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18 更新時間:12-08-01 08:29
“哈哈哈!來來來!”幾個女流氓出現在遊子樓裏,這群人確是貨真價實的流氓,眾男子不願惹事者見了她們紛紛躲得遠遠的。
這三界大會的來客真是魚龍混雜啊!我在心中冷哼。
女流氓們的目光在樓中轉了一圈,最終停在了無法身上。
“嚐慣了男人的滋味,姐妹們,如今我們嚐嚐女人的味道如何?”為首的流氓被無法的美迷住了,奔上前一把將無法包住,無法竟不反抗,任由她抱起走入了後院,那女流氓手下的人一陣起哄,也跟著走了進去。
無法的侍女驚天、那瑪瑙紅衣衫的女子、鐵甲將軍對這一切恍若不見,一不上前救護主子,二不出言厲聲嗬斥,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這讓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白了這三人一眼,叫你們的主子欺負別人,如今也嚐嚐被蹂躪的滋味。
“你就是淒鷙太子?”陳卓忽然看著我問,我避開他的目光,“是。”
“你為何兩次救我?”
“因為……”我頓了頓,“因為這世上好人太少了,而你是其中之一。”
“淒鷙弟弟,快過來!”一旁的王政謀、溫暖這時才敢上前,把我扶起來,“這孩子!多危險啊!還不快走!”
我看了陳卓一眼,他回給我一個清純的微笑,“你也是其中之一。”
我在王政謀和溫暖的攙扶下走出了遊子樓,先於我們,被無法刁難的一家三口跑了出去。
“見義勇為也不看看對象!”王政謀氣鼓鼓地斥責我,“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怎能眼睜睜地看那無法胡為?”我不服氣。
溫暖擔憂地看著遠方,“王大人,若不然我們去看看,可千萬不能讓那幾個女人把聖主的清白毀了……”
“清白?她還有什麼清白?”王政謀賭氣道,“先幫薛孽治傷吧!”
溫暖默然無語,握住我的手,將法力輸送給我。王政謀則幫我包紮另一隻受傷的手。
“溫叔叔,你見了自家主子,為何不行禮,反而像沒看見一樣?”王政謀見溫暖不悅,岔開了話題。
“這是聖主的規定,聖主叫我們在國外見到她都不要行禮問候。”溫暖回答。
“糟了!”王政謀忽然驚呼一聲,神色無比焦急,“怎麼辦?”
“出什麼事了?”此時,溫暖已將該傳與我的法力傳送完畢,我不解地問一句。
“我把包袱放在酒樓中忘拿了。”王政謀愁眉苦臉,“那裏麵有一件東西特別重要!——你們在這等我!”說罷也不等我們回言,匆匆跑向遊子樓。
我和溫暖互望一眼,站在原地等待。
忽聽一聲嫵媚的呻吟,緊接著是我當時還不懂的奇怪的話:“你這個傻瓜!”
這是無法的聲音!我擔憂地看向溫暖,發現他也在看我,見我六神無主的樣子,他鎮定地沉聲道:“我去看看。”
我雖點頭,但仍怕他出危險,悄無聲息地跟在他身後,溫暖轉過一個彎,眼前的情景隻嚇得他臉色發白。
無法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眾女流氓正和她殢雨尤雲。
我不見此情則以,一見嚇得魂飛天外,掉頭便跑。溫暖是有名的正人君子,乃三界典範,一見此景羞得臉像塊大紅布,隻恨父母未能多生兩條腿,垂頭飛奔。
我還是早他一步回到了原地,他奔到我麵前,羞得話也快說不出來了,王政謀從遠處跑過來,站在我身邊好奇的看著我們,溫暖更見不好意思,結結巴巴地說:“快……離開……這……”
“你怎麼了?”王政謀不知他遇到了什麼事。
“快離開!傷風……敗俗!”溫暖幾乎要給她跪下叩頭了,這時他最怕的莫過於王政謀刨根問底。
“傷風敗俗?傷得好敗得好!反封建反保守就要‘傷風敗俗’!”此時,絕頂聰明的王政謀竟未體會到溫暖話中的意思。
“不是那個傷風敗俗。”溫暖越急越解釋不清。
忽然那消失的媚吟又傳了過來,無法的呻吟非常好聽,好似涓涓流水,幽山鳥語,讓人不由得生出無限遐想。
這聲音讓王政謀如夢初醒,她毫不客氣地斥責我們:“那還在這裏呆著做什麼?還不快走!哎!等等我啊!”
早在他說完這話之前,我與溫暖已逃走了。
夜幕低垂,天上幾點繁星隱約可見,我與溫暖、王政謀在一個十字路口分了手,各自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在我一心想著剛才的事,漫不經心地向客棧走去時,冷不防轉過一個街角時一眼看見一男一女躲在街角中,他們僅僅是站在那裏,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卻嚇了我一跳。我擔心惹上無謂的麻煩,扭頭便匆匆走了,這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見了我,另一個可能看見了也可能沒看見,但當時我確實尷尬極了,心中一直責備著自己太過粗心。本來,這小事換了別人也算不得什麼,可誰讓我今天看見無法和那不該看見的一幕了呢?
