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449 更新時間:12-05-01 11:05
三
管家老夫子病了,少掌櫃好明月不顧什麼“拋頭露麵”的閑言碎語,硬是說服父母,由她在大堂櫃台後做起了管家。
這一天,好明月把剛剛休息了一會兒的二月刀叫到櫃台,說道:“一個客人在二樓‘牡丹廳’等著見你呢。”
“好來。”二月刀答應一聲後問道:“要不要變點貴重的禮物賣給那客人?”
好明月聽了此話,假裝不悅的盯著二月刀,“哎”了一聲,說道:“這兩天你是不是掉進錢眼裏了,老是想著變東西賣給客人。把店裏未開封的‘女兒紅’偷著變給金晚晴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早已無拘無束、恢複了本性的二月刀,用不懷好意的眼光對視著好明月,說道:“大小姐,除了成本,賺來的銀子可是您七我三吔!要說那金大小姐,我獻殷勤還不是因為她是您的好姐妹。”
“怎麼?你還嫌少?這主意是我想出來的吔!這才短短一個月你就拿了二十多兩紋銀,做跑堂一年不才二三十兩銀子嗎!”好明月也用譏笑的目光審視著二月刀,又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金晚晴眉來眼去的花花腸子,你不就是那啥、想吃天鵝肉嗎?”
“老天--大小姐居然能說出這些話來,真是有傷大雅、有傷大雅呀!”二月刀一邊做著誇張的表情,一邊就要上樓去。好明月卻叫住了他,說道:“等一等,我還沒說完呢?”
“大小姐還有何吩咐?”二月刀轉過身,假裝恭敬的問。
好明月跺了一下小腳,說道:“離那麼遠,我怎麼吩咐呀!”
二月刀又回來趴在櫃台上,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好明月也趴下來,和二月刀頭對頭、腦對腦,說:“這個客人不看你表演,隻想和你聊聊天而已。”
“什麼--”二月刀直起身子,少見多怪的說道:“這不是白耽誤我功夫嗎?”
“少廢話!”好明月嬌嗔一聲,又說道:“附耳過來。”
二月刀彎下腰,把右耳遞上去問道:“做什麼?”
好明月冷不防的揪住了那隻耳朵,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隻許你叫我明月,要不然就叫姐姐。再不長記性叫我大小姐,我就把你這隻耳朵擰下來!”
“哎呀……痛……”二月刀呲牙裂嘴著抽出耳朵,一邊往樓上爬,一邊丟下一句:“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俏美人!”
“你別跑!”好明月跺了一下腳,臉一紅,又沉浸在那種幸福無比的感覺中……
二樓“牡丹廳”裏的客人是一個三十七八歲、但看起來卻象二十大點歲的妖豔女人。她的目光就象兩隻鐵鉤子,隻不過是專門用來勾引男人魂魄的而已。再加上她苗條的身材,著裝故意半遮半掩的豐碩胸部--總之這是一個隻要她想要的男人、那男人便無法拒絕的女人。因為她幾乎具備了讓所有男人都無法逃脫的條件、尤其是現在、已年進四十的她,正是如狼似虎、也正是讓男人如狼似虎的時候!
二月刀進門後,盯著那個女人,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那女人也盯著二月刀,呼吸也逐漸的急促起來……
二人對視了好一陣子後,還是二月刀先平息了自己的情緒,低著頭使了一禮,問道:“不知夫人叫小的來有何指教?”
“公子請坐。”那女人的情緒也穩定了,和二月刀相對而坐,倒杯茶水遞了過來:“公子請用茶。”
“小的乃一下人,不敢勞煩夫人。”二月刀站起來接過茶,又放在了那女人的麵前,自己也隨手倒了一杯。
二人複又坐下,那女人問道:“妾身已和公子見過幾麵,公子對妾身沒一點印象嗎?”
“夫人是--”二月刀盯著那女人想了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大小姐曾給小的說起過隔壁的‘東西當鋪’,夫人莫非是東西當鋪的齊夫人?”
