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章節字數:3315  更新時間:12-03-15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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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鬧的街市,兩個男子慢慢走著,眼中盡是擔憂與焦慮。並不曾感受到身邊人群的歡欣鼓舞。

    追著疾風飛離方向尋找已有十餘天了,卻仍是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人的一點兒音訊。慕容寧遠究竟去了何處?

    一陣爭吵的聲音引起了眾人注意,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是在一家酒館門口,幾個小二正攔了兩個粗野的大漢不讓走,嚷嚷著隻說要他們今日便還清欠下的酒錢。

    見圍觀人越來越多,其中一個大漢終於漲紅了麵皮一聲咆哮,“他娘的,你瞎了狗眼!沒看見爺爺正要用這東西去兌現錢嗎?等兌了錢我自會將酒錢給你,你急個屁!!”

    說著揮舞著手中一精致的玉笛,已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那小二連連搖手,“二位爺,小人不知二位要兌什麼錢,隻是這酒錢卻是不能賒的。小的這是小本生意,賠不起,還請二位爺行個方便把這酒錢給了。”

    那兩人一聽,見周圍人群指指點點,不由勃然大怒,便要動手打人。卻聽圍觀的人群中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二位壯士還請息怒!”

    說著一人越眾而出。待看時,卻見那人身量極高,麵如冠玉雙目炯炯有神,濃眉如劍斜飛入鬢,一襲白衣玉帶,著實是相貌堂堂器宇軒昂。年紀約二十八九,儼然有大家風範。走上前,那人微微含笑衝兩人一拱手便轉向小二道,“你這小二也頗是不知變通,不過幾錢紋銀,何必如此為難這二位壯士?拿去!”

    說著取了一枚金瓜子丟給小二,“剩下的打賞。”

    那小二何時見過出手如此大方的人,當即一臉笑容連連稱是。旁人見再無熱鬧可看,也漸漸散去。

    “這位兄弟,多謝了。”見解了圍,兩個大漢一拱手,“敢問姓名。”

    “在下姓李,單名一個琅字。”男子微微一笑,拱手還禮,一指自己側旁的另一人,“這位是在下的好友陳子龍。”

    “今日之事多虧兄台出手免了一番爭執。既你我有緣,何不交個朋友?”其中一個男人建議道。

    聞言,男子微笑,“如此小弟可就高攀了!來來來,既是朋友那何不一同去把酒暢談呢?小弟做東!”說著四人便一同進了城中最為氣派的酒家,挑了一雅間坐定。

    酒過三巡,男子對二人笑道,“二位大哥請恕小弟直言,小弟看二位大哥不像是長於音律之人,怎會攜一如此精致的玉笛?”

    “實不相瞞,我倆都是粗人,哪兒懂什麼絲竹音律!隻不過今日手頭緊才把這東西拿了來想換些銀兩。聽說這可是上好的新疆和田玉,價值不下五百兩!”哈哈一笑,男人將那隻玉笛遞給男子,“李琅兄弟不妨看看,做工真是精致。也不知是否值這許多。”

    細細把玩了一番玉笛,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遂抬頭,“哎呀,這玉笛做得倒是細致,不瞞二位,小弟有一朋友,酷愛養雕與把玩樂器,他也有一支玉笛與此相仿,不過幾日前弄丟了,不知二位大哥可否行個方便將這東西讓給小弟?銀兩自不會少了大哥,白銀六百兩如何?”

    那兩人一聽此人肯出此高價買下這玉笛頓時喜出望外,毫不遲疑點了頭。而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另一個男子半藏在折扇後的臉上卻神色微變。方才那一句“酷愛養雕”分明是說給自己聽的,難怪一向不愛多管閑事的司馬青雲會突然替這兩個男人平息了事態,又稱兄道弟,還頗費周章的改了姓名,原來卻是因為有了線索。

    “二位可真是好眼力,竟尋覓得到如此美物!”即知司馬青雲的目的何在,柳子涵自然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當下便於司馬青雲一唱一和哄得那兩人暈頭轉向,“想來二位大哥定也是風韻人物,才有人將這般好東西送給二位大哥。”

    “嘿,這哪兒是什麼送的!不過是從一個小賊身上搜拿來的!”兩人喝得已是半醉,又因得了大筆銀票心情大好當下便故作神秘的對二人說道,“老板也不在意這東西就讓我們拿了去。你別說,雖說那個人是個毛賊卻生就一副好皮相,那性子更是傲慢得很呢!”

    “喲!這倒奇了!”對視一眼,柳子涵與司馬青雲故作大感興趣的樣子,“這卻是怎麼一回事兒?大哥可否說與我二人聽聽,也好開開眼界!”

    那二人在自家老板手下也不過做些雜活,幾時被人如此看重過,當下不由得得意忘形,打開了話匣子。

    “這人啊,是前幾日老板親自接回來的。隻說是這人偷了他家主人家重要物件,還勾搭上了人家小妾,惹得主人家大怒,才想到了將他送至我們那裏。那個人看上去也不過十八九的年紀,人倒是生得俊逸不凡。特別是一雙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你魂勾了一半,真是少有的極品!”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裏嚼著,男人嘿嘿一笑,看了看同伴。

    另一人笑著搖頭:“你說,若非有這般相貌,又怎能勾搭的到主人家小妾,啊?哈哈哈!”

