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章節字數:6706  更新時間:13-08-13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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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之後,韓冉回到家翻閱著布滿灰塵的記憶。

    他第一次見到素顏遲是在幼稚園。那時候素顏遲穿著藍色的毛衣,是一個唯一沒有哭的孩子,隻是高深莫測的看著其他孩子聲嘶力竭,聲淚俱下,胡亂用袖子擦拭眼淚和鼻涕的混合物。韓冉也漸漸不再哭泣。因為年紀太小,加上素顏遲被上帝盡心雕琢並且祝福的外貌,讓小小的韓冉把他當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孩,並且第一次心跳加速。他會把自己的零食分給素顏遲,看到畫畫時素顏遲的筆斷了時候,會把自己的畫筆給他。那個時候,他不懂什麼是喜歡,隻是想把自己的全世界都與素顏遲分享。

    記得有一天,素顏遲送給他一個蘋果,舍不得吃掉便把整個蘋果中了下去。然後想,什麼時候才會發芽啊?

    直到有一天,他看見素顏遲進了男廁,一切就都幻滅……

    韓冉伸懶腰,看著專心看著電視的素顏遲。真是的,自己的初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素顏遲搶了。嘴角上揚,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

    又是一個早上,夏沐被韓冉逼著喝一杯牛奶。夏沐捏著鼻子,閉上眼睛。想喝毒藥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夏沐會對牛奶產生來曆不明的反感。

    班上的女生,總是盯著夢芭莎上外國陽光男模,津津樂道。夏沐走到自己位子的時候,順便瞄了一眼。優雅如蓮,愣了一秒。嗯,是不錯。但她知道天使畢竟不屬於人間。而且她身邊已經有兩個尤物。

    韓冉坐在位子上,一個女生臉紅紅的走了過來。

    “韓冉同學。”

    “嗯。”

    “昨天我看到你在打籃球,一個男生給你遞毛巾和礦泉水。你很溫柔的朝著他笑。”

    “所以呢?”

    “請你不要辜負素顏遲同學。”女生說完竟然還鞠了一躬,標準的90度。

    夏沐擦擦汗,本來還以為這個女生是去表白的。沒想到說出這麼狗血的話,

    韓冉狡黠的一笑,走到素顏遲的位子,把頭擱在素顏遲肩膀,往他耳朵裏吹氣。

    “別玩了,走開。”素顏遲托托額頭。在別人眼裏,像是打情罵俏。

    上課鈴響起。時間又在不斷的考試中度過。考試就像翻來覆去的死,不斷堆積的考卷,埋葬一個人,夠了吧?除了第一秒看到卷子上血染的山河,會痛,會難過,心髒流下一滴血隻有一滴血,滴在地麵上,很快凝固成黑色。最切身的疼痛就是夏沐那個嬌弱的胃。夏沐吃胃藥的時候,那藥很苦,不斷在喉嚨裏打轉,喝了大半杯水才送下。

    夏沐看向窗外,琉璃的櫻花樹更加枝繁葉茂。是吸收了地下屍體的養分?

    下課的時候,韓冉會把手搭在素顏遲肩膀,靠近素顏遲的耳朵說些什麼。素顏遲溫和的笑著。陽光把素顏遲的耳朵找的通透。陽光照進來的溫度仿佛心髒呼應出的暖。

    韓冉依舊會在放學之後打籃球。大汗淋漓,筋疲力盡。然後肌肉酸痛發脹好幾天,但幾天之後他又可以在籃球場幸福的“流淚”素顏遲和夏沐站在一旁。

    韓冉抱著籃球走到他們身邊,拿起水,昂起頭,“咕咚咕咚”的喝著,喉結上下遊動。韓冉身上有著夏天陽光的味道,素顏遲遞過去一條毛巾,韓冉接過毛巾。素顏遲眼裏有種叫做羨慕的東西,刺得韓冉眼睛生疼。

    素顏遲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做的一個夢,夢裏是沒有顏色。他說我想奔跑。可心髒卻說它累了,要休息了。素顏遲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大喝一口,別怕別怕。

    韓冉勾過素顏遲的脖子,把頭發弄得淩亂,然後素顏遲像一隻剛睡醒的貓,來不及添順自己的毛。

    夏沐想到每次上體育課,素顏遲隻是坐在草坪上,憂傷的跟失貞了一樣。從自動販賣機買了三瓶可樂,“喏,給。”

    素顏遲和韓冉拉開壞,抬頭灌著。素顏遲拉了拉領口,清秀的鎖骨若隱若現。

    “夏沐以後不要再買可樂了。”說著又喝了一大口。

    夏沐疑惑的看著韓冉。

    “殺精。”素顏遲接過話,站起身把空可樂瓶丟進垃圾桶。

    謝天謝地,夏沐想還好嘴巴裏沒有可樂,不然非噴出來不可。

    韓冉又喝了口可樂,“對了,老師讓你們填的住校申請填了嗎?”

