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112 更新時間:07-08-27 18:58
民鈔
高空中的烈日照耀著樞密院上,各個重要官員排站在兩旁,而趙禎低著頭看著我傳上去的關於交子的奏章。
終於,趙禎合上奏章,欣慰地笑道:“葉卿家還真是能幹,短短的幾日就設計出如此卓越的交子。愛卿們也都看看吧。”
奏章在在場的每個官員中傳遞。
半個時辰後,奏章回到趙禎的手中。趙禎問道:“各位愛卿有什麼意見啊?”
章得象首先開口說:“臣認為其他交子的設計都不錯,除了商的交子,臣認為不妥。應該取消它。“
我馬上辯駁道:“臣認為商的交子萬萬不可取消。世人皆知天下的百姓主要分成四部分:士、工、農、商。而且我想商對這樣國家的貢獻不會少於其他三個的。這從商對國家稅銀的貢獻就可以知道。而交子要體現以民為本的本質,因此商的交子絕對不能取消。”
賈昌朝說道:“臣也認為不應該取消商的交子。但是,它上麵的詩句是不是有欠妥當啊?”
此話一出讓總官員連趙禎的臉上都出現了讚同。這可是從最廣的範圍在商賈逐利的本質做辯解。畢竟連聖賢都認為世人的任何行為都是為了利,而不僅僅是商賈而已。
我正要開口辯解時,王拱辰站去來說道:“臣認為此句未有任何不妥。世人皆知商人逐利,這正好寫照了這點。這正如農的交子的輔助物糧食寫照著農民的特點。”
總人一聽,都變得沉默了。
這時,我向趙禎說道:“既然沒人對交子的設計有異議。臣請陛下決定它們應用在一貫、五貫、十貫、五十貫、一百貫五種交子的哪種交子中。”
趙禎思索了一下說道:“朕覺得一百貫就用集合的交子,五十貫就用士的交子,十貫用農的交子,五貫用工的交子,一貫用商的交子。”
底下馬上傳來讚同聲。這顯示了在宋人眼裏士、農、工、商的社會地位。這讓我非常氣憤,我想站出來勸阻時,身旁的王拱辰拉住我,朝我搖頭。
我停下了腳步,聽著一片讚同聲,深深地感到對士、農、工、商的認識在世人,尤其是官場中的不可動搖性。
終於,讚同聲結束了。趙禎看著我,笑道:“葉愛卿,交子的印製的事宜就交給交子務。”
我站出來把自己的要求提出來:“陛下,我希望朝廷能賜個無人居住的島作為交子的製造地方,而且必須要派兵把守。畢竟等交子代替銀錢後,它就是錢幣了。這絕對會引起不法之徒的歹念。他們會千方百計的要獲得製造交子的方法。因此,必須杜絕這種可能性。”
歐陽修也站出來附議道:“臣也認為這是非常必要的。畢竟,錢的魅力是一般人不可抗拒的。”
其他大臣也跟著附議。
趙禎聽完後也點頭道:“朕批準。朕會選好適合的小島,葉愛卿就好好的準備發行交子的事宜。”
我聽後,跪下說道:“臣謝主龍恩。”
很快,集議就拉下了序幕。
在下朝的路上,我跟王拱辰並排走著。王拱辰看著路旁的從枝頭上搖曳而下的樹葉,說道:“欲速則不達,尤其是要改變世人眼裏的認知更不能欲速。”
說完他就離開了。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我感慨地想:人不可冒像啊!這王拱辰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不過,他也是非常有才能的人。如果這樣的人肯誠心誠意地幫助我的話,那我以後的道路應該會變的平坦多了。但是,要讓他對我誠心誠意,還真是有點難度啊!
下了朝,我並沒有回到張府,而是去了印刷廠。我意外地發現張玉涵在印刷廠裏。我輕聲走近在機器旁邊的張玉涵,問道:“玉涵,你在幹什麼啊?”
張玉涵一臉驚喜地看著我說道:“碧菲,你怎麼來了?”
我收起笑臉嚴肅的說道:“我是來跟畢老先生研製交子的事。”
張玉涵問道:“皇上已經答應交子的事宜了?”
“是的。”
張玉涵對身旁的人說了一聲。隻見那人領命離開了。張玉涵轉過身說道:“我們去休息室吧!”
