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508 更新時間:13-