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283 更新時間:12-03-23 22:02
瑪雅聽到這句話,也停了眼淚,看著水冰的背影,下定了決心,掙開了巴洛的手,向水冰跑去,快要接近水冰的時候,文狸突然跳了過來,斷了瑪雅的路,瞪著眼睛衝瑪雅呲牙,示意不要接近它的主人。
水冰感覺到身後的動靜,把文狸叫到了身邊,抱在了懷裏。
瑪雅目光堅定的看著水冰,“我不是廢物,我也不要做廢物,我要學!”
水冰漫不經心的看著她,但是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好啊!”
豔陽之下,抱著神狸站在那裏的俊秀少年,那抹隨意的笑容狠狠的映在了瑪雅的心裏,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沒有那般在意了,所有的一切都那麼自然!
而,這抹微笑還留在誰的心裏了呢?
“雷師!”水冰的聲音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雷師走到水冰的身邊聽憑吩咐,“剛剛的劍法記住了嗎?”
“記住了!”
“從今天開始,你來教瑪雅姑娘功夫,從基礎開始。”
雷師突然抬起頭,看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在玩文狸的主子,欲哭無淚!
飛廉給了他一個保重的眼神,瞬間崩潰了雷師的神經,再回頭就是瑪雅期待的目光,雷師隻好在內心苦笑了。
巴洛看著水冰進了屋,對著坐在輪椅裏的靳情說道,“這個水公子真有辦法,瑪雅這丫頭總算有人製得住了。”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巴洛看向靳情,眼中透著驚奇和不解。
夜晚降臨,雷師一臉疲憊的回來,水冰叫他直接去休息了,看來吃了不少苦。飛廉服侍了水冰用好飯之後就離開了房間,因為水冰要沐浴了!
泡在熱水裏,水冰的神經是最放鬆的,屋外有飛廉守著,不用擔心,沒有什麼人的氣息逃得過他。
水中有特質的藥水,疏散水冰的身骨,減輕她的疲憊,最重要的是對皮膚好,女孩子終究還是愛美的,屋內縈繞著淡淡的花香,是水冰特質的蠟燭,有安神的作用。
浴桶很大,水沒過水冰的胸口,雙手搭在浴桶的邊緣,閉上攝人心魄的雙眼,此時的水冰沒有了白日的冷漠和孤傲,隻是個小女孩的模樣,貪戀著熱水的包圍,那種溫暖久違了,以前的那份溫暖似乎在千年之前那麼遙遠。
今日靳情來了,她並沒有機會說上話,甚至被瑪雅那丫頭鬧得都沒有認真的看一眼,她自己今天的樣子,應該是靳情沒有見過的吧!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好像要吐出胸口久久不曾散去的鬱悶之氣,她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要如何和那個人相處,是親近些,還是?
水冰的記憶是雜亂的,是糊塗的,她不知道自己在以前的世界活了多久,有什麼親人,經曆過什麼?談沒談過戀愛?甚至於結沒結過婚?這些記憶的碎片留在腦海中的某個角落,像玩捉迷藏一樣,等著她去發掘。
可是太難了,這些年一點進展都沒有,水冰也漸漸放棄了這些想法,怎麼活不是活,在這邊還有師傅罩著,穀中又清靜,實在是難得。
可是自己為什麼這麼想尋求清靜呢?為什麼好像心死一般的平靜無波?對男子天生的排斥和懼怕?看來,過去的她是經曆過些什麼的,那些潛意識提醒著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水冰沒有什麼和男子相處的經驗。雲哥哥天生體貼,所有的事情不需要說出來他便會替你考慮到,水冰不需要和他說過多的言語,一個眼神便心意相通了。暮連星也是難得的知心人,總在水冰不近不遠的地方關心著她,不需要水冰費心。
但是靳情不同,這家夥淡漠的緊,脾氣也很是古怪,和水冰著實有些相像,以往是別人主動,不需她費心,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拿靳情沒有辦法。
她對靳情是欣賞的,論醫術,他絕對在水冰之上!水冰的醫術實在是拿不出手,隻是知人穴位,了解一些醫書,真正認真學習過的偏偏是歪門一些的巫毒之術。
在崖底,靳情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救了他們兩人的性命,明明自己腿有頑疾,不能行動,還有,還有他的身份,靳情,他姓靳,大概是國都靳家的人,據雷師的話,水冰大概猜測出來一些,可是又不肯深想。為何他會出現在苗民族?又和夷族這麼熟絡?一切的一切的,都有著耐人尋味的秘密,卻是水冰不想觸及的。
水漸漸變涼了,水冰穿好衣服披散著頭發坐在窗前的藤椅上,看著窗外的夜色,晚風帶著些微涼,吹拂著水冰及腰的秀發,吹著她額間的蹙眉。
“飛廉!”