    “嗯,填好了。宿舍是終於裝修好了,不用騎著腳踏車回去了。”夏沐說。

    “我突然,想跑一次試試看。”素顏遲微微抬起頭,看著頭頂鉛灰色的斷雲投下交錯的陰影。

    “那,我陪你跑吧。”韓冉笑著說,“但是你的心髒……”韓冉說道。

    “沒關係。”素顏遲係了係鞋帶。

    然後兩個少年圍著操場跑了起來,剩餘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臉上。

    跑完之後,心髒劇烈的跳動,這是素顏遲唯一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方式捂住胸口,微微發痛。

    星期天,學生們都拿著大包小包的搬進那個藍色的宿舍。宿舍牆壁角落歪歪的有一行小字:好麗友,好基友。

    當夏沐收拾好時,辰可馨也帶著她的行李出現在宿舍門口。看著辰可馨的超短裙:“不冷嗎?”

    “是你穿的太多了。”

    夏沐看向宿舍門口,經過的都穿起了短袖,自己卻還穿著一件格子長袖。夏沐忘了自己是個體溫偏低的孩子。

    打開手機。QQ依舊掛著。淹死的魚是夏沐比較固定的一個網友,她想他上輩子一定是一朵黑色曼陀羅,被詩人親吻然後帶走。在詩人的葬禮上一同被燒盡。不然他怎麼老是用手指敲出酸痛的文字。

    他說過,他想要去看海,然後慢慢走到海裏麵,就這樣慢慢地窒息…

    他說過,月老和孟婆曾是情人吧,一個牽了情絲一個斷了紅塵…

    寢室因很長時間沒打掃,連空氣中都有灰塵的味道。塵埃刹那彌散於空中,柔化了金色的日光。辰可馨爬上上鋪,把腳放下來,陽光打到她身上鍍上一層毛絨絨的溫暖。

    一番的熱火朝天,打掃。

    “可馨,你渴不渴?”

    “有點誒。”辰可馨伸出粉紅濕潤的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我吃去買水。”

    “要不要我陪你啊?”辰可馨邊說,邊整理衣物。

    “不用了。”

    素顏遲安靜的靠在樹下,陽光深深淺淺的滲入,剪影斑駁如水墨。素顏遲微微睜開雙眼便盛進滿目陽光。那一瞬間,他的雙眸好似是雪的深白。

    素顏遲站起身,隨意的微微向上蹦了蹦,頭發和白色的襯衫都上下跳躍。然後向他走來,如同涉水而來的蓮。“東西收拾好了?”

    “嗯。”

    素顏遲食指劃過夏沐的額頭,“看你,都出汗了。”

    然後時間好像都慢下來。

    在寢室收拾好衣物的辰可馨無聊的翻著手機,突然想到一直被自己冒用的號,熟練地摁下。然後傳來冰冷的機械聲:您好,您撥打的電話目前未開機,請稍後再撥’算了,辰可馨翻個身。

    “你小子,又在魅惑良家婦女了。”一把勾過素顏遲的頭。

    “喂,你小子幹嘛,我不喜歡這樣。”素顏遲雖然話這麼說著,但嘴角卻偷偷的笑著,背叛它的主人。

    夏沐突然覺得今天的風吹得很好,花開的很好。

    “夏沐,你拿著兩瓶水幹嘛?”

    “嗯?”夏沐看了眼手裏的兩瓶水,“啊,都忘了出來是來買水的。”然後就奔向宿舍。

    打開門。“對不起啊,我都忘了我是出去買水的。到現在才回來。”

    辰可馨接過夏沐扔過來的礦泉水,打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喝著。

    “也許你該去買點腦白金什麼的,中老年型。”

    “有兒童型的沒?”

