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28 更新時間:11-11-09 18:05
莫依晴站在庭院中,望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這都三月了,為何還會下雪?”
“小姐,外邊涼,來把篷衣披上吧,”一個婢女拿著件黑色白邊毛絨的篷衣,從莫依晴身後的小回廊裏朝走來,將那件篷衣散開披在莫依晴單薄的衣裳外,“小姐,回屋裏吧,這天不知怎的竟下起了寒雪,本暖和的天氣,這會兒又變的涼了起來。”婢女看著這院中白雪,有些不解的說道。
“允兒,你說這好端端的三月,怎麼會落雪呢?”莫依晴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通。
“小姐這可難為允兒了,允兒也不知道……”婢女也想不通。
這不可思議的白雪,想來任誰都無法想通吧……
雲青竹、寒子盈、梅暮雪、白貞瑕四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街道上的人們一個勁兒的都在好奇這一夜白雪。
“三月白雪,沒有道理啊。”
積雪雖不深,但也能踏出腳印來。
孩童們自是不知這白雪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高興的歡呼道:“哦,哦下雪嘍,下雪嘍……”
想來,這一切的創造者就是這四人當中走的最若無其事的大美男——梅暮雪。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樣子,還跟著感歎,臉上還帶著些許深索與驚異,“這天怎麼會下雪呢?”
昨日子盈睡於房中,對於外麵所發生的事,自是一概不知,可白貞瑕和雲青竹不同啊,他們心裏是清楚得很啊!聽到梅暮雪竟然可以這樣,若無其事的說出與自己一點關聯都沒有的話,心中不免生怒,可能想法一致,竟能同聲在心中憤道,‘虛偽,我真恨不得海扁他一頓,之後在告訴他什麼叫做——誠實!’這樣的衝動非常強烈,梅暮雪明顯能感覺的到,他二人此時的殺氣正不斷的往上漲,但他卻看不都不看他們一眼,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和往常一樣平靜如水,但笑不語,不過寒子盈這純小子,卻變成了他唯一能依靠的對象,“子盈,在往前麵走就是雲梅茶莊了,一會兒,我們可以進去抓些茶葉,帶去你家。”
寒子盈先是為這白雪之事而感到好奇,後又為梅暮雪的話而感到過意不去,‘這連吃帶拿的不太好吧……’“謝梅公子的美意,這茶葉子盈萬不能收啊。”
“噯,子盈又生疏了不是?以後啊,子盈就直喚我的名字吧,叫我暮雪就好,我叫你子盈就是。”
這樣好,不生疏,朋友原本就該這樣,子盈想來也是,便說,“好,暮雪……”
“即以如此,那我送你東西,你也莫再拒絕了。”梅暮雪那雙雙鳳眼彎彎一眯,嘴角淡淺上揚,說道。
寒子盈心中還是有些生分,但人家既已把你當做了朋友,如若不接受似有不好,“這……好吧。”
他們路過笑三醉酒樓,酒樓內客人不算多,雖門口也有客人進進出出,卻不像昨日中午那樣大堂滿座,小二這會兒閑了下來,站在門口看著滿街白雪,“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之後,又定眼一看,嘿!那不是昨日在嫣梨菲花台上彈琵琶的寒公子嗎?還有雲公子他們,小二喚了一聲,“寒公子——”
寒子盈轉頭一看是昨天笑三醉酒樓裏的小二,雲青竹他們也跟著轉頭,“小二哥早啊。”
“你們這是上哪兒啊?”小二問道。
梅暮雪說道:“送寒公子回家。”
寒子盈在一旁笑笑點點頭。
當街的人們看向這裏,轉眼間,他們便把那之前,投在白雪上的目光投向了這四個人,這四個人舉止投足間都是那麼自然從容,其姿容更是百媚千秋,很顯然是這清風鎮最值得一看的風景。
“昨日我在酒樓門口聽了那首曲子……”
“我也是,我也是,”那男子閉上雙眼回憶昨日,“啊……太美了……”
和他說話的人拍了下他腦袋,道:“大白天的,別做夢了。”
“我就說什麼來著,那位小哥人長得漂亮,又耐看,果然超呼平凡。”
“李娘,你說誰呢?”那賣首飾的女子問道。
李娘也就是那個賣風箏的,她把頭昂了昂道:“還能有誰啊,就是那個背藥簍的公子唄。”
那賣首飾的女子張望了下,道:“我記得你昨日好像不是這麼說的,你好像是說,那個人是誰啊,怎麼穿得那麼寒酸?”
“呿呿呿,我說過這話嗎?”
寒子盈聽來心下一陣害羞,卻沒表現出來。
“那今日你們是否也登上那嫣梨菲花台獻上一曲?”小二問道。
雲青竹揮了揮手,道:“不,今日送子盈回家,就不登台了。”
可惜……大家是那麼期待,但寒公子不是清風鎮人,更加可惜,還說那嫣梨菲花台非他三人莫屬呢,照這情況看來,是沒戲了……
白貞瑕一路走來都未說半句話,這會兒隻因要送寒子盈回家,怕耽誤了時辰讓寒子盈家人擔心,而催道:“走吧。”
寒子盈向店小二辭別,“小二哥,後會有期。”
店小二笑盈盈的一臉憨厚的樣子,“寒公子,下次再來便是。”
寒子盈笑道:“一定,一定。”
他們來到雲梅茶莊,掌櫃的一見梅暮雪和雲青竹,立馬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來,“主子。”
梅暮雪道:“給我抓一斤白茶、一斤綠楊茶,一斤上等龍井。”
“是,是。”掌櫃的親自抓來包好送給他們,爾後,他們接過茶葉,丟下一句話,“辛苦了,陳叔。”
陳叔也就是掌櫃的,他恭敬道:“不,不,應該的,應該的。”
話落,雲青竹他們便揚長而去了……
他們走在樹林裏,雲青竹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的事情,便不聲不響的把白貞瑕拉到一邊,梅暮雪和寒子盈在前麵走,沒有注意到,雲青竹有些急的對白貞瑕說:“那河……”
白貞瑕不解道:“什麼河啊?”
