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47 更新時間:13-02-02 20:58
就這樣喝著喝著就到了玉兔東升、萬家燈火的時候,朽木家過壽誌波家的煙火像不要錢似的往天空放,照的整個夜空亮如白晝一直到將近黎明才結束。
頭頂的煙花一朵接著一朵綻放,漫步在流魂街,臨近年底街上到處都是洋溢著喜悅的麵孔。在熙熙嚷嚷的人群中穿梭,臉上帶著一個熊貓麵具目光從一張張陌生的、熟悉的臉上掠過,一股澀然從心底蔓延開來。說起來自我到屍魂界也有兩百年了吧,兩百年,對於屍魂界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是長。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有兩百年了,時光如流水人就像杯裏的茶、壺中的酒,有些被衝得越來越淡,有些卻越釀越醇。總會有些人慢慢淡出我們的腦海,也總會有些事牢牢烙在我們心間。
“快要過年了,大家都在忙著準備呢!善友前輩大新年打算怎麼過?”望著街上追逐打鬧的小孩子,帶著狸貓麵具的浦原喜助玩笑著追問。
“過年?”我愣了一下,隨即道:“大概會和藍染一起過吧。”
又是藍染忽右介!為什麼這兩個人總是被牢牢綁在一起呢?浦原喜助大皺其眉:“為什麼?”
其實最開始來到屍魂界的那五十年裏我根本沒過過新年。因為我從來沒有一個人過過新年,那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忘記那是遇到浦原藤的第幾年,那一年浦原大少爺在除夕之夜翹家,拖著我和藍染一起去雙極之丘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吐槽到人生哲學,最後喝得酩酊大醉在新年的第一天吐了藍染一身險些被滅口。
那之後的一百年裏每一年都是我們三個一起過新年,幾乎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每年不管有多少事、不管有多忙,最終都會在一起守歲,地點還是不怎麼吉利的雙極之丘。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我才從藍染口中得知,浦原藤雖然是被當做繼承人養在嫡母膝下,可庶子終究是庶子,一個“庶”字使浦原藤的父親縱然再喜歡他,也不可能在嫡出弟弟出生後依舊讓他繼承浦原家。雖然浦原藤並不在乎浦原家家主的位置,可那並不代表他不在意在父親心中的地位,那個少女不花癡、那個少年不中二?所以才會在除夕之夜翹家。
浦原藤不在以後的五十年裏,依舊陪我過新年的隻有藍染,他總能在百忙之中抽出身來,陪我在雙極之丘的處刑架下,等待黎明前黑暗被光劍劃破的壯麗瞬間,幾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習慣,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什麼時候起?我竟然習慣了在那個危險的男人麵前恣意地生活。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雖然危險卻從未真正威脅到我吧!
不是沒有意識到這是他在有意縱容,一開始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是我知道這個男人一旦作出決定是絕不會妥協的。山不就我就,更何況我根本無法拒絕,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一種習慣。而我就這樣被名為“藍染忽右介”的溫水煮了去,再無力跳開。隻等火候一到被他盛進盤裏,爾後拆吃入腹。
“習慣了吧。”我漫不經心地看著街上的燈火,一旁的少年霸氣地宣布:“那麼從今年開始前輩習慣和我過年吧!”
“等你變得比我強大的時候吧!”我不在意地笑笑,隨口說道。一直嬉皮笑臉的少年忽然斂去笑意,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前輩總有一天我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大,那麼到時候前輩會不會將我放到藍染副隊長現在的位置?”
“好狂妄的口氣!”我將爪子伸到那淡金色的腦袋上一陣蹂躪,內心狂呼,好厚重、好溫暖、好舒服的手感!!“到那時再說吧!”
“‘到那時再說’又是什麼意思?”那時還是少年的浦原喜助固執地追問,當時前輩是怎麼說的?她看著少年的浦原喜助,像成年獅子望著張牙舞爪的雛獅,帶著些許期待和欣慰,明亮的眼睛彎成月牙,她說:“也許吧!”
