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862 更新時間：07-08-27 18:56
樞密院集議
我回到張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張玉涵的書房。張玉涵看著我推門進來，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上來笑道：“什麼事，這麼著急？看你滿頭大汗的。”他溫柔為我拭著額頭的細汗。
我臉紅地說：“玉涵，我想你能處理同人印刷館的事。”
“同人印刷館？”張玉涵疑惑地問道。
我把事情的經過的告訴他。我開口說道：“玉涵，你一定要握住同人印刷館的決定權。它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
張玉涵笑道：“畢飛，我知道交子的事對你很重要。”
我嚴肅看著他說道：“不僅僅是因為交子的緣故。交子隻是我的目的的其中一小部分。我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同人印刷館帶動新的思想。等同人印刷館發展的一定程度，我想辦報紙。”
“報紙？”
“對。報紙就是大家可以發表自己想法的東西。他可以為大宋的思想帶來一場革命。”
張玉涵吃驚地說：“這報紙真的有怎麼大的作用嗎？”
“相信我。它的作用絕對會超出你的想象。”
張玉涵握住我的手說：“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什麼是報紙。不過，我會支持你。放心，我會緊緊地抓住同人印刷館的決定權的。”
我感動地說道：“謝謝你。玉涵。”
張玉涵笑著說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你還沒吃晚飯吧，走，我們去吃晚飯。”
看著前麵高大的身影，我覺得自己的心非常地安定。我反握著那手寬厚的手。
集議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舉行了。大宋的中央決策機關——樞密院裏，趙禎端坐在首位，各個官員按官位排列在兩側。由於此次的集議事關重大，大宋有分量的官員才能列席了。由於柳尚轅事先派人送資料給我，讓我對今天出席的官員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呂夷簡就不用說了。他是現在大宋最有權勢的臣子，其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章得象同樣貴為宰相，有教高的權勢。還有副相賈昌朝、翰林學士王拱辰、歐陽修。還有一個人，柳尚轅要我特地注意：樞密副使晏殊。雖然他沒有很大的權勢，但是他有很高的聲譽。而我對晏殊的了解也是從他的那首千古傳誦的《清平樂》的開始。曆史上說一生曆政跡平平，但是他知人善任，範仲淹、孔道輔都出其門下，韓琦、富弼、歐陽修、宋祁等人均被重用。他庭前“門前桃李重歐蘇，堂上葭莩推富範”的對聯，是他選賢任能的真實寫照。
趙禎開口說道：“葉愛卿，把你的奏章呈上來。”
我恭敬把奏章遞給走過來的高公公。趙禎接過奏章，迫不及待地翻開看。一刻鍾後，趙禎龍顏大悅的合上的奏章，笑道：“葉愛卿這篇關於交子的奏章，真是見解獨道。想不到發行交子有如此的好處。小高子，把奏章傳下去，讓各位愛卿看吧。”
奏章就依次傳給底下的官員。有人因此眉開眼笑，有人愁眉不展。半個時辰後，奏章又回到趙禎手上。
賈昌朝第一個站出來，拍馬屁道：“陛下，臣認為發行交子實在是萬民之福，百姓可以因此得到一厘的利錢啊！這正好顯示陛下的黃恩浩大啊！”
趙禎笑道：“賈愛卿說得極是。”
這時，王拱辰言辭極力地說道：“陛下，這交子萬萬不可發行啊！交子一發行，等於將大批的商賈引入朝廷。這不就成了引狼如室嗎？世人皆知商賈言利，是問朝廷裏出了大批言利之人，朝廷將成何樣。”
這讓我不得不打量著除了我之外最年輕的人：王拱辰大約二十七、八歲，樣子長的清秀，眼裏透漏著那種對真理追求的忠貞和執著。
章得象站出來說道：“臣附議。商賈確實不可靠。而且還要開恩科，讓他們的子孫入仕為官。這實在對寒窗苦讀的仕子極大的不公平。”
