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776 更新時間:13-04-17 20:20
鳥鳴啼破清晨,葉十柳惺忪著雙眼推開窗戶,呼吸著蘭陵早晨冰涼的空氣,靠著窗台托腮看樓下早起忙碌的人們。
聽著街上小攤小販聲聲吆喝著“包子咧又香又大的包子咧”“這是最新鮮的豆漿今兒個早晨剛磨的咧”,葉十柳揉揉眼睛,笑了。回到床旁架子上拿起紅色長袍穿上,束上腰帶,拿起相絕簫正準備下樓,旁邊的門也同時推開,古行風看了一眼紅色長袍的葉十柳,眼光一閃,沉沉聲色道:“葉兄果然適合紅色。”
葉十柳一愣,想起這人昨日的作為,臉微紅,把頭扭向別處,不至於對上他的眼,說道:“你早啊,正好可一起用早膳。”
話語落地古行風隔壁房間也打開了,慕容沚走出來剛好看見葉十柳微紅的臉頰,遂到他跟前關心問道:“十柳兄一別多日,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紅紅的,是不是染上風寒了?”說完就想把手摸上葉十柳額頭。
古行風擋下慕容沚的手,說道:“沒什麼,葉兄隻是吹了點早風,哦?”看向葉十柳,笑得曖昧。
葉十柳不理他,徑直說道:“慕容兄上回走得倉促,這回可有時間一起去淩春樓?用完早膳我要去找宛丘姑娘呢,慕容兄去不去?”葉十柳對待慕容兄與對待古行風語氣截然不同。
慕容沚道:“自然是和十柳兄一起去,在下對宛丘姑娘的曲兒可是想念得緊。”
古行風聽出葉十柳語氣中對自己的偏見,心裏卻是樂得很,輕佻道:“聽聞宛丘姑娘擅長歌舞,我尚未有幸觀其風采呢。”可不能讓他一人去淩春樓,今日淩春樓可是有要事發生呢,古行風可不想他再惹上劉府的人。況且劉與紫看到了葉十柳女裝之貌,怕是也能認出他是拾柳姑娘,那事情可就糟了。
他們三人走下樓去點了些常吃的小菜和清粥,一時無言,卻聽得隔壁桌的灰衣男子和同桌的人說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兒個淩春樓裏來了個絕色美人,比那花魁宛丘姑娘姿色更勝得幾分,唉,可惜我就昨兒沒去淩春樓了。”說完還一臉的失望歎息著。
那深灰色的男子附和道:“聽說了,聽說了,還有人把她比作仙子下得凡間呢,著一身紅紗裙,綽約飄渺若仙什麼的。嘖嘖,真可惜沒見著啊。”
白衣男子也道:“當時那位仙子被一個無賴強抱著,後來好像被誰給救走了。唉,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
那三人無不惋惜哀歎沒見著仙人般的姑娘,一臉的痛惜樣,隻差沒捶胸頓足了。
古行風停下夾菜的手,眼睛瞄向悶著頭喝粥的葉十柳,嘴角彎大了弧度笑得開心。
慕容沚不解,看看古行風葉十柳,皺皺眉頭,什麼時候淩春樓又來了一個這般仙子樣的人物?
而此時的淩春樓內,是一片寂靜。
漆了朱丹的樓閣,此刻無人踩踏。
喝完粥晃悠悠走向淩春樓的葉十柳三人,在快到目的地時候停下腳步。葉十柳疑惑著怎麼那在門外濃妝豔抹的兩個女子不見了蹤影,門口靜悄悄的,透著詭異氣氛。
定是出事了。
不敢拖延時間,葉十柳三人施展輕躍上樓頂,每人揭下一片琉璃瓦,觀看裏麵到底是何狀況。
隻見平日裏笙歌歡舞的女子和尋歡作樂的男子皆滿臉驚慌之色,癱軟在地上,中間站著五個持劍的大漢,均麵目猙獰,那日輕薄葉十柳的人正是古行風說的劉與紫,而現在他正坐在椅子上悠哉喝著茶。
此時聽得其中一個大漢用雄厚的嗓音大聲說道:“我家公子要見拾柳姑娘,老鴇,我勸你還是快點從了我家公子意,否則我可不擔保我這飲血劍會做出一些什麼事。”
古行風扯扯葉十柳衣擺,用眼神揶揄他:看,又是因為拾柳姑娘。
葉十柳偏過頭不看他,脖子耳朵卻細細地紅了。
老鴇哆哆嗦嗦道:“我、我不知道什麼拾柳姑娘啊,我們、我們淩春樓從來沒有什麼拾柳姑娘,那,那日出現的姑娘不,不是我們淩春樓的。”
劉與紫放下茶盞,悠然道:“既能出現在你們淩春樓,想必也是能再次出現的,我不逼你,我等到她來為止。不過••••••”他目光覽過四周,“我候著這期間,每日殺一人以示我等待的誠意。”
聽了他的話,抽氣聲和哭泣聲四起,那些人戰戰兢兢的神色讓葉十柳不忍,握緊了拳頭,剛想從屋頂上下來。
忽然一道清泠的聲音傳來:“劉公子這是怎麼了?發這般大的火氣,可是我們淩春樓裏誰氣了公子不成?宛丘在這兒給劉公子賠不是了。”宛丘從二樓款款走下。
葉十柳驚訝:宛丘姑娘什麼時候回來的?
