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05 更新時間:12-02-11 15:04
杜若重新為火雷霆斟了一杯茶,緩緩道來,“水公子對若木閣好奇其實也情有可原,這若木閣確實是個傳奇。”
“若木閣存在的時間很短,記得當時的聖上是明皇,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父親,,起初這隻是一家普通的青樓,隻是比別的地方雅致些,布置的特別些,可是自從有了那個人之後就不一樣了。”
“是誰?”
“秦瀟!”杜若輕輕的道出這個名字,但是卻重重的擊水冰的心上,果然,這個秦瀟果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一個女子能有什麼特別?”
“就是因為大家都以為一個女子會有什麼特別,而她偏偏就與眾不同,所以才不一樣。秦瀟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出現在若木閣了,那時隻是個小丫頭,就已經能窺測日後的傾城之色了,為人乖巧聰慧,深得閣中姑娘們的喜愛,誰有什麼好東西恨不得都給她,別的地方的青樓姑娘們勾心鬥角,互相嫉妒,若木閣的卻不是,她們互相友愛,親如姐妹,走了這條路,也斷了以後嫁人的念頭,對秦瀟就好似親女兒一般。”
這些水冰大概可以理解,聽說秦瀟是像大小姐一樣養大的,一開始是以為老鴇打著利用她賺錢的念頭才這樣栽培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
“秦瀟一天天長大了,沒有一般世家小姐的忸怩嚴肅,也沒有市井孩子的粗鄙無禮,反而性格開朗,待人親切,善解人意,加上那張明豔動人的臉,很難不的大家喜歡,若木閣的媽媽也不拘束她,隨她出去玩兒,你也知道這杜陵城最是繁華不過,別族別國的人也不少,秦瀟竟結交下不少的朋友。”水冰看到杜若臉上毫不掩飾的豔羨,也是,同樣的經曆身份,秦瀟卻活的這般豐富多彩,即使是水冰也可以想象秦瀟那花一般的笑顏,對著朋友綻放,幾個人談詩論道,或者泛舟湖上,或是高歌舞蹈,好不自在!
“秦瀟是獨一無二的,借此若木閣也名聲大噪,來的人也越來越多,當時的火家家主與秦瀟也是好友,所以在杜陵城沒人敢到若木閣去惹事,久而久之,在大和國內無人不知天下第一閣------若木閣了。文人雅士,江湖豪傑都會慕名而來,那是秦瀟雖然未掛牌,也會時常招待朋友,若木閣的姑娘美貌也是無人能及的。”
“的確很風光,但是,為何銷聲匿跡了?”
“因為秦瀟嫁人了,嫁給了宏王,那是一段佳話,一個美好的故事,江湖上所有的人無不為兩人祝福,雖然如今沒有兩人的消息,但是定然是逍遙自在的,自秦瀟走了以後,若木閣少了她那開朗的如春風般的聲音,那一抹白蓮般的身影,就風光不再了,過了不久,媽媽便關了若木閣,從此,這傳奇一時的天下第一閣便消失了。”
“閣中的姑娘呢?”
“沒有人知道,事實上,知道若木閣的人多,但是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卻少,這些還是當年的老人口述給我的。”
“就這麼消失了。那若木閣在什麼地方?”
“就在杜陵城外,到現在那些老人們還記得那條紅燈街,每到華燈初上時,在要關上城門的前一刻,大大小小的車沿著那一路的紅燈直到那個似夢似幻的地方,好像去地獄,又像登天堂,醉生夢死,一夜華夢。”
水冰靜靜的想象著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現在有沒有人住?”
“沒有,若木閣比較偏僻,不在城內,商人們不太感興趣,況且,那裏如今雖說已經破敗,但是奢華依舊,隻是老板不在了,當初也沒說轉讓給誰,杜陵城雖說魚龍混雜,但是治安極好,不會有人占用的。”
一夕風光,今朝破敗,這就是命運。如今那裏沒有人住,就是荒宅了。
“今日多謝杜姑娘的茶,很好喝,他日再來討杯水酒吧,在下有事,先告辭了。”水冰起身向杜若辭別,有看向火雷霆,“我會遵守約定,火公子不必擔心。”
杜若起身相送,看著水冰離開了小樓,回來時看到公子那張諱莫如深的臉,心裏微微有些忐忑,這水姑娘對公子這般的無視,公子會不會生氣。
“公子,這水公子向來如此,來去匆匆的,您不會介意吧。”
“介意什麼。”
杜若心下一鬆,看來公子並未在意,“公子今日來為何沒有提前叫人通知一聲,杜若也好準備一下。”
“臨時起意罷了。”
杜若為火雷霆斟著茶,默默不語。
“你早就看出來這水冰是女子了吧?”火雷霆突然發問。
“恩,扮的著實不像,隻是年紀小,一般人不注意罷了。”
“她常常來你這兒?”
