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92 更新時間:12-01-27 20:19
文冰聽到了那陣熟悉的簫聲,立刻滿心歡心的飛向那個方向,暮連星三人緊隨其後,當聲音越來越清晰,文冰也飛的越來越快,三人幾乎跟不上她的速度。
文冰飛到火府外,在火家府邸的後麵的樹林裏,水雲全心全意的吹奏者當年冰兒和自己共同創作的月光曲,這簫是師傅贈給他是我生辰禮物,水雲不會武功,也沒有絲毫內力,自然也就不會千裏傳音的技藝,隻是這簫製作精巧,傳音極遠,水雲來到杜陵城卻又不知文冰的去向,遇到了水家的暗衛,隻是說冰兒叫他們先離開到下一站等候,如今卻不見身影,所以無奈之下,隻好用這個法子,希望冰兒聽到可以找到自己。
正當水雲認真吹奏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走來,看過去,就見到一位穿著著一身白色錦衣的小公子,細看之下真是冰兒,停下簫剛要走過去,冰兒已經衝了過來,抱住了水雲,水雲的臉微微泛紅,這兩年來若是有什麼是他還不習慣的就是冰兒偶爾的親近,可是自己又不舍得推開她,罷了,冰兒是不一樣的,是自己的妹妹。
水雲任由這冰兒抱住自己,嘴裏還念叨,“雲哥哥怎麼來了?”
“是師傅叫我過來的。”
文冰不解的看向雲哥哥,自己的這個師傅這是什麼意思,當時暮家有難是都沒叫雲哥哥離開過穀裏,到底是什麼事要讓雲哥哥親自來?
文冰頭離開了水雲的肩膀,手卻沒有鬆開,這一幕剛巧看在來的三人眼裏,剛剛就隱約看到文冰似乎跑過去抱著什麼人,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文冰聽到了後麵的聲響,看過去居然是那三個人,“你們怎麼跟來了?”
“你匆忙就跑出來,我們很擔心,這位是?”暮連星看著文冰身後的那個男子,年紀不大,但是看著沉穩,溫文爾雅的書卷氣,手持一把通體碧綠的簫,好一位濁世佳公子,身上有著和水冰一樣的出塵氣,隻不過他看著更淡雅一些,自己畢竟見過水冰殺人的樣子,那戾氣實在是~~~
“這是我哥哥,水雲。”
“水公子好,在下暮連星,是水冰的朋友。”
“水冰?”水雲訝異冰兒的新名字,看向冰兒,文冰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水雲就不在追究了,冰兒有自己的想法,他隻要保護好她就好了。
“暮公子好。”
“這位是火雷霆火公子。”
兩個人也見了禮,飛廉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文冰示意他過來,“雲哥哥,這是我身邊保護的人,叫飛廉,她功夫還不錯,以後叫他保護你好不好?”
“既然他是冰兒帶來的,功夫有不錯,就留在你身邊吧。”
“這個以後再說,雲哥哥還沒有說你為何而來?”
“這事要慢慢說,這裏怕是不方便。”水雲微笑的看著自己已經許久未見的人,眼裏的寵溺溫柔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
“好,我們回去說,”說完看向火雷霆,“剛剛你說的是我答應了,但是你能不能做到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一言為定。”
文冰拉著水雲的手往火府走去,絲毫不管身後的三人,飛廉第一個跟了上去,火雷霆也反映了過來,暮連星卻微微慢了一步。
幾人回到了火府,火雷霆為幾人安排了住處,文冰立刻帶著水雲回到自己的房間,吩咐了飛廉守在外麵,不許任何人進來,暮連星也不行。
水雲看著文冰,有些心疼的說道,“冰兒是不是瘦了些,怎麼不見像在穀中那般紅潤。”
“是有些事情煩著,不過已經沒事了,師傅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真假就讓師傅自己去看吧,本來我打算今天就回去的,可是遇見了些事情就耽誤了,沒想到能等到你。”
“我在路上遇見保護你的暗衛才知道你還在杜陵城沒離開,所以趕了過來。”
“雲哥哥,到底是什麼事?”
“冰兒,這事師傅交代我要親口轉告你,不可讓別人知道,所以就讓我親自來了一趟,其實是有關你的。”
“我的?”