原是宛丘昨日也尾隨著追出去,今日才回到淩春樓,沒想到劉與紫他居然又找來了,不多想便趕緊回到房間換好衣衫出來。
劉與紫看來人是宛丘,色迷迷的眼神直接追隨著她,直至宛丘來到自己跟前。劉與紫放軟語氣說道:“劉某終於得見宛丘姑娘顏麵,果然宛丘姑娘如傳言般出塵不俗呐。”
宛丘聽著他的奉承,不以為然道:“蒲柳之姿恐難入劉公子眼,怕是有別人比宛丘更能得劉公子青睞呢,劉公子如此勞師動眾,隻為拾柳麼?”言明直指。
劉與紫語氣輕佻,道:“既然宛丘姑娘都知道了,那就勞煩宛丘姑娘把拾柳姑娘請出來吧,免得傷了和氣。”
宛丘侃侃道:“若宛丘說拾柳姑娘不在淩春樓呢?”
劉與紫作凶狠道:“那我便血洗淩春樓,挖地三尺翻遍蘭陵也要把她找到,當然,”他語氣卻又急速轉,“劉某是不會傷害宛丘姑娘的。”
宛丘毫不在意道:“隻怕劉公子沒這能耐傷得了淩春樓的人半分。”忽然宛丘就仰起頭半威脅半玩味地喊道:“三位公子還打算聽到什麼時候?葉公子,再不下來宛丘就把公子的事說與他們了。”
竟能發現匍伏在上麵偷聽的葉十柳三人,料來宛丘武功是不容小覷得的。
葉十柳未曾細想,無奈地搖頭,感慨自己遇人不淑之際施展輕功從樓頂下來,古行風慕容沚也隨之一起進入淩春樓。
劉與紫定定看著紅色長袍的葉十柳,那眉眼,那神韻,與讓自己迷了心竅的拾柳姑娘竟那般相似,他顫聲質問道:“拾柳姑娘是你什麼人?”
葉十柳尷尬道:“是舍妹,舍妹貪玩,得罪了劉公子還望見諒。”
劉與紫一直打量著葉十柳,古行風看他如此著迷,心下不爽,抵在葉十柳跟前。劉與紫看到古行風,神色一凜,自當不會忘了他便是那日擄走拾柳的人。上前欲一把揪住他衣領,古行風拉著葉十柳輕巧滑開,調笑道:“劉公子,可是看夠了?如此打量著我家大舅子,我可不同意。”
葉十柳大囧,結巴著喝道:“你,你胡亂說什麼呢?”
古行風痞痞笑道:“怎麼?大舅子不願承認?那可是大舅子你答應拾柳與我共結連理的。”低下頭又悄聲在葉十柳耳旁道,“暫且先認了,葉兄也不想自己女裝之事被揭穿吧?”
葉十柳大赧,道:“我,我••••••”
劉與紫見葉十柳神色緊張,想來確有此事,便大怒道:“拾柳姑娘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搶走!劉業!把他們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劉業便是剛才發狠話的那人,他們五人本是江湖上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的盜賊,一日因在劉府作案,盜竊不成反被劉曲計用計擒住了。原來劉曲計已經留意他們五人許久,就是看中了他們的心狠手辣武功不凡,才使了那麼一計,給他們來個甕中捉鱉,一擒而獲,後又以錢財誘惑他們為自己辦事,他們五人也重新取名劉業、劉貴、劉恒、劉進、劉友。按照劉曲計的野心,會派他們來蘭陵必不是為了他兒子的風流事,定肯他暗地又在搞什麼把戲了。
那幾個大漢聞言便一擁而上把葉十柳古行風圍在一個圈裏,每人手裏持著一把劍,寒光直指。
慕容沚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怎麼十柳兄有個妹妹在這兒?
