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回

章節字數:4556  更新時間:11-08-29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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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玄把酒杯摔到地上,呼吸急促起來,腳步不自覺的向無心的臥房內走,多希望自己能夠有占有她的權利。

    或許自己有,隻是被什麼東西阻礙了而總是停滯不前罷了。

    而今天,再也不要被什麼阻礙了。

    楚玄上前,雙手握住無心正在解開上衣的手,頭靠在無心的肩膀上,閉上眼睛貪婪的獲取快要離自己而去的空氣。

    剛才因為心虛喝太多酒了,自己酒量根本就不好。

    “玄王爺,玄王爺?”無心見楚玄始終沒有任何動作,轉過頭看楚玄。

    他到底是一粒怎樣的棋子。

    總是要對自己有所行動的樣子,卻始終沒有做出什麼。

    不是什麼不為美色所惑的正人君子,卻也不是色迷心竅的人。

    其實隻是個很固執卻愚蠢的人而已吧。

    無心輕輕歎了口氣,努力扶著楚玄沉重的身體,讓他躺到床上,然後自己穿好衣服。

    這樣的棋子,有的時候真的很麻煩,現在不知道能把他怎麼辦。

    “垂月,垂月。”無心扶著楚玄找到垂月,垂月迷迷糊糊的推開門。

    “什麼事嗎……玄王爺還沒回去啊……”垂月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迷茫的雙眼。

    “幫我一起把他拖到茅草房去。”無心吃力的把楚玄扔到地上,“把門鎖好,不要讓任何人進去也不要讓任何人發現裏麵有人,在他酒醒之前你負責照顧他,有什麼事告訴我。”

    “那個……茅草房?”垂月詫異的挑起眉毛,“他好歹是王爺吧……”

    “那你和他一起睡吧。”無心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楚玄,這家夥睡相真是難看,“我要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

    楚玄從一堆茅草中爬出來,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四處尋找無心的身影。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真該死,自己甚至不記得無心脫下衣服之後的樣子。

    楚玄正極力回想昨晚事情的時候,突然發現周圍的場景似乎並不是無心的房間。

    無心的房間,並沒有這樣到處都是草啊……也不可能會因為太過激烈就把周圍的東西都弄成這樣了吧……而且自己不像是會弄得太激烈的人吧……

    幾秒鍾之後,稍稍清醒過來的楚玄才發現這裏其實是茅草房,顧名思義,周圍全是茅草的房子。

    “玄王爺,您醒啦?”垂月輕輕推開門的時候看見楚玄正渾身枯草的坐在角落裏低著頭一聲不吭,“我帶您出去,不過要小心點,到房間裏我幫您準備好了熱水,還有夫人給您準備了衣服。”

    “我,是怎麼進來的?”楚玄抬起頭看著垂月,自己到了最後……還是沒能占有她嗎……或者自己是沒有這個權利吧。

    “王爺昨晚喝醉了,夫人怕被別人發現就把您關在這裏,還請,息怒?”垂月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楚玄奇怪的表情,是憤怒嗎?可是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

    看上去真的好可憐啊。

    “這樣啊。”楚玄的手蹂躪著旁邊的一撮草,本來以為酒可以壯膽的,自己怎麼就這麼差勁呢!“無心現在在哪裏?”

    “和和媛閣的伊美人在明安河邊上散步。”

    玄王府。

    “王爺,您總算回來了,您昨晚都去哪裏了?奴婢和秋琴好擔心您。”淼兒看見楚玄回來趕緊迎上前,“吃東西了嗎?奴婢給您準備了您最愛吃的,可是都涼了,不然奴婢再去為您重做一份吧。”

    “不必了,涼了熱熱吃就好。”楚玄跟靈魂被抽幹一樣,晃晃悠悠的往房間走。

    “對了,李大人在書房等您,他說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

    “哦。”楚玄轉換方向,走向書房,有氣無力的推開書房的門,李策正欣賞著楚玄守在櫃子裏的無心的畫像。

    “私自看別人的東西不覺得很過分嗎?”楚玄一把奪過畫像,小心翼翼的卷起來,“不要那你髒手碰這幅畫。”

    “大少爺,昨天去哪裏了呀?這樣一副倦容的?”李策笑著打量楚玄的麵容,“不會是在芷蘭殿裏徹夜未眠吧?”

    “在芷蘭殿是沒錯。”楚玄煩躁的閉上眼睛,往花梨木椅子上一趟,“你來有什麼事情?”

    “我這裏有一封信要交給聶昭儀,我不太方便給她,所以叫你這個芷蘭殿的常客幫我這個忙咯。”李策從袖子裏抽出一封信,“喂,怎麼樣啊?”