我點頭跟他去了休息室。
我仔細地打量著那簡易的休息事:“一個書桌,幾張椅子。牆上貼著十幾張用活字印刷印製的紙。我不自覺地走到牆前。我驚奇地發現這些紙的排列順序是印刷質量優劣。從左到右,印刷的質量越來越好。
張玉涵走到我身旁說道:“碧菲,你發現了吧。這就是印刷廠開辦以來印刷質量的提高的記錄。現在印刷廠印製的書本的質量已經遠遠的高於雕版印刷了。而其印刷的速度是其所無法比擬的。因此,現在我們的印刷廠印製的書本的成本是雕版印刷的四分之一。不過,為了讓雕版印刷有個喘息的空間,所有書本的價格是雕版印刷的二分之一。“
張玉涵拿起最右的那張紙,遞到我的手中,說道:“這是最新印製的。”
我激動地拿著那代表著印刷最新技術:雖然紙張的質量比起現代來說稍差,但是它上麵的字的質量已經跟現代相差不遠了。
我抬起頭看著身旁的張玉涵,激動地說道:“謝謝你。玉涵。”
張玉涵輕輕的抱住我,柔聲的說道:“傻瓜,隻要是你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幫你得到的。我知道印刷廠對你非常重要,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我們。我快速的跳離張玉涵的懷抱。畢升跟畢明走進來。
我高興地迎上去:“畢老先生,近來可好啊?”
畢升笑道:“我這老頭子現在可好了。能實現自己畢生的願望,再好不過了。”
我拿出商的交子的樣式,遞給畢升,說道:“老先生,這是即將發行的交子的其中一樣。”
畢升神情嚴肅地接到手中。
我說道:“老先生,由於交子將成為代替銀錢的錢幣,因此它的防偽性要求很高。因此,我希望老先生製造出獨一無二的交子,讓任何有異心的人沒有任何機會仿製交子。而且,老先生,由於交子之事事關重大,因此,交子的研製必須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小島上。老先生願意到那小島上嗎?”
畢升的眼裏閃現著光芒說道:“我願意。”
畢升身旁的畢明,直視著我說道:“我要跟父親一起去島上。”
我要也差異地看著畢明。
畢升看著我,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我,說道:“這是明兒剛印製的。”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彩印。雖然它的色澤不夠清晰,偏模糊,但是這絕對是個驚人的發明啊!我吃驚地抬起頭看著眼裏閃爍著自信的畢明,點頭道:“畢大哥,你就回去好好地跟我你爹準備行李吧。”
畢明眼含感激地看著扶著畢升出去了。
聯合錢莊的改製(上)
等畢升他們出去後,張玉涵拉著我來到書桌前,打開一個上鎖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份東西遞給。我疑惑地打開看,隻見一份原始的報紙放在我手中。我再次佩服張玉涵的能力:他隻根據我對報紙的零星的描敘,居然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張玉涵笑道:“我知道到報紙對你來說是非常重要之物。我說過會支持你。”
看著一臉信誓坦坦,我感動地說道:“謝謝你。玉涵。”
張玉涵輕輕地抱住我,用頭摩擦著我的頭發說道:“傻瓜。”
張玉涵放開,深鎖眉頭地說道:“碧菲,雖然現在朝廷對言論沒有太多的限製,但是,你要開辦一個讓百姓自由言論的報紙,我看朝廷不會那麼容易批準的。”
我眼裏燃燒著執著說:“不管這事的難度有多大,即使難如摘星,我也會想辦法把那星摘下來的。”
張玉涵一臉當心地看著誌在必得的我。
我很快發現他的擔憂,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玉涵,你放心,我不會因此把自己置於危險中。我會一步一步實現它的。而且實現它還需要很多的準備。所以,你可以不用這麼擔心。”
張玉涵反手緊握住我,低沉著嗓音的說道:“我希望你以後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好好考慮自己的安危。”
我點頭道:“我會的。”
這時,我心中想起的一件事,就提出來:“玉涵,報紙之事可以以後再說。目前有件事必須要解決。我看用不了多久交子就會發行,在這之前聯合錢莊必要改製適應交子的發行和朝廷的要求。畢竟交子能順利的發行要靠聯合錢莊。而朝廷對交子的支持也是建立在聯合錢莊每年提供的巨大利益之上。前陣子,高公公還私下問我對聯合錢莊之事。我想皇上著急地想得到聯合錢莊。我想在近期舉行聯合錢莊的股東大會,把改製之事落實到。”
張玉涵點頭道:“這確實需要近快落實。我看你晚上去趟柳府跟柳尚轅商量一下。畢竟隻有他才能讓改製順利進行下去。”
我點頭附和著。
這時,我看到張玉涵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知道他想問關於柳新宸的事。我上前抱住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說道:“玉涵,我喜歡你。”
我感到他的身體一僵,連心跳聲都不規律起來。我感到危險的氣息。我放開了他,快步走到門口,說道:“玉涵,我好久沒來這裏,你帶我去參觀一下。”說完,我就笑著跑開了,離下一臉懊惱的張玉涵。
晚上,我來到柳尚轅的書房裏,向柳尚轅遞上裏自己對聯合錢莊改製的建議書,說道:“柳當家,這是我對聯合錢莊改製的建議。”
柳尚轅低頭看著建議書,問道:“改製?”