“是”飛廉知道主子在沐浴,並沒有進屋,而是在屋外候著。
“我好像聞到遠方的花香了,你去那邊采一些回來!”
“是!”飛廉領了命,離開了小樓。
那陣花香若有若無,淡淡的,還不及水冰身上的味道,但是那清涼中透著月光味道的香味還是被水冰聞到了。
飛廉走後不久,就有人上了樓,敲了敲水冰的房門,水冰隻當是飛廉回來了,隻是應了一聲,那人便推門進來了。
水冰臉衝著窗外,目光迷離的看著深不見底的遠方,還有被調皮的雲朵擋住身子的月亮,疏散的樹影搖曳在小樓上。
巴洛定在那裏,真的是失了魂一般。屋內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來的人有什麼不對,依舊是坐在椅子上,身子卻趴在窗口,那窈窕的身段,因為隻著了單衣,外麵僅僅披了一件外衣而顯露無疑,少女如含苞待放的花蕊,雖不成熟,但是年輕有不乏青澀。
黑發如瀑,長已及腰,偶爾有幾根散落在臉頰旁,更添一份俏麗和調皮,被冷風吹得有些粉嫩的雙唇還有透著迷糊的雙眼,那如秋水般的清泉,倒影著濃濃的夜色。
她,她!
她是女子!
這是巴洛的第一反應。自己為什麼沒有看出來?
一直沒有回應,水冰有些疑惑,回過頭來,隻是見到巴洛愣愣的站在那裏,瞪大著眼睛,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一樣,水冰奇怪的收回身子。
“你怎麼了?”
巴洛從恍惚中驚醒,“你,你是個姑娘?”
水冰點了點頭,這家夥這是怎麼了?自己是女子這件事很奇怪嗎?雖然她每日著男裝,但是不至於偽裝的那麼好吧,就算是,靳情難道沒有告訴過他嗎?她怎麼知道,靳情一直隱瞞著她是女子的這件事情,理由怕是隻有靳情自己知道。
“這麼久的日子,我竟沒有看出來,真是愚笨!”
“怕是我扮的太好,坐。”水冰難得的好心情,邀請巴洛留了下來。
巴洛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了桌邊,對著水冰卻又不敢抬頭看她,一個人在那兒糾結,水冰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隻是見他沒了往日的自然,進來也不說有什麼目的。
“這麼晚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啊?啊,沒什麼,隻是想來向你道謝。”
“怎麼說?”
“謝謝你今天為瑪雅做的一切,瑪雅是我唯一的親人,自小嬌寵了一些,而且全寨子的人都順著她,但是這孩子沒有什麼壞心。”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水冰隨意的撇出這麼一句話,實在是聽不懂巴洛在說些什麼。
“是,”巴洛臉上帶著尷尬,“我隻是想著謝謝你,也很抱歉,瑪雅提出那麼無禮的要求,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巴洛!”水冰打斷了巴洛的話,這家夥說的完全沒有主題,“你若是為這件事,大可不必了,我隻是想耳根子清靜些,而且你若要謝,謝雷師吧,他才是受累的人。”
“我知道了。”
兩個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水冰是無所謂了,她沒來就是個單調無聊的人,巴洛卻是怕自己那句話說錯了,讓水冰不高興了。
今晚的事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巴洛還沒來得及消化,腦子還是亂的。幾次開口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兒水冰則是自然的再次望向窗外。
這時聽見有人上樓的聲音,是飛廉回來了,“主子。”
“恩。”水冰回過頭來看向門口,見飛廉手中捧著一大束黃色的鮮花,花莖很短,小黃花的顏色鮮豔,開的很好。
居然是晚上開花,尤其是未拿進屋子時,水冰就已經味到了那股濃鬱的香氣了。
水冰接過這束花,貼近的聞香味反而沒有那麼濃烈,好像有清醒人心的感覺,小小的花蕊甚是惹人憐愛,大大的一捧,像個花球一樣,“飛廉,去找個瓶子之類的東西,再打些水拿過來。”
“是。”飛廉退出屋子,臨走前看了巴洛一眼。
“這是什麼花?”水冰突然向巴洛提問。
“哦,這個隻是普通的野花,沒有什麼特別的,我們也沒有起名字之類的,你認識?”
水冰搖了搖頭,這花她沒見過,但是這種夜間開的花是有的,“不如叫夜來香吧!”
“夜來香?好啊,很好聽。”巴洛很不走心的應和著,水冰也不戳破,反正是自己起來玩的。
水冰抬頭看了巴洛一眼,看的巴洛有些莫名其妙,那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意思,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
“啊,那個,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水姑娘早些休息。”
“慢走。”
巴洛有些狼狽的離開了水冰的房間,差點撞到要進屋的飛廉,說了聲抱歉便離開了,飛廉拿著一個土坯做的瓦罐進來,看到水冰在賞花。
“主子,隻有這個,不知道行不行?”