    “什麼怎麼樣?”楚玄接過信收進袖子,揉著太陽穴。

    “聶昭儀的身體啊,很柔軟吧。”李策別有意味的看著楚玄,“真羨慕你啊,在後宮裏隨便亂轉,那些寂寞的美人你都可以收入囊中。”

    “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你李策,才不屑做那些事情呢。”楚玄氣鼓鼓的,歸根到底自己不是不屑而是沒有能力啊,酒量這麼差的王爺,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吧。

    “哦?你確定你是不屑?或者是沒能力?”李策看著楚玄的表情明白了昨晚的事情,“你還真是不中用。”

    “再怎麼樣都比你這個天天往醉香樓跑的人好吧?睡那種被那麼多人玩弄過的女人很有意思嗎?”

    “恕我直言,對我來說聶昭儀那樣的女人和醉香樓的女人沒有什麼區別。”李策無所謂的搖搖頭,“隻不過是比醉香樓的女人更危險一些罷了。”

    “閉嘴!”楚玄從位置上跳起來,“不要把她和你的那些女人混為一談!”

    “難道不是嗎?我勸你離她遠一點的好,就算是你自己也知道她不過在捉弄你吧。”李策無奈的看著暴跳如雷的楚玄,自己是在好心勸說他啊,聶無心的目的可是這個王爺大人的親哥哥的頭顱呢,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楚玄如果陷太深的話會怎麼樣呢。

    是保護那個好幾次即使自己差點死掉也要保全的親兄弟,還是認識了一年多的冰冷冷的女人。

    像楚玄這麼頭腦簡單的根本做不出選擇吧。

    “我以後不要從你嘴裏聽到談論她的話,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麼關係,但是絕對不允許你侮辱她。”楚玄站起身,“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吧,我待會兒進宮把信給她。”

    “如果我也有能力進入後宮的話,我絕對會在你之先侮辱她。”李策聳聳肩離開,聶昭儀的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息,也許正是因為她是自己唯一一個接近過的皇帝的女人吧。

    那麼危險,才讓自己想要占有,可惜楚玄和皇上這兩個男人都圍著她轉呢。

    李策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就忘記掉之前有可能讓自己掉腦袋的想法,好久沒去醉香樓了。

    芷蘭殿。

    “夫人,玄王爺在書房等您。”垂月推開浴房的門,“說有東西要交給您,要我幫您代收嗎?還是讓他先回去?”

    “不用了,讓他等在那吧。”無心淡淡的笑了,從浴池裏站起身,擦幹身上的水分,穿好衣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

    “這樣就去見他可以嗎?”垂月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無心,這樣子……誘惑未免太大了吧,雖然說玄王爺已經是近乎常客一樣的存在了,也不能這麼隨便吧……

    “因為是他,所以沒關係。”無心甩了甩頭發,禮節這樣繁雜的東西,在不必要的人麵前就無需多加了,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

    無所謂他把這個當成誘惑或者是什麼了,自己基本上明白。

    對付幾乎沒有腦子不會思考的人是不用在乎他有能力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情的。

    書房裏。

    “玄王爺,讓您多等了。”無心穿著一襲白衣推開門,“王爺有什麼事嗎?”

    “李策讓我把這封信給你。”楚玄從袖子裏抽出李策交給自己的信遞過去,一路上忍了好久才沒有把信拆開看個究竟,真好奇李策和無心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感覺就好像從前認識一樣,不然一個區區美人身份的妃子怎麼就知道兵部尚書是李策。

    “謝謝,勞煩王爺了。”無心接過信,“還有什麼事嗎?”

    “……昨天晚上的事。”楚玄憋了好久,最終還是說出來,“我們……”

    “什麼都沒發生。”無心打斷楚玄之後要說的話,“把玄王爺關在茅草房裏還請恕罪。”

    “不必了。”楚玄盯著無心白色的衣服和垂下來的濕漉漉的頭發,心髒漏跳了一拍,無心這樣算是在誘惑自己嗎,還是真的像李策說的那樣她不過是在捉弄自己?

    無心在嫻婷房的時候,和自己說過吧……

    妃子,是會寂寞的。

    這不應該是無心,至少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無心,自己喜歡的是她淡漠一切的表情,不管是善良還是冰冷或者是殘酷,自己就是喜歡她。

    楚玄抓住無心的袖子,僵立在原地,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

    難道要突然霸道的抱著她然後說“昨天沒做完的事情要繼續做下去”嗎?