“是,有關你的身份。”
文冰看著一臉鄭重的雲哥哥,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概有些複雜,“你說吧。”
“冰兒,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大概吧,這大和國的國姓就是‘文’,所以你是名副其實的公主,而你的父親就是宏王,你的母親就是一代名妓秦瀟。”
什麼?這文姓明明是自己以前的姓,與這個身子可是毫無關係的,師傅難道就憑一個姓就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份,“師傅是如何知道的?”
“冰兒,你可知宏王和秦瀟如今怎樣?”
“不知。”
“世人都以為兩人失蹤了,其實,在你出現的那年,宏王和自己夫人就遭人追殺,當時你才五歲,他們兩人帶著你逃到了中洲,後來你被其中一個人擄走,與宏王兩人分散了。”
“你不知為何會掉下懸崖,機緣巧合之下來到穀中遇見了師傅。”
“那宏王兩人?”
“宏王保護兩個人本就吃力,你一被擄走有亂了心神,所以受了傷,多虧秦瀟身上帶了毒藥拖延了時間,兩人逃了出去,可是至今仍無音訊。”
“那師傅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師傅曾與秦瀟有一麵之緣,冰兒,師傅說他都不相信世間有兩個人長的這麼像,你與你母親就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尚年幼時還不明顯,隨著你的年紀越來越大,也就越來越像了。”
“師傅可知宏王如今如何?”
水雲搖了搖頭,“不知,但是師傅知道一個和大和國有關的秘密,也就是這個秘密才讓你們一家被人追殺。”
“秘密?”
“冰兒,你知道嗎?大和國每有就會一位公主到國都的極東之地為大和國守身祈福,那裏有一座宮殿,隻有童男童女和皇族的人才可以進去。”
“這不是和出家沒分別了嗎?”
“世間的人都是這麼以為的,覺得皇家為了百姓安居,風調雨順,竟然自願終身祈福,都為此很是敬佩,但是他們不知道,那是文家,也是皇家最齷齪、最見不得人的秘密。”
文冰不解的看向水雲,齷齪?“難道?”
“不錯,其實,那些公主在那裏並非是誦經念佛。文家是大和國最根深蒂固的家族,又是顯赫的皇族,他們每位皇子的納妃納妾都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而成為天子的人所娶的人就更是要千挑萬選。”
“這是必然的,皇族的血脈自然是越尊貴越好,他們一定會挑世家女子或是對自己有利的家族的女兒,結為姻親,鞏固國綱。”
“對了一半,錯了一半。”
“怎麼說?”
水雲拉起文冰的手,滿眼心疼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像是欲言又止。
“怎麼了雲哥哥?有什麼不對嗎?”
“是,他們的確要保證皇族的血脈尊貴,但是不是靠世家的女子,而是~~~”
文冰不敢再想下去,難道,難道?
“而是靠皇族的~~~”
“不要說了。”文冰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水雲急急得拉住文冰的手,用眼神安撫她,文冰看著雲哥哥擔心的眼神,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深呼吸記下緩緩地坐了下來,但是卻理不清腦力的混亂和難以置信。
“冰兒,我知道你很難想象,但是,這是事實,舅舅就是為了這個才在穀內待了這些年。”
“這又是為何?”
“你可知大和國的國師是誰?”
“許卜!”文冰想起在中洲城遇見的那個瘋老頭,暮連星和自己說過他的身份。
“沒錯,不過還有一個人,他叫鄭玄。許國師常年雲遊在外,又因為為人瘋瘋癲癲,即使他有能力,但是卻不夠氣度。鄭玄不同,他和許卜一樣為國人敬仰,更多的是他的氣度不凡,讓人見了恍若仙人,所以大多有什麼祭奠都是鄭國師出麵。”
“那他又扮演什麼角色?”
“就是他,當年交代舅舅守在穀中,等待著改變大和國命運的人出現。國師的能力一直是一個謎,他們不可能呼風喚雨,不可能算到天機,但是卻熟知星象,精通五行八卦,這些是要有天賦的,兩位國師至今從未說錯過一件事。”
“就因為一句話,師傅浪費了一生的時間守在那裏?那不代表要一輩子守在那裏不出穀啊?還有什麼是不是?”
