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0章

章節字數:11225  更新時間:12-02-01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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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秦弦趕到的時候,韓徹坐在床上,肖晨攤在地上,一地的啤酒罐子。韓徹眯著眼睛看著肖晨:“放棄吧。”

    醉醺醺的肖晨搖頭:“我不”

    “放棄吧”

    “我不要!”

    秦弦站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

    “我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倒黴的人”喝醉了的肖晨哭著說:“什麼他媽倒黴事都讓我趕上了,從小被那個老家夥打打的我缺少父愛,就喜歡那種會照顧人的男人,好不容易遇到了秦弦,完了還讓你搶走了。”

    “本來就是我的吧。”韓徹插嘴

    “滾吧你,什麼都是你的。你憑什麼那麼命好啊,把他甩了他心裏還想著你,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車自己的情人。”

    “你多少成熟點吧。”

    “我不成熟,我是不成熟,但是明明是我先遇見他的!”

    “我十八歲就認識他了”

    “我十七歲就認識了!!”

    屋裏的爭吵幾乎可以用幼稚來形容了,秦弦用手扶著腦袋,還是消失不見比較好。

    肖晨這麼幼稚可以理解,但是很久沒見這樣的韓徹了,也許大概他在吃醋吧。以前交往的時候,韓徹幾乎沒有吃過自己的醋,倒是自己因為他和蒲瑩那點小破事整天不爽。這麼想韓徹還是有的可愛的,秦弦笑著搖搖頭。看樣子這兩個人還真是有些相同的地方呢。

    “你對他是依賴。”韓徹說:“隻是因為他在你最困難的時候出現,讓你有一種愛情的錯覺,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愛情,隻不過你的愛情還沒有成熟。”

    “說的那麼了不起,難道你的就成熟?你不是也是在十八歲的時候遇見他的嗎?”

    “當年是不成熟,因為那時候我們太小,我們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所以那時候的相愛充滿了艱難,磕磕絆絆的,恐怕是最不浪漫的青春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在兩次分手的狀態下思考,我們是不是彼此必須的。這幾年我們過的都很慘,但是都堅強的挺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的了。更何況他愛我。”韓徹看著麵如死灰的肖晨,很人道的沒有說這件事還是托你的口告訴我的呢。。

    “哼,如果他的初戀回來了,”肖晨消沉的說:“我肯定沒有機會了。我以為他的初戀死了,誰知道就在他身邊,你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嗎?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嗎?把我當孫子耍嗎?”

    “我也是剛回北京,回北京找他,治療你真的是意外。”韓徹微笑:“肖晨,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還不能理智的分析,秦弦把你當孩子對待,我也一樣。隻是怕你走彎路而已。”

    “甭拿好聽的哄我了,反正就是想跟我炫耀唄,你贏了。”肖晨蹭過去把腦袋放在床上:“贏了就贏了唄,你贏的了一時你贏得了一輩子嗎?哼!”聲音變的微小起來:“我隻是喜歡他不行嗎?我什麼也沒有做,隻是喜歡不可以嗎?我早晚讓你們看看,我是認真的喜歡的。”

    “啊啊加油吧”韓徹微笑

    “哼!到時候你別哭著不肯鬆手!”

    “也許會吧……”

    秦弦靠在門口輕輕的歎了口氣,韓徹聽見了動靜,把喝醉了的肖晨搬到床上就走了出來,秦弦想走的時候韓徹已經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臂了。

    空氣中流動著微妙的尷尬,皮膚接觸的地方熨開熱度。

    “真是個孩子啊。”秦弦微微苦笑。

    “可是是真的愛你的孩子啊”韓徹說。

    “你剛剛不是說那不過是一種錯覺罷了?”

    “我騙他的”韓徹微笑:“人脆弱的時候很聽勸的,我說多了他就會信以為真、”

    “你真的越來越變態了。”

    “在誇我嗎?但是是指在床上還是剛才呢?”

    秦弦伸出的拳頭被韓徹握著親吻,昏暗燈光下的笑容帶著催情的味道,秦弦狠狠的瞪著那個含笑看著自己的家夥,然後兩顆腦袋慢慢的挨近了。

    清晨的時候,韓徹的手機響了,接通電話都韓徹的臉上露出為難的顏色,坐在胡同裏的早餐攤旁邊,秦弦白愣了他一眼:“是不是哪個姑娘催你結婚啊?”