看目前形勢也容不得聽葉十柳解釋,慕容沚雖是不懂但也立馬當先,拔出扶蘇劍。一閃而過的亮光,凝成一道聚集在扶蘇劍身。
扶蘇一出鞘,劍下不留人。
忽然“哐當”一聲,慕容沚手中的扶蘇劍落地,他捂著胸口,臉色痛苦道:“這兒,有毒。”隨即看向葉十柳古行風方向,隻見他們也是痛苦地捂住胸口,而嘯龍刀掉落在古行風腳邊。宛丘姑娘也是臉色慘白,咬緊下唇抑製著疼痛。
原來淩春樓早被劉與紫布下毒煙了,無色無味的娑羅散,無內力之人隻會四肢無力,內力越是深厚中毒越深,疼痛越明顯。怪不得淩春樓裏無人抵抗,饒是都中了毒的緣故。
劉與紫哈哈哈大笑了幾聲,狂妄對著宛丘道:“宛丘姑娘,看來我不僅可以動得你們淩春樓所有人,還有意外的收獲呢。”往前幾步,蹲下腳伸手捏住葉十柳下吧,淫笑道:“你這般長得像拾柳姑娘,我又怎好把你傷著呢,你最好給我招了拾柳姑娘在哪兒,如若不然••••••嘿嘿,”極其猥褻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我倒是不介意嚐嚐男人的感覺呢。”
聞言,葉十柳圓瞪雙眼,本就白皙的臉頰因中了毒更顯蒼白。
古行風忽然輕聲笑起來,狂妄道:“我說怎麼剛進來的時候一陣怪味呢,原來是你搞的鬼。”說完拿起嘯龍刀,站了起來,意有所指道:“還有,他可是我的人,敢動我的人,看來你真的是活膩了呢。”說的雲淡風輕,唇邊的笑意卻透著寒冷。
劉與紫大吃一驚,放開葉十柳站起來,難以置信道:“不可能,你該是中了娑羅散才對!”看他模樣,真覺得自己的毒藥是天下至毒了。
古行風悠然自大道:“區區娑羅散,奈得我何。”說吧一揚手,刀光閃現。嘯龍刀刀鋒雖鈍,但若到了內力強勁的人之手,揮動嘯龍刀,即可使人斃命。劉業等人也非等閑之輩,看古行風站起來的時候已經退回幾步,散開隨時準備應戰,看他一出刀馬上又急退了幾步。以致古行風一刀,未傷得一人。
劉與紫譏諷道:“就憑你一人之力能救得了他們麼?我就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古行風往後一躍躲過劉友猛衝上前的一擊,又急墜地淩厲使出一記掃堂腿,強勢退倒趁他停留在空中無暇反身而攻來的劉貴劉恒。劉進劉友持劍隨即交替劉貴劉恒步子猛衝上前,一劍揮向古行風,古行風用嘯龍刀擋住他們兩人的劍尖,空出一掌拍向在前的劉友,劉友受掌撞上側邊的劉進,兩人一起又飛去幾丈遠。他們又迅速重整旗鼓,再次把古行風圍城個圈。
慕容沚正盤腿坐在地上閉眼調理氣息,想盡快壓製娑羅散毒性,耳內聽著古行風打鬥卻無法顧其情況如何。
葉十柳擔憂的望向古行風,隻見他一人應戰五人,那五人下手招招斃命,他還是遊刃有餘,滿臉不以為意。突然他眼神一凜反手揮動嘯龍刀,使出一招樊龍刀,刀風呼嘯,劉貴劉恒胸前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倒地不起。剩下三人看著死狀淒慘的劉貴劉恒,臉上失色,快步往後退去。古行風施展輕功追上前,嘯龍刀在他手中似活著般左右揮著,旁人都能聽到呼呼的風聲,他一刀劈下,那三人支不住如此淩厲的刀鋒,均負傷摔倒在地。
劉與紫早就在劉貴劉恒被殺掉的時候就愣了,傻傻的看著那從未敗過的五人一瞬間就被古行風打得落花流水。
古行風舉著嘯龍刀,刀鋒指著劉業,大聲喝問他道:“說,你們五人來蘭陵目的何在?”
劉業伏在地上,用手背擦著嘴角的血跡,硬聲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除了保護少主還能有別的什麼目的。”
古行風輕笑道:“不說是吧,那我可把你的少主一刀一刀宰割,慢慢慢慢地折磨他。”古行風真的放下指著劉業的刀,向著劉與紫走去。
劉與紫大驚,恐慌說道:“劉業!你快說啊!爹讓你們來保護我還讓你們做什麼了!”