    辰可馨嘴角抽了一下,“你丫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子啊。”

    琉璃學院2011年第二學期開學典禮將要舉行,請全體學生和全體教師馬上到操場集合。

    夏沐撇撇嘴:“無聊的開學典禮又要開始了。”

    “不過等下就可以看見我的軼軒了。”

    夏沐搖著頭,“嘖嘖嘖……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強大。”

    辰可馨望了望陽台外麵,“不過,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然後就真被辰可馨說對了。真的下起了雨。開學典禮也終止了。

    這晚,

    在月,

    在風,

    是少女的回憶青煙嫋嫋。在這黯然神傷。

    晚上夏沐起來的時候,發現辰可馨把自己的日記一頁頁撕下點燃,放進一個大大的玻璃瓶中。隻剩下黑色的灰燼,也隻好這樣了。視線中,辰可馨蜷縮成一團,全身防備的疼痛姿勢。身影融化,朦朧。夏沐的心,猛然一聽,從身後溫柔的向辰可馨靠近,環住。

    “夏沐,你說我會不會偶爾,偶爾惦記起。然後我會慢慢安靜地,微笑起來。”

    “會吧。”夏沐說,“人在回憶的時候,隻會想起那些美好甜蜜的。”

    辰可馨笑了把灰燼從樓上倒下,看他們像蝴蝶紛紛揚揚的形成失落的形狀,最後死亡。”

    現實強暴了過去,留下的孽種叫回憶——辰可馨

    在男生寢室。

    素顏遲聽到哭聲。醒了過來,清輝的月光照進來。韓冉在啜泣,應該是做惡夢吧。素顏遲給韓冉壓好被子,輕輕拍打著韓冉的後背,好長時間在憋出一句:乖,不哭。他不會安慰人。

    花就這樣開了,天就這樣亮了。然後第一節課就這樣過去了。

    “明天是周末了,你打算怎麼過啊?”夏沐問。

    “回家吧,哪怕一團糟。”辰可馨在筆記本上寫著——今天你我之間無話。然後又胡亂的塗掉。

    “辰可馨,跟我來一下。”軼軒抱著一疊厚厚的資料在教室門口。

    辰可馨跟著軼軒,走到一個無人的走廊,腳步聲刺耳擴大。辰可馨盡量走的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過於劇烈的聲響。

    “對不起,那天是我過於反應劇烈,你唱的其實很好聽”軼軒溫柔的撫摸著辰可馨的發絲。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理我了。”陽光慵懶的搭在辰可馨身上,淺淺的笑著,她並不想像泡沫劇裏的女主哭的稀裏嘩啦。

    軼軒把頭埋進辰可馨的發間,我以後會經常去聽你唱歌的。

    辰可馨一直想有一頭棕色的長發,而她隻有黑色的青絲,正如一條條柔軟妖冶的蛇,每次洗完頭便塌下來,放任它們殺死自己。

    紅花漸次開放,迢迢年華誰老去?禮拜五的放學鈴聲中,學生都如華美的MV中的人群,被拉得模糊,偶然有些人,站在中間毫發畢見。

    辰可馨站在站台等公交車,一直喜歡坐公交車,那麵大大的玻璃清晰的印著自己的樣子,還有車外的喜怒哀樂。

    突然想起一個電影裏麵的台詞,女主對著鏡子說:你不相信嗎?覺得它是沒有知覺的生命?覺得它沒有喜怒哀樂嗎?

    車上是一個很好的發呆地點,每個人都麵無表情。有人抽起煙來,車上表情便朦朧開來。車上是一個很好的祭奠場所。有些東西即使過了忘川也依舊會跋山涉水的對你不離不棄,因為你還一次次的在回眸。

    那年花謝花開花滿天,外麵細雨敲窗,爸爸媽媽爭吵過後麵無表情。媽媽哄著辰可馨入睡。本以為一切都會和原來一樣,日子久了,時間長了,便可平靜若初。但是有一個詞語,叫做例外。