連晏殊也附議道：“臣以為次舉不可取。此例一開，天下的商賈都回爭相效仿，這會讓天下的讀書人心寒。而且將事關大宋錢幣的交子交給言利的商賈手裏，等於將一大塊肥肉交給豺狼爪中。到時，交子會因此成為禍害我大宋之物。臣建議把交子交給朝廷發行，這樣才能一絕用患。萬不可以因為那些小利而放棄大利啊！”晏殊意有所指地說道。
交給朝廷。這可是會打亂我整個計劃的。我看到趙禎臉上出現了猶豫。我馬上出聲辯解道：“晏大人，此言差以。如果將交子將給朝廷，就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隻有將交子交給聯合錢莊，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百姓接受交子，替代銀錢。我想陛下跟各位可能不清楚聯合錢莊的收益吧！汴都的聯合錢莊自成立以來不過是短短的三個月時間已經有近兩百萬貫的純收益，如果聯合錢莊歸朝廷所有，朝廷就可以擁有五成的股份，那朝廷每年不算稅銀，就可以獲得近四百萬貫的收入。再加上聯合錢莊每年的上繳的稅銀，我想朝廷每年會因為聯合錢莊得到不低於五百萬貫的收入。等到聯合錢莊遍布整個大宋時，那收益至少可以翻一翻吧！”
整個樞密院傳來抽氣聲。趙禎眼裏出現的震驚：五百萬貫，這是個什麼樣的數字啊！大宋每年的財政收入是六千萬多貫。五百萬貫不就相當於朝廷整年收入的十二分之一。怎麼簡單就可以得到這麼一大筆的收入。趙禎的眼裏出現了誌在必得的堅毅。
我見勢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陛下，朝廷要想獲得這樣的收益，必須給那些讓出利益之人以相應的補償。其實給聯合錢莊的股東的子孫開恩科可以科舉的形式舉行。畢竟朝廷要選有用的人才，這樣才能杜絕那些濫竽充數之人。這樣隻不過給那些股東的子孫一次重考科舉的機會。而其他的仕子隻要才學出眾，能得到當地知府的推薦，也可以參加恩科。這也可讓天下的仕子有了卷土重來的機會。畢竟科舉是三年一次，時間間隔太久。朝廷可以把恩科定在這三年的中間時間，這樣也可以點燃仕子們心中的希望。至於讓聯合錢莊成為朝廷的一個機構，這也是順其自然之事。畢竟朝廷是聯合錢莊最大的股東。如果把聯合錢莊交在不言利的官員的手中，其結果可想而知了。到不如把它交給逐利的商賈打理，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既然聯合錢莊是朝廷的一個機構，其中的成員當然也是朝廷官員。不過，他們不同於一般的官員。畢竟他們也是為自己的工作。因此，朝廷不必承擔他們的俸祿。他們也隻是得到見官不拜的特權。既然有人會當心商賈會中飽私囊，朝廷可以成立交子務來監管聯合錢莊。這樣朝廷也可放心把聯合錢莊交給商賈打理。”
這時，呂夷簡站出來支持道：“陛下，老臣也認為這樣可行。這樣不僅可以解決章大人、晏大人和王大人的擔心，而且可以每年為朝廷帶來五百萬貫的收入。對於現在國庫空虛的朝廷來說，是一筆不可或缺的收入啊！”
呂夷簡此言一處，底下陷入了一片沉默。由於近年大宋和西夏、遼國戰爭不斷，國庫早就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而我提出的五百萬貫的收入是整個大宋朝廷所不能抗拒的誘餌。
趙禎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朕決定發行交子。朝廷將會成立交子務來管理交子和聯合錢莊的事物。而交子務的務長就由葉愛卿擔任。”
底下官員的看著一臉堅毅的趙禎隻能附和著。
這次的集議，我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不僅讓交子的發行得以實現，而且得到我一直想得到的官職。
交子務的成員