“來過幾次。”杜若摸不清公子的心意,不敢多言,公子從沒有和自己討論過什麼人,今日對水冰這麼感興趣,讓杜若有些詫異。
“跟我說說她的事情吧。”
“水冰?公子為何突然對她感興趣了?”
火雷霆示意讓杜若坐下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隻是對她好奇而已,她平日來這兒都做些什麼?”
火雷霆大概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讓人驚訝的話,好奇?公子何時對人這般好奇過,杜若實在是吃驚,但是。
“公子也知道,能見到我的人不一定要銀子,但卻必須合我心意。那日水姑娘出現在紅樓,點名要見我,媽媽怎麼會那麼容易讓她見到,她就叫媽媽送給我一封信。”
“信裏寫了什麼?”
“恩~~~三個字!莫後悔!”
“哦?哈哈哈,這般故弄玄虛。”
“是啊,三個字就想見我,又不是什麼文采飛揚的才子,也不是財大氣粗的公子哥,還敢這般狂妄的人,除了公子還沒見過第二個。”
“她就是這樣,什麼事都敢幹,什麼人也都不放在眼裏。”
“公子對她竟是這般印象,和她很熟?”
“不熟,隻是同你一樣見過幾麵,但是每次都會給我驚喜。”
“是啊,每次見她都不一樣,她認定了你,會對你掏心掏肺,她不喜歡你,就會對你不理不睬,任憑別人對她如何,她都不放在心上。公子知道嗎?她啊,極其貪杯,一個女孩子家,年紀還這麼小,品酒倒是一流,每次來都自己帶著酒來,和我喝酒吟詩,賞月談心。”
“喝酒?”火雷霆想著那個像小狼一樣的女孩,手裏拿著酒杯,眯著眼睛品酒的樣子,嘴角不禁翹起。
“杜若,你很喜歡她?”火雷霆看著一臉幸福的杜若,很少見她有這樣的表情。
“喜歡!這個地方,男人來得多,沒有幾個是真心的,女人來得多,又有幾個是實意的,隻有她,隻有她,我不想錯過這唯一的朋友。”
火雷霆握著杜若放在膝上的手,“你在這裏不開心?你也可以像那個秦瀟一樣,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會有人攔著你,你隻是幫我,不是賣身給我。”
“公子對杜若有恩,杜若願意為公子做事,沒有覺得不開心,隻是認識了水冰之後才知道,人和人之間還可以這般相處,不問姓名,不問來曆,隻為一顆心。”
“她值得你相交。杜若,你要記得,你是你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火雷霆握了握杜若的手,起身離開了房間。
杜若望著那個離開的偉岸的背影,每次自己都是這樣,歡歡喜喜的迎接他進來,歡歡喜喜的送他離開,隻是每次隻能望著他的背影,那個不曾回首的背影,那個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奢望,可是誰有管的住自己的心呢。
她剛剛還有未說的話,她是自己的,她更想成為他的,隻是,他不想要。
杜若坐在梳妝台邊,從盒子裏拿出一張紙來,隻見紙上寫著,‘莫後悔’三個字,底下還有另一張紙寫著‘奉真心’。
“到底是奉真心莫後悔,還是莫後悔奉真心呢?”
水冰帶著飛廉離開了紅樓,一路向城駛去。
“主子是要出城?”
“恩。”
“可是城門很快就關了。”
“挑的就是這個時候。”飛廉駕駛著馬車,趕著最後的時間出了城門。
今夜的月光極好,水冰掀開車簾,看著外麵,想象著以前的那些人也是走著這條路在朦朧的月光之下緩緩地駛向那個地方。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主子。”
“到了?”
“是,應該是這裏。”
水冰下了馬車,看到的就是,一條黑漆漆的路,借著月光可以看到路兩邊支起的架子上一個個燈籠,沿著街道蜿蜒曲折,在這黑夜裏尤其鬼魅,誘惑著旅人向著那裏墮落一般。
水冰讓飛廉拿出燈籠,沿著路向前,路,好長。
終於走到了了盡頭,聽到杜若說奢華,以為隻是內裏的名貴,沒想到,這般大氣,比起宮殿並不為過。整整一片,高高低低的小樓交錯著,若是樓中的燈籠亮起,是多麼明亮啊。門口雜草叢生,水冰兩人隻好飛過大門進去,穿過大堂,有一個露天的台子,大概是用來表演用的,亭台軒榭,小橋假山,還有幹涸了得荷花池,精致的燈籠,秀美的壁畫,上等的桌椅,這裏儼然就是一座人間天堂。
“飛廉,你看這裏美嗎?”
