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節深藏的記憶

章節字數:6798  更新時間:13-05-18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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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清晨清冷的山風吹來,讓人忍不住想打個冷顫,綠葉上的晨露,在早晨剛剛升起的朝霞下,閃爍出晶瑩的光芒,就像是晶瑩剔透的鑽石般,潔淨而無暇,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潔白的東西,尚未沾染到這個塵世的煙塵。

    清晨深山裏的空氣清新、滋潤,經過了漫長的黑夜,站在群山間好好感受一下簡直是大自然賜予的最珍貴的禮物,清冷的山風還帶著淡淡的木葉的清香,人呼吸了之後有種百脈通暢的舒爽。

    一道青色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山巔,一動不動,遠遠的望去還以為是一株佇立在山巔的青鬆,整個人似乎都融入了滿山青翠之間,若非青色的衣袂在隨著清冷的山風飄舞,還以為那隻是崇山峻嶺間的一抹綠。

    龍公子背負著雙手佇立在山巔之上,有雲霧在他的腳下翻騰著,將他襯托得就像是生活在雲霧間的仙人般,遠山淡淡的晨霧還沒有消散,將遠處的青山都籠罩在了晨霧間,看過去飄渺而朦朧。

    龍公子閉目立在雲霧間,似亙古就存在般,在山巔靜靜的感受著深秋早晨清冷的山風吹過臉頰,深秋早晨的山風特別的清冷,比得上冰天雪地裏的寒風了,靜靜的感受著清冷的山風吹過身上每一個毛孔的感覺,清冷的山風由臉部皮膚下的神經傳遞到大腦,刹那間,陣陣冰涼刺骨的感覺傳遞而來,原本將要迷糊的意誌突然清醒了起來,睜開眼眶,似乎有清冷雪亮的光在黑與白的眸瞳中閃過。

    多年來的殺手生涯讓他養成了冰冷而無情的性格,殺手是一種行走在黑暗中的職業,一個成功的殺手必須具備一顆冰冷的心,作為一個殺手的最基本條件是心中無情,“情”字是作為一名殺手的大忌,無論是親情、愛情、友情都必須通通斬斷,斬斷塵世間的一切。

    孤獨的行走在黑暗中的生物,這是對於殺手最好的詮釋,他沒有夥伴、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作為一名殺手不能相信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時刻都要保持一顆對身邊事物警戒、防備的心態,這是殺手的常識。

    這麼多年來,龍公子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幾十?幾百又或者是幾千?他已經不記得了,他隻記得他每天都在殺人,每天都在見血,曾經他是一個孤兒,一個一見到血就害怕的孤兒;沒人要他,沒有人願意收養他,年幼的他隻能淪落到街頭過著乞討的生活,那個時候他的經常受到一些大齡人的欺負,一些比他年長的乞丐時常會來搶奪他的食物吃。

    他的童年生活沒有應有的快樂與美麗,唯剩挨餓、挨凍、挨打、受盡冷落的痛苦回憶,終於有一天他再也忍受不住這樣天天過者被人挨打的生活,那是一個冬天,天上還下著鵝毛大的雪花,雪稀稀簌簌的下著,雪將街道、房屋都描繪成了一個銀白色的世界,潔淨而純白的世界,然而在這個潔淨而純白的世界之中,卻掩藏著許多不為人知而同時令人極度厭惡的肮髒與汙垢。

    街角處蹲著一個小乞丐,在這個冰冷刺骨的雪天中,隻穿一件破爛衣服的小乞丐被凍得瑟瑟發抖,小臉都已經被凍得通紅了,一雙髒兮兮的小手都快僵了,將小手舉到嘴邊,嘴裏不停的呼著熱氣來取暖,一雙潔淨無瑕的眼睛在匆匆而過的行人身上掃過,望著放在麵前空空的小破碗,他的眼裏已經出現了一絲絕望,天就快要黑了,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的他早已被餓得手腳發軟,胃部傳來了一陣陣痙攣的疼痛感。