我回答道:“是的。我想柳當家應該會知道朝廷之所以答應發行交子,主要原因是因為聯合錢莊為朝廷所有。為了適應朝廷的要求,更為了適應即將發行的交子,我認為有必要對聯合錢莊進行改製。”
柳尚轅翻著建議書問到:“你說說你的建議。”
“我想聯合錢莊的改製主要從兩方麵找上:股東和掌櫃。由於朝廷將成為聯合錢莊的最大股東,朝廷勢必會派人過來的。而股東的格局也會發生變化。而朝廷會對股東大會上的重大事件有決定權。不過,這點我會向皇上上書要求朝廷專派之人盡量少對股東大會幹預。畢竟朝廷官員對賺錢之事是門外漢。而掌櫃作為聯合錢莊的管理者,必須對他們進行改製來適應新情況。由於聯合錢莊朝廷化後,我想各個地方都會相應的開辦聯合錢莊。總錢莊的掌櫃以後就稱總掌櫃,各個州錢莊的掌櫃就稱州掌櫃,等到縣也設聯合錢莊時,其掌櫃就稱縣掌櫃。而為了總錢莊對下麵州、縣錢莊的控製,州掌櫃由總掌櫃任命,縣掌櫃由州掌櫃提名,再有總掌櫃從提名人選中決定。由於聯合錢莊以後是半個朝廷機構,而各個掌櫃就是這個機構的官員。我會向皇上要求讓其享受相應的官員的一些待遇。例如州掌櫃相當於一個副知州。在州裏除裏知州之外,可以不必跪拜任何官員。同樣,股東也可享受其子孫參加恩科的機會。不過,由於聯合錢莊是個半朝廷的機構,因此朝廷不會發薪給其中的任何人。”
這時,低著頭的柳尚轅出聲問道:“這樣掌櫃的權利會不會太大?”
我不得不佩服柳尚轅的一針見血,恭謹地回答:“這樣當然會讓掌櫃權利過大,因此需要對其限製。各個掌櫃要對其股東負責。如果股東大會上有三分之二以上的股東提出要革除失職的掌櫃,並把其革除申請上報到上一級錢莊,有上一級錢莊對其失職之處進行調查,再決定是否革職。”
柳尚轅很快看完裏,合上建議書,讚賞地看著我:“這樣可以讓掌櫃擁有足夠的決定權來處理聯合錢莊日常之事,又可以用股東大會來限製掌櫃。”
柳尚轅重新翻開建議書,問道:“後麵那些也是你對聯合錢莊改製的建議吧。這些你也解釋一下吧。”
“我認為聯合錢莊要想有更進一步的發展,必須對其現有的結構進行改革。由於聯合錢莊生存的根本主要有兩部分:存款和以貸款為主的資金投資。因此,必須把每個聯合錢莊建成這兩部門。而管理這兩部門的總負責人就可稱部長。存款部門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之上稍加改動。但是貸款的部門必須進行全麵的改革:由於以貸款為主的資金投資,存在極大的風險,為了將風險將到最低,我建議實習風險責任製:例如一筆貸款由專門一位放款員負責,如果貸款到期收不回來,就要對這位放款員進行扣紅利的處罰,如果金額巨大,超過一定標準的話,就要革除這位放款員,連帶當初批準這筆貸款的部長也要受到相應的處罰。”
柳尚轅點頭說:“這樣確實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風險。”
他忽然抬起頭,深沉地看著我說道:“我在最後一頁看到你提到新增加一個部門。”
我直視著他說道:“是的。各個聯合錢莊需要增加安全部,來專門負責聯合錢莊的安全,尤其是交子的安全。同時,每個聯合錢莊必須從新來建設存放交子的地下室,做到其安全無遺。而負責聯合錢莊錢財安全的人員要重新挑選。必須挑選那些要教高武藝,而身家又清白之人,其家眷又是本地之人。這樣才能防止內部人員的歹念。”
我接著向柳尚轅講解一些細節問題。很快月亮就西垂了。我就向柳尚轅告辭了。
柳尚轅眼裏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喃喃著:“你還真是個人才。那才能如果以後為我柳家所用,將會為我們柳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啊!”