由於趙禎對交子務的重視，很快交子務就成立了。而其中的主要成員讓我見識到了官場的勢力分布：呂公著是呂夷簡器重的兒子。呂夷簡把他安插在交子務，可見他對交子的重視。韓縝是太子少傅韓億的兒子。洛陽韓家在聲望上可以與呂氏並駕齊驅。他們在朝廷中的勢力也是非常大的。柳新宸就不必說了。他當然代表柳家了。而其中最特別的一位要屬王拱辰。他代表著保守勢力章得象他們對交子務的監視。不過，我對這位敢言的翰林學士到是滿有好感的。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我們這麼多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年齡都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間。交子務已經成為朝廷最年輕的一個機構。
而今天是交子務的第一次主要成員大會。王拱辰首先向坐在首位的我質問道：“不知道務長大人對我們這次會議有什麼要說？”
我也不生氣。我站起來向在坐的行了禮。柳新宸馬上站起來扶起我問道：“畢飛，你這是幹什麼啊？”
我笑道：“柳大哥這是我應該想各位行的禮。在這裏我年齡最小，以後有什麼事還需要各位大哥們多擔待。”
王拱辰譏諷道：“大哥我可不敢擔。你還是說重點吧！”
柳新宸怒目地看著王拱辰。我安撫他說道：“柳大哥，你先回座位吧！”
我等柳新宸坐下後，說道：“這次我召開這次會議，除了跟大家照個麵之外，最重要的事跟大家商量交子的事。我們交子務最重要的就是交子。現在連最新的交子是什麼樣的都還確定。畢竟即將要發行的交子可是以後在全大宋範圍內使用的。為了區別於以前其他地方發行的交子，我想它的名字和樣式也應該有所不同的吧！”
呂公著說道：“確實要想個能讓人容易記，又能區分以前的交子的名號。百姓交子怎麼樣啊？”
韓縝一臉興奮道：“這名字不錯。”
王拱辰嘲諷道：“這名字還不是沒什麼新意。還不是交子。”
他此言引得呂公著一臉難看，韓縝一臉尷尬。
哎，這王拱辰是存心搗亂嘛？他一定還對交子抱有敵意。
柳新宸看著我一臉氣定神疑的樣子，心領神會地問道：“畢飛，你有什麼好提議嗎？”
我很有默契地回答道：“呂大人和王大人說的都有道理。新交子要體現為百姓所有，為百姓服務的，以民為本的特點。聖人孟子曾說過，君為輕，民為貴。我想在沒有比民這個字更能體現新交子的這些特點了吧。而交子的發行是為了彌補我大宋銀錢不足的問題。而錢，鈔也。我想用鈔應該比交子更能讓人接受吧。因此，我的提議是新交子叫民鈔。”其實我最想取的名字是人民幣。但是，終覺得這樣做不是很妥，還是取個讓宋朝人能接受的名字吧。
“民鈔。”大家聽後都各自低頭喃喃著。
三位中最年輕的韓縝站起來笑道：“民鈔。好名字。即有深意，又好記。”
呂公著也說道：“確實是好名字。”
柳新宸一臉支持的看著我。而王拱辰沉默不語。
我接著說道：“而為了跟好的民鈔替代銀錢，我想它必須分成不同麵值：一貫、五貫、十貫、五十貫和一百貫。由於，現在百姓人常生活中大多用銅錢支付，因此，一貫以下的錢幣仍可用銅錢。這樣也節省我們重新鑄造錢幣的麻煩。百姓接受民鈔來更容易些。畢竟人如果習慣於某一事物後，再強製其改變，反而事得其反。而至於民鈔的具體樣式是怎麼樣的，我希望大家能想想怎麼的設計才最能體現其為民服務，代表百姓的涵義。”
看著大家一臉沉思的樣子，我想這也不是一時能想好的。於是，我開口說：“我希望各位能在兩天後，把自己設計的樣式交上來。”
接下來，我們又談了些關於交子務的一些細節問題。
很快，天就暗下來了。我伸了腰說道：“我想各位今天都很辛苦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走，我請各位去吃一頓。”
王拱辰站起來說道：“我還有要事，束我不奉陪。”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留下一臉尷尬的我。
柳新宸過來，搭著我的肩說道：“畢飛，我們別理他。”
呂公著一臉曖昧地笑道：“你們的感情可真好啊！”旁邊的韓縝也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不著痕跡的避開肩上的手，解釋道：“我跟柳大哥在益州就認識了。”
韓縝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呂公著還是以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我們。
我不自主地開口說道：“你們想去哪裏？無論哪裏，今天我請客。”
呂公著笑道：“聽說最近醉香樓的淩微姑娘釀製出好酒，今天正好去嚐嚐。”