    下著雪的天氣,即使黑夜即將來臨的傍晚依舊顯得很明亮,就像是大中午一樣,他不知道他能否挨過這個又冷又餓的冬天夜晚,如果再沒有東西吃的話,這個寒冷的冬夜他一定挨不過去的;

    或許是因為上天有感而知,憐憫他這個小乞丐,終於有一個過路的好心人在他的碗裏扔了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仿佛是在黑夜中看到了一盞明燈,雨天中見到一把雨傘般,小乞丐的眼睛頓時亮了,剛要伸出快要凍僵的小手,突然隻覺得眼前一道人影一閃,碗裏的饅頭就不見了。

    “這個是我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突然響起,這是一個如噩夢般的聲音,時時伴隨在他的生活中。

    一個比他大幾歲的乞丐蹲在不遠處,正在大口大口的吞咽著他剛才碗裏的那個饅頭,不遠處有幾個三、四十來歲的大乞丐,看著那個正在大口大口吞咽著剛剛搶來的饅頭,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許的眼神,因為那個正是他們的後輩。

    看著比他大幾歲的乞丐正在美滋滋的大口大口的吞咽著他的饅頭,突然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小乞丐的胸腔裏燃起,這麼多年來被他欺淩的各種畫麵突然在小乞丐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出來,一股仇恨在他的心底裏升騰而起;然後宛如星火燎原般,在他的胸腔中開始蔓延開來,原本已經餓得手腳發軟的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抓起了雪地裏的一塊板磚,猛的朝那個正在吞咽著他饅頭乞丐的腦門上拍了下去。

    隻聽噗的一聲,鮮血飛濺,溫熱的鮮血在潔白的雪地上潑灑出了殷紅的花朵,就像是在一張巨大的白紙上,描繪上了一朵淒豔到極致的絕美的花,黃色的液體、鮮紅色的液體灑落了一地,在雪地上蜿蜒開來。

    望著地上那一抹抹的殷紅,小乞丐突然呆住了,原本清澈的眼眸突然開始渙散,握磚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被染上了鮮紅液體的板磚從他手掌中滑落,重重的砸落在雪地上,在一刹那間,充滿絕望的恐懼突然爬上了他的心頭,他瘦小的身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心中的那份恐懼。

    “救命啊!不好了,殺人了,”突然一聲震天的驚呼將正沉浸在恐懼中的他給喚醒了,遠處的幾個大乞丐見自己後輩被拍死了,突然傳來了痛徹心扉的哀嚎聲,有幾個男的乞丐朝小乞丐這邊跑來,要將他拉去見官,清醒過來的小乞丐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朝街的盡頭撒丫的就跑。

    咯吱咯吱

    滿地的積雪在他的奔跑的雙腳下,傳來了陣陣聲響,是積雪被踩碎的聲音;

    此時的小乞丐就像是沒有頭的蒼蠅一樣,在街上胡亂的奔跑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他隻知道自己必須離開這裏,如果自己被他們拉去見官的話,那麼他人生到這裏就要畫上了句號了;

    不知為何?此刻的他突然對“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就像是一個行走在大漠中幾天都沒有喝到水的旅人對水的渴望。

    漸漸的那幾人被他越甩越遠,這些年來他唯一學會的就是跑步,因為經常受人欺負,所以經常跑,雖然他還是個小孩,但是腳力卻比大人還要快。

    咯吱咯吱

    雪被他狂奔而踏碎的聲音傳來,跑到了長街的盡頭,他又繼續轉上另外一條街繼續狂奔,就這樣他不停的狂奔,沒有目的的不停狂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幾條街?當他無力再跑而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此時雪早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豆大的汗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突然咯吱咯吱腳步踩在雪上的聲音傳來,在白色世界的映照下,隻見一道巨大的黑色的身影向他由遠及近的走來,一開始好像在很遠的遠方,可是不一會兒就已經到了眼前,他的腳,他的腳似乎會縮地成尺,那道身影走到他的麵前就停了下來。

    “你是誰?”帶著稚嫩的童音問道,奇怪的是,此刻的他看著那道巨大的黑色身影朝自己走來心中既然沒有一絲害怕。

    “我是來帶你走的”在那道黑色身影上傳來一到雄厚的聲音,“帶你去一個沒有人會欺負你的地方。”