    韓徹掛了電話:“姑娘是姑娘……但是”這幾天忙著往回拐秦弦,早把尤揚交給的任務給忘了,也不是說真忘了,而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候說,看著秦弦一臉不在乎的稀裏呼嚕的喝豆腐腦,韓徹清了清嗓子:

    “弦……揚揚讓我告訴你……”韓徹猶豫了下:“她有男朋友了!”

    秦弦尖叫的聲音,讓早點攤的人以為他吃出了一隻耗子,所以人都看向他。韓徹趕緊從桌子底下踹他。秦弦已經半瘋癲了,一把抓住韓徹的胳膊,一臉的憤世嫉俗:“你在說一遍我聽聽你說什麼!”

    韓徹苦笑著安撫他:“你先冷靜點。”

    秦弦鬆開韓徹的時候,差點坐在地上。

    尤揚有男朋友這樣的事情讓他真的有一種天塌下來的錯覺。尤揚……那是尤揚。秦弦知道是自己自私,尤揚也有自己的生活。但是心裏真的有點不好受,原因其實很丟臉,他根本就離不開尤揚,對尤揚,是愛是依賴是信任,尤揚早就是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心裏堵得慌。

    “你……怎麼知道的?”秦弦問。

    “她讓我轉告你……”

    “她會結婚嗎?”

    “以後……大概會的吧。”

    持續的沉默,秦弦的表情很無助,韓徹試探的開口:“剛才揚揚打電話,說已經和男朋友說好了,約我們見麵……就今天。”

    “見麵?”秦弦用勺子攪拌已經杵的稀爛的老豆腐:“怎麼見?要和她男朋友怎麼說?說咱們是什麼關係!”

    “弦兒”韓徹輕輕的打斷他

    “為什麼要和我們倆見麵,她怎麼知道咱們現在在一起,你對她說的嗎?你對她說了什麼嗎?所以她才找男朋友嗎?”秦弦知道自己有點混不吝但是心裏堵得實在難受。

    “揚揚為你為我們已經付出夠多的了吧。”韓徹有點殘忍的說:“還不放她自由嗎?”

    因為說的心裏最敏感的地方,秦弦竟然有了要哭的衝動。尤揚對秦弦來說也許真的是無可替代的。他最無助的時候,是尤揚幫助他認識自我正視自我,他被自己拋棄的時候,是尤揚安慰他幫助他。這麼多年了,尤揚是他內心深處唯一安全的港灣。韓徹想起來他們年少時候的對話,秦弦說了他喜歡尤揚,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

    “我們去見她男朋友吧”韓徹看著已經說不出一句話的秦弦:“揚揚讓我轉告你,一定也是因為無法對你直接說明吧,秦弦,你的心裏有尤揚的地方,甚至說屬於尤揚的地方多過了屬於我的,我也絕沒有一句怨言,尤揚值得你這麼愛她也值得我謝她。”

    這些年,秦弦孤單著的時候,尤揚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韓徹無法深究裏麵的種種,但是絕對是不亞於愛情的濃烈情感。尤揚在陪秦弦等自己,或者說在陪秦弦等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從點來說,女性是偉大的,這樣的無私,是任何男人也做不到的。

    “揚揚……”秦弦喃喃自語

    “去吧,揚揚一定希望我們能看她挑中的人,就像當初你讓她看我一樣。”

    尤揚討厭快餐討厭西餐,所以伴隨著喧雜的幹杯聲中,秦弦兩口子進了老城一鍋羊蠍子涮肉館。因為顧忌尤揚的男朋友,去之前說好要假裝是朋友關係,兩個人進包間之後,尤揚在角落裏衝他們招手。

    旁邊的男孩子也客氣的站起來,很帥氣的樣子。

    秦弦雖然克製在克製但是臉很臭的樣子,韓徹在眼鏡下的眼睛不著痕跡的把男孩掃了個遍,心裏覺得還是不錯的,男孩猶如見對方父母一樣稍微有點緊張的擠出微笑。

    “這我男朋友,這是我哥們和他爺們也是我哥們。”

    因為尤揚的介紹,秦弦驚訝的眼睛睜的死大,一邊裝模作樣的韓徹也一愣。倒是男朋友很淡定:“常聽揚揚說你們,你們好你們好!”

    這下輪到他倆緊張了,韓徹說你好的時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秦弦根本連看都不敢看人家了。

    尤揚啃著羊蠍子:“我男朋友怎麼樣?”