韓縝一臉向往地說道：“我爹都不讓我去那種地方。聽說那裏有汴都的四大美人。”
我也好久沒去醉香樓了。我豪爽地說：“今天我就請各位去。”
我們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來到醉香樓。十一娘一看到我們就眉開眼笑地迎上來說道：“今天什麼風把各位大人給吹來，來來這邊請。”
十一娘把我們印到香醉閣。我對十一娘說：“十一娘，我們想嚐嚐淩微姑娘的雞尾酒。”
十一娘笑道：“我馬上差人去請。”十一娘輕聲對旁邊的丫鬟說著。丫鬟領命離開了。
十一娘轉過身來到我身邊喋聲喋氣的說道：“葉總管，不對現在應該叫葉大人才對。你最近都沒來，把奴家給想的啊！”
聽的我是雞皮疙瘩全起。柳新宸走過來，擋在我麵前。十一娘先是一楞，接著曖昧地打量著我們，說道：“柳大人，想不到你怎麼想跟奴家親近啊！不過，奴家可不敢親近你啊！聽說，大人府上的福管家最近想整個汴都媒婆發出消息，為大人您選娘子啊！”
柳新宸紅著臉，尷尬地轉過頭看著我想向我解釋。
這時，淩微端著酒杯進來。她把六杯裝著不同顏色的酒放在桌上，說道：“小女子，想各位大人請安了。各個大人嚐嚐小女子最新研製的忘憂酒。”
我們各個端了一杯品嚐。這酒嚐起來有點象紅酒，甜甜的。我不自覺的大口喝起來了。很快，我就牛飲好了。
呂公著放下手中的酒杯說：“好酒。味道濃，酒味重。”
淩微姑娘笑道：“呂大人真是好見識，這忘優酒雖然嚐起來甜味，後勁很強，一杯足以讓不勝酒力之人醉而忘憂，兩杯即使酒量在好的人也會醉的。”
暈，怎麼不早說。我還一下子喝了一杯。很快，我就覺得天在轉，後來就沒知覺了。
柳新宸緊張地過來拍著最倒在桌上的葉畢飛。
韓縝笑道：“想不到葉大人的酒量比我還淺。”
淩微姑娘走到柳新宸的身邊說道：“柳大人，莫要擔心。葉大人隻是喝醉了。”
柳新宸抱起喝醉的人兒，向其他人說道：“各位先告辭了。”
呂公著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喃喃著：“怪不得柳當家這麼著急把他找娘子了。”
柳新宸的執著
醉香樓下，柳新宸輕輕地把醉倒的人兒放在雇來的馬車裏。車夫問道：“公子去哪裏啊？”
“張。。。。。。”柳新宸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改口說道：“城東柳府。”
馬車裏，柳新宸輕輕的撫摩著那醉紅的臉，說道：“你可知我有多喜歡你嗎？喜歡你到拋棄道德的束縛啊！為什麼你喜歡是他呢？如果我比他早點遇到你，你會不會喜歡我呢？每當我一個人，靜下來時，經常這樣想。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哎，那晚我雖然答應以後做你的大哥，但是我的感情到底要如何才能收回。你教教我啊！”柳新宸看著那無意識的人兒，放縱自己，把他擁入懷中，喃喃著：“你到是教教我啊！”
很快，馬車就在柳府門口。柳新宸輕輕地抱起懷中的人，下了馬車。老福馬上迎上來：“少爺，你怎麼。。。。。。”
柳新宸寒著臉說道：“呆會而，我自會跟我爹解釋的。”
老福看著那毅然的身影，隻能歎息。
柳新宸輕輕地把懷中的人，放下床鋪上。看著床上的人兒拉扯著衣領直嚷著熱。柳新宸把他解開外衣，等解開裏衣，柳新宸看到護胸：“這是什麼？”
正當柳新宸想拉開看清楚時，我因為忽然的涼爽醒過來。我看到柳新宸正在拉我護胸的拉鏈。我馬上推開他，拉緊領口，緊張地問道：“柳大哥，你幹什麼啊？”
柳新宸疑惑的看著那因為緊張而顫抖的纖細身體，那泛紅的臉，一道靈光從腦中閃過。柳新宸因為心中的猜測而激動地問道：“畢飛，難道你是。。。。。。”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家丁的聲音：“少爺，老爺讓您馬上去書房一趟。”
柳新宸看了一眼床上的我說道：“畢飛，你在這裏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
柳新宸的離開讓我鬆了口氣。我發誓以後滴酒不沾了。看樣子，柳新宸應該已經已經懷疑我了。怎麼辦呢？此時，我隻覺得心裏一陣亂，腦袋裏一片空白。我想還是回去找程蘭商量吧。我馬上下床，向門口走去。我開門打算離開時，門外的兩個家丁攔下了我說道：“少爺說讓葉大人先在房裏休息，等他回來。”