“妾身正是東西當鋪的齊媚嬌。”那女人齊媚嬌低下頭,又有點哀傷的說道:“看了幾次公子的表演,妾身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失蹤了一十五年的兒子。他若還在人世,當和公子一般年紀。”
二月刀不敢注視齊媚嬌的眼睛,低頭說道:“小的也曾聽大小姐說過、她的一個兒時夥伴七歲時失蹤的事情,原來說的就是夫人的兒子。不過夫人也不必太過悲傷,既然一十五年來沒一點消息,也可能表示夫人的兒子安然無恙呢。”
“真的麼,我兒子真的安然無恙麼?!”齊媚嬌竟然因為二月刀的一句安慰而忘情的抓住了二月刀的雙手。
“說實話,小的也隻是猜測而已。小的隻是想此事已過了一十五年,無論如何,夫人都該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不必過於牽掛此事。”二月刀抽了幾下沒抽出自己的手,一時也隻好渾身不自在的任齊媚嬌握著。
“話雖如此,可那畢竟是妾身身上的肉啊!”齊媚嬌歎口氣,鬆開二月刀的兩手後又禁不住的問道:“公子當真是山東泰安人?當真叫二月刀?”
二月刀有點不自然的說道:“夫人不會懷疑小的是您那失蹤了一十五年的兒子吧?”
“妾身不敢。隻是公子的相貌和小兒小時候真的十分相似。”
“如此說來,小的真的命好,和夫人有些源緣呢。”
聽二月刀如此說,齊媚嬌竟然目光熱切的懇求道:“真的麼?公子可否讓妾身擁抱一下如何?”
二月刀聞聽此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紅著臉說道:“這……這如何使得!”
“妾身隻是想找回抱兒子的感覺,這裏又無二人,公子就成全了妾身吧!”齊媚嬌一下子撲上來,死死抱住二月刀的腰。仰起臉,流淚說道:“公子分明就是妾身那丟失了一十五年的兒子南小飛呀!”
二月刀這下手忙腳亂了,著急中不但沒有了掙紮的力氣,連說話的語氣幾乎也變成了哀求:“夫人,快些鬆開小的,讓人看見了豈不壞了夫人的名聲。”
齊媚嬌不但沒鬆手,反而在二月刀的臉上瘋狂的親吻了起來。邊親邊哭著說道:“小飛,我的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娘親好想你!讓娘親好好親親你!”
“不要--”二月刀吼一聲,想要推開齊媚嬌。但齊媚嬌卻死活不鬆手,仍舊哭著道:“讓我看一下你的後背,是不是我兒子我一看便知。”
“荒唐!”二月刀一咬牙,將齊媚嬌推翻在地。等齊媚嬌仰麵摔倒後,二月刀卻又心裏一驚,急忙拉起她問道“夫人,沒傷著您吧?”
那齊媚嬌痛苦的揉了一下肩膀,再次瘋了一樣的抱緊二月刀,一邊在二月刀臉上、脖頸上狂吻,一邊哭喊著:“兒子!我的兒子!”
“夫人,您醒醒吧,我不是您兒子!”二月刀再次推開齊媚嬌,急忙奪門而去。
“兒子!嗚……”齊媚嬌撲在桌子上,抽泣著哭了起來……
四
金晚晴獨自一人、又怒氣匆匆的進了明月酒樓。旁若無人的坐下來,雙手一邊輪番拍打著桌子,一邊怒不可喻、聲嘶力竭的拉長聲音叫喊道:“二--月--刀--,你--死--哪--裏--去--了--,快--給--我--滾--出--來--”--就這一嗓子,好象能撐破整個三層樓,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震聾了耳朵似的一動不動。正在三樓表演的二月刀在聲音沒落時已出現在了一樓的金晚晴麵前:“喂!你瘋了麼?你是縣令老爺的千金也!你不怕嫁不出去嗎?你--”
金晚晴手指著二月刀的鼻子,又喊道:“閉--嘴--呀--”--這一嗓子聲音未落,二月刀已象枯萎了的苗子,雙手捂住耳朵趴在了桌子上。
櫃台後的好明月捂著兩耳走了過來,衝著金晚晴也喊了一嗓子:“大--小--姐--,還--要--不--要--人--活--啦--!”