“就是那條河啊,”雲青竹話裏有話,“就是那條河,”他聲音壓到了最小分貝,指了指那河的方向。
白貞瑕還是不懂,不過在雲青竹的動作間,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無名河?”
雲青竹道:“現在有名字了……”他抿抿嘴唇,吐吐舌頭,有些害羞的說道:“……叫,叫‘有情河’……”
白貞瑕聽了這名字,沒覺得有什麼,還不以為然的笑道:“友情河啊,不錯,這名字不錯,你起得?果真是友誼天長地久啊。”
雲青竹見他搞錯了方向,又重申了一遍:“是有情。”
“沒錯啊,是友情啊。”他依然是那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不對,”雲青竹在心中狠狠地罵了白貞瑕了一句,你這個白癡,“是有沒有的‘有’,情愛的‘情’!”說完臉上竟微微一紅,這明顯是害羞嘛,之前白貞瑕還沒在意,這會兒他是完全注意到了。
這一聽,沒差點兒把他的眼睛珠子給蹦出來,還差點兒大喊一聲,不過他還是硬把那驚訝的聲音,給壓到了最低,“什,什麼?你們都是瘋子嗎?”還是那句話,“為了個男人值得嗎?”想道,‘雲青竹他也會害羞啊?天啊,蒼天啊!’
雲青竹見白貞瑕一臉驚訝的表情,想道:‘有那麼驚訝嗎?’“沒瘋,沒瘋,我和暮雪都覺得為一個男人——值。”
“瘋子!”白貞瑕撂下兩個字,便轉身就走,雲青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道:“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還想說什麼?”白貞瑕道。
“那個……那個……”雲青竹的笑極其詭異,“那個……”一看他就是有什麼陰謀的。
“說吧。”白貞瑕倒是爽快。
雲青竹不免笑道,“果然白兄性情爽快,”稍頓了會兒,用很認真的眼神望著白貞瑕,道:“小白,你走山路吧。”
“什麼?“白貞瑕甩開雲青竹的手,不可思議道:“走山路?憑什麼啊?誰不知道水路近啊?我為什麼爬你那座破山啊?”
“其實,雲竹山也沒那麼大啦,走個半天也就到了雲竹村了。”
想來還是不要,“我不要。”白貞瑕回答的幹淨利落。
誰會那麼傻的去走山路啊,一般人都隻會認為從雲竹村到清風鎮唯有水路一條道,那是因為不想走山路,山上住著兩個會吃人妖怪,萬一一個不小心被吃了怎麼辦?想想,此路不通。
走在前麵的兩個人,發現走著走著,後麵的人沒了?轉頭一看,那兩人好像在一棵樹旁嘀咕著什麼,梅暮雪心下一想,明白了,想開口對寒子盈說讓他在這兒等一下,可寒子盈卻搶先了一步朝雲青竹那兒喊了一聲:“喂,你們在說什麼呢,快走啦!”
正在嘀嘀咕咕的兩個人,聽到寒子盈的聲音立馬回道:“哦,來了。”
雲青竹又轉頭對白貞瑕說了一次,“你走山路,要不然就等我們過了河你在自己過河,就這麼定了。”這說的有點強詞奪理,但他必須這麼做,誰叫他捏造一個美麗的謊言呢?說完他便轉身朝寒子盈那兒走去,留下白貞瑕一陣不服氣,“憑什麼呀?”
雲青竹走到梅暮雪身邊,梅暮雪用心語與雲青竹對話,“搞定他了嗎?”
“如果,他聰明的話就會按照我說的去做。”雲青竹也以同樣的方式回答道。
“但願如此……”梅暮雪臉上露著愜意的笑容,心裏說著話。
他倆的默契已經達到了心照不宣的境界,表麵上你是看不出來的。
白貞瑕與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找了個借口,說:“白某,想起有些事要辦,午時我們在雲竹村會合。”
寒子盈好奇的問道:“白道長要去辦事嗎?”
白貞瑕說道:“是啊,辦完就去找你們,寒公子可否留下個地址?”
“也好,”寒子盈說道:“北家巷天字六號百草堂醫館。”
“好,我記下了,那就在此暫別了。”
“好。”寒子盈道。
白貞瑕臨走時,還不忘瞟了雲青竹和梅暮雪一眼,他兩趕緊裝腔作勢的送別,“那午時子盈家見。”
看來,那兩人的‘陰謀’終於得逞了,和第一次一樣要渡過那‘有情河’,擺渡的依舊是那個老者。
白貞瑕實來沒走,他正躲在一棵又高大又粗壯的樹後,偷窺著他們,其實他真的不想這麼做,不管是梁上君子也好,樹後小人也罷,都是為人所逼!純屬無奈中的無奈啊……
他看到那名擺渡的老者,不禁稍作一驚,“山神?”這下他可真是大徹大悟了,原來那兩個死妖精,是怕我認出了山神誤了他們的好事,真是不夠朋友,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哼!”他的目光掃射了一下周圍,果不其然,那石碑上原本是沒有字的,這兩個家夥,居然造假到這個程度,還是那句話,他也不嫌煩,“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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