“冰兒,舅舅守在穀中,一方麵是為了那句預言,一方麵是因為他自己,這不是我能問的,我隻知道舅舅是心甘情願留在穀中的。”
“以你的意思,舅舅等的人是我?”
“恩。”
“憑什麼?”
“這個,我並不知道,舅舅也沒說,但是師傅交代我,讓你~~~”
“雲哥哥,你就說吧,我已經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得了。”
“唉!舅舅說,讓你不用再回到穀中了,你如今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他已經沒有什麼能教你的了,你如今的身份還沒有人知道,若是有人知道大和國還有一位公主在,你一定會有危險的。”
“能有什麼危險?他們要的是有著純淨皇族血脈的人來為他們誕下後代,我的身上還有秦瀟的血,並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冰兒,”水雲痛心疾首,不知道要如何才好,但是又不得不告知冰兒這個事實,“你要知道,在大和國,你是唯一的公主了,你的血已經是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純淨之血了。”
“若是我的可以,那當今的國主也可以找別的女人試試,為什麼一~~~”文冰氣的不行,但是轉念一想,不對,若是可以,他們早就試了,“難道,秦瀟她,和我父親是兄妹?”
“冰兒,秦瀟確實是,她的母親當年在祭祀宮殿內誕下一堆雙胞胎,就是你父皇和她,可是他不想你母親再有和她一樣的命運,就讓人偷偷的將她帶走,過普通人的生活,她以為自己若是生不下女兒,從此以後,大和國的這個傳承就可以結束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兒當年帶走你母親的人就是舅舅,當時他隻有十九歲,正是風華絕代的時候,當年水家是國都除了皇族外最尊貴的家族,雖然人丁不旺,但是每屆家主都極具才情,舅舅陰差陽錯的進了祭祀宮殿,也就有了日後水家的災難。”
文冰徹底怔在那裏,什麼?
“師傅明明知道為什麼不攔著?為什麼?”文冰把自己的手從水雲的手裏拽出來,她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師傅帶著秦瀟,逃到了中洲城,教她琴棋書畫,教導她長大,那秦瀟長的越來越可愛,也越來越聰慧,可是在她十二歲那年,國都的人還是找來了,師傅那時不會武功,不久就被抓住,那些人搶走了秦瀟,舅舅也被打個半死,扔下了懸崖,但是卻命不該絕的活過來了,當時許卜國師和鄭玄國師正好在穀內,救了舅舅,也就有了那個預言。”
“他們沒有去救秦瀟嗎?”
“你母親為什麼會出現在杜陵城沒有人知道,舅舅隻知道你母親並沒有回到國都,隻是下落不明,這些年苦學功夫,培養自己的勢力,直到探訪到你母親在若木閣成為了花魁,就去見她,她卻不知因為什麼已經不記得舅舅了,因為她在那裏很安全,舅舅就沒有擔心,想著這樣也好,從你母親的字裏行間感覺得到,你母親當時過的很開心,雖然在青樓卻沒有人瞧不起,而且還廣交朋友,舅舅就留下一批人保護她,也就是那個時候,許卜兩人預言了你的出現,師傅就回到穀中,一直留在了那裏。”
“若是師傅知道與秦瀟相愛的人是宏王,他一定會阻止的。”文冰不禁感慨造化弄人。
“冰兒,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麼多的事情,你答應雲哥哥,不要胡思亂想,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雲哥哥,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好嗎?”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可以好好地想一想。
“好。”水雲深深地看了文冰一眼,慢慢地走出房間,替文冰關好門,叮囑了飛廉不要打擾文冰,但是要守好,一有事情就來通知他。
文冰自水雲走出房間之後一直坐在桌邊一動不動,但是腦裏卻是千絲萬縷,自己居然是一對親兄妹的孩子,全身上下流的都是這樣的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不,她不是文冰,她不是。
那她是誰?文冰跑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裏自己看了八年的臉,這不是自己的臉,這是別人的,這個身體也是,對,這不是她的,是別人的,“你是誰?”文冰問著鏡子裏的人。
“你是誰?”鏡子裏的人也如此回答。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不要學我說話。”“不要學我說話。”文冰大聲的喊著。
文冰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居然覺得惡心至極,恐懼至極,不,不,文冰拿起鏡子狠狠地扔在地上,銅鏡就這麼摔變了形,映著文冰的臉扭曲著。
文冰的腦子裏越來越亂,盡管她告訴自己她不是文冰,但是又不得不接受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文冰,怎麼會這樣?“那,我又是誰?”