“雖然現在有些雜亂,但是可以想象以前定是美妙絕倫的。”
“是啊,如美人遲暮一樣,破敗了。”水冰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這裏,自從知道秦瀟是自己的母親時,心裏就怪怪的,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是一對親生~~~算了,如今想這些做什麼呢?
“誰?”飛廉感覺到屋內似乎有人,立刻護在了水冰的身前。
水冰剛剛神遊,不曾在意,如今飛廉一聲提醒,才感覺到屋內確實有人,“飛廉,進去看看。”
“是。”飛廉小心的走向那間屋子,聽了聽裏麵的聲音,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漆黑一片,飛廉將手中的燈籠往裏探了探,走了進去。
水冰等在外麵,不一會兒,就聽見裏麵響起一個女聲,“啊~~~放開我,你放開我。”聽上去聲音很老。
飛廉將那人拉了出來,竟是個蓬頭垢麵的老人,頭發擋在臉前看不清容貌,在飛廉手下渾身發抖著。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那老婦也不說話,隻是一直低著頭,水冰低下頭看著她,想用手撩開她的頭發,那老婦像觸了電似的躲開,不讓水冰碰,水冰的手停在半空。
“不說話是嗎?沒關係,是我打擾到你了,你回去吧。”
飛廉放開了手,那老婦哆哆嗦嗦的想往回走,卻聽見水冰說話,“看來,這兒是找不到什麼和秦瀟有關的東西了,我們回去吧。”
“是,主子。”那老婦明顯身子一怔,被水冰一眼逮到。
“估計秦瀟早就死了吧!”
“不,瀟瀟不會死的,你胡說!”那老婦突然回過身衝著水冰和飛廉的背影喊道,那麼癲狂。
“你怎麼曉得?”
“我,我。”老婦說不出話來。
水冰回過身看著那個老婦,她就知道,這人有古怪。那老婦抬起頭看向水冰,登時眼睛瞪大,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渾身抖動個不停。
“你,你。”
水冰不解的看向她。
“瀟瀟,瀟瀟,我就知道瀟瀟會回來,你不會死。”老婦瘋了一般的衝向水冰,被飛廉攔住還猛勁的伸手想去抱水冰,“瀟瀟,嬤嬤的好瀟瀟,你怎麼那麼狠心,就不回來看嬤嬤一眼,我的孩子啊~~~啊~~”那老婦人哭的撕心裂肺,但是眼睛卻一刻都不離開的盯著水冰。
“你這樣哭,還能和我好好說話嗎?”水冰並不急,隻是冷冷淡淡的問道。
“啊?”老婦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水冰的意思,忙抹了眼淚,“好,嬤嬤不哭,不哭了。”
水冰走向荷花池邊得亭子裏,飛廉點了一下裏麵的燈籠,竟然還能用?又擦了桌椅,讓水冰坐下。
“嬤嬤也坐,我們說說話!”
“恩~好,好。”嬤嬤小心的坐了下來,剛剛太激動,以為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回來了,可是被水冰冷冷的話語澆醒,仔細看,麵前這個人,雖然身著男裝,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個女孩子,隻是年紀不到,身子沒有發育,眉目間和瀟瀟是一模一樣,隻是稚氣未退,也沒有瀟瀟那麼熱情開朗的性子,臉上沒有笑容,心裏便明白,她們不是一個人。
水冰發現了老婦人的變化,知道她清醒了過來,“嬤嬤認識秦瀟?”
“我,我~~~”嬤嬤欲言又止,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看到我是那樣的表情,若是你說你不認識,我還會信嗎?再說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像你認識的那個人?”
老嬤嬤抬起頭看著水冰,過了好久才開口說話,“像,真像,隻是你的年紀小,性子也不同。”
“嬤嬤說的就是秦瀟吧,你說她什麼人?”
“告訴你也無妨,我就是這若木閣的老板,當年的秦媽媽秦老板。”
“果不其然。這麼些年,你就一個人住在這裏?”
“恩。”
“為什麼?”
“這裏是瀟瀟的家啊,我走了,她還能到哪裏去?”
“秦瀟不是嫁給宏王了嗎?就算失蹤,也沒有丟下你不管的道理。”
“瀟瀟沒有不管我,她是不見了。”
“到底怎麼回事?”