    “那裏有吃的嗎?”小乞丐充滿渴望的聲音傳來。

    “那裏有許多好吃的東西正在等待著你”那道黑色的身影說著,然後將他的右掌伸到了小乞丐的麵前。

    那是怎樣的一張手掌?上麵布滿了無數的傷痕,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密麻麻的密布在手掌間,數十道傷痕密布在掌間,延伸向手臂上,無法想象它的主人之前有過怎樣的過去?才會留下如此可怖的傷痕。

    一隻伸到半空的小手突然又無力的落回到雪地上,原本就已經被餓得無力,再加上剛才他又狂奔了數裏的路程,早已將他體內的所有的潛在的力量都耗盡了,此刻的他直接昏倒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躺在一個巨大的房間裏,至少在他看來是很大的,身上蓋著非常暖和的被子,床邊的桌上放著幾盆他叫不出名字的東西,但是他知道一定很好吃的,因為他已經聞到了彌漫在小屋中空氣裏的香味了,胃裏陣陣的疼痛傳來似乎在告訴他,他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小屋的門口,那是一個中年人,臉上線條幹淨利落,臉上有一種他說不出的什麼東西,直到他長大後他才知道那是一中叫歲月滄桑的東西。

    後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小乞丐都是跟他一起生活的,小乞丐本來沒有姓名的,於是中年人就給他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至少他自己覺得很好聽,叫龍公子,而中年人讓小乞丐叫他瀾叔。

    在與瀾叔在一起的時間裏,瀾叔對他都很好,還教他武功,瀾叔偶爾也會酗酒,瀾叔隻有在教他武功跟酗酒的時候對他很凶,隨著他慢慢的長大他知道了瀾叔是一名殺手,而瀾叔教他的也都是殺手的刺殺之道,看著布滿刀痕的手掌跟每次酗酒時候的失落,龍公子知道瀾叔應該是一個有許多過去的人。

    瀾叔有時候會出去,一出去就是好幾天,有的時候甚至是好幾個月,在這個期間,龍公子從不偷懶,每天按時勤於練劍,餓的時候就自己做飯吃,小屋後有一小塊菜地,龍公子沒來之前是瀾叔打理的,自從他來了之後就交給他打理了,屋邊還有一條小溪流,想開葷的時候龍公子就會親自動手,雖然魚隻有兩指大,偶爾會見到一、兩條三指大的,但是對於龍公子來說一餐一條就已經夠了,小屋裏也有一些存貨,都是瀾叔每次回來時從山下帶來的。

    十三歲的時候瀾叔開始讓龍公子接任務,龍公子第一次任務接的是殺一個大款,如先前設計那般,龍公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的將他的四個保鏢斬於劍下,當龍公子一劍揮向正顫抖的縮在角落的目標時,他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救命聲喊得震天。

    或許是因為龍公子之前斬殺了四人此刻已經沒有了力氣,又或者是因為見到滿目的鮮血,和被自己斬殺倒在地上的四具觸目驚心的屍體,至少那個時候的他覺得很觸目驚心;心裏突然開始恐懼,一劍下去既然沒有將目標斬殺,目標痛倒在地上身軀激烈的痙攣著。

    看著倒在地上不停掙紮的目標,臉上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看過去很是猙獰;逐漸冰涼的屍體、入目的鮮血、以及目標痛苦的哀嚎聲,龍公子原本再次舉起的劍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呆呆的望著目標躺在地上痛苦的掙紮,臉上神情不停的變幻著,恐懼、痛苦、悲痛龍公子突然感覺腦袋一陣沉重,有些暈眩的感覺。

    “有人來了,快點解決目標”在黑暗中觀看的瀾叔突然發出聲來。

    遠處一片燈火通明,有嘈雜聲傳來,無數的火把組成了一條火龍蜿蜒著向這邊走來,顯然是剛才目標嚎叫時候驚動了附近的居民。

    將劍舉在半空的龍公子突然一陣慌神,眼前突然一黑,手中的劍朝目標掙紮的位置落下,龍公子已經記不得自己當時一共砍了目標多少劍,隻記得當時眼前一黑的時候他舉起手中的劍狂砍,耳邊隻有目標的哀嚎聲傳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後倒去,接下來的事已經不記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小屋中了。

