是易小柒又是誰呢?
望著素顏遲飛雪漫天的笑顏,心跳遺漏幾拍。
淺夏從抽屜拿出一盒心隨,微微的苦澀,就像一閃而過的那些畫麵。
“你在偷吃什麼呢?”
“沒什麼。”
“嘴巴都髒了。”然後他覆住了她的雙唇,“原來我家的小貓咪喜歡吃德芙心隨啊,嘴裏還殘留著苦澀。”
淺夏手揮去,素顏遲笑著擋住。
第二天.
“淺夏,我可以吃你的心隨嗎?”辰可馨可憐的眨眨睫毛。
“嗯。”
辰可馨向淺夏的抽屜,“咦,淺夏帶了兩盒?還有一束香水百合呢。”
“我不記得,我有帶這些東西。”淺夏
素顏遲抿著嘴角,偷笑。
回到家,淺夏還在糾結著巧克力和香水百合的神奇出現在自己抽屜。
韓冉依舊在廚房做淺夏喜歡的菜。
淺夏從書包拿出一本小說。封麵畫的很唯美,唯美到虛無。吃完飯,韓冉收拾碗筷。
“我幫你吧。”
“嗯。”韓冉有鋪滿笑意。可眼神中卻有著糖漿般粘稠的哀傷,流不動,散不開。
淺夏洗著碗,可是不自覺發呆。
“朔,你累的話就不要洗了。”韓冉依舊低頭洗著碗。玩摔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韓冉抬起頭。看到淺夏依舊保持拿著碗的姿勢,隻是手裏空無一物。眼神盯著地麵。
“夏,你……。”
“剛才,你叫我朔。”
“可能是喊慣了吧,嗬嗬。”
“朔,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嗎?”
“給你講個故事吧。”韓冉眼神空洞,“從前有個小男孩,他有個很幸福的家庭,一開始是這樣的。後來他爸爸變得一無所有,他媽媽就離開了他。小男孩的爸爸一直努力,為了他的兒子。辛運的是他爸爸真的東山再起了,在另一個女人的幫助下。爸爸和那女人結婚了,那個女人有個3歲的女兒。然後,小男孩有了一個妹妹。”
淺夏想起素顏遲講的有心髒病的男孩的故事。他們都一樣,喜歡把故事加上曾經一類的字眼。
“你跟素顏遲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小時候的玩伴。”
淺夏想,怎麼這個回答跟問題一點不搭的。
淺夏走上樓,躺倒床上睡覺,做夢。夢裏有個女孩子說,因愛生恨,因愛生憂,若離於愛者,無恨亦無憂。淺夏想她肯定是個過早長大的孩子,亂了人情,擾了紅塵。
“是愛,示愛,試愛,飾愛,誓愛,世愛,弑愛,逝愛,拭愛,釋愛。”小女孩說著披著大霧離去。而後,被黑暗吞噬。繼而又出現一個場景。韓冉說,你問過吧,我房間的那妖嬈的煙火是誰畫的?然後就像無數的雨滴落在平靜的湖麵上,泛起點點漣漪。是你,韓冉用唱詩的語調。韓冉俯下身,親吻淺夏的額頭,想用盡了全部的力量。然後他開始倒退,關上門。背景是支離破碎白雲背後的千絲萬縷的藍。韓冉像煙火般華美的綻放,然後無可救藥的敗落。
淺夏微微張開雙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又不知從哪裏抓起。就像一道複雜難懂的數學題,理不清思路,就像纏絡成亂七八糟的棉線,找不到頭。隻聽到有人一直喊著小柒。
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留的眼淚把枕巾打成深色。
辰可馨的茶色卷發把太陽發射成溫暖的波瀾。軼軒總喜歡撫摸著辰可馨毛茸茸的卷發。軼軒說,把頭發變回原來的樣子吧。
“嘿。”
“嗯。”淺夏依舊低著頭接著想讓人發瘋的數學題。
辰可馨嘟嘟嘴唇,把練習本拿走。
“你幹嘛啊……”抬起頭怔住。淺夏眼前的辰可馨頭發又變回了原來的黑色,不在是毛茸茸的曲卷。穿著天藍色的格子裙。
“軼軒喜歡的是我,所以我不用在假裝下去。”
淺夏捏捏辰可馨小巧的鼻子:“好久不見。”
“是啊,真的好久不見感覺陷入了發臭令人惡心的沼澤。掙紮著,一點點消失。最後累到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任由自己下陷,直至窒息。”辰可馨用燦爛的笑容,對淺夏眯了眯眼,“不過沒關係,現在已經出來了。”