    韓徹說挺好挺好,秦弦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刺準備在這男人身上挑結果這會實在是無法說明:不錯不錯。

    尤揚接著說:“是我的腐友來著……”

    秦弦差點坐地上……

    原來剛才不是自己聽錯了……腐友……那是什麼樣的一種人,原來以為所謂的腐……或者說所謂的耽美情節什麼的隻有女孩子才有,難道男人也可以這樣嗎?那不就是GAY了嗎??難道是和自己一樣完全依賴尤揚的人嗎?

    感到看向自己的目光變得憎惡起來,小帥哥也眼光一轉,這就是被揚揚天天掛著嘴邊的那個老誰家小誰?很普通麼~~死GAY,為了你讓我等了這麼多年,看你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哈哈哈哈,老子贏了,揚揚最後還是屬於我的,發小你了不起啊。告訴你,為了她我連耽美都接受了,生生讓自己腐起來就是為了她問我什麼的時候不至於沒話說,容易麼我!跟我鬥!哼!

    小帥哥露骨愛戀的看著尤揚的樣子讓秦弦很不爽。

    小帥哥孩看向秦弦的目光也不怎麼友善,兩人目光撞在一處,離開虛偽的咧著嘴笑:“幸會幸會。不錯不錯。”

    秦弦一招手:“服務員來兩瓶小二。”

    大男孩皮笑肉不笑:“我怎麼也得陪哥們喝,服務員來四個小二。”

    秦弦一撮牙:“六瓶。”韓徹皺眉拽他他不理。

    小帥哥一跺腳:“八瓶!”

    尤揚一拍桌子:“找死呢都!”倆人全老實了。

    服務員為難的看著,小心翼翼的問:“那……還要麼?”

    尤揚放下羊蠍子:“八個小二再加四瓶啤酒。”

    “我就是尤揚的發小,這麼多年的哥們了。真的覺得你倆挺配的,合適。”

    “是,老聽揚揚說來著,你特仗義特照顧她。有你這樣的朋友她真挺幸運的。”

    這是倆瓶時候的對話

    “我倆認識多少年了,熟的跟一個人似的。”

    “我倆雖然沒好多長時間,但是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這是三瓶時候的對話

    “你長得還湊合能看,就是稍微胖了點啊,男人嘛,得有肌肉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

    “你長得也不賴啊,就是個子不算高,男人嘛,個子高才能讓女人有安全感”

    這是四瓶時候的對話

    “尤……尤揚是我這輩子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你成嗎你。我告訴你……你……你丫要是對不起她的……”秦弦抱著酒瓶,心裏的委屈一陣陣的湧上來,用勉強伸直的手指指著小帥哥:“我告訴你,揚揚……揚揚我最重要的人……你要……要”

    小帥哥顯然也不勝酒力:“你……你……你……滾…蛋…這麼多年……我喜歡她這麼多年……就他媽因為你……就……因為你,她不肯。”

    “哈哈哈”秦弦笑著哭了出來:“我對不起她……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尤揚……但是……但是我不能……不能害她……我不能……”

    眼淚一旦留下就不能控製,尤揚,那個走進自己生命中的天使。幼年時候梳著高高羊角辮的洋娃娃,在自己最孤獨最無助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人,現在想想,每次受到傷害的時候,無論是誰給的傷害,陪在自己身邊的總是尤揚,如果可以永遠這樣該多好,尤揚,要屬於別人了嗎?

    那甜美的笑容,在自己孤獨的這些日子裏,他不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離開尤揚,但是總是自欺欺人的自私的藏在尤揚給予的包容和溫柔裏,這樣的自己是多麼無恥,明明知道自己在拖累尤揚卻不肯放她自由,韓徹回來還是有好處的,是他幫忙解放了尤揚,如果尤揚是屬於自己的該有多好。

    哭著的時候,因為醉酒簡直想要歇斯底裏的喊叫,多少能明白為什麼肖晨對自己抱著一種堅持的信念,在最需要時候遇見的人真的是很難從心裏麵放開。

    揚揚,你要好好的。這輩子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人,永遠是,你的位置沒有人能替代,是我自私,我無法回應你的愛,但是這輩子我都會守護著你。

    兩個喝醉的人,述說著自己的不幸。小帥哥看樣子已經憋了很久了,心裏那點猶豫全噴出來了:“我那麼……那麼……喜歡她,為了她……我……我……我腐……差……差點變了性向……但是我還是喜歡她……”

    “我也是……我也最喜歡她……”