    媽媽在辰可馨的額上吻了吻。然後走進自己房間,辰可馨睜開眼聽到房間裏整理行李的聲音。走進廁所,不夠高的個子,不夠細膩的心思。可還是在鏡子中看到自己的臉,眉心上有媽媽淡淡的口紅印,用手沾了點水,用袖子胡亂的擦去。爸爸又坐在泛黃的白色舊沙發上抽煙,她見過幾個男人抽煙,但他們都沒有爸爸抽的那麼顯得落拓。辰可馨有點害怕起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一支煙滅了,連忙點燃第二支。抽的如此厲害。辰可馨躺回床上,被子緊緊的包裹著自己。閉上眼會是好夢?當一覺醒來物是人非是什麼感覺,就像手中的冰淇淋突然掉落在地,用手碰捧起卻沾滿汙垢,你就這樣蹲在地上不知所措,那些融化的冰淇淋通過你的手,從你的眼睛滴滴答答。

    後來啊,辰可馨總是在想如果那時候她哭喊不絕,無賴的在地上打滾是不是會有另一種結局?隻是那這個時候連刷牙都要小凳子的她又怎明白發生了什麼?家人在一起的歡笑聲也終於變成了模糊的色彩。

    風如果不是個聰明的孩子,那麼他就是狡猾的。他扒去“秘密”的衣服,然後把它遊街示眾,赤裸裸的衣不蔽體

    第二天,辰可馨還是一樣去幼稚園,隻是沒有見過媽媽,爸爸沒煮早餐,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給她當早飯,頭發沒有梳,而是任它們散開,散開。

    那天花開正好,春風尚好,直到一個有著水草般柔軟的頭發和軟如墨水的目光。他指著辰可馨說:“你爸媽不會在一起了,結束了。”

    辰可馨知道結束是什麼意思,每集《貓和老鼠》最後出現的那個英文。辰可馨從座位上再起來,扯住男孩子的衣領,“你胡說。”

    男孩的目光依舊柔和,手一推把辰可馨撞到了課桌上,溫熱的液體從額頭順從的流下,染紅睫毛。像妖媚的曼珠沙華花開正紅。辰可馨用黑色的袖子擦了擦傷口,血流,再擦,再流……辰可馨毫不畏懼的盯著男孩。我在默默的流血,我還在流血默默地活著。這是媽媽之前經常讀的一句話。

    辰可馨從鉛筆盒裏拿出一把粉色的小刀,她看到小男孩的眼裏不隻有恐懼,那濃濃流不動的,是哀傷?

    安徒生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家而辰可馨終於知道那個小男孩是預言師,命運他輕啟朱唇便真,揮手便成。也許水晶球並不在巫婆和王後手裏。

    爸爸帶回來一個美麗的女人,會把腰扭得花枝招展,有著大大的波浪卷。她是比媽媽漂亮。

    女人走過來,拉著辰可馨的手,“這就是可馨吧,真可愛。”她的手一點點用力,眼紅的指甲掐入辰可馨白皙的皮膚。辰可馨看了看自己的手,因為疼痛感,分不清手背的是紅豔是那女人的指甲或是自己的血?

    她沒有哭,隻是突然笑了起來。辰可馨聽到自己的心啊聲嘶力竭,她問它,為什麼瘋了。可它卻一瞬間死寂,就像一場歌舞劇閉幕,舞台燈驟然熄滅,隻剩下椅子的遺留下來的垃圾。

    過了一天,辰可馨依舊去上學。穿了比往常更加厚重的衣服風還是四麵切入,甩在臉上,竄入袖子,積累三季的溫度,從指間一點點的這樣流逝幹淨。那個小男孩依舊像是麵容

    他說我爸媽經常吵架。他說單親沒有嘶吼隻有安寧。他說其實你很幸福。那時的辰可馨還不會寫幸福,直到上課他把手放在桌子上,老師用尖銳的聲音問他,你手上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傷痕。辰可馨看到他極力把手往袖子裏縮。

    現在的辰可馨已經不記得他叫什麼了,隻記得每次聽到他的名字是綻放的一世妖媚的藍。

    命運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齒輪,但更像是一具白骨從墳墓裏爬出咯吱作響。知道什麼是命運嗎?