文冰頭越來越痛,竟不能在思考了,“我是文冰,我不是文冰,我是文冰,我是~~~啊~~~”文冰實在受不了頭痛的厲害,痛極之下竟將頭‘砰’的一聲撞向了牆,那麼狠,那麼用力,頭靠著牆,空氣中彌漫這血的味道,那血順著牆緩緩地流了下來。
飛廉聽到屋裏有摔東西的聲音,很是擔心,想進來又不敢,後來聽到屋裏竟然沒了聲響,竟有些害怕了,“主子?”
“什麼事?”文冰終於冷靜了下來,她不能亂,不能被這件事迷了心智。
“主子可好?”
“我沒事。”
是,她沒事,文冰不再靠著牆,拾起地上被自己摔了的鏡子放到桌子上,看著鏡子裏又變的冷漠的自己,用錦娟擦拭著額頭的血跡。
文冰為自己上好了藥,也逐漸的想明白了所有的事,也做了最後的決定。
“從今天起,我叫水冰。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說出我真正的名字,我是文冰,我就是我自己。”我會叫回我自己的名字,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自己,就算流著這樣的血又怎樣,就算有這樣的命運又怎樣,我有我自己的路,誰也阻擋不了。
打開門,飛廉就在門口守候著,看到水冰的頭上竟然受了傷,“主子,你的額頭?”
“沒事,我們去紅樓。”
“是,主子。”
水冰兩人一路飛到紅樓,依舊從房頂直接來到小樓,敲了敲杜若的房門,就有丫鬟來開門,看到是水姑娘,剛要開口告訴小姐,水冰示意她不用稟報,讓她先離開了屋子。
小丫鬟躬身退下,關好了門。文冰走近房間,看著屏風後麵坐在桌邊不知在做什麼的曼妙身影,一直焦躁不安的心馬上安寧了下來。
“桔兒,是誰來了,怎麼不知會一聲?”
“是我。”水冰走過屏風,看著正在桌邊繡東西的杜若。
“水冰,是你?真是的,來了也不吱聲。”杜若放下繡品,起身迎向水冰,“上次你說你要離開杜陵城,托人送來了信函,我看了好不遺憾,竟然沒見上一麵就走了,如此匆忙,沒想到今兒竟見到了。”
“有些事兒耽擱了,就留了下來,今天來討杯酒水喝。”
杜若剛才欣喜,沒有注意,現在看到水冰的額頭上竟然有傷,“你的額頭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傷到的。”
“不小心,你的身手我還是知道的,怎麼會不小心?”
“你自然知道,不若也不會讓你樓外的影衛見到我也不要阻攔。”
“他們傷在你手裏怎麼辦?好啦,既然你不想說,我就不問原因了,上過藥了嗎?”
“恩!”
“那就好,但是今天不能喝酒了。”
“豈不遺憾?”
“不會,我啊,為你煮壺好茶。”
對著水冰有些遺憾的表情,杜若就知道這丫頭貪杯,“什麼表情,我的茶可不是一般的人喝的到的,這可是我最得意的本事了。”
“我不習慣喝茶,但是若是你煮的,那就,卻之不恭了。”
杜若小心的收好桌子上的繡品,起身取來茶具,姿態優雅的煮著茶。
“你給我說說這茶究竟有什麼講究?”水冰看到杜若一心沉浸在茶藝裏,那麼安靜有那麼自信。
“這茶說起來可是說不完的,就單從今日的這個說起吧。”擺好茶具,燒起水,“燙杯、賞茶、投茶、衝水、悶茶、敬茶、聞香、品茶、回味、謝茶這幾道工序。你不喜茶苦,我就為你泡一杯茉莉花茶吧。”
“這花茶就像詩一樣,你看!”茶盤中經過開水燙杯洗過之後,冒著熱氣,潔白如玉的茶杯,那麼夢幻。
“這茉莉花茶裏的茉莉幹花色澤白淨明亮,聞著香氣清新醉人,真是極品。”水冰聞了聞杜若遞過來的茶荷裏的花茶,混著茉莉味道的綠茶,很好聞。
杜若用茶匙把花茶從茶荷裏撥進茶杯中,將熱水傾倒如茶杯中,直瀉而下,杯中的花茶隨隨水浪翻滾,很是好看,“蓋好茶蓋,這叫悶茶,這茶杯就叫‘三才杯’,蓋為天,托為地,杯為人,茶就是‘天涵之,地載之,人育之’的靈物。”
杜若雙手捧杯,舉案齊眉,“敬茶給你。”水冰微笑的接過茶,杜若才為自己捧過一杯。
“可以喝了嗎?”
