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 霧挽流雲星挽月 暮倦朝歌雨倦眠(排版)

章節字數:4662  更新時間:13-02-0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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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大修了。RT是大修裏的大修。

添加了人物性格。

勞煩大家再看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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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雨聲漸起,殿內充斥著濕寒刺骨的冷氣,伴著偶爾幾聲無力的輕咳,珠簾浮浮起起。傳聞當朝太後曾是當年名動一時的美才人,撫的一手好琴,詩作被人傳頌至今。曾有文人戲言“萬千花骨揉損不若沿歌踏雪之三分。”不料這等才情的如花美眷的似水流年竟甘願折鎖在這繁花碧落的深宮之中,夜夜悲泣,永日無眠。陸家沿歌入宮之時先皇已臥病多年,世人猜測莫不是陸沿歌貪戀這皇家在外之榮華金玉,不然又怎會在皇後大喪之逾,以衝喜之名入宮,接長姐之位穩於坐正宮皇後,眾人嗟歎,古往今來這皇後之位,隻陸家女坐得。萬千才子心死。

“母後近來身體可是大好了。”祈墨研側了側目,讓冷香換來一盞清茶。簾內正飲茶的美人輕笑出聲不時的伴著幾聲清咳,她定了定神言,“祈帝莫念,哀家自有分寸。”她沒有正麵回答,此時此刻,簾內笑聲連連。“聽聞國師造訪,沿歌以茶代酒了。”她啜了幾口,卻又是笑了,“說起來,這是倒沿歌初次與國師見麵,國師遠道而來沿歌不勝歡喜。不知這幾日....國師在硯宮住的可否還習慣。”這話說的極有分寸,稍不小心便有那謀權之歧義出現,威嚴不可少,身段也斷然放不下來。風國師乘了碗酒,先幹為敬。“甚好,若說那美中不足,便是那滿院的花粉氣撲鼻了。”出乎意料,陸沿歌沒有笑,唇角連彎都不曾一彎,繁如瀲隻覺那簾內之人的眼神有若利劍,若是看多了一眼,就能生生將人的眼,挖出來一般。

“噢?竟有此事?那既然如此,哀家便令那宮人,將國師園內的綠植通通拔掉可好。”“咯。”風國師一臉滿意的打了個酒嗝,權當是對她的回言。果不其然,她又笑了,或許是此次笑的有些過,便從笑轉成了咳。“咳咳咳咳咳......”她越咳越急,隻見珠簾下方,血跡殷殷點點,斑駁了地麵,看的繁如瀲心裏一揪,轉眼看了看皇帝,果不其然,他微微皺了皺眉。簾內人飲了半杯茶,順了順氣,開了口,之前的事情卻隻字未提,“不知國師此行能呆到幾時,若是再過大半個多月,就是祈帝的生辰了,國師若能賞光,硯宮上下,就蓬蓽生輝了。”

隻見風國師衝那簾內人拱了拱手,“祈帝生辰,怕是趕不上了,老朽此次之行,卻是有事情要辦的。”簾內美婦聲音一頓,柔腸百轉,“噢?......那真是可惜了。”話語間帶著疏離的淺笑,雍容不減。隻見祈墨研皺了皺眉,瞥了一旁的冷香一眼,然又轉過頭,衝那風國師微微掀起左唇,意味深長的一笑,雋秀光豔。不一會兒,冷香攜一眾舞姬上了簷雲正殿,舞姬跳的很賣力,祈帝看的心不在焉,珠簾內人不出言,再看那一旁的老者,不動聲色的吃著果子,空了一盞又一盞,突然饒有興致問祈墨研,“這果子可是產於南國,味甚甜,祈帝可一試。”祈墨研一愣,一臉嫌惡的看著風國師大口朵頤,宮婢忙切了幾小塊擱在祈墨研手邊,方要喂,祈墨研皺著眉一揮掉地,麵色有些不好看,

對那宮婢言“退下。”隻見風國師大笑,“你果然還是這般不喜甜。”祈墨研微微眯了眯眼,看來這便是他的死穴之一,不可提。風國師裝作沒看見接著說,“看來這些年以來,上古丹青和南國的貿易還算小有成效了。商農也算是國之根本,祈帝有什麼打算嗎,畢竟....現在上古丹青所擁有的,還都是你父王的,...你呢。”祈墨研冷眼一收,淺淺一笑,“國師放心,我北國的資源,可是一丁點都沒浪費,倒是那些南國的,像是有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國師眸中劃過一道星火,“怎麼,協議談不攏吧。”祈墨研鼻中一哼,偏了偏嘴角,“哼。”國師不動聲色的看了一陣,又言,“其實這談不攏也有那談不攏的辦法,隻是....要看祈帝你敢不敢。”