柳尚轅站起身,打開窗戶,看著那普照大地的圓月,喃喃著:“已經這樣多天了。老福應該已經見到那個人了吧。”
聯合錢莊的改製(中)
同樣的圓月照耀著西夏的首府——興州的某座府院,裏麵點著一盞隨風搖擺的蠟燭。那灰暗不明的燭光照著一位約二十五、六歲,一張國字形,非常俊秀的男人之臉上。他旁邊正站著一位五十來歲,臉上布滿猙獰傷疤的老者。
終於,那位年輕男子放下手中的信,抬起頭恭敬地看著老者說道:“福叔,你回去告訴義父,我一定按照他的要求去辦的。不過,由於此事實施有一點困難,需要一點時間。畢竟讓事情完全按照義父的意思去辦,需要時間。但是,我想最遲不會超過兩個月,義父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這位老者就是柳尚轅的親信——老福。老福麵無表情地說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年輕男子站起來,走到老福身旁說道:“福叔,現在都這麼晚了,您老人家還是在府中留宿一晚,明早出發吧!我已經很久沒見到福叔,跟您聊聊了。”
老福抬頭看著那一臉真誠,但是眼裏未有任何誠意之人,拒絕道:“不了,老爺還盼著我回去報告結果了。”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年輕男子收起臉上的真誠,冷眼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說道:“冷魅,你的武功更精進了。”
這時,從窗位飛進一個黑色的身影,朝年輕男子跪道:“多謝主人謬讚。”
年輕男子回到座位上,目光淩厲地看著那跪在地上跟自己同齡之人,說道:“你無需謙虛。福叔的武功在中原可是排地上前十強的。但是,你能在屋頂上不被他發現,說明他的武功已經可以更福叔媲美了。”
年輕男子停頓了一下,笑道:“說不定你的功夫還略勝一籌。”
冷魅隻覺得一冷,馬上說道:“多謝主人讚賞。”
年輕男子冷眼看了低著頭的冷魅,轉過目光看著桌上的信,說道:“柳老狐狸,幹什麼花怎麼大的工夫設計這樣精密的計劃來殺一個名不經傳之人呢?裏麵一定有很大的秘密。”
年輕男子抬起頭看著冷魅說道:“冷魅,你現在立刻去趟汴都調查清楚。”
冷魅抬起頭看著年輕男子,說道:“屬下離開了,誰來保護主人?”
才說完,冷魅隻覺得喉嚨一緊,年輕男子陰冷的出現在眼前。
年輕男子冷笑道:“我是那種需要人保護的弱者嗎?不要以為父皇派你來的,可以當我的護衛。在我身邊,你隻是一條替我辦事的狗。”
終於,年輕男子放開冷魅。他冷眼看著那在地上急喘的身影,說道:“現在馬上出發去汴都。”
冷魅如獲大赦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年輕男子叫住了他:“你順便幫我去查一個人。他叫葉畢飛,是個連李元都對他的才能又愛又恨之人。”
冷魅領命離開了。
年輕男子來到窗前看著那高空中被一大片烏雲遮住的圓月,眼裏燃燒著野心的光芒,低聲地說道:“看了這天是要變了。”
汴都聯合錢莊的總錢莊的大會議堂裏,下人正在茫茫碌碌地最做後的準備工作。而總錢莊的柳掌櫃——柳啟秦,柳尚轅的一位遠方親戚,在旁邊指揮著下人的工作。
看到一位下人正要搬那擺在正中間的風水花瓶,柳啟秦快步去,打掉那雙快碰觸到花瓶的手,大聲地教訓道:“要死了,這花瓶其是你這種人能碰的。你可知道這花瓶可是這富貴局裏重要之物,你居然想用你的下賤的手去碰觸。”
四周的下人同情地看著那低著頭被柳掌櫃訓斥的下人。這柳掌櫃罵起人來可是出名的沒完沒了啊!