我說道：“我有要事要先回去。”
兩位家丁還是攔著我說道：“少爺吩咐過了，他回來時一定要見到葉大人。葉大人您不要讓小的為難。”
柳尚轅的書房裏，柳尚轅將一疊畫紙丟在桌上，冷聲地說道：“新宸，你看看這裏有沒有你喜歡的姑娘。”
柳新宸拒絕道：“爹，這裏沒有一個姑娘是孩兒喜歡的。孩兒隻喜歡葉畢飛一人。”
柳尚轅氣連聲音都發抖道：“不肖子。你想要我們柳家絕後嗎？”
柳新宸坦然的麵對生氣的父親說道：“爹，我的感情是不會變的，就好象爹對娘的感情一樣。爹在娘死後，不是也沒在娶過任何一個女人嗎？”
柳尚轅大聲的駁斥道：“那是不一樣。你娘是個女子。葉畢飛，是個男子。而且他喜歡的人不是你啊！”
柳新宸一臉難看地開口說：“即使如此，孩兒還是會喜歡他。不會接受其他女子的。孩兒不想耽誤別人。”
柳尚轅眼裏閃著寒光道：“如果你執意要如此的話，爹就讓葉畢飛消失，讓你徹底斷了念頭。”
柳新宸笑道：“爹，你不會的。葉畢飛可以能實現你的夢想的人。”
柳尚轅眼裏閃著果決，冷笑道：“那可不一定。畢竟你可是我柳尚轅唯一的兒子，你娘拚死保護的兒子。我可不能對不起你娘。”
柳新宸從父親的眼裏知道父親是說得出做的到的。柳新宸妥協地說道：“爹，如果說畢飛是個女子的話。”
柳尚轅震驚地問道：“女子？”
柳新宸點頭說道：“孩兒也是懷疑她是個女子。”
柳尚轅眼裏閃過精光，問道：“畢飛，還在柳天閣嗎？”
柳新宸回答道：“還在。我吩咐下人留住他，直到我回來。”
柳尚轅笑道：“做的好。現在我們馬上去問他答案。”
柳新宸疑惑地問道：“他會誠實地回答嗎？”
柳尚轅自信地回答道：“會。”
在柳天閣打轉的我，在思考著呆會而如何騙過柳新宸的質問，讓他不在對我起疑。
這時，門打開了。我馬上迎上去。但是我看到柳尚轅也跟進來了。柳尚轅在書桌前坐下，麵對我說道：“畢飛，你應該還記得在你遇刺時，你對我所做的承諾吧。”
我回答道：“我記得。我不會忘記柳當家的恩惠的。您要我做什麼事啊？”
柳尚轅以透視的眼神看著我問道：“我隻要你誠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柳尚轅直視著我問道：“你是女子嗎？”
我隻覺地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應付。
柳尚轅低沉的聲音又響起：“我相信你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我看著銳利的眼神，我知道柳尚轅已經懷疑我了，就算我現在撒謊，他還是會有辦法查出來的。而且我不想違背我的諾言。我坦然地承認道：“我是。”
我看到柳新宸眼裏的驚喜和柳尚轅眼裏的釋然。我說道：“柳當家，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柳尚轅挑眉說道：“那就看你的誠意了。你應該不是葉畢飛吧？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為何會成為葉畢飛的？”
我知道現在也隻能好好的回答他的問題：“我叫葉碧菲。不過是碧水藍天的碧，是非的非加草字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氏。我從有記憶開始跟著我的師傅，他教我學識。不過，我師傅在一年前去世，我才離開來到益州的葉氏村莊。由於我長的象被洪水衝走的葉畢飛，就順理成章的代替他。”
我看到柳尚轅眼裏的懷疑，但是我不可能告訴他實情的。
柳尚轅接著問道：“你現在幾歲了？”
年齡的問題，我還真不想回答。我知道我現在年齡在這個朝代算老姑娘。我臉紅地回答道：“23歲。”
柳新宸吃驚地叫道：“23歲？！”
“那你可曾成過親，或訂過親。”柳尚轅繼續問道。
我搖頭回答道：“都沒有。”
我明顯地感到這對父子鬆了口氣。
這時，柳尚轅以洞悉我的眼神盯著我問道：“張玉涵知道你是女子嗎？”
我搖頭回答道：“他不知道。”
柳尚轅釋然地說道：“好了。我很滿意你的回答。放心，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我放心地道謝道：“謝謝柳當家。我有事，要先告辭了。”說完，我就離開了。