    那一次回來之後龍公子就像是丟了魂似的,整天呆呆的望著小屋外的天空發呆,眼神渙散,直到半個月才漸漸好轉,兩個月之後瀾叔又為龍公子接了第二單生意,有了上一次經曆後,這次龍公子學乖了,在殺不目標的時候看都不看,隻憑借著耳朵來判斷目標所處的位置。

    再接下來的時間裏,瀾叔每個月都給龍公子一個任務,後來又從一月一次變成半個月一次,然後是十天一次,最後發展到一天一次;生意好的時候甚至一天好幾次,龍公子也漸漸的由剛開始閉著眼睛殺人到睜著眼睛,然後在殺人中看到了新鮮,最後是從殺人中找到了樂趣,尋找到了殺人時候的快感,就像是一位藝術家在創作藝術的過程中尋找到其中的樂趣、快感。

    十六歲的時候,瀾叔就開始叫龍公子陪他喝酒,每次他喝醉之後就會對著龍公子胡言亂語的一通,雖然他每次在龍公子麵前裝出冷若冰霜,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但是龍公子知道他的內心深處是很孤獨的,而每次龍公子陪他喝酒的時候他那心底深處的孤獨就會在龍公子的麵前表露無疑。

    有一次喝醉的時候,龍公子問瀾叔為什麼會選擇他當殺手,瀾叔說他當時看到了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舉起板磚,然後毫不猶豫的向著另外一個比他大幾歲孩童的腦袋上砸去,因為他有著一顆仇恨的心,望著那飛濺而出的鮮血他沒有因為恐懼而尖叫,而是選擇性的將恐懼深藏在心中,而當時處於恐懼中的孩童居然能一口氣飛奔數十裏而不停歇,直到沒有力氣了才停下。

    一顆仇恨的心、懂得將恐懼深藏於心不流露出來、一份堅定的意誌、麵對黑暗沒有一絲恐懼這些正是作為一名殺手所必須具備的。

    十八歲的時候瀾叔從他的生活中消失了,那次臨走前瀾叔說好了三個月後回來,可是四個月過去了,五個月過去了,六個月過去了,依舊不見瀾叔回來,平時瀾叔雖然時間會有延誤但是從來都不會超過一個月的,而這次卻延誤了三個月過去了依舊不見瀾叔的蹤跡,龍公子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五天後龍公子收拾了行李下山來,開始了尋找瀾叔之旅。

    雖然他是一個殺手,對於一位成功的殺手來說對於身邊的任何人都不能產生信任的,但是或許他不是一位成功的殺手,或者他不想失去瀾叔這位對於他來說的親人,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隻有跟瀾叔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家的溫暖,隻有在麵對瀾叔的時候他才可以卸下全身的防備,就算他對全世界都提防著,但是在瀾叔麵前他從來都是沒有防備的,或許是因為從小就是孤兒,後來遇到了瀾叔,隻有在瀾叔那裏才享受到了家的溫暖,不知覺間已經對瀾叔產生了一種依賴。

    在尋找瀾叔的路上龍公子依然做著他殺手的活兒,後來他加入了東城閣,接到的活兒逐漸多了起來,一年、兩年過去了,龍公子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對於尋找瀾叔的事也逐漸的開始淡忘了,他依舊自個兒陶醉在殺人的快感與樂趣中,死人見多了,鮮血見多了,他的心也開始麻木了起來,他的理智也開始模糊了起來,隻要有生意、隻要是殺人他都接不管青紅皂白,上頭吩咐的、對方出得起價錢的,他都做,短短幾年他一躍成為了東城閣的第一殺手。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個任務,要求是將目標一家三口全部斬殺,一個不留,當看到一個三、四歲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跪倒在血泊中,拚命的搖著已經死去的爹娘,稚嫩的哭喊聲響徹在夜空下,似乎想將她的爹娘從沉睡中喚醒,但是她不知道,那是一個永遠也不可能醒來的沉睡。