這時,一個聲音解救了那個可憐人:“柳掌櫃,你大早好精神啊!”
柳啟秦收起的怒罵聲快步迎上去笑道:“唐掌櫃,你也好精神啊!這麼早就來了。會議開始還要一個時辰啊!”
唐掌櫃挑了張椅子坐下,說道:“我是興奮地睡不早啊!我聽說這次會議主要討論聯合錢莊的改製之事。以後聯合錢莊就是朝廷機構了。它將會遍布整個大宋。”
柳啟秦坐在旁邊的位置,興奮地說道:“對啊!我們以後就是朝廷官員了。見官可以不用跪,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的子孫可以參加恩科。這是多大的殊榮啊!想想我以前連參加的科舉的機會都沒有,隻因為我爹是個商賈。現在我兒子可以不用人推薦,就可以參加恩科。”
唐掌櫃看著越講越興奮的柳啟秦,冷聲說道:“做官真的那麼好嗎?我倒認為還是做商賈來的輕鬆,自在。”
柳啟秦一臉驚異地看著這位最年輕的掌櫃,腦裏閃現著他的資料:唐照輝,一位農家出身之人。他從小就非常聰明,讀書更是出名的有才。據說當時連範仲淹範大人都要推薦他參加科舉。但是,不知為何,被眾人看好的狀元之才的唐照輝並沒有參加科舉。一年之後,成為錢莊的掌櫃。不過,他也非常有從商的才能。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成為汴都有名的錢莊掌櫃。
唐照輝並沒有去解釋,站起身走出門外。
我快步地走進在坐落於汴都最繁華的街道上的聯合錢莊的總錢莊。我打量著排著長隊的大廳。雖然這營業場所離我心中的目標還有一定目標,但是看到它現在的樣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並沒有驚動裏麵的人,悄悄地走進內堂。
從大廳到議會廳有一段漫長的道路。道路的兩旁種植著我最喜歡的柳樹。而在中間的路段,有個滿大的荷花池。我遺憾張玉涵因為印書館臨時發生裏一點事,而不能跟我一起來,也就沒機會欣賞如此的美景。
這時荷花池的旁的一個身影讓我轉變的前進的方向。我朝那身影走去。我仔細地打量著聯合錢莊中最年輕的掌櫃——唐照輝皮膚相對於張玉涵、柳新宸來說要現的黝黑許多。他有一身強壯的體魄,兩道濃眉顯示著他的堅毅。而且他穿著很樸素,這讓我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這時,對著滿池的荷花發呆的唐照輝注意到我的到來,轉過身向我行了禮,恭敬地說道:“葉大人。”
我笑著扶起他,說道:“唐掌櫃,你勿要跟我如此見外。我現在未穿官服。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葉總管吧。而且我今天是以一個商賈的身份來的。”
唐照輝也沒有多禮了,靜靜地站在我身旁。
我抬起頭看著身旁至少有一米八以上之人,直視著他黑眸,輕聲地問道:“唐掌櫃,你認為聯合錢莊現在什麼方麵最需要改變?”
唐照輝眼裏閃過驚異,深思裏一下,回答道:“我認為現在最需要改變有兩方麵:股東和掌櫃。畢竟朝廷以後就是聯合錢莊的最大股東,股東的結構肯定是要改變。至於掌櫃方麵,我想要在其權利上做好改變。現有的掌櫃權利已經不能適應聯合錢莊的發展。”
我不得不佩服唐照輝對聯合錢莊存在的問題的把握。這也說明了他驚人的經商能力。我笑道:“唐掌櫃,你有沒有興趣做聯合錢莊的總掌櫃啊?”
唐照輝一聽楞在那裏。終於,他反應過來,說道:“多謝葉總管的賞識。但是,唐某人實在沒有足夠的資曆難當此大任。”
我有點差異他的拒絕,說道:“唐掌櫃你是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能勝任嗎?”
唐照輝並沒有回答,隻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他隻是覺得自己的資曆不夠,不足讓人信服。
我笑道:“唐掌櫃一個人的能力其是以他的資力來衡量。我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向他伸出手說道:“你願意來跟我一起把聯合錢莊建設成大宋最大最賺錢的金牌錢莊嗎?”