柳新宸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興奮地說道：“爹，想不到畢飛真是女子。”
柳尚轅冷聲的說道：“新宸可不要高興的太早。葉畢飛就算是個女子，也是個心有所屬的女子。”
柳新宸神情暗淡下來。不過，很快他眼裏燃燒著執著的光芒說道：“爹，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放棄。她是我唯一喜歡的人。”
柳尚轅欣慰地拍著柳新宸的肩膀說道：“不虧是我柳尚轅的兒子，爹支持你。”
柳新宸哽咽地說道：“爹。”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柳尚轅離開了柳天閣來到書房。老福也跟進來。
柳尚轅一臉興奮地對老福說道：“老福，葉畢飛居然是個女子。哈哈哈”
老福笑著說道：“老爺您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了。”
柳尚轅說道：“當然。我們柳家最適合的媳婦出現了。我相信柳家在她手中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而她的才能絕對可以辦到。”
老福擔憂地說道：“可是，老爺，葉畢飛鍾情於張玉涵。”
柳尚轅眼露凶光地說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成為我柳家的媳婦。妨礙之人必須除掉，無論用任何方法。”
老福說道：“老爺，看葉畢飛對張玉涵的感情，一定要小心處理這件事。如果讓她發現，隻怕但時會適得其反的。”
柳尚轅點頭道：“這件事我會謹慎布置的。永遠不會讓她發現的。”
這晚因為柳新宸的執著改變了我們三個人的命運。
坦白
我焦急地回到張府，衝到程蘭的房間。
程蘭抱怨道：“少爺，你也不用這麼急吧。”
我抓住程蘭的手問道：“怎麼辦啊？怎麼辦？”
程蘭拍著我的手，輕聲地說道：“少爺，你別著急，先坐下來說。”
我坐下來喝著程蘭遞過來的水。終於，我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了。
我抬起頭看著她說道：“柳大哥知道我是女子了。”
程蘭吃驚地問道：“柳大人知道少爺是女子了！”
我點頭，把在柳府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程蘭歎了口氣說：“這柳大人對少爺您還真是死心塌地啊！”
“可是我喜歡不是他啊！我都不知道以後怎麼跟他共事呢？”
程蘭看著我，坦誠道：“少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步了。我想你應該告訴張莊主實情。這樣他也能想辦法幫助你。”
我退縮道：“我怕玉涵不會原諒我。畢竟我從一開始就欺騙他。”
程蘭握住我的手說道：“不會的。你要相信張莊主的感情。”
我心中漸漸清明起來。我抬起頭對程蘭說：“程蘭，你幫我約玉涵明晚在逛州橋見麵。”
程蘭高興地說：“好的。到時，我會把少爺打扮的美美的，讓張莊主移不開眼。”
這晚，我終於下定決心想張玉涵——我喜歡的男人坦白。我覺得一直壓在我心裏的大石終於被搬走了。
第二天，我心煩地回到張府自己的房間。程蘭迎上來，疑惑地問道：“少爺，什麼事讓你如此心煩。”
我跌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程蘭，柳大哥從今天一大早見到我就用那種熾熱的眼神的看著我，對我十分溫柔。不過，他也溫柔過頭了。連王拱辰、韓縝都投來疑惑的眼神，而呂公著更不用說了，一直以曖昧的眼神看著我們。我都快受不了。”
程蘭笑道：“這說明少爺的魅力有多大啊！”
我怒道：“好你個程蘭，我都煩死了。你還取笑我。”
“少爺莫要煩惱了。你還是想想晚上跟張莊主見麵的事吧。你瞧這是什麼啊？”程蘭從身後拿出一件天藍色的衣服。
她遞給我說：“少爺，你快換上。我們隻剩半個時辰了。”
接下來，程蘭就幫我穿衣服，打扮。哎，我對古代的女子服裝真是沒辦法。
半個時辰後，我吃驚地看著銅鏡中一身天藍色的自己。
程蘭笑道：“我就知道少爺你很適合這身衣服。怎麼樣，漂亮吧？”