    還是不厭其煩的對她說“我喜歡你”。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無心伸手抓著領子,等待著楚玄接下去的動作,壓抑住心中莫名的期待感。

    “……頭發不擦幹會生病的。”楚玄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我還有事,回去了。”

    “恩,王爺慢走。”無心垂下頭,想要從心中再次尋找出那一份得意,找出那種不管是什麼人都逃不過自己眼睛的得意,那種不管什麼人自己都有足夠的把握掌控住的得意。

    可是卻再也找不到了,翻箱倒櫃之後,也隻有那份空蕩蕩的失落。

    期待什麼的,才不會承認呢,那是平凡女子才有的感情。

    自己站在這裏,全是為了那塊金玦,為了那塊金玦,為了朝暮。

    總有一天,會殺了楚天和楚玄的,不是嗎。

    無心:

    不要和我說那麼客套的話好不好,那些話是給父皇聽的不是給我聽的,我知道你其實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在那裏很孤單吧,身邊隻有垂月,不知道無晴姐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聽絕將軍說她一個人離開家去天降找你,還真有些擔心她,無晴姐姐的不像你那樣從小滿街跑,她如果在天降,會很危險吧……

    無心,快點回來好不好,不要管我父王交給你的什麼任務了,那個金玦什麼也不算,我隻要你回來天天在晨嬌宮陪我,彈琴給我聽就好了,父王要敢對你怎麼樣我一定跟他決裂的,所以,你回來好不好,這樣寫信很寂寞的,我很想看到無心那種淡淡的笑啊。

    父皇給我招了一個駙馬作為國家的繼承人,是北冥丞相的長子北冥允。過些日子就要舉行婚禮了,我好希望你也在。

    暮晨兒。

    無心把信紙折起來,放到燈上點燃。火舌貪婪地爬上信紙,信紙在橙色的火焰中慢慢發黑扭曲萎縮,然後變成灰被風吹散,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陣嗆人的氣味。

    一年多的時間,自己是聶昭儀,公主殿下卻還是公主殿下。那些感情應該已經像這張紙一樣被燒成灰了才是,可是還留有殘角。

    無心揉了揉額角,趕走腦海裏不必要的回憶。

    回憶這種東西根本不需要,曾經的朋友再親密也沒用,她可是公主。朋友不會是一輩子的。

    曾經的朋友隻不過是身份特殊一點的過客,對於自己來說,隻有任務和姐姐是最重要的。

    隻要這兩樣還在,自己就會苟延殘喘的活著。

    “夫人,月貴妃派了個丫鬟來帶給您一封信。”垂月立在簾子外,裏麵一股煙味飄出來,“要讓她進來嗎?”

    “讓她在外麵廳候著吧,我這就出去。”無心站起身,被煙味嗆得輕咳了幾聲。

    廳內,衾雪低著頭站在廳中間,用餘光看見無心從裏麵的臥房走出來,無心沒有上妝,臉上格外的蒼白,眼睛沒有任何波瀾的看著立在廳中央的衾雪。

    讓人不舒服的眼神。淡漠,防備。

    “把信拿過來吧。”無心坐在高背雕花椅上,瘦弱的身軀仿佛是被黑色的椅子囚禁住了,站在衾雪旁邊的侍女雙手捧著衾雪帶來的信呈上,無心接過信沒有展開,而是抬起頭看著衾雪,“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

    “把那盒糕點帶去給月貴妃吧。”無心示意提著糕點盒的侍女把盒子遞給衾雪,“退下吧。”

    “是。”

    和媛閣外。

    “不知不覺又走到這裏來了。”楚天從一大堆的政務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在一大群宮人太監的跟隨下無意識的走到了和媛閣,仔細回憶一下,無心現在已經是芷蘭殿的聶昭儀了,卻還是習慣著走這樣的路線呢。

    “皇上,這裏現在是伊美人的居所,皇上今晚是否有意在這裏留宿呢?如果在這裏,奴才這就去準備。”林公公的腰幾乎成九十度地彎著,李大人的吩咐自己從來得照做。

    “伊美人……就是聶昭儀的姐姐嗎?”楚天挑起眉毛仔細思索了一下,明明是無心姐姐,可是卻完全不一樣的性格呢。

    “是的。”

    “今晚就在這裏吧。”楚天走進和媛閣內,直直往無晴的房間走。

    “是。皇上駕到~!”

    “皇上?”無晴從書房內聽見外麵林公公尖銳的聲音,急忙站起身走出門跪在楚天麵前,“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楚天看見無晴,嘴角流露出夾雜了溫柔的微笑,“朕很想你。”

    “臣妾也是。”無晴幸福的笑著,站起身依偎在楚天的肩膀上,貪婪的享受楚天衣服上的味道,“臣妾日日夜夜都想念著皇上,真希望能夠天天陪著皇上。”

    要是自己無時無刻都可以這樣依靠在他身上該有多好,就算是萬千之中的一個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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