唐照輝楞在那裏,直看著我的手。終於在我覺得手酸時,他伸出黝黑的大手,握著我的手,眼裏燃燒著那種創業的激情地說道:“我願意。”
聯合錢莊的改製(下)
很快會議的時辰就到了。柳尚轅坐在首席,我在他右旁,而柳啟秦坐在他左旁。整個會議廳裏一片靜悄悄。這讓我體會到在坐的所有人對柳尚轅的畏懼。
終於柳尚轅開口了,宏亮而低沉地聲音響遍整個會議廳:“這次召開這次會議,我想大家也聽到一些風聲了吧。主要是關於聯合錢莊的改製問題。大家手邊都有一份資料,這是聯合錢莊改製的重要方麵。現在就有畢飛想大家講解一下。”
我站起身,向大家仔細的講解著關於聯合錢莊改製的問題。
一個時辰後,我終於講解了。底下馬上像炸開了鍋一樣,鬧烘烘的。
這邊各個股東在談論著。
“老李,我們以後就是朝廷命官了。你的兒子所不定今年就能參加恩科,進而脫穎而出。到時,你們家可就光耀門楣了。”
那老李眼裏閃耀著高興的光明,嘴裏卻說著:“老陳,你的兒子也不小了,也可以參加。而且我聽說你的兒子可是非常的有才,我看這狀元非你的兒子莫屬。”
那邊各個掌櫃談論著:
“這是太好了。我們以後就可以隨心放膽的做自己的事,不用再被人束手束腳了。”
“是啊!終於能放手做了。對了,我聽說今天還會選出誰來人總掌櫃。”
“不知道誰能被選上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柳掌櫃。他可是柳當家的表親啊!”
大家馬上附和著,朝柳啟秦投去羨慕的目光。
我看著對麵的柳啟秦眼裏閃著得意的光芒。我隻能抱歉地看著他。他不適合當這個位置。他太守舊了。聯合錢莊現在需要的是新鮮的血液。我轉頭看著那一臉沉默的唐照輝。我挑他做總掌櫃,除了他的才能,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跟柳尚轅沒有多少的關係。日後,才能真正把聯合錢莊發展成我心中的樣子,而非印著濃厚柳氏記號的錢莊。
終於,柳尚轅開口說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聯合錢莊的改製。希望大家以後能配合。”
此言一出,底下人馬上附和。
柳尚轅喝了口茶,說道:“這次會議還要選出總掌櫃的人選。”
馬上有人出聲說道:“我認為柳掌櫃合當此人選。他不僅有足夠的資力,而且他也擔任總掌櫃有一段時日,因此他是最佳人選。”
柳啟秦對那人投去的賞識的目光。底下人一看,也紛紛表示自己的忠誠。我看著那眼角眯著一條線的柳啟秦,說道:“我認為總掌櫃的最佳人選非唐照輝唐掌櫃莫屬。”
我此言一出,底下人一片寂靜。這些打算奉承之人不知道要如何處理這種情況,不知道到底要站在哪邊,支持誰。而柳啟秦對我投來怨恨的眼神。
我開口說道:“我認為選人才不能隻看重他的資曆,最重要的看他的才能。唐掌櫃擔任的錢莊所得的利潤可是位於所有錢莊的首位。這足以表明他的才能。”
這時,有支持柳啟秦的人說道:“但是資曆也是非常重要。畢竟很多情況的處理需要有足夠的經驗,而非有才能能解決的。”
我冷笑道:“資曆?聯合錢莊改製後,以後所有的情況都是新的。因此,大家的資曆的起點是一樣的。因此,隻有有足夠的才能才能應付新情況。”
底下陷入沉默。最後,他們把目光投向的柳尚轅。這讓我感到柳尚轅對聯合錢莊的影響力。這讓我很有危機感。
柳尚轅深沉的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我也認為唐掌櫃更適合此位。”
底下人都疑惑的看著柳尚轅,不知道為何他要放棄自己的親信,反而支持一位外人來當總掌櫃。而柳啟秦更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柳尚轅。不過,他們沒有疑惑多久,馬上就轉變臉孔表示支持。
看著那一個個迅速變臉的人,我心裏湧出了一絲厭惡。不過,我也很疑惑柳尚轅的態度。想當初成立聯合錢莊,他可是要求讓柳氏錢莊成為總錢莊的。可見,他對聯合錢莊的誌在必得。但是,他現在卻支持唐照輝當總掌櫃,這不是變相放棄柳家對聯合錢莊的控製嗎?