“嗯。”淺夏淺淺笑。、
辰可馨唱著:
“被命運玩弄後厭煩的玩具,被遺棄在角落。
沒有表情,因為我不會哭泣。
一切都很安靜,除了血液循環,翻滾,破裂最後腐爛
一切都還不賴,除了遠離的陽光和背叛自己的心髒。
糖衣,包裹著苦澀的藥粉,融化在你的唇。
你皺著眉說,原來是這麼苦澀。
我無賴的假裝沒聽到。
季末,花落。
秋天樹葉飄落,被遺忘。安靜在角落扭曲,死亡。”
“很好聽。”淺夏說。
“真的嗎?”辰可馨的眼睛明亮如日,刺眼。淺夏微微眯眯眼。“這是我自己原創的呢。”
淺夏的臉像冬日裏慘白無力的陽光,眼神走迷宮般的迷茫。
辰可馨在她麵前打個響指。辰可馨知道,一旦淺夏拚湊出這樣的表情,潛台詞就是正在發呆。
淺夏的腦海一瞬間閃過一個畫麵,還有一首如鉛般沉重的曲子。她拿出紙,在紙上畫著。
淺夏拿給辰可馨看,紙上是灰蒙蒙的天,到處是刺眼慘白的雪。畫的深處是男孩和女孩親吻的畫麵。很模糊,很模糊,就像被淚水打濕的模樣。辰可馨想到什麼,跑回自己的位子,從包裏拿出一本雜誌。
“看看吧。”辰可馨說。
淺夏打開,第一麵是女孩站在雪中,雪飛揚,形成一個人的模樣,圈攬著女孩。
第二麵,女孩的頭發淩亂著,望著手中玻璃瓶裏的雪慢慢融化。背景是層層遞進的灰。
第三麵,是男孩的背影,和女孩緊閉的雙眼。
……
淺夏注意到這幾張畫的左下角,都簽著小小的而已。”
“而已是個小有名氣的畫家,但沒人見過她。但我想,她一定是相貓一樣的女子,有著修長完美的手指,可能在畫畫時,臉會被顏料弄髒,但眼睛依舊明亮。”辰可馨用手指輕輕托著下顎說。
淺夏說:“她是用雪畫的。”
“你怎麼知道?”
淺夏愣住,為什麼自己會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就像冬天過了便是春天。
“你們畫的很像,不是嗎?”
然後,有什麼東西刺到心髒。瘋狂蔓延。就像“琉璃”那古老斑駁的牆上的爬山虎,幾乎瘋狂的延伸。那麼努力,是為了誰呢?眼神失去焦點。
抽屜裏,巧克力旁,一株香水百合安靜地躺著。
“夏,你可好了。每天巧克力外帶鮮花,誰送的啊?”
淺夏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淺夏用第二聲,說哦。向上挑挑眉,指了指辰可馨的唇,又點了點自己的左耳。
辰可馨俯下身在淺夏的左耳用一種塔羅牌術士低沉,神秘地說:“讓我猜猜,我的夏究竟擄走了哪個可憐的人的心髒?”
“是韓冉,對不對?最近每天看你們一起回家。”辰可馨狡黠的笑著,看著淺夏的身子。
“笨蛋,腦子裏盡是這些東西。”淺夏把辰可馨的臉揉成一種不倫不類的樣子。然後放開,“還是管好你的軼軒吧。”
原本閉著眼的素顏遲看了看辰可馨,眼神冰冷的好像連時間都可以冰封。
辰可馨打個冷戰。
“怎麼了?”淺夏迷惑的轉過頭,隻有閉著眼睛在睡覺的素顏遲。
目光回到雜誌上,名字叫《zui愛》
最愛?醉愛?罪愛?
“而已很久沒有發表作品了吧。”指尖劃過張揚的金色字體,2009。是去年的啊。
“是啊。”
心中有種海水伴著霧氣的感覺,很不舒服。
“夏,你哭了。”
“是嗎?”淺夏抹過眼角,自己竟然都沒發現。眼淚流進嘴巴成為世界上最苦澀的味道,比苦瓜還要苦。
上課鈴狂響。
淺夏並沒有聽軼軒在講什麼,用整堂課記錄腦海那悲傷的旋律。下課的時候,在座位上哼唱。坐在後麵的素顏遲眼睛比任何時候都明亮。恍惚中,有如彩虹的顏色在他眸子裏流動。然後淺夏剛好轉過來,那色彩沾滿整個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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