金晚晴又用手指著好明月的鼻子,大聲道:“是你表哥不要我活,不到倆月又叫你表姐來煩我!我都說過寧死不嫁了還來糾纏,分明是逼迫我去死嗎!”
明月又捂著耳朵,灰頭土臉的敗下陣去。
“還不上酒上菜!”見所有人都呆若木雞,金晚晴這才好象舒服了似的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又吪責了一句。
幾個夥計以最快的速度擺上了兩壺酒、四個菜。可是,當金晚晴倒好酒抬起頭時,麵前不但有一個雙手抱頭、還耍賴趴在桌子上的二月刀,左右兩邊還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剛剛敗下陣去的好明月,另一個正是好明月的表姐、女扮男妝的蘭相思!看見蘭相思,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金晚晴頓時象老鼠見了貓--低著頭小聲的咕噥了一句:“你爹要不是平陽知府,我才不怕你呢。”
“我真不明白家兄喜歡你哪一點?!”蘭相思對著金晚晴撇了撇嘴,而後拍著二月刀的背,說道:“嗨,兄弟,別怕了,她不敢再大喊大叫了。”
二月刀象剛睡醒似的抬起頭,和蘭相思四目相對後一愣,二人驚喜的握住了對方的手:“大哥!”“賢弟?”“哈……”
這下好明月和金晚晴摸不著頭腦了。好明月剛喊了一聲“表”字,蘭相思便打斷她,衝二人一瞪眼,說道:“表什麼表?沒看見表哥和大哥久別重逢嗎?”蘭相思麵向二月刀,又說道:“大哥,走,我們兄弟二人喝他個不醉無歸!”
二月刀被蘭相思拉著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麼,停下來問道:“去哪裏呀,賢弟。”
“就是小弟暫居的親戚家、隔壁的東西當鋪呀!”蘭相思興奮中沒忘記觀察二月刀的表情。
“什麼--”二月刀果然愣住了。
蘭相思緊盯著二月刀,一句接一句的質問著說道:“怎麼啦,大哥。我上次不是說過你要在齊州逗留的話,就到齊州有名的東西當鋪找我嗎?我這次若不是因事再來齊州,恐怕和大哥再無緣相見了。大哥寧願在酒樓做跑堂,都不願意去隔壁的東西當鋪打聽一下小弟的消息,大哥這麼做是不是小弟高攀不上呀?”
“我……”二月刀吱唔了一下才找出理由,說道:“賢弟切勿誤會,大哥給你說過不想受人恩惠的話是不是。好了,現在大哥也有銀子了,你我兄弟就在這裏不醉無歸。再說了,你又是我們少掌櫃的表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我說的對不對呀,少掌櫃?”二月刀衝好明月扮了個鬼臉後,又恍然大悟似的、拉著蘭相思來到好明月和金晚晴的跟前,說道:“哎呀,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兩月前初來齊州時結識的好兄弟蘭相思,這位是--”見三人都在笑,二月刀也明白了什麼。剛要再說話,蘭相思已拉住好明月和金晚晴的手說道:“這位是我的表妹,明月酒樓的少掌櫃好明月。這位是齊州縣令金西雲的千金金晚晴對不對?”
二月刀忙給金晚晴陪笑,責怪蘭相思:“哎呀!賢弟,你怎麼可以直呼縣令老爺的名諱!這--”
“還不是因為她爹是平陽知府嗎。”金晚晴沒好氣的打斷了二月刀的話。
蘭相思再要訓斥幾句金晚晴,二月刀已拉住她二人的手,叉開話題,幸災樂禍的看著好明月,嗲聲說道:“這下好了,該有人請我們不醉無歸了。明月姐姐,還不帶我們去二樓‘牡丹廳’?”