之後的幾天我依然在諾澌阿姨身邊,諾澌阿姨的親和典雅讓我恐懼的心靈得到了不小的安慰。她還是像原來一樣,在讓我處理的賬本中夾些鼓勵我的信,這讓我倍感溫暖。
六天後,樂無垠又來告訴我:“孽哥,有人找你。”
此時我正好無事,便來到落腳的客棧門外,找我的人是王政謀。
“政謀兄!”我打了聲招呼。
“薛兄弟!咱哥倆好久不見了,走,喝一杯去!”
我連忙搖手,這些天我滿腹尷尬,哪有喝酒的心思,再說,我還要和諾澌阿姨趕路呢,這期間豈能喝酒?當我委婉地向他表達了我的意思後,王政謀大大咧咧地笑:“有話該直說嘛!以後可要爽快點!”
他邀請我坐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我也毫無保留地向他講述了那天的尷尬事。王政謀聽完輕輕一歎:“就這點事你就受不了了?”
“也不是,隻是這事也太……”後麵的話我不知道用什麼詞才可以說出。
“無法有個信條,她不會拒絕任何想和她在一起的女人,也不會拒絕她們提出的任何要求。”王政謀向我解釋。
“但是……我怎麼就那麼多事!”我不該去看的,看見了這種事的壓力不亞於掌握國家機密,也許換了普通人會感到我的想法不可思議,但對於從小就立誌做一個合格君子的我來說實在是感到尷尬、惡心。
“心胸開闊點。以後要經曆的事多著呢。”王政謀看了一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我,徐徐給我講起他的故事。
“薛兄弟,無論你信不信,九歲那年,我把一個人殺了。”見我嚇了一跳,王政謀拍了拍我的肩膀,“當時我是出於一片善意。”
我兩眼睜得一樣大,滿臉寫滿詫異的表情。善意?出於善意去殺人?除非殺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我從小認識了一個朋友,是窮人家的孩子,沒有父親。但她十分愛她死去的父親,我們常玩一個遊戲,便是把一枚銅板向上一拋,根據落地的是正麵還是反麵決定做不做一件事。她說,這是她父親教她的,這樣拋得到的結果是天意。”
“迷信!”我忍不住道。
“是啊,如果沒有封建,如果沒有迷信,該少死多少人。”王政謀歎道。
“那就毀了迷信,破除封建。”我義憤填膺。
“說得好,你的覺悟不低。不過,我當時可沒有你的覺悟。”沉默了片刻,王政謀折斷了手中的樹枝,“可當時有一夥淘氣的小子,總欺負她,我那時又不會法術,見到別人打人隻能大喊,根本不敢上前。那天是她父親的生日,她做了禮物,帶了水果,準備去父親墳上祭奠,不料拐角處遇到那夥淘氣的小子,把禮物和水果全搶了去。”
“可惡!還有沒有點同情心?我是沒遇上這夥人,否則定要揍扁幾個示眾!”我憤憤地一句。
“唉,那時她哭了半天,我勸也勸不住,後來她忽然說了一句可怕的話,說她要去找父親,因為沒父親的孩子總要受欺負,她跪下來,求我用繩子勒住她的脖子,勒死了她。我當時說什麼也不同意,她提出拋銅板,正麵向上我就必須讓她去見父親。我拿出一枚銅板拋了三次,不知為什麼總是正麵向上。我沒有辦法,我當時無法麵對一個朋友含著眼淚苦苦懇求的目光,我顫抖著雙手,勒住她的脖子,可是……我的手不停地抖,使不上一點力氣。我……我最終不得不放棄了。她虛弱地倒在地上,絕望地看著我,然後向我手中塞了一柄小刀。”
“然後呢?”我忽然覺得此事的王政謀有點可怕,但他自己也為這可怕的回憶害怕著。
“我捅了她十八刀,弄得小巷裏全是血,她始終忍著疼痛沒叫一聲,直到臨死了才拉著我的手輕輕說了聲謝謝,我幾乎嚇瘋了,看著她死去,然後嚎啕大哭……”王政謀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後來,官府來查問,我父親擺平了此事。更何況,按照槐安法律,這種情況下,也就是被殺者要求凶手殺他的時候,殺人無罪。”
“政謀兄,你難道還沒意識到發生悲劇的根源嗎?”
“願聞其詳。”
“是這個時代病了。”我毅然回答,“要想改寫悲劇結局,就要與時代抗爭。”
“那麼你見到這麼點小尷尬事就這個樣子,有什麼與時代抗爭的資本?”王政謀反問。
我如夢方醒,沉吟片刻,“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政謀兄,謝謝你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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