忽然一道人影飛快的躥進來,竄到葉十柳身旁就停下了。
古行風心下吃驚剛想揮動嘯龍刀卻聽得一道關懷的聲音問道:“子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又中毒了?唉,我說子杭啊你就沒讓我安心過。”
葉十柳順著扶著他的手站起,弱弱的回道:“什麼又啊,隻不過第二次你就這般囉嗦。”親昵的問話親昵的舉止,古行風冷下臉。
來人便是允了葉十柳辦完事就到蘭陵找他的展白羽,他甫一進城就聽到有人議論什麼貌若天仙的拾柳姑娘,料想定是葉十柳又在做出乎常人意料之事。問了拾柳姑娘身在何處就急急地往淩春樓去,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伏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葉十柳,展白羽趕緊衝過去,一把脈,果然,又中毒了。給葉十柳喂了一顆解藥,展白羽幫著他順氣。
古行風看著他的關懷和葉十柳的不抵抗,臉色更冷了。
慕容沚還在調息,但也知曉是葉十柳同伴來了。葉十柳叫展白羽幫慕容沚和宛丘把毒解了,展白羽依言,把這兒中毒的人都給了解藥。
劉與紫瞪大眼睛,再次難以置信道:“你怎麼有我家傳娑羅散的解藥?這不可能,不可能!”
展白羽瞟了他一眼,知道是這人給葉十柳下的毒,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怎的不可能,娑羅散並非了不起的毒藥,中過一次我就能解開了。”語氣不屑,誰叫他竟傷著了他千寵萬寵舍自己都不得罵一句的子杭。其實當年中娑羅散時,差點沒要了展白羽命,若非情勢緊急之時師傅剛好趕到,展白羽早命喪黃泉了。
劉與紫還在大聲道:“不可能,不可能。”顯然這一現實讓他難以接受。
古行風心情不悅,說不上來的感覺,莫名的感覺讓他煩躁。他指著劉業繼續問道:“你還不打算說麼?真要我動手?”語氣透著怒火,沒處撒隻得把矛頭指向劉業。
葉十柳看向這邊,聽出了古行風話裏的怒氣,暗疑到底何事能讓他發火。慕容沚毒解了,湊到古行風旁邊,問古行風道:“行風,你到底在證實何事?”畢竟是從小一起,慕容沚了解古行風性子,他這樣問那就說明這些人一定隱藏著秘密。
展白羽來了興致,扶起葉十柳後就摩拳擦掌欲欲躍試般問道:“這在逼供是吧?嘿嘿,我最愛逼供了,那大可交給我,我養的蟲兒好久沒用人體試毒了呢。”葉十柳明了他是要做什麼,一旁笑看著不言語。
滿臉欣慰。這是古行風看到他笑的第一反應,自從展白羽到來之後,葉十柳表情豐富了不少,古行風心下鬱結。
劉業還在嘴硬:“我,我何來別的目的。”
展白羽拿出個小盒子,打開,裏麵冒出條小青蟲。展白羽柔柔說道:“蟲兒乖,很快就能給你試毒了,乖啊~”轉向對著劉業,語氣藏著奚弄道,“你盡管安心,我這萬年青毒性甚強,中毒後痛苦至極,一個時辰後便七竅流血而死。這毒須得我解才可,別的人還沒見著呢,你倒是第一個。”
劉業看著那條冒青光的蟲兒,大駭道:“我說,我說,我們主子吩咐我們趕來蘭陵,是為了一方名為相緣的古玉,聽說這玉能控製一種極其陰毒的蠱蟲金蠶蠱。主子說上回盜走玉的人已來蘭陵,叫我們在保護少主的同時注意著玉的行蹤。主子想讓武林••••••呃!噗!”劉業突然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劉業背部中了一劍,直穿心髒。原來是劉與紫聽得劉業說出這事關乎劉曲計,他便知曉恐怕和他爹有著莫大的關聯,他雖不知他爹又在想著些什麼事,但怎麼都不能讓一個下人說與別人,特別還是他們!於是拿起掉在地上的劍一劍刺進劉業胸膛,還哈哈大笑著道:“我看你們還怎麼個囂張!”
慕容沚怒道:“你找死。”剛一劍揮過去,突然又一道人影閃進,抓著劉與紫飛快地閃了出去,連身影都捉不到便消失無蹤了。
慕容沚飛起一步欲追上去,隻聽得古行風道:“別追了,這人神出鬼沒的怕是有陷阱。”慕容沚罷手,還劍入鞘,看著負傷的劉進劉友道:“這兩人怎麼處置?”
古行風看了一眼氣色逐漸正常的宛丘,說道:“交給淩春樓,隨他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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