“你休想小氣,發多少銀子你我各出一半。哼!”好明月見二月刀當著二少女的麵叫自己明月姐姐,當下嬌嗔一聲,心裏喝蜜一般的甜美,領著三人上了二樓的“牡丹廳”。
不大一會兒,酒菜備好,四人開始推杯換盞。
因為三個少女各懷心思,酒至半酣時,熱烈的氣氛也便降下溫來。眼看金晚晴和蘭相思就要喝多時,酒樓夥計石頭領著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孩子敲開了“牡丹廳”的門。女孩子進門使禮,問道:“請問哪位公子是二月刀?”
金晚晴指著二月刀,打著酒嗝說道:“他是二月刀。”
那丫環從袖中抽出一方桃紅絲巾,遞給二月刀問道:“公子可認得此物?”
“天涯--”二月刀心裏一驚,以為天涯出了事,忙問:“她好嗎?”
那丫環說道:“她很好。我是她的丫環小枚,她要我帶話給公子。要公子在離開齊州時別忘了見她一麵,告訴她一些天涯的情況。”
知道天涯沒事了,二月刀放了心。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未能抵擋住這兩個多月來渴望再見天涯的心情,於是站起身說道:“走吧,我現在就去見她。”
蘭相思見二月刀旁若無人的就要離去,忍不住的說道:“大哥,帶小弟去見見天涯好嗎?”
“哦,對不起,我失態了。”二月刀臉一紅,又詭密的對好明月和金晚晴說:“二位大小姐要不要去感受一下什麼是無地自容?”
金晚晴和好明月果然迷惑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啊?”
“很簡單,就是當野雞不小心遇上鳳凰時,你說野雞會怎麼想?”二月刀不懷好意的笑道。
“你敢說我們倆醜!如果那個天涯不是鳳凰,我們再回來好好的收拾你!”好明月和金晚晴冷不防的揪住了二月刀的耳朵,一邊說一邊用力,直到二月刀疼得殺豬似的嚎叫時才鬆了手。
二月刀捂著耳朵蹲在地上,仍舊口不饒人的說道:“你們倆不但醜,而且還凶。”
這下好明月還沒伸手,金晚晴卻已整個人趴在了二月刀的背上,怒道:“還敢說,我就叫你背著本小姐去見你的‘鳳凰’”--金晚晴的舉動害得那個丫環都急忙捂住了眼睛。
二月刀卻背著金晚晴站了起來,嚇唬道:“好哇,你一個堂堂的縣令千金都不怕將來嫁不出去,我一個跑堂的還怕什麼。”
好明月想要說別鬧了時,那蘭相思已當真怒道:“喂!你有點女兒家的矜持好不好?我不為你丟人,還得為我哥丟人呢?!”
“我又不喜歡你哥,是我爹娘答應的你就叫你哥娶我爹娘好了!你爹要不是平陽知府,我才不怕你呢!我--”金晚晴依舊賴在二月刀的背上,索性也和蘭相思對著吵了起來。但她沒想到蘭相思會舉起巴掌對著她,瞪著眼睛對她大吼道:“你說什麼!”
二月刀也沒想到蘭相思會如此動怒,忙把金晚晴丟在椅子上,尷尬的說道:“賢弟不要生氣,這種比男人還要野蠻的野丫頭,你哥肯要她才怪呢!”
“你叫我什麼?!”金晚晴站起來指著二月刀,裝出可怕的樣子,責問二月刀。
二月刀忙躲在蘭相思背後,說道:“難道你不是野丫頭嗎?”
“你--”金晚晴指著二月刀,一字一句的說道:“將來我要嫁不出去,不讓你養我一輩子那才奇了怪了呢?”
好明月見蘭相思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攔住還要和金晚晴逗嘴的二月刀,說道:“好啦,別鬧了,還要不要去見你的天涯呀?”