我臉紅地低聲說道：“還可以。”
“少爺，你就別害羞了，快出發吧。”程蘭催促地說。
我懷著忐忑地心情來到逛州橋。
夜幕為這熱鬧的逛州橋添上了一股濃厚的氣氛。逛州橋的兩岸擺滿各種攤位。四周充斥著叫賣聲。
我遠遠就看到張玉涵挺拔的身影。期間有很多姑娘上去搭訕。我感歎這些宋朝女子的大膽。我輕輕地走上橋。張玉涵背對著我。我走到他身邊問道：“公子，你可是在等人。”
張玉涵臉也不會，冷著聲音回答：“是的。你別來煩我。”
我故意伸出手輕碰的俊臉，喋著音道：“那可不行。我已經被公子給迷住了。”
張玉涵抓住我的手，寒著臉道：“你這不知羞恥的。。。。。。畢飛”
張玉涵吃驚地看著我。
我在他前麵轉了圈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張玉涵癡迷地抓住我，把我來近，靠著我的額頭說：“好看，美極了。”
我臉紅地說道：“玉涵，其他人正看著我們呢？”
四周已經有很多人向我們這邊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張玉涵俊臉一紅，拉著我離開，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我馬上發現這是我們上次遇刺的地方。不過，張玉涵他還沒發現。
張玉涵抓著我的肩說道：“畢飛，你以後不要在穿女裝了。”
我調皮地問道：“我這樣不好看嗎？”
張玉涵深情地看著我說道：“你這樣很美。”
他的眼裏出現了痛苦：“但是你是男子。所以不應該穿女裝。知道嗎？”
這個男人真地很喜歡我。我低著頭，輕聲地說道：“我以前都是穿成這樣的。”
張玉涵震驚地看著那嬌羞的人兒問道：“你以前都穿女裝。那不就是女子了？”
我臉紅地點頭。
張玉涵抬起我的頭，嚴肅地問道：“畢飛，你說你是女子？！”
我直視那震驚的黑眸，回答道：“我是女子。對不起，一直欺騙你。”
我看到張玉涵的眼裏出現了驚喜，但是這驚喜馬上被憤怒取代了。
張玉涵推開我，轉過身。
看著那震動的身軀，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氣。畢竟，我從一開始就欺騙這以誠心待我的男人。
我伸出手想碰觸他。張玉涵避開我的手。
我隻覺得心很痛。我顫抖著聲音說道：“玉涵，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欺騙你的。”
張玉涵轉過身，寒著臉冷笑道：“不是有意。你從一開始就欺騙我。如果有意，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欺騙我，看著我為你是男子的身份而掙紮啊！”
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著急地想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
張玉涵抓住我的手腕，嚴厲地質問道：“不是？你應該有很多機會想我坦白，從我第一次向你告白開始，你一直有機會。但是，你選擇一直欺騙我。看到我為你是男子的身份掙紮一定很得意吧！”
我著急地解釋道：“不是的。瞞著你，我也很痛苦。”
張玉涵仰天大笑。那笑聲裏充滿裏痛苦和傷害。
終於，張玉涵停住的笑聲，以冷漠地眼神看著我說道：“你有我痛苦嗎？我一直都被自己最心愛的人欺騙。葉畢飛，你還真是懂地如何將一個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啊！”
說完，張玉涵頭也不會地離開了。
我顫抖著身子靠在樹上。我知道自己真的傷害了這個男人了。程蘭說錯了，張玉涵不可能怎麼簡單就原諒我的。就算是我也不會輕易的原諒一個欺騙自己如此之久的人，更何況是高傲的張玉涵呢？我感到非常的害怕，那種失去最重要的人的心情緊緊地抓住我。
這時，我看到那個張玉涵為我擋箭的地方。我心裏燃起的希望。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我一定會得到他的諒解的。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