    嗚嗚的哭著的兩個人,簡直丟人到極點。尤揚看著兩個人輕輕的咬住嘴唇。站到窗戶旁邊,外麵的陽光很舒服,尤揚輕輕的閉上眼睛。

    本來沒有這麼傷感的,和秦弦早就不是那樣的曖昧了,但是為什麼還有舍不得的感覺呢?早就不是愛情了,應該是更深刻的牽絆吧。秦弦要等她就陪秦弦等,現在秦弦終於不在需要她了嗎?因為屋裏喝醉了哭泣的秦弦刺激到了自己的神經,尤揚也有點難受。雖然可笑,又不是見不到了,但是還是在心底有一點點舍不得的。

    韓徹站在她旁邊:“揚揚,謝謝你”

    尤揚搖頭:“大徹,這麼多年了。我們早就用不到說這個字了。說真的我覺得挺輕鬆的現在。我可以放心的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了,秦弦就交給你了……”

    韓徹微笑:“揚揚,無論是秦弦還是我,我們都是你的。如果沒有你沒有輝哥,秦弦那時候不會挺過來,那麼我唯一的支柱就沒有了。揚揚,我真的很慶幸,慶幸在我倆的生命中出現了你。”

    “別說的那麼偉大”尤揚抬高手擰韓徹的臉:“其實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倆散不了。這五年來,秦弦變得越來越像你,你有發覺嗎?他現在的油嘴滑舌現在的圓滑處世,和你那時候一模一樣,在他的心裏你一直都不曾離開過。我知道他現在還躲著你,但是你一定要明白,他不是在責怪你也不是在鬧脾氣,而是他在害怕。對於你們倆我大概有點偏心,但是大徹你更堅強啊,你要好好的保護他愛他。”

    “我知道”韓徹任她捏鼓:“這些年想想,當年還隻是孩子,他用最笨拙的方法試探我,我用最笨拙的方式回應他,所以才會磕磕絆絆。他那時候太不安了,而我也太謹慎了。說到底,我們遇見的太早,在我們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兩個人相撞,特別是我們還不是普通的愛情,難免會把對方撞得頭破血流。其實現在想想,那時候被強迫分開也有好處,讓我們能更冷靜的思考。那時候留下的牽絆很深,讓我們能在分別之後依靠著回憶重新開始。這次,揚揚我跟你保證,我們絕對不會在出狀況了。”

    “大徹啊”尤揚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你呀,絕對是偽裝成腹黑的忠犬啊……”

    “那是什麼?”韓徹苦著臉:“意思是我其實是狗嗎?”

    “是在誇獎你啦”

    “揚揚啊……你成長點吧……不要再迷戀那些奇怪的東西了。”韓徹歎氣

    “奇怪的東西……你說你們嗎?”尤揚恢複了常態:“知道為什麼他對你們的關係毫不奇怪麼?”

    “因為……是……是什麼腐友來著?”韓徹繼續苦著臉:“我說你別讓人家給騙了,回頭是個雙刀。”

    “死去!”尤揚哼了一聲:“我掰了三年他都沒掰彎,必須不是啊。”

    “對你男朋友都下死手嗎?”韓徹驚恐的問。

    “那時候不是男朋友啊”尤揚撅嘴:“本來我和幾個姐們看他資質不錯,想掰彎他試試的……但是誰知道這麼執著啊……那時候,剛剛開始追我的時候,我在圈裏都沒法做人了……”

    “揚揚……”韓徹剝開黑線:“雖然我不知道你那是什麼組織,但是你們這麼做不是犯法的嗎?”感覺就像是拉皮條的……最後還愛上了被迫下海的孩子。

    “哎呀”尤揚笑的很不純潔:“愛好而已嘛~~~你是心理醫生吧,介紹介紹經驗唄,怎麼才能突破人類心理的最後一條防線,讓他們崩潰而任人為所欲為呢……”

    “揚啊……”韓徹頭痛……這麼些年了原來隻有尤揚沒有變……

    “擦的!你……你丫不不服咱倆練練!”

    “練練就他媽……咯……練練!”

    叮咣五四!

    噼裏啪啦!

    倆人正聊著,那邊已經打起來了,韓徹趕緊過去一手拉一個,倆人還不死心的增巴擰巴,朝對方連踢帶踹,韓徹力氣再大也爭不過倆喝多了的增命了的“熱血男兒”。眼看倆人就要繼續對踹。尤揚端起茶壺連水帶茶葉的朝著倆個人不死心還伸向對方的手上潑去。

    韓徹不忍的閉眼。

    倆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折騰什麼折騰!”尤揚瞬間爆發了小宇宙,纖纖玉手一指:“都吃飽撐的是不是!作死呢是不是!敢攪姑奶奶的飯局,找死呢吧都!”

