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89 更新時間:13-09-05 13:02
阮文鳶的水性其實是極好的,隻是她隱藏的太深,宮中沒有人知道。畢竟在這深宮之中,意外落水溺死的人太多太多,她也許就是下一個。隱藏這樣的一個秘密,也許在某一天就能救她自己一命。沒想到今日卻能成為她設計司馬淳的關鍵。
她能夠安心地支走兩個她最信任的人,同時拿自己的安危去布這個局,她就必須要有十足的把握。福祿是她安插在司馬淳身邊的一個棋子,一個安排了十年之久的棋子。
福祿和司馬淳一般年紀,四五歲的孩子不懂什麼是棋子,什麼是眼線,孩子隻知道聽父母的話,起碼絕大多數的孩子是這樣的。福祿,就是其中的一個孩子。
如果原來的司馬淳還活著,知道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除了皇兄以外他認為最親近的小太監居然是太後派來監視他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原來的司馬淳一直是懷疑蘇錦瑟的,隻是這些話他從不曾跟福祿說過,也許,在他的心底,也是有幾分不信福祿的罷。如果真是這樣,那死去的那個司馬淳又能有多單純呢?
能在後宮之中存活下來之人,總不會是傻的。
司馬淳是一個,福祿也是一個。
司馬瑾見到福祿的時候是驚詫的。他原以為福祿是在宮中私刑之下才招供的,就算不是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那身上也必然是沒有一處好肉。不管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的。
可福祿的氣色如常,麵色不好看完全是因為緊張、恐懼而造成的。身上沒有一處明顯的傷口。
一開始,司馬瑾還懷疑他是暗傷,宮中教訓下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最愛用的就是針紮。細細密密的小針孔是肉眼看不出來的,卻能讓人痛入心扉,他也曾見過宮裏的老嬤嬤對不聽話的小宮女小太監執行針刑。都說十指連心,尖尖細細的針頭對著十個指頭紮進去,鑽心刺骨的疼。
張海特意試探過,可他發現福祿身上真是半點內傷也沒有。他就奇了怪了,既然沒人用刑,福祿究竟是招什麼招?做戲也要做全套不是?
司馬瑾一個眼神,張海會意。一腳踹倒跪在地上的福祿,“狗奴才,說,是誰命你栽贓嫁禍禛親王的!”
“奴才冤枉啊,就算借奴才一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冤枉王爺啊!”福祿爬起來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子足以說明他此刻有多麼害怕,“奴才實在是不忍見王爺一錯再錯。皇上,求您看在王爺是您弟弟的份上,饒了王爺這一次吧!您就饒了王爺這一次吧!”砰砰砰,福祿的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不一會兒就見紅了。
“你現在倒是會為你家主子求情了?”司馬瑾冷哼一聲,“快說,到底是誰命你陷害禛親王的。”
“皇上,皇上。”滿頭是血的福祿突然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決絕,“是奴才推了太後,這事與王爺無關,皇上您就饒了王爺吧!”說完,福祿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一旁的柱子。
咚!
福祿一頭撞在了朱紅漆柱上,本就流血的傷口這下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皇上。。。您。。。您就。。。饒了。。。饒了王爺吧。”話音剛落,福祿咽氣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張海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混賬!來人,快將這個狗奴才給拖出去。”福祿的自戕是司馬瑾與張海始料未及的。
幕後之人好險惡的用心,先是讓福祿出麵指證司馬淳,讓人不得不信;跟著又讓福祿為司馬淳求情,做出一副護主情深的模樣,加深福祿證詞的可信度;最後,福祿更是為司馬淳扛下所有的罪責自盡,一副忠孝不能兩全的赤膽忠仆形象。
一個奴才說的話原本是沒有什麼可信度的,真假與否完全在上位者一念之間,可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饒是司馬瑾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這一切真的都是皇額娘在背後操控麼?福祿跟了司馬淳十年,皇額娘難道十年前就開始布這個局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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