“拿過來。”水冰看了看,突然有了想法,“飛廉,車上有顏料嗎?”
“有。”
“拿過來,所有的都要。”
而離開了水冰小樓的巴洛則是一路的狂奔,跑回了自己的家,氣喘籲籲的出現在門口,瑪雅聽見動靜走了出來,看到巴洛這樣很奇怪,“哥,你怎麼了,渾身都是汗?跑回來的?有人追著你不成?”
“沒有。”巴洛率先走進了屋內,倒了一碗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才覺得撲通跳動的心平靜下來不少。
“你到底怎麼了?練武的是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累,你不是去水冰那兒了嗎?發生什麼了?”
“真的沒事兒,你別問了,好了好了,很晚了,快去睡吧!”巴洛趕著瑪雅,那隻小丫頭不買賬。
“我還不累!”瑪雅蹦躂蹦躂的,心情分外的好,“我現在還激動著呢,你不知道,不練武不知道它有多神奇?雷師還能飛來飛去的,好厲害啊~~~不過水冰更厲害,你說他年紀和我差不多,怎麼會那麼多呢?”瑪雅眼睛裏已經冒星星了,“還有,我聽說雷師他們兩個的功夫還是水冰指點的呢,這是不是就是你們常說的,英雄出少年!”
“你怎麼對水冰這麼感興趣啊?”
“我哪有,不就是今天他教了我功夫嘛!再說他從咱們家搬出去,我怕他不習慣嗎!”瑪雅撅著嘴,看著自己的哥哥疑惑的眼神急忙站起來,“好了,我回去睡了,不和你說了。”瑪雅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巴洛坐在桌邊,看著自己的妹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今天的事情給他太大的衝擊了,不僅僅是水冰是女兒身這件事,還有的就是他很奇怪,按理說靳情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的,為何沒有告訴他,還是他也不知道?
腦海中回蕩起水冰隨意慵懶的模樣,還有看自己時雖然平淡但是依舊明亮的雙眼,如一汪清泉,鼻梁下的櫻唇點點,玲瓏的身軀,烏黑的秀發。
不不,巴洛搖了搖頭,不讓自己想下去,這個水冰這般風華,來路定然不凡,看來明天應該問問靳情了。
另一邊,水冰拿著毛筆在土坯做的花瓶上作畫,土黃色的背景,用墨畫上去,隱隱有種很和諧的感覺,水冰畫的是黃昏的海岸,藍色的顏料留在上麵,一層一層的疊加起來,感覺好安心,畫好後,將花一根一根修剪好,插進去,現在水冰明白了為什麼插花這種藝術讓那麼多的人沉迷,因為它真的可以讓你平心靜氣。
“飛廉,你見沒見過大海?”
“海,沒有!”
“大和國內有海嗎?”
“有的,但是在國都。”
“這樣啊~~~以後我們去看海,還有雲哥哥,師傅,一起去,可以吃螃蟹,龍蝦。”
飛廉聽著自己的主子說著他聽不懂的話,隻是微笑的靜候在一旁,如此寧靜的夜晚,主子也比平日溫和愛笑一些。
第二日,水冰難得睡了個懶覺,昨晚心情實在是好,一夜無夢到天亮。
睜開眼,伸手接著投射過來的陽光,落在指間,暖洋洋的。
慢慢的起身,下了地,一頭秀發也散落在肩頭,昨日懶,也沒有將頭發挽起就睡過去了,還有幾根粘在了臉上。
這是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扣扣。”
“主子。”
“進來吧。”
飛廉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水冰有個毛病,洗臉先用熱水再用冷水,所以每日飛廉必定早早的起來給水冰燒上一壺熱水,再打一壺涼水送過來。
“主子,雷師已經走了,要不要我把早飯拿到主子屋裏來?”
“他吃過了嗎?”
飛廉想著今早,雷師一臉上戰場的表情,臨走前說沒有胃口,飛廉硬把他壓在桌子邊吃了一堆才放他走,這應該算是吃了吧?