    倆個人被訓的溜溜的不敢抬頭,突然秦弦又嚎哭起來:“尤……尤……揚,你剛有了……有了男友你就說我……你還打我……你打我……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了……”那委屈勁啊。

    小帥哥也哭了:“揚……你是不……是不是……喜歡他啊……你不喜歡我……咯……我。”

    嚎叫聲哭鬧聲連成一片……

    “我擦啊!”尤揚端起火鍋,韓徹趕緊扔下那倆,一把抓住尤揚:“揚揚!揚揚冷靜點!他倆喝多了!”

    一頓飯吃的叫神馬玩意啊,結賬的時候,人家服務員那叫一個鄙視啊。灰溜溜的結完帳,韓徹一手抵愣一個,扔進了車裏。因為喝了酒,還拉著倆醉鬼,韓徹和尤揚心裏七上八下的,唯恐被警察同誌抓住。

    不過天不算晚,目前還沒有看見警察,本來就心慌,還有搗亂的。車上倆一個哭咧咧的說要吐一個醉醺醺的說要撒尿。

    尤揚吹自己的劉海:“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他們。咱倆湊合過吧。”

    韓徹點頭:“我看靠譜!”

    把尤揚送回她的照相館,因為怕肖晨在,韓徹沒有下車,往回開的時候,秦弦已經哭累了在車上睡著了。

    雖然這樣車裏會有濃烈的酒味,韓徹還是把窗戶搖上,一直開到了自己家,韓徹把車裏呼呼大睡的家夥抱出來。

    這個家,秦弦應該很久沒有來過了吧。

    韓徹把秦弦放到臥室的床上,給他脫鞋脫外套的時候。秦弦有點醒過來了,哼哼了兩聲,韓徹湊過來,他竟然在喊自己:“徹……”

    “我在……”韓徹撫摸他的腦袋。

    “別走……”

    “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永遠”

    “……恩……”

    發出可憐的嗚咽聲,好像受了傷的小動物,明明很害怕卻忍不住想靠近。韓徹親吻他的額頭,秦弦半醉半醒中嘟噥:“我想韓徹了…………”

    韓徹心裏一緊:“我也想你了寶寶……”

    睡著的秦弦,無意識的抓著韓徹的袖子,韓徹幹脆躺下來陪他睡。上一次他們在這間屋子睡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來著?恐怕已經很遙遠了吧。

    不過還好……還來的及,痛苦落幕了……秦弦,我發誓,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就算是還有風浪……我們也一起一起麵對。

    我愛你,此生相依,至死不渝,歃血為盟,唯君而已。

    醒的時候是已經是淩晨了,秦弦揉揉自己緊繃的腦袋,尚未從這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中清醒過來,摸摸身邊沒有人,自己也穿戴整齊。摸索著打開燈,這裏……

    秦弦當然知道這裏是哪,當年瘋狂的時候,倆崽子膽大到,外屋爸媽在也敢偷偷的在屋裏辦事。因為一下子就想到那裏,秦弦對自己有點鄙視。

    推開臥室的門,韓徹在廚房做飯,兩個人大學時候偷偷在小屋住的時候。韓徹經常做飯給秦弦吃,隻不過……秦弦看看緊拉著的窗簾,又看看表。有病吧這個人,什麼時候啊竟然做飯?

    韓徹聽見他開門的聲音,從廚房探出半個腦袋:“睡醒了?腦袋疼不疼?”

    秦弦熟門熟路的去給自己倒水喝:“有點。”

    韓徹又鑽進廚房:“知道藥在哪吧,自己找點吃。我這就得了,餓了吧,昨天把能吐的全吐了,酒品變差了啊,昨天又哭又鬧的,差點和人家尤揚的男朋友打起來……”

    打……打起來了?秦弦揉著腦袋回憶,不會吧。頂多就是吵了幾句吧……沒有打架那麼嚴重吧?

    “你說那男的那樣,哪配得上尤揚啊?”秦弦開始絮叨,也不管韓徹能不能聽見:“瞧那小白臉的樣子,別是吃軟飯的。”

    韓徹在廚房笑:“行了行了,別跟新娘的爸爸似的抱怨個沒完了。我覺得還可以啊,外表和氣質都不錯,就衝能和你喝醉了對著打架對著哭,也肯定對揚揚是認真的。”

    “我沒說他不認真啊……就是說不配。還哭?你說誰哭?我嗎?”這麼說著的秦弦才覺得自己不光口幹舌燥,眼睛也很疼,開始以為是宿醉造成的,原來是昨天哭了嗎?