祈墨研收了笑,一雙紫眸靜靜的看著國師那張寵辱不驚的臉,他咬牙切齒言,“有時候朕常常想,風國師做了五朝的國師究竟憑的是什麼。”祈墨研飲了一口酒,如癡如醉的看著酒杯,那神情如同自言自語一般,“先帝說你沉著的步步為營,高祖說你淡薄的與世無爭,而我...嗬...而我卻以為你茹毛飲血,來去就如同一陣疾風。國師真是絕頂聰明,墨研自愧啊,朕想了千朝終是想不出,哪一個才是國師你的本來麵目,現在看來,原來不是你變了,你從來都隻是你而已,是君王,君王的變更。若是君王沉不住氣,你便步步為營,若是那君王疑心甚重,你便與世無爭,若是那君王深思熟慮,不輕信於人,國師你便拋頭顱灑熱血。

果真高明啊,墨研從未懷疑過國師你,所以隻要你開了口,我祈墨研上刀山下火海也還是會去,國師你可滿意?”

聽聞此言,階下眾人皆麵百如紙,唯有那風國師仍是悠哉悠哉。國師順勢悶下兩盅梨花白,“祈帝明察秋毫。話說了半天,老朽的唆使,祈帝納否?”祈墨研捧起那酒壇,飲下了整壇,清亮的酒汁順著他的下巴流入衣衫,他言,“且待那天時地利人和。”祈墨研轉過頭問,“太後此行所為何事,酒性衝藥,莫要多飲,速回吧。”簾內人出言,“立後之事,祈帝也該思量思量了。”階下眾人恍然大悟,各個都笑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說來也是了,雖然明麵上,祈帝對於鄰國和親來的女子,從來都是照單全收的,這麼多年來也立了四十七個貴人,八十二個答應了,不過近來聽聞祈帝居然破格的將一位默默無聞的女子一夜間捧成了妃子,眾人張目咂舌啊。

陸沿歌出言,“聽說前些時候皇帝立了位洛妃,模樣不錯,人也機靈,哀家很是歡喜,不由得就也盼望上了平常人家,那些兒孫滿堂的日子了,所以哀家想問問皇帝的意思。”祈帝淺淺一笑,垂下眼眸,道一聲,“也好。”涼風卷雨翻打著滿壁珠串,而或簾壁微掀,露出簾內朱唇微啟的笑顏,豔若九天昭陽於人間。





而後三年有餘。硯宮就是硯宮啊,若是平常人家挑閨女都弄得跟那老鴇挑窯姐兒是的,姑娘們身穿一水兒的桃紅豔綠,齊刷刷的站成一排,各個含羞帶臊的看也不敢看,笑而也不敢笑,生怕笑的太過露出牙床子,嚇退了親家。所以說硯宮就是硯宮啊,挑女人也挑的與眾不同,三年前太後陸沿歌建了一個學府,邀四大家族的兒女們三年後進硯宮與皇子們共同讀書,說白了也就是培養感情,一晃三年過去,不巧祈帝剛好要在今年及弈登基,這明擺著就是順水推舟了,於是各家大姑娘小媳婦兒嘴上說著不去不去,卻天天恨不得將那硯宮的城牆看穿,這是舉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若要這麼說來,繁如瀲她長姐就是這個巧合。

這個長姐名叫繁容若,是正妻的女兒,長得....怎麼說....遺傳了她娘的長相,丹鳳眼,瓜子臉,小嘴兒薄唇的,走起路來柔若無骨,一扭三道彎兒,頭發總是梳的馬上就要掉下來,衣服總是穿的感覺人一扯就要七零八落,說話帶著哭腔,再配上她那一副楚楚可憐的眉眼,求親的人數不勝數。看著向長姐求親的人無數,繁如瀲卻是絲毫不著急,貼身婢女婉柔沒事兒就愛跟自己主子彙報敵情,又有多少男人被繁容若迷得七葷八素,絕食上吊,拿著把破琴在她家院門外一彈就是一宿。以前天天如此,今天也不例外。繁府,小姐房中。“小姐,進宮的行囊收拾了嗎?”婉柔端著茶壺進了屋,隻見窗邊那位身穿薄荷色長袍的少女搖搖頭,婉柔又問,“那進宮的禮數記住了嗎?”

繁如瀲回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婉柔,素麵清麗的有若春日暖陽。她眨了眨眼,漆亮的瞳仁在眼眶內打轉,她一縱身,從窗沿上一躍而下,穿上那鞋墊頗高的宮鞋,走得顫顫悠悠,婉柔一捂臉,各種搖頭。她言,“差不多,就是進宮行禮那一段還不怎麼熟,行禮的時候是左手在上還是右手在上來著?我還記得見皇帝和太後的時候,一個要蹲,一個要下腰,就是記不太清到底是哪個配哪個。”隻見婉柔一聲輕歎,“不是下腰,是彎腰,彎腰,你要是敢在大殿上給太後下腰的,有你好看。還有行禮要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右上左下那是宮裏死了人。”“哦。”繁如瀲點點頭。她又問,“婉姐姐此次也會進宮去麼。”