飛廉肯定的點了點頭,“吃過了。”
“那就拿進來吧,我們倆一起吃。”
“是。”飛廉退了出去,水冰開始洗漱,手放在熱水裏,全身的緊張都褪去。
換衣服的時候,水冰發現杜若在自己的包袱裏放了幾套女裝,還是苗民族的服飾,裏麵是褲子,外麵是及膝的短裙,黑色的麵料上用各色繡線繡著花邊,馬甲一般的短上衣,襯衣的袖子肥大些,但是在手腕之上,並不礙事。
水冰心想昨日巴洛見自己是女子的事情,再說一直穿著男裝,也沒幾件換洗的衣服,本以為杜若拿來的是男裝,既然如此,也隻能穿這個了。
不過,以為衣服是量身定做的,穿在水冰身上,著實一個苗民族小姑娘的樣子,頭發用銀色的發環束起來,這個銀色的發環也是杜若放進來的,圖案很是精致,尤其是周邊還有銀色的流蘇,走起路來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雖有些不倫不類,但是不影響水冰的美麗,誰叫她底子好,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看到這樣的水冰,飛廉想起那個在豔陽之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女娃,當時主子蒙著麵紗,但是那雙眼睛卻分外明亮,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身上穿著一件飄逸又利落的女裝,樣子雖然奇怪,但是很精致,尤其是上麵的畫很好看,飛廉總覺得,主子雖然男裝很好看,但是女裝跟好看。
今日的這身苗民族女裝穿在主子身上,真是合身,看起來好像燕子一樣,活潑!
“主子這身衣服極好!”
“哦?”這話從不善言語的飛廉口中說出來,還真是有些別扭,水冰邪邪的勾起一下嘴角,好奇的看向飛廉。
飛廉被水冰的眼神看的直發麻,才發現自己說了逾矩的話,但是主子並沒有生氣,說起來,飛廉心裏也是很不理解的,水冰的脾氣秉性很古怪,你做的事情可能外人覺得對,但是水冰卻不以為然,就拿巴洛來道謝的事情,出於禮貌,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主子卻顯得不耐煩也很不待見,而自己剛剛的話,明顯是多嘴了,但是主子不但沒有生氣,還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也捉摸不明白。
“恩?”水冰的一聲疑惑將飛廉拉了回來,飛廉順著水冰的方向看過去,是昨晚的那束花,居然所有的花都閉合了。
“這花開的倒是稀奇!”水冰歪著頭看著花,心情靜了下來,如往日練功一般的平靜,這讓水冰想起來一句話‘一花一世界’,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世界,這人的內心果然複雜,一世都探究不明白,就算是佛學大師也有看不開的劫數,更何況是塵世人。
“飛廉。”
“是,主子。”飛廉放下筷子,看向水冰。
“我早就想問你了,這飯都是你做的?”
“是啊。”飛廉點點頭。
“這粥裏的東西,也是你自己想好放進去的?”
飛廉看著水冰的碗,裏麵確實比他的碗裏多了些東西,他低著頭沒有答應,水冰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飛廉從不會撒謊。
“是誰?”
飛廉站了起來立在一旁,還是不肯開口。
“不說話是吧,那就等你主子被人毒死吧!”
飛廉突然睜大眼睛,滿眼的難以置信,這個反應水冰倒是沒想到,“想到了?”
飛廉一閉眼,豁了出去,“靳,靳大夫。”
水冰沒有料到是這個人,她隻當巴洛送過來的,畢竟有些日子了,她的所有飲食都很奇怪,每道菜裏都會多些東西,水冰是懂藥理,但是隻是半吊子,隻知道吃過之後身子舒服一些,每晚手腳冰涼的症狀也好一些了,睡眠也比以前強了好多,雖然對練功內力沒有功效,但是身子卻大有改善。
原來是那個人,水冰心裏竟滲進一絲異樣,用勺子舀著粥,看著這粥裏的東西,動作也輕柔不少。
那人的醫術是極好的,這膳食中並沒有藥味,就好似調料一般平常,但是,水冰多日在這蒼梧山上行走,見過不少這裏獨有的東西,飛廉沒有那種意識,肯定是有人授意他才會這樣做,最重要的是,能讓飛廉聽話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呢?
自然沒有別人!所以這裏麵的東西一定是對水冰的身體有好處的,不然飛廉不會用。
其實,她早該猜出是靳情的,但是總是有些別扭或是疑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沒事了,坐下吃飯吧!”
飛廉卻是單膝跪地,“主子,飛廉知錯了。”
“你沒做錯什麼,起來吧。”水冰吃著粥,卻遲遲不見飛廉起來,終是放下了勺子,“還有什麼,一起說了吧。”
“我,擅自給水雲少爺傳了信,報了個平安。”
水冰聽到後,意料之外,但是又覺得情理之中,她自離開半個月已久,從未給雲哥哥傳過消息,其實是有私心,有心鍛煉一下雲哥哥,日後她不在他身邊的日子會更久,若是還如現在這般掛念,如何是好,但終究是不忍心見他日日擔心,飛廉此舉也是揣摩透了她的心思,她也怪不得,“罷了,這也算不得什麼,起來吧。”
“恩~~”水冰盯著碗自己在那兒糾結,臉上全無變化,終是下了決心,“既然靳大夫這般照拂,我們理應答謝一番,才不失禮。”
飛廉現在大概也摸得清水冰的脾氣了,此時最好的回答就是,“主子說的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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