    “哭……嚎的揚揚都發飆要往你們身上扔火鍋了,”韓徹把雞蛋打進麵條裏:“現在還不吃香菜嗎?”

    “不吃……那……那揚揚生氣了嗎?”秦弦心虛的問

    “她能跟你生氣?我覺得她也挺傷心的。畢竟有了戀人多少還是不一樣了……昨天我給輝哥打電話說你不能過去了,肖晨沒有來電話,我看他八成是有點察覺你在我這裏了。”

    在我這裏了……這句話有點熟悉的親密,秦弦掃視屋子,都和五年前一樣,除了少了韓徹的父母,秦弦趴在桌子上,果然是習慣嗎?因為在習慣的屋子裏和習慣的人說話,自己根本就無法戒備起來。

    韓徹端著麵條出來:“發什麼呆呢?藥找了嗎?來把飯吃了。”

    秦弦用筷子攪合麵條:“我想吃混沌。”

    韓徹彈他腦袋:“晚上給你包。”

    因為這一刻真的溫馨的實在讓人無法破壞,秦弦也沒有在反駁什麼,吃了一口,才覺得自己真的是餓了,韓徹起身去找藥,秦弦覺得自己好像是中了毒的獵物,在折騰也跑不出獵人撒下的網。麵條帶著淡淡的熟悉的味道,眼睛因為幹的難受,被熱氣一熏,又要飆出眼淚來。

    “好吃嗎?”韓徹問

    “恩”

    都沒有在說話了,再次相遇之後倆個人還沒有這麼安靜的待著過。因為淩晨的原因,就連牆上的鍾表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大概是太熟了,即便是這般的安靜也沒有半點的尷尬,隨著揚升起的滿屋子的濃濃的香氣,還有淡淡的溫馨。

    吃過飯,秦弦才發現身上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韓徹揚揚眉毛:“以為你昨天折騰折騰哭哭鬧鬧的就過去了,誰知道睡到半夜這一通吐。連衣服帶被罩……”

    秦弦臉上有點掛不住:“那……那誰讓你把我帶到你這來了……”

    “哼!”韓徹壞心眼的對著秦弦笑:“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就屬你這回酒品差,你知道你昨晚上都幹什麼了嗎?都跟我說什麼了嗎?”

    還有……其他更丟臉的事情嗎?秦弦抽抽鼻子:“胡說什麼呢……我喝多了就睡覺……沒別的事……”

    “不是吧?”韓徹壓下自己的衣領,上麵明顯的淤血讓秦弦不自然的咳嗽了好幾下,很激烈的樣子啊……看樣子自己昨晚上是餓急了不知道把這家夥當成什麼了,連咬帶嘬的。

    “看見啦?”韓徹臉上掛著笑:“我不在的時候你挺閑的啊?和別人……和肖晨那次你是主動的那方吧?昨天晚上野的可以啊,本來我想好好教育教育你的,不過你後來哭著喊我的名字……和別人做的時候……都是在想我嗎?”

    “……你……你抽風吧你……”秦弦感覺到上次那個把他綁起來做時候的韓徹又出現了,話說他是不是被神經病院折磨成雙重人格了啊……死變態……秦弦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想感覺閃人,卻發現韓徹的兩隻胳膊已經左右堵死把他困在中間了……

    “這些年……你都是在上麵嗎?”韓徹的聲音帶著魅惑:“後麵……隻有我才能碰對吧?”

    “……那是因為你強迫……”秦弦隻能被他帶著走。

    “不是吧?”韓徹低頭吸取秦弦的味道:“我是你的愛人……所以我才是特殊的吧……”

    “特殊個屁,”秦弦擰巴:“讓你在下麵你在嗎?尤其你現在這麼變態,我也治不住你,你當然想怎麼說怎麼說了……趕緊滾蛋吧……看見你我的頭就更疼了……”

    “可以啊”韓徹用下巴輕輕的點秦弦的腦頂:“那種事情我根本不會在乎,隻要你喜歡就可以。不過我可和你的那些一夜情對象不一樣,如果你對我做了那種事情的話……”韓徹腦頂下移,對著紅透了的耳朵說:“一輩子就隻準我一個。”

    秦弦早就被逗的心慌意亂了:“算了算了……我才對你這樣有肌肉的老男人沒有興趣,快滾開吧!”