    藍喆打電話給辰可馨說,今天你不用來唱了,男朋友生氣了吧。

    辰可馨說了聲謝謝,想了下繼續說,“你放我假的,工資不可以扣的。“

    對話那頭輕笑,“知道了。”

    車外是車笛聲尖銳,斑駁的牆,車上麵容猥瑣的男子,畫著精致妝容的上班女郎,和扶著護欄站在女郎旁邊的老人。

    廣場上人們都笑著,放肆的笑著,可是鴿子呢?閃爍的瞳仁,紛亂離散辰可馨記得初中的時候,開水房打水的時候,看到一個熱水瓶上寫著大大的一個陸字。她想看看全名是什麼,因為她是很喜歡陸這個字的,輕輕地轉了一下,看到反麵寫著一個離。陸-離陸續離散。一幫人手拉著手就像鴿子般倉皇飛散。一晃神,才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東張西望,然後對著天空沙啞嘶吼,也隻好如此。

    辰可馨聽到車上有人在哼王菲的《紅豆》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辰可馨不知道陪一個人看細水長流是何種心情,正如她不懂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終於到站,辰可馨走下車。看到有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小女孩,她是很漂亮,毫不留情的搶了旁邊小男孩的糖果。辰可馨的某根神經被狠狠地撥動,從腦子裏盤旋著瘋狂向外生長。她的後母,如皇後般漂亮的女人。不過也無所謂了,自從上次被她的親身母親看到自己被那的個女人打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母親和父親大鬧了很久,還上了法庭。然後辰可馨由、又回到了她母親身邊,而她母親身邊一直也隻有辰可馨一個。但其實別人都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辰可馨就會趁著父親不在,把那個女人的化妝品全部摔在地上,會去抓那些蠕動著的蟲偷偷塞進那個女人準備要換的衣服裏。

    說道皇後,辰可馨曾夢到過眼神空洞的公主和微微仰著頭高傲的皇後,他們的眼裏倒映著整個異度時空。在公主和皇後之前辰可馨從來不會加善良,惡毒,可愛,醜陋等詞彙。在夢裏辰可馨也變成了其中一個,隻是她忘了是變成了公主還是皇後。

    辰可馨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奇怪的是家裏的門並沒有關上門口也沒有見任何人守著。她走了進去看到在廚房裏忙活的背影,輕輕的說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婦人並沒有顯得吃驚或歡喜,隻是淡淡的說,回來了啊,回來了就好再等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等到吃飯的時候辰可馨才發現滿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可辰可馨並沒有對媽媽說過今天會回來。

    “媽,你今天怎麼連門都沒關?”

    婦人脫下圍棋坐到位子上說:“哦,我都忘了。來嚐嚐看著魚味道怎麼樣。”

    辰可馨本來打算周五晚上回來看看媽媽,周六中午就走的,可是看到媽媽皺紋又多了幾條,連白頭發都開始明顯了又怎麼忍心那麼快就離開呢?

    後來啊,辰可馨第二天去倒垃圾時從鄰居家說自己家裏的門雙休日都是不關的,並且媽媽總會在周五去菜市場買菜。媽媽跟鄰居說,我女兒就快回來了。

    媽,有我這個女兒你一定覺得很累吧。你又何必把我搶回來呢?

    辰可馨倒完垃圾回到家,媽媽在廚房裏切橙子。辰可馨從背後環住婦人:“媽,我好想你。”

    婦人微笑著:“你啊,這樣我怎麼切啊。”

    “那就先不切了,先讓我抱一抱我漂亮的媽媽”

    “皺紋都那麼多了,還漂亮呢?”

    “嗯。“辰可馨沒有在多說什麼怕眼淚會不爭氣的流出來,當想哭的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方式。

    “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撒嬌,先去客廳坐著我把橙子切好端過來。”

    辰可馨乖巧的應著,走了出去。

    婦人把橙子放到茶幾上說:“自從你說你和你老師在談戀愛後,你就沒有回來過了。你真那麼喜歡他?”

    “嗯。”

    “他畢竟比你年長內心心思也比你多,你不怕他將來不要你嗎?”

    “她不會的。”

    婦人歎了口氣說,“那我也沒什麼理由阻止你們了。”

    辰可馨抱住她可愛的媽媽,“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婦人無奈的笑笑,“你吃完橙子手還沒洗呢,就往我身上靠。永遠像個孩子一樣拿你沒辦法。”

    “知道了啦。”辰可馨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媽,我胃痛你幫我揉一下好不好?”

    陽光撲撲地到沙發上,母女二人周身也鍍上一層毛茸茸的暖色。

    辰可馨口袋是上次的那逆位的戀人,不過她之前塔羅牌從沒算準過,這一次也沒放在心上。不知道夏沐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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