“不行,還有呢,你要先聞香,跟著我做,記住,聞香時三才杯的“天、地、人”不可分離。”杜若用左手端起杯托,右手輕輕地將杯蓋揭開一條縫,從縫隙中去聞香。水冰也隻好跟著她學著做,“若是有一股新鮮、濃鬱、純正、清和的花香伴隨著清悠高雅的茶香,便是沁人心脾,使人陶醉的好茶。”
看著水冰有些無奈地表情,杜若也就放過了她,“好了,可以了,不過,要品,可不是飲啊!”水冰其實經過這繁瑣複雜的過程,對著茶也沒了多大的的興致,小口的喝著茶湯,慢慢的品著。
“如何?”杜若小心的問道,可是水冰卻麵無表情的放下了茶杯。
“很好喝!”
“真的?”
“你不是對自己的茶藝最自信了嗎?”
“再自信,喝得人不喜歡也沒辦法啊。”
“不會,你的茶讓人喝著很喜歡,我總覺得茶這東西苦澀枯燥,沒想到還可以這麼清香,尤其是這過程,優雅的賞心悅目,我看這茶最重要的工序是你!”
“莫要哄我了。你今日來我就感覺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喝酒雖然可以一時解憂,但是卻不能一世解愁,但是茶不同,它可以讓你的心寧靜下來,好好的麵對問題,不要逃避。”
“麵對?我已經很努力的麵對了,這已經是極限了。”
“不說這些了,來我這兒就要開開心心的,我們說點兒別的,上次你說你得到了無名,我就很好奇,你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
“當當當。”
水冰兩人正說話的時候,有人來敲門,杜若起身來到門口,“是誰?”
“姑娘,公子來了。”
“什麼!”杜若沒想到他今晚會來,現在水冰在自己的房間,要怎麼接待呢?
水冰起身走了過來,“沒事,正好我也想見他。”
“你要見公子?”
“沒事,早就見過了。”水冰說完有走回屏風之後,坐在那裏品著茶。
杜若自是不知如今水冰就住在火家,反正水冰公子也認識,便開了門,迎接公子。
“公子來了。”
“恩,你有客人?”
“是。”杜若恭敬的回道。
水冰喝著茶,聽著門口的聲音,杜若和一個人走了進來,燭光的映射下,那人高大挺拔的身姿投射下一片陰影,“是你?”
水冰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火公子好。”
“你?”
“不要怪你安排的人,是我自己跑出來的,你認為他們攔得住嗎?”
火雷霆盯著眼前的人,一身男裝顯得她小巧玲瓏,滿頭秀發隻用一根繩子梳起簡單的馬尾,額頭~~“你受傷了?”火雷霆眯起眼睛,蹙著眉頭問道。
“不小心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你自己傷到的?”
“是!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火公子可以坐下來說話嗎?你太高了,這麼說話太累。”
火雷霆沒有想到水冰會這麼說,也從來沒有人說過,水冰見火雷霆沒有反應,便徑自坐了下來,“杜若,你也坐,站著幹什麼?”
杜若看向公子,火雷霆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
“火公子來的正好,在下有事情要請教。”
“何事不能再火家說?”
“趕巧而已,而且,今天我就想在這兒呆著。”
“說。”
“杜陵城火公子應該最熟悉了,我想問問關於若木閣的事情。”
“水公子怎麼會對若木閣感興趣了呢?”
“好奇!”
“這件事我隻知道皮毛。若要問,有更好的人選。”文冰不解,火雷霆將視線移向杜若。
“杜若確實知道一些,可以告訴水公子。”
“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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