    韓徹大笑,偷親了一下紅彤彤的臉蛋:“反正機會給你了,你愛要不要,以後想要也沒了,到時候別哭著求我啊~~”

    秦弦咬牙:“滾吧你!脫光了在爺麵前爺都不帶看你一眼的!”

    打鬧中,天已經大亮了,韓徹穿好大衣:“我上班去了,你老實在家睡覺吧。”

    “哼!”秦弦看見自己的大衣也被扔在沙發上,估計是昨天被韓徹提前脫下來而免受荼毒的。

    “晚上我包好混沌等你”韓徹在秦弦無視他穿好大衣頭也不回的走了的時候,微笑的對他說。

    出了門,秦弦稍微的有點不認路了,以前門口的車站到哪去了?幹脆打車吧,正犯愁馬路上怎麼沒個出租車的時候,韓徹的車在後麵摁喇叭。

    秦弦本來想無視,但是想想自己路癡的程度,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秦弦都想假裝不認識韓徹,他已經想好了,等到地方他瀟灑的扔給韓徹五十塊錢然後哼一聲說:“別找了,剩下的當爺在你那住的費用”或者說:“當爺給你種草莓的費用”然後揚長而去。

    韓徹看他自我陶醉的樣子,笑笑繼續往前開。

    韓徹把他送的租的房子門口,秦弦摸了半天兜,錢在褲子裏,褲子在韓徹家……不光是錢包,身份證鑰匙手機……

    擦……

    韓徹這個時候搖下玻璃,對在路邊發呆的秦弦說:“晚上等著你。”然後揚長而去。

    秦弦懊惱的直想給旁邊的樹幾腳。

    因為沒有鑰匙隻能敲門,肖晨睡眼朦朧的打開門,秦弦稍微的往後退了一下。一直在煩惱韓徹啊尤揚啊,差點忘了肖晨了……這些家夥們的事情為什麼都一起出現啊!

    肖晨的樣子很邋遢,好像連胡子都沒有刮過的樣子。秦弦進去後,感覺到他的視線在盯著自己,有點尷尬的回頭:“打擾你睡覺了哈。但是我鑰匙落酒吧了……”

    肖晨抱著胳膊:“我淩晨三點剛從酒吧回來……聽輝哥說你請假沒來。”

    秦弦幹笑兩聲:“昨天落小屋了……”

    肖晨接著說:“你忘了昨天到我今天清醒之後又睡過去為止我一直在小屋嗎?”

    秦弦覺得頭又疼了:“是啊是啊,大概是掉到茅坑裏我沒有注意吧……”

    “和韓醫生在一起嗎?”肖晨問

    “啊!是啊!”因為覺得也沒有什麼理由跟肖晨隱瞞。秦弦脫去大衣輕點了點頭。

    “韓醫生……果然是弦哥你的初戀嗎?”肖晨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苦澀。

    “對,就是他”秦弦實在有點疲倦了:“我先睡去了,昨天喝多了現在腦袋還很痛呢。”

    “你不是說初戀死了嗎?”肖晨用喃喃自語的聲音問:“你絕對會拒絕他的吧??”

    拒絕啊……秦弦仔細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認真的拒絕韓徹。也不是,自己拒絕過,但是在說明的時候被韓徹打斷然後牽著鼻子走了。之後……雖然心裏有點排斥,但是看見他之後,自己暗地裏做的那些決心就全沒影了。

    因為這是無法對肖晨傾訴的事情,秦弦隻好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的去屋裏睡覺。躺在床上反而覺得睡不著,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呢?本來自己就是個優柔寡斷的人,而且自己好像……根本拒絕不了韓徹。昨天醉了之後真的叫了韓徹的名字嗎?這當然是可能的,之前就有419的朋友問自己口中喊的徹是誰,但是那是剛分手時候的事情了吧?

    轉眼已經五年了,分手就五年了的話,兩個人認識也有八個年頭了,已經這麼久了嗎?真的已經不再年輕了。輝哥那裏也是,自己已經比不上剛去時候的那種精神頭了,受歡迎程度也沒那時候那麼多了。真的長大了,剛分手的時候,總想著時間快點過,那樣才能撫平傷痛,現在真的青春不再的時候,才開始唏噓青春歲月是多麼難得。那時候,無論自己還是韓徹,幹淨的不帶一點雜質的愛情。那現在呢?愛情在經曆了這麼多洗禮之後,能不能存活,看自己的了……輝哥說,這麼多年還不變的人少,要自己珍惜。其實自己何嚐不珍惜過,隻是那時候太年輕了,真的,太年輕了。

    現在呢?