“當年,瀟瀟嫁給宏王,想讓我和她一起生活,說是把若木閣散了,讓大家都過自由的生活去,我答應了,那些年確實風光過,可是瀟瀟是我打心眼裏疼愛的女兒啊,她不在身邊,再風光有什麼用?閣中的姑娘們就算都舍不得,也都為瀟瀟高興。”
秦嬤嬤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繼續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當我們要離開杜陵城的時候,來了一夥人,竟然要對我們下殺手,本來有來了另外一批人就我們的,可是奈何他們人多,但是那遍地的血啊~~~”
“我們就逃啊,逃啊,逃了不知道多久,瀟瀟見那夥人的目的似乎是他們兩人,就讓我躲在一個山洞裏,叮囑我,讓我躲到那夥人被他們引開的時候再回去。我不肯,她就說‘嬤嬤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閣中的姑娘們那,若是她們有危險怎麼辦,我隻信任您一人,她們也隻信你一人啊,嬤嬤,求您了。’她那般的哀求我,我也知道這時不能自私,就答應了,瀟瀟說,等她安頓下來,定會來接我。可是~~~~”老夫人哭得泣不成聲,水冰也不急,躲在那裏聽著這黑夜中最清晰不過的悲痛。
“可是,我回到了若木閣,閣中的姑娘們已經,已經都被害了,我一具一具屍體的將他們埋在了後山,又不敢聲張。就躲在這裏,等著瀟瀟的消息,可是,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
水冰看著眼前的老人,年紀已經有快六十多了,還要吃這樣的苦,“嬤嬤就沒想過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生活,何苦這般?”
“不,瀟瀟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你還沒有說,你為什麼會來這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是啊,還有什麼重要的呢,我心裏明白,瀟瀟不會回來了,可是~~~~”
“嬤嬤想不想跟我走?”
“啊?”
“我說,跟著我生活,留在我身邊。”
“為什麼?”
“為你這些年對我娘親的付出。”
“你說,你說你是,是~~”
“是,我是,所以,讓我替她報答您。”
“我,~~~”秦嬤嬤雙手捂著臉,嗚嗚的哭著,水冰聽在心裏是止不住的辛酸,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可以讓一位老人過這樣的生活,守在這裏,二十七年。
“嬤嬤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嬤嬤年紀大了,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你難道和瀟瀟?”
“沒有,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但是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親人,他們很愛我,所以,也一定會愛您。”
“孩子,你這些年吃苦了沒有?”
“不及您的苦。”
“嬤嬤算是熬出頭了,能在死之前再見你一麵,也算是滿足了。”
“嬤嬤不要這樣講,你的時間長著呢,飛廉,帶著嬤嬤收拾好東西,先安頓在我們住過的客棧裏。”
“是,主子。”
“這是飛廉,以後見到他就像見到我一樣。”
“恩!”
水冰為嬤嬤整理了一下頭發,扶著她上了馬車,三人就在這夜色裏離開了若木閣。
水冰和飛廉三人趕在城門關上之前回到了杜陵城,把嬤嬤安頓好之後,兩人就回到了火家,畢竟要對火家有個交代。
“主子,那個嬤嬤可信嗎?”飛廉站在水冰的身側,看著正在飲水的主子。
“麵黃肌瘦,營養不良,蓬頭垢麵,久不見光,還有那即將崩潰的眼神,要是你會裝得像嗎?”
“那,秦嬤嬤獨自生活在那裏二十七年?”
“估計也離開過,畢竟秦瀟杳無音訊,但是尋找無果,隻好回來守著了。”
飛廉看著自己的主人,他的心裏實在是疑惑極了,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初見時是個耀眼的太陽,就那麼簡單的改變了自己的生活和命運,叫自己武功和認字,說她善良,可是有從不多管閑事,當初也隻是對自己感興趣才出的手,尤其是,是殺人的時候那種狠厲,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她冷漠,冷靜,靜看他人生死,也決定這別人的生死。她會醫,懂毒,善武,幾乎沒有缺陷,但是卻不懂人情世故。
然而,今日,他有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主子,她對待秦嬤嬤那麼溫柔,就像是,不,就是一個孫女對疼愛的自己的祖母辦溫順,事事都考慮的周全。
“為什麼這樣看我?”
“啊?”
“像不認識我一樣,你是在奇怪我今日為什麼這麼反常嗎?”
“屬下逾矩了。”
“沒有,你有任何的疑問都可以問,飛廉,你可以為我做些什麼?”
“為主子去死。”
水冰一笑,“是嗎?但是,嬤嬤卻可以為秦瀟活下去,即使艱難,即使屈辱,即使思念,也強迫自己活下去,隻是因為心存希望。”水冰隻是飛廉的眼睛,“所以,不管以後我會怎樣,你都要活下去,因為你的死不會有任何的回報,但是活著,卻還有希冀!這才是你能為我做的最重要的事。”
這段話,和那張在燭光下異常溫柔和堅定的麵孔,,時隔多年仍縈繞在飛廉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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