二月刀這才醒悟過來抓住好明月和蘭相思的手,一邊跟著那丫環小枚出門下樓,一邊又對著金晚晴丟下一句:“別看你現在耀武揚威的,等一會兒見了天涯,我保證你無處遁形,哼!”
“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天上的‘神仙’呢,多謝你給我這麼個機會。哼!”跟在後邊的金晚晴也不示弱的還了一句。
好明月叫個夥計套上馬車,載著幾人往城南門的天涯客棧趕去。
五
天涯客棧今天特別熱鬧,所有在此住宿的客人都在一樓大廳、享受著店掌櫃劉老爺子供應的一頓免費大餐--今天是天涯的二十歲生日,劉老爺子決定宴請所有客人為外孫女過生日。就連路過店門的乞丐,天涯也叫夥計請進來為她的生日大吃大喝。
天涯坐在那個裝有大木輪子的輪椅上,讓一個丫環推著她挨個給客人們敬酒。她的笑容始終是那麼的動人、那麼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那笑容和她的神美一樣沒有人可以形容!所有給她慶祝生日的人、包括那些乞丐,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聖潔而燦爛的笑容!
見這裏如此熱鬧,來吃飯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在店門外的空場裏又擺了幾張桌子。
二月刀得知今天是天涯的生日後,給丫環小枚囑咐了幾句。之後和蘭相思等三人便在外邊的一張桌子坐下來,一邊慢慢的品酒吃菜,一邊不時偷看著天涯的笑和天涯的美。
因為是免費大餐,客人們自願出的銀子劉老爺子堅決不收。後來卻見那些吃過飯的客人又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丟下買來的胭脂水粉、首飾錦帕、甚至小糖人等各類小禮物後又陸續離開。就連那些乞丐們,也洗淨手臉,幫忙店裏端盤子涮碗。
二月刀見金晚晴和好明月不時的偷看著天涯,於是譏笑了一句:“喂!你二人的臉很紅哦。”
“喝酒喝的了。”金晚晴和好明月低著頭說道。
“不會是因為看到天涯而自慚形愧吧?”
金晚晴和好明月抬起頭,指著二月刀和蘭相思的臉,說道:“你們倆不也一樣無地自容?”
“我們這才是喝酒喝的呢?”二月刀笑一聲,忽然瞪著眼睛,拉住要說話的金晚晴。好明月等三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天涯麵對著夕陽,被丫環推著出了店門--天涯整個人沐浴在夕陽時的金色陽光裏--二月刀腦海裏幾個閃電--他笑了。
丫環推著天涯敬酒敬到了二月刀等人的身邊。當二人四目相對時,那天涯笑得更甜了一些,說道:“為什麼要小枚說你和幾個朋友沒來呢?”
二月刀也笑著說道:“因為我還沒想出來用什麼比喻你的美和你的笑。”
“可我們還是見麵了。”
“因為我已找到了用什麼比喻你的美和你的笑。”
“這麼快?”
“就在剛才。”
“什麼時候?”
“你沐浴在陽光裏的時候。”
“是什麼?”
“陽光。”
“陽光--”
“對,是陽光。你的美,你的笑就象陽光。”
“我不大明白。”
“看一下這裏所有人的笑容就該明白了。”
天涯看著眾人的笑容,就象看著一朵朵燦爛動人、聖潔無比的花兒--天涯笑了,自言自語著說道:“沒有一點暇疵,沒有一點憂傷,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快樂、幸福。”
“陽光無處不在--即使是在每個人的心裏。”二月刀補充一句後又說:“陽光,等一下,我也把我和幾個朋友的禮物送給你。”
“哈……”天涯笑出了聲,“你叫我陽光,哈……瞧!連你的三個朋友都在笑你傻呢!”
“他們是在妒嫉我呢。嗬……不過你放心,陽光是你在我心裏的名子,我也很喜歡叫你天涯。天涯,送給你--”二月刀把那方桃紅絲巾從衣袖中取出來,右手拎著一個角蓋在左手上一揮,一枝桃花赫然手中!