也許是一種假設。少年的喜助暗自欣喜,很傻、很天真地認為,假設他變得足夠強大便可以在前輩心中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超越某些人。
經年後回首往事,木屐帽子叼著煙杆懶洋洋在庭院裏曬著太陽,掩手打了個哈欠濕潤的祖母綠眼睛閃著微光。
即便是假設,有些事也是不會成真的。
“彭——”一朵朵煙花接連不斷地綻放,絢爛到了極致,我有些失神地望著夜空中的煙火,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刹那芳華。愈是美麗的事物愈是短暫,就如同這煙花在燦爛也不過轉瞬即逝,許多年前的仲夏夜裏煙花亦是這般燦爛,身邊的男子亦是如同煙花般燦爛,笑魘如花地喚她“木兮——”
“前輩在想什麼?”順著前輩的目光喜助看向夜空,目之所及都是絢麗的煙花,可為什麼他在前輩的眼中隻看到隕落的火星?
“冬天的煙花和夏天的不同呢,”她笑望著天空,藏青色的眼眸承載他看不懂的莫名憂傷“夏天的人也和冬天的人不同呢。”
“木兮——”那一瞬喜助鬼使神地叫了她的名字,“彭——”頭頂的煙火明滅麵具下的她忽而淚如雨下,浦原家的混蛋!即使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也還是那麼惡劣,連惡作劇的聲音都那麼相似,該說真不愧是兄弟麼?
“嘭!”
“哎呦!好痛!!”
頭頂上被人毫不留情地給了一記糖炒栗子,浦原喜助一邊眼淚汪汪地抱頭哀嚎,一邊偷偷觀她的反應。某人惡聲惡氣道:“小子!要叫前輩!!”
狸貓麵具下少年勾起唇角:“遵命前輩!”自此他當真再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即使日後他強大如斯,也仍舊沒有改變這個“前輩”稱呼。即便這個稱呼即近又遠,叫他又愛又恨,可是隻要她生活在他能看到的地方,是遠是近又有何妨?
“原來你在這裏啊!真是叫我好找!”
這高大身影,寬闊肩膀,溫暖手掌,這童叟無欺的溫柔口吻,不是藍染是誰?
浦原喜助眼見藍染極其自然地牽起某人的手,“怎麼這麼涼?”說著便解下外衣披在某人身上,忍不住眼角直抽,這是在炫耀吧?這是在示威吧?再看某人,起小小的掙紮(未果)後便順地任由藍染牽著手,溫柔地為她拂去肩上雪花,披上自己的外衣。喜助咬牙,很鐵不鋼,前輩你敢再沒骨氣一點麼?
“藍染副隊長您一個人出來逛街啊!這麼冷的天真是好興致!”喜助微笑。
“不!我是來找木兮的。”藍染也笑。
“哦!想必是公事吧?前輩應該不介意我在吧?”喜助再笑。
“不!是私事,我介意。”藍染的笑容一不變。
“那前輩的意思呢?”微笑、微笑再微笑,喜助覺得自己臉都要笑僵了,前輩你倒是表個態啊!!!
“那個……喜助啊,今天就算了!改天再見吧!撒有那拉~”媽呀!藍染你這樣一直微笑著看我直放冷氣這是要鬧哪樣?貌似今天我沒有得罪他吧?於敏銳的直覺,我還是乖乖和浦原喜助說了再見,乖乖跟藍染回去。
“……&*%¥#……”浦原喜助僵硬地舉起手,還沒有來得及揮那兩人已經用瞬步消失在了他的視線當中。MD!這種想要罵娘的心情是種馬回事?!
好吧!讓不明所以的浦原喜助繼續罵娘去吧,我們把鏡頭轉向藍染方麵。
我順地任藍染牽著走,不緊不慢,隻是眼前的景物越來越少,地點越來越偏僻,人越來越荒蕪,直到我以為藍染是帶我去某個地方殺人越貨、毀屍滅跡的時候,目的地終於到了——我抬頭望望頭頂的新月,銀色的月光灑在四周的白雪之上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我隻得將目光集中在藍染身上。
這個高大的男人有一雙溫暖的手,我遙望他的背影,他的身影將我的影子完住,寬闊的肩膀似乎可以起整個天空。他的步伐穩健堅定不移,跟隨著他每一步都令人安心,哪怕前途不明,哪怕方向難辨。
這便是藍染忽右介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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