    總是逃避把事情交給韓徹解決,其實是不公平的。自己其實就是那種人吧,什麼都不說希望韓徹按照自己的希望去做,一旦韓徹沒有做到,就任性的胡鬧,根本不去考慮後果。最後害得兩個人都慘不忍睹,因為自己稍微更加慘一點就辦成受害者去指責韓徹。

    可憐的韓徹,就算是這樣也還是回到自己身邊了。因為無法丟下戀人不管,韓徹隻能改變他自己,變得更加堅強變得更加成熟。

    哎呀呀,自己原來是這樣惡劣的人啊。

    這麼想著的時候,眉頭鬆開了,突然想韓徹,想他,想抱住他。

    算了,我投降,我認輸了。

    韓徹說是自己那時候的任性守護了他們的愛情,說他自己膽小懦弱,如果沒有自己當初的挑明兩個人根本無法繼續相愛。其實是懦夫的是自己才對。自己總是想著被拋棄之後怎麼辦卻從不考慮要怎麼保護愛情,在察覺到會被拋棄的時侯,不想著怎麼去挽回,而是先對方一步把對方踹開。

    韓徹覺得自己是因為賈波受到了刺激,其實不是吧,那種激烈的矛盾思想自己一直有的,就是沒有被激發出來而已。賈波隻是愛錯人了,但是自己愛的是韓徹,韓徹不會的,秦弦閉上眼睛,感覺眼淚在打轉了,韓徹才不會那麼對他的。

    想了很多,反而覺得清醒起來。算了,別再鬧別扭了。無論他還是韓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該解決的事情總要解決掉。不能什麼都扔給韓徹不是?

    這麼想著的秦弦,打開門,肖晨穿戴整齊,大概是準備去尤揚那裏上班,秦弦鎮定了一下自己:“一起去吧。正好有事跟你倆說。”

    一路上肖晨都很沉默,雖然之前他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但是真的臉色深沉的一言不發的確讓人感覺到很大的壓力,秦弦內心其實有點小雀躍的,看開了,心情變得一下子輕鬆起來。韓徹說的對,總是背負著過去惦記著未來的愛情未免太小心翼翼了。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不能總是想讓對方負責人,那樣未免太自私了。

    雖然從愛上韓徹的第一天起自己好像就是這樣想的。

    推開店,尤揚在整理照片,她的小男友正吭哧吭哧的搬衣服。

    倆人見麵,這叫一個尷尬,小帥哥看樣子讓尤揚收拾的很慘,看見秦弦很緊張,秦弦也一樣,倆人虛偽的衝對方又是鞠躬又是微笑又是讓座又是稱兄道弟。尤揚眼皮一抬:“今天打算和幾瓶啊?”

    倆人趕緊表態:“不喝了不喝了,我這人一喝酒就沒德行,以後打死也不能喝了。”

    又相互打哈哈:“不打不相識啊,就衝咱們那麼喝過酒也都是實在哥們,以後一定當哥們處。”

    肖晨在一邊看著,有點莫名其妙。

    “你怎麼來了?”

    尤揚問秦弦。

    秦弦吭哧了半天:“那個……有事跟你說。”

    尤揚那眼睛一掃麼,小帥哥趕緊拉著小魚說:“走走走,中午吃什麼啊,咱倆去買點盒飯回來。”

    小魚大喊:“王哥你沒事吧,剛九點!”

    門被關上之後,肖晨扔掉手裏的照片想進裏屋的時候被秦弦拉住了:“和你也有一點點關係。”

    “我不想聽!”肖晨狠狠的把臉扭開。

    尤揚輕輕的歎了口氣:“幾人歡喜幾人憂啊。”

    秦弦給了她一腳。

    “我和韓徹……”秦弦還是開口了:“我想和他重新開始。”

    “所以呢”尤揚笑眯眯的問

    “沒了啊”秦弦說

    尤揚翻了翻眼睛:“切!從他回來那天我就知道你倆得重新開始,再說了你倆真的分過嗎?”

    “為什麼要對我說呢?”肖晨緩緩地緩緩地說,因為口氣不帶有任何感情,聽起來反而更加可悲。

    “我知道你們會說我隻不過是一時會錯意罷了,說我的感情根本無法和你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相比”肖晨低著頭:“但是你們怎麼知道的呢?你們又不是我,你們怎麼知道我沒有韓徹愛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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