    望著那清澈而純真的雙眸撲閃撲閃的,無辜的望著自己,龍公子剛舉起還在滴著血的長劍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深處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被觸動了,有什麼東西開始在他的內心深處萌根發芽了,從來都不曾失敗過的龍公子那天的任務卻失敗了,他將小女孩送給了一對老農夫收養。

    後來龍公子接的任務逐漸的少了起來,有時候總有選擇性的選擇任務,而東城閣高層每次也都會遷就著他,誰叫他是東城閣的第一殺手呢,他們可是不想失去這個寶貝的。

    “嘻嘻,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青色身影的耳畔響起,不知何時一道粉色的身影站到了那道青色身影的旁邊。

    龍公子從那遙遠的沉思中清醒了過來,眼神複雜的變幻著。

    “喂,想什麼呢?說來聽聽”那道粉色身影慫恿著“很少見到你會這麼專注的沉思一個事情,我想應該很有趣吧?”

    龍公子沒有理她,直接轉過身,向著離山巔不遠處的樓閣走去,樓閣就隱於密林之間,而在樓閣與山巔之間有一道回廊連接著,回廊從密林之間穿插而過。

    “喂,別走啊,怎麼不理人啊”司月見青色身影無視她,氣得直跺腳“什麼狗屁龍公子啊,我看是聾公子吧,喂等等我”司月氣鼓鼓的追了下去。

    “這麼一大早來找我有事嗎?”淡淡的聲音從青色身影的嘴上滑落。

    “哼,怎麼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啊”司月跟在龍公子後麵雙手抓著頭發,兩邊腮子鼓得像是一拳被人給打腫了,“我就喜歡沒事來找你怎麼樣?”

    司月不說還好,一說龍公子就加快了腳步朝回廊方向走去。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喂,你跑那麼急幹嘛啊?趕著投胎啊?等等我啊”司月頭發也不抓了,兩隻如玉般白皙的芊芊玉手直接提著裙子跑了起來。

    遠遠看去兩人很是滑稽,一個在前很是瀟灑的快步走著,一個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在後麵小跑著。

    “喂,我算是服了你了,我告訴你,你別走那麼急啊、、、、上頭說叫你去敦煌城一趟”司月討饒道,從山上往下跑還提著裙子簡直如過沼澤般艱難。

    “敦煌?”正快步走的龍公子突然停了下來,蹙了下眉頭“不是說好了我現在隻負責京都附近的嗎?”

    司月很及時的在龍公子身邊刹住腳步,雙手叉著腰不停的喘息著“好像、、、、好像是、、、、這次派往敦煌的、、、、、、小組失敗了”司月過了好一會兒才理順了氣“這次組織派魅影小組往敦煌城刺殺敦煌城主梁封羽的任務好像失敗了。”

    龍公子邊聽著邊向回廊走去,司月緊跟著“魅影剛到敦煌城時發回一個消息,如今已十天過去了組織依舊還沒有收到魅影組織成敗的消息,按組織規定不管任務成功與否都必須及時的向組織彙報,如今這麼久了都沒有消息組織懷疑任務可能是失敗了。”

    “什麼時候動身”龍公子一腳踏入回廊問道。

    “越快越好,組織還說這次叫我陪你一起去,嘻嘻”司月得意的笑道,這個機會她可是等待了好久的哦,今天終於被她等到了。

    “我習慣了一個人單獨行動。”龍公子快步的朝樓閣方向走去。

    “我可以幫你忙啊!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司月抓著裙子在後麵緊緊的跟隨著,現在是在平地倒是跟得上

    “幫倒忙的嗎?”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說也可以一人打十人啊,你可別小瞧本小姐啊,再說了有這麼漂亮的姑娘陪你一起去殺人算是便宜你了,其他人求都求不來、、、、、”聲音從山風中傳來。

    有風穿廊而過,空氣中響起了叮叮的清脆聲,回廊的兩邊掛滿了竹風鈴,當風吹過的時候小竹枝間相互撞擊著,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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