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76 更新時間:17-02-28 20:40
地上的物千奇百怪,物裏的人五花八門。人有了情做了事以後,就成了事情裏的人。事情要是讓人做不到,本身就不容易了,要是再被人想不到,就更不容易了。所以那些做成了常人想不到和做不到事情的人,才是最不容易的人。
在想和要做的人,都是有心的人。難測的人心隻有在表現出來以後,才讓別人感覺到。事情發生以後,沒做成的人不用想就能去做了。隻是地上不用想的人做起來容易了,能做成上天的人還是很難。都說成則王侯敗則賊,其實也未必盡然,看起來的美好,隻能對想要不能的外人來說是,對於身臨其境的人,隻有感受到生活的幸福時,才能說享受樂趣。所以做什麼和想什麼,說到底都沒有什麼,關鍵是要認為自己在享受,享受向往和勞動中的生活,如果認為活著就是為了享受的話。
都認為的天地和用眼看來的難易,隻是人們在比較追求時,區分的高下,其實上天和下地在操作的時候,隻是兩種功能的正反,難度的差別就沒那麼大了,大同小異的,隻有疏散和密集的出奇程度。兩個走向極端的發展,在位於中間的人們看來,自然是離得越來越遠,也就越來越難。所以想在從中受益的人們,隻好用難易把兩個極端形容起來。其實雖然不是這樣的,但想要談天說地的人們,還真得這樣開始。
苦修了多少年以後,母親土著人已經沒有理由認為女兒方針還能複活了,為此在等待這時的日子裏,父親方塊頭和大兒子方言頗不耐煩,如果不是土著人一再堅持的話,方針就白費勁了,土著人早先知道小兒子方正的偉大,也不可貴了。偉大要想可貴,當然就得有人懂。
方言就算不認為偉大,最後也能懂了,甚至不在乎事後才知的最後淒慘。無奈的偉大也就是自以為吧,父母認為兒女不可救藥,才淘汰下的不要,兒女也有顧影自憐的時候,在不能仰視姐姐方針複活的日子裏,方言把所有的難事做到難得不能再難以後,他讓白來記錄下來的過程,就成為唯一的易事了。
白來隻是一個作記的旁觀者,描寫的無非是做人和想事的經過,這個也沒什麼新意,隻是方言所做的事情,讓常人在正常時沒法理解,就有點奇怪了。好在白來還知道:正養和反修都是在修養,就象天上的太陽和水中的月亮,在分別主宰黑白兩個世界的時候,發出和反射的能量,都能帶來光明。人們感受的冷曖源於本來的體溫恒定,用這個標準來衡量一切,就是人力所及還算的公平了。至於人外的不公和不平,熱衷以人為本的人們,雖然還有能做到的,但有些絕對是想不到了。
方言到最後才算是能想到的人了,為此艱苦的付出,也不是平常的人所能理解,在姐姐方針隻能借屍無法還魂的悲壯裏,弟弟方正早就驚心還沒動魄的歡欣,反而是捷足先登了。知道從容就義慷慨赴死的姐弟,還在天地間和自己一樣修身養性,方言總算明白:自己的一生隻是重在參與,不在強求了,強大不了的最後結果才是走為上。既然有了走為上的最後,為什麼還講勝敗事不期,忍辱是男兒呢?看來事不期不是目的,是男兒才是也不可知。
由於有了這種包容,開始白來還不知道:方言的忍辱負重才是罪魁禍首,等到明白的時候,也得裝糊塗了。白來投胎了四十年還要裝糊塗,並且文過飾非成鬼使神差,也算難能可貴了。日出而作是為了日落而息,誰都不言而喻,夜以繼日是為了繼往開來,也難說曲高和寡。早起的笨鳥要找食吃,晚睡的方言假裝改邪歸正。自認象笨鳥以後,方言還能起早貪晚。明白了笨蛋的報應是壞蛋以後,他也不想讓孩子方法成為蛋。
艱苦卓絕還不能功名富貴,意味著比蛋還笨,方言還沒笨到死不改悔,知道還有幾年變成鬼,方言也不參與爭名奪利了,轉而研究怎樣修養才能返璞歸真,在此之前的處心積慮,也就讓他還有個人模狗樣,生活在成事不足的笨蛋裏,敗事有餘之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心馳神往著《一本正經》了。可惜除了母親土著人和姐姐方針,別人還都真沒看出方言的狼子野心。為此母女倆傷透了心,還不能苦口忠言。因為方言非但沒長心,連死都不怕。無奈之下,怕死的母女倆隻好當牛做馬,把希望寄托在方言的孩子方法身上,要知道虎毒隻是不吃子,要是不養,和吃了也沒什麼兩樣。
如果說方言是因為先天不足才虛偽,那麼方針就是由於後天殘疾才真實。隨著追根溯源的反修每況愈下,方針的境界也每下愈況了。至此,方言覺得自己不能再在人間等方針了,甚至有可能等不過,父親方塊頭就是因為沒等過才過去的。看來土著人知道不準就不說了,起初方言也當做是胡說,彼此心照不宣罷了。