婉柔收拾著東西邊言,“此次啊,怕是不能了,還有小姐此後莫再喊我姐姐,宮內不比府上,各種禮節半點都錯不得。對了,府內又做新衣裳了,我的小姐,您不願量身也就罷了,咱去領塊布行嗎。方才我去前院領茶葉,看見繁容若正試著一件桃紅色的衣裳,挺好看的。”繁如瀲搖了搖頭,木木的言,“哦。”“唉。”不知怎的,婉柔這一歎悲從中來,

“哦對了,雲華公子來了。”“說我不在。”繁如瀲翹著腳信手拈來。“哦。”婉柔點了點頭。出門去了。不一會兒隻聽門外,“雲華公子來了,找我家小姐吧,不巧了,我家小姐說她不在。”“...........”

繁如瀲橫了橫心,順勢從窗戶往下一翻,摔得她尾巴骨生疼,突然一隻素手伸到她眼前,一轉眼,隻見冷雲華著月白長袍,站在院落之中,一襲淺笑似是要融化在陽光裏一般,他低著頭,一臉純然的衝她笑,一口雪白的牙就那般赤裸裸的擺在她眼前。繁如瀲一把抓住冷雲華伸來的手站了起來,他的手心涼,手指卻熱的發燙,細細嫩嫩的,像女人的手一樣。繁如瀲一轉頭,正好看見那人將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潔癖,對忘了說了,冷雲華有潔癖,他討厭別人近身,注意不是肢體觸碰,是近身,跟他熟識以後,繁如瀲感覺得出,每當她從十米之外走來時,他手中的折扇總是快了幾拍,那是他特有的下意識反應。當繁如瀲發現他這個特點後,自然不會白白浪費,

所以每當自己有事相求的時候,她總會有意識的,但裝作無意識的,灑三兩滴濃茶在他的雲袖上,冷雲華自然是黑著臉,嫌惡的抽身,再到後來她的伎倆被他識破,繁如瀲索性大漲旗鼓的讓婉柔站在他身後時不時的準備著給他捏肩膀。所以這次他主動伸出手,繁如瀲是打心眼兒裏納悶兒。二人進了茶室,半壺下了肚,冷雲華遞上一支手掌大小,通體柔黑亮光的扇墜,繁如瀲定睛一看,二個耳朵一個尾巴,嗯,是隻貓。“為什麼要送我一隻貓。”繁如瀲問,冷雲華默默扶額,“這是隻貔貅。”繁如瀲這回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一臉愁容,“沒有牙,沒有爪,你家門前放兩個這個?”

冷雲華微微低下頭,嗤笑出聲,又忽然一臉認真的對繁如瀲言,“那這大約是貔貅小時候。”“..........”冷雲華走後良久,傍晚時分,有人叩門而入。“小姐,老爺有請。”

繁府內書房。因這繁府老爺字秋涼故得名涼秋閣。小姐翹著腳品茶,老爺鎖眉踱步。“爹有心事?”繁相淳一笑,“沒有,隻是想起一些陳年舊事,不足一提。”“行囊收拾的怎樣了?”“差不多了。”繁相淳柔聲又問,“晚上家宴可要來?”“就不去了。”繁相淳苦笑,“那也好。..........去吧,早些休息,明日此刻,便是入硯宮之時了。去吧女兒,不管此行過後你做出了何種決定,爹都會鼎力相助。”“好。”繁如瀲唇畔漾出一道笑痕,出了門。

全然不知,她身後,繁相淳正皺著眉,拳心握的青筋迸出。他心中所想的,一個字都沒有透出,他是深知的,這有些事情早一分,晚一刻皆是不可。這看似放鳥歸山之舉亦不是他之本意,他隻是吃定女兒的性子,笑歎硬把這野鳥放入金絲鳥籠又怎了得。且笑看繁府這邊樂得清閑,那邊卻依舊熱火朝天。這燈火通明的不正是繁家長小姐繁榮若之宅院,“夫人你看,大小姐可不正是一個美人胚子,經過此番打扮,不說那小皇帝,我們這些女人看來,這心中也是癢癢。夫人且放寬心,這副傾城之貌,隻怕連皇後都做得。”夫人笑笑未語,倒抬眼打量起女兒,這是一副妖嬈豔麗的禍水容顏,亦如自己當年一般,美豔到不可方物,舉手投足皆媚態橫生。

但她心知肚明,長著這樣一副臉的女人,永遠當不成皇後,在男人眼中,相比於大氣而英姿颯爽的陸家女而言,她太妖嬈,太輕賤,後位對她而言,太重太重,重如泰山壓頂,不可得,所以....在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讓繁容若跟陸家女爭奪後位。她噙著笑用那畫眉筆在繁容若的眼角點上一顆淚痣,對著她言,“要記住,你隻許贏,不許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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