“謝謝。”天涯接過桃花,在鼻子下聞了聞,喜道:“好香呀!”
“等我一下,我和三個朋友送你的都是花兒。”二月刀右手揮動那方桃紅絲巾,左手便一束束、一枝枝的憑空出現著各種各樣的花兒。直到每張桌子中央的一個空酒壺裏都插上了一枝、或一束花兒--所有客人都笑得更加燦爛、天涯也顯得更神美、笑的更香甜……
天黑了,二月刀、好明月、金晚晴等三人都喝醉了。蘭相思搖搖晃晃的要叫馬車帶三人回明月酒樓,天涯卻已叫人去安排房間、留四人在此住一晚了。
因為今天喝醉酒的人太多了,那些客棧附近的街坊也無法回家了。竟管有些客人自願幾個人擠一間房,但也隻空出了一間房給二月刀等四個人住。沒辦法,天涯隻好難為情的要求蘭相思和二月刀同住那間房,讓金晚晴和好明月和她一起、擠在她的閨房“天涯居”裏。
蘭相思起初沒敢答應和二月刀同住一間房--隻有她沒喝醉,自然知道自己是個女扮男妝的女兒身。後來天涯說蘭相思要是不習慣和人同住的話、就讓二月刀和劉老爺子住一晚上。蘭相思見二月刀和金晚晴、好明月都已經爛醉如泥,再加上自己也確實想從二月刀身上證實一件事情,所以蘭相思也便答應天涯和二月刀同住了。
一切就緒、相信不會再有人打擾了,蘭相思這才插好房門,看著床上呼呼入夢的二月刀,心潮起伏、坐臥不安!彷徨到夜半時候,蘭相思一咬牙,顫抖著雙手脫去了二月刀的上身衣衫。當蘭相思提心吊膽的將二月刀翻了個身後,她頓時瞪大了眼睛--她怕自己看花了眼,忙拿來燭火就近一照,她便目瞪口呆著僵住了--正如齊媚嬌所說,她兒子的後背上長著兩大一小、上下連成一線的三顆痣--這二月刀便是齊媚嬌和南北順那失蹤了一十五年的兒子南小飛、也正是和蘭相思定有娃娃婚約、蘭相思苦苦等了一十五年的兒時夥伴!
“為什麼不相認……”蘭相思低吟幾句,委屈、怨恨的淚水急如泉湧後,最終被久別重逢的喜悅所戰敗。她以為二月刀已經忘了兒時之事,如果是這樣,她還有什麼理由去怨恨他呢?而且,已成人的二月刀是那麼英俊、那麼迷人,比蘭相思一十五年的、想象中的人兒更加叫人傾心!
蘭相思忽然想到了天涯、好明月和金晚晴--她渾身不由自己的打了個冷顫!她俯視著二月刀,心道:小冤家,你不認我,莫非你變了心麼?你要變了心,我該怎麼辦呢?我娘親一直都在逼我嫁人,可我寧死也要等著你。你怎麼能變心呢?!
蘭相思忍不住俯下頭去,臉似火燒、心如鹿撞的將唇蓋在了二月刀唇上。未等蘭相思抬起頭,那二月刀在睡夢中竟將舌頭伸進了蘭相思的口中--蘭相思整個人都癱了,再也舍不得起身!接著她渾身象起了火,熱得她瘋狂的脫光了自己和二月刀的所有衣衫……
睡夢中的二月刀隻覺自己走進了天堂……
搜索關注 連城讀書 公眾號,微信也能看小說!或下載 連城讀書 APP,每天簽到領福利。
Copyright 2024 lcread.com All Rit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未經許可不得擅自轉載本站內容。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反動、影射政治、黃色、暴力、破壞社會和諧的內容,讀者如果發現相關內容,請舉報,連城將立刻刪除!
本站所收錄作品、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如果因此產生任何法律糾紛或者問題,連城不承擔任何法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