很快會議就在一片祝賀聲結束了。大家很快就離開了。柳尚轅也走出了會議廳。路上走上前,就叫住他:“柳當家。”
柳尚轅轉身笑道:“畢飛,有什麼事啊?”
我直視著他說道:“我有事想請教柳當家。”
柳尚轅說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會支持唐掌櫃吧。因為他確實有才能,聯合錢莊在他手中會發展的更好。”
我質疑道:“就怎麼簡單。我記地當初柳當家對聯合錢莊可是誌在必得的。”
柳尚轅轉身看著那隨風搖曳的柳支,說道:“硬要說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我找的另一樣必須要得到之物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我還想問他到底是什麼生意有如此大的收益讓柳尚轅放棄聯合錢莊。不過,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晚上,柳府裏。柳啟秦神情緊張地敲著書房的門。裏麵傳來一聲威嚴的聲音:“進來。”
柳啟秦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推門進去。看著那正看著帳本的柳尚轅,戰戰兢兢地說道:“表哥。”
柳尚轅抬頭看著這位一表千裏的“表弟”,說道:“啟秦,你是來問我為什麼要支持唐掌櫃吧。”
柳啟秦被柳尚轅銳利的眼神一看,隻覺地心頭一冷,輕聲地回答道:“我隻是奇怪。這樣一來,我們柳氏會漸漸地失去對聯合錢莊的控製。”
柳尚轅看了一眼那戰戰兢兢的“表弟”,說道:“以後聯合錢莊就是朝廷的錢莊了。而朝廷才是聯合錢莊真正的控製者。我們現在讓出控製權可以避免朝廷日後的猜忌。“
柳啟秦心裏明白這不是主要原因,但是看著他仿佛透視人心的銳利眼睛,他也隻能把心中所想壓在喉嚨下,說道:“表哥,先告辭了。”
柳啟秦的手快碰到門口時,柳尚轅威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希望你不要把怨恨發泄到葉畢飛身上,他是你不能動的人。”
柳啟秦隻覺得身後一冷,轉過身保證道:“表哥,你放心,我不會的。”說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柳尚轅放下手中的帳本,看著旁邊的美人圖,喃喃道:“我放棄聯合錢莊的真正原因是想看看聯合錢莊交到她手中會變成什麼樣。真是讓人期待啊!”
同樣時間我在張玉涵的書房裏把白天的情況告訴張玉涵。我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玉涵,你說柳尚轅為什麼會支持唐照輝?畢竟那柳掌櫃可是他在聯合錢莊裏的親信啊!這不就是變相得讓出控製權嗎?這可不想當初那對聯合錢莊誌在必得的柳尚轅啊!”
張玉涵心中也充滿疑惑。這時,一道靈光閃過,莫非柳尚轅的真正原因是想把聯合錢莊交到碧菲手中。但是沒理由啊?柳尚轅為什麼要將聯合錢莊交到一個外人手中。難道?張玉涵隻覺得心中一冷:柳尚轅把碧菲當成柳家人。想到柳新宸對碧菲的情感,柳尚轅對碧菲的那些無條件幫助。柳尚轅作為一個縱橫商場的大商賈不可能不將利益,無條件的幫助一個人的。而柳尚轅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讓碧菲成為他們柳家的女當家。碧菲有他所看中的才能,這絕對是有可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而我張玉涵將成為他必須要鏟除之人。想到這裏,張玉涵感到心中非常的不安。他馬上抱住那一臉疑惑的佳人。
在張玉涵的懷中,我感到他的不安,焦急地問道:“玉涵,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張玉涵馬上發現自己把心中的不安傳給了懷中的佳人。他假裝沒事,一臉曖昧笑道:“沒什麼事,我隻事覺得很久沒跟你好好親近了。”
我臉紅地看著那充滿情欲的俊臉,逃離他是身邊,結巴地說道:“我、我還是去看看晚飯好、好了沒有?”說完,我跑開了。
看著那飛也似的情影,張玉涵的黑眸一暗:看來是時候要做些準備,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拆散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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