    司馬青雲陪了笑,將二人酒杯斟滿:“後來呢?”

    “之後,便將他留在了我們那裏教訓著。誰知道這小子脾氣不僅狂傲得緊,更是倔強得很。屢屢口出狂言,隻說若他不死定讓我們死得難看。”男人說著呼了一口氣,將酒一口喝幹。

    “可不是麼!這小子可是難調教的很呢。多少年沒有人撐得過七日,唯獨他整整十日仍是強硬得緊。不得不用了多少年未用的‘封’這個法子方才將他馴服得乖巧了些。”

    拐了拐柳子涵,男人神秘道:“說來也奇怪,這小子身上不知道帶了什麼晦氣。初時但凡上了他的人皆是皮膚潰爛。後來老板看實在不成樣子,尋了那家主人來,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方才沒再出現這樣情況。”

    “上了他?”司馬青雲不由得微微側頭,目光一冷:“兄台這話卻是何意?”

    “哈哈,聽二位口音似不是本地人,自然不知道了。我二人其實在‘勾月樓’做事。那地方和妓院也差不多,隻不過是男子做小倌罷了。而那些不肯聽話做東家孌寵的人,隻要送些錢來,把人交給這裏麵的人調教一陣子保證聽話得很!”

    握成拳頭的手緊了又緊,司馬青雲壓下怒火再度開口:“這‘封’卻又是何意?”

    剔了剔牙,男子壓低了聲音,“這‘封’可是我們勾月樓的秘法,我看你們夠朋友才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能說將出去了。這‘封’就是將你折磨到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說明白一點,就是將人變作任人玩弄的畜生。”

    “但這做起來卻也麻煩得很。初時每天讓至少十個人輪流奸淫,任意淩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四天之後再將人丟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不給吃喝,蒙眼塞耳,讓人用酷刑並淩虐至那人再也不能反抗為止。其間,偶爾會讓樓中專門飼養的狗去,嗬嗬,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男人笑得曖昧,欣賞著兩人詭異的臉色,對自己製造出的效果很是滿意:“常人撐不過三四天就不行了,最多也不過七八天。這小子初時每天被二十多人輪番‘照顧’又傷得極重,卻還撐著不肯求饒聽話。”

    “那又怎樣,現在還不是乖乖張開腿任人玩弄,聽話得很!”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拍了拍司馬青雲的肩,擠了擠眼睛道:“兄弟有所不知,這男人滋味與女人不同。這小子的身子,哈哈,可真是極品得很!我二人也不過嚐過幾次而已,至今難忘啊,哈哈哈!”

    “這人叫什麼名字?”掌心攥的生疼,若非柳子涵在桌下死死拉住,隻怕司馬青雲早已暴起殺了這兩人。

    “名字?好想聽他家主人稱他什麼慕容?名字倒是不曾說過。”

    慕容?!果然是他!怪道無論怎樣都尋找不到!!

    已醉眼迷離的男人全然沒有發現司馬青雲已是臉色鐵青。柳子涵握緊了折扇的手亦是指節發白。

    “嘖嘖,被這樣折騰了三個多月了才學會聽話,也真是奇事一件。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老子調教過他幾次,那滋味可真是,嗬嗬,哈哈!!”兩個大漢似乎已忘了在場的還有另外兩個人,興奮的交談著。

    冷眼看著兩人,司馬青雲取過酒壺,悄悄將隨身攜帶的一包藥倒進了酒壺中。晃了晃酒壺,不動聲色為兩人斟滿了酒,司馬青雲看著二人將酒喝幹,當即起身,隻推說自己醉了,便和柳子涵一同辭別了那兩人離開了酒樓。

    若非此地不宜鬧出動靜,我非親手殺了那兩人不可!一拳砸在了河邊柳樹上,那樹頓時枝搖葉顫。那一副藥下去,此二人也活不過五個時辰,但終是難解心頭之恨!

    “司馬兄,之後……”柳子涵小心翼翼看著司馬青雲臉色,便是他也從未曾見過司馬青雲這般震怒。

    “我司馬青雲便親自去那勾月樓走一遭,倒要看看那究竟是何地!!子涵,你自會去尋了程涵讓他帶人準備去燒了了那勾月樓與此城中各大酒樓、妓院,不要留下任何冥雲門之人到過此處的痕跡。便是對冥雲門中人也絕不可以讓他們知曉寧遠現在何處。其餘事情我自會處置。”

    “這……司馬兄,我知你定不肯輕饒那些齷齪之人,但……”

    抬手製止柳子涵再說下去,司馬青雲一貫平和的麵上帶了濃濃恨意:“唯獨此事無需任何人插嘴。我北司馬便在此大開殺戒!”

    言畢,司馬青雲已縱身而去。柳子涵不及勸阻,隻得搖頭匆匆往落腳處趕去。此番,這城中隻怕是要被震怒的司馬青雲鬧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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