和弟弟方言的艱苦相比,方針的日子過得比較淒慘。修煉在走火入魔之前,對凡人來說本就是一個掙紮,走火入魔以後,也不會沒有打擊。道消隻會魔長,神出才能鬼沒。當年方針的丈夫在婚後就和她過了一陣子,就又讓土著人做主給分開了。分開後的方針,就更讓人難以捉摸了,連方言也不例外。
父親方塊頭對方針不止是不好,已經差得和仇敵一樣。都說親者痛了仇者快,方針覺得一旦親人是仇者,或者仇者是親人的話,那才是自己最大的痛。弟弟方言娶了媳婦一口鍋以後,欲罷不能,自己再回去隻能自討沒趣。嫁出去的時候,家裏除了母親,感覺就象潑出去一盆水。至於母親當初是不是也象一盆水被潑出去,因為不得而知,方針也就沒法知道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從容的線索剛找到頭,方正慷慨的道路己經開始出征了。方針不無遺憾地感覺到方正的急不可耐,看來和方言一起癡迷留連人間的苦難,要由自己來完成了。好在方言方正都和自己不是一個界限,在修煉上非但沒什麼阻礙,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要不是方塊頭和土著人參與了,方針也不想為方言想方設法。方言太苯了,以至方針和方正都懷疑:方言就算吃盡了苦難,也不一定能看懂兩人合做背著默寫的《人道〉。能明白其中的《一本正經》就不錯了。對此方言也不在意,隻是在有意無意時,把經中的隻言片語說了出來,白來聽了好奇之餘記了下來,調整情節時免不了節外生枝,品評功過時少不了添油加醋。於是事情就這樣開始了:
從前有座山,山間有條河。山河之間的土坡上,是一個不小的村落。這一年新上任的村長青黃禍不單行,他的父親青皮招來了打家動舍的強盜,家破人亡的災難和當上村長這件事對他說來,最多也就算是悲喜交加了。
強盜是住在村西邊山坡上的鞏秋葉,桀驁不馴。和青黃沒什麼來往,倒是和兩家中間的清理旗鼓相當。要不是青黃的父親青皮老不正經,也就沒這回事了,找了個小妾水麵不說,還無事生非,把原配一口井和兒子青黃都趕出了家門。一口井急了,一怒之下,才找了唯利是圖的鞏秋葉報仇雪恨。鞏秋葉在月黑時,殺了青皮和相好水麵。劫財劫色之後出門一看,還是個風高的放火天,於是一把火燒光了青皮的家。萬幸青皮在村東還有一處房產,否則青黃真就無家可歸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何況青黃還是個村長。然而鞏秋葉是個獵戶,雖然人不是魚,山不是水。但他進了山裏就如魚得水了,此時正在農忙,雖說自己是村長,由於剛上任,基礎在青皮時就不牢,現在更岌岌可危。況且私仇還不是公憤,捉起來興師動眾不說,能不能捉到還在兩說。村裏的兩個保丁養尊處優,一個老弱一個病殘,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無奈之下,青黃隻好找到了父親原來的手下清理,承諾隻要把仇報了,老宅的土地就是報酬。
應該說這個交易對青黃是很傷身心的,交易的雙方也都明白這一點。不過清理知道青黃已經是強弩之末,青黃卻不知道清理是星星之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是,自從青黃和母親一口井被趕出家門以後,就一貧如洗,老家被鞏秋葉燒了以後,看在走了老人的可憐份上,雖然大家沒有把接班上來的青黃趕下台,但在對待時的神情己經大不如前了。尤其是清理看向青黃的眼神,讓青黃總覺得似曾相識,直到搬家後,在發送父親殺羊的時候,青黃才在清理看向待宰的羔羊眼裏,找到了答案。當時不由得一陣戰栗。生性使然,看來在清理的眼裏,隻要結局是一樣的,不管什麼都沒什麼了。
送走了青黃以後,清理的熱血已經開始在血管裏沸騰了。這也難怪,想當年這裏還是青黃祖宗的發家之地,沒想到這小子就這麼輕易地讓給了自己。說不定自己以後也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呢。不過眼下迫切需要的是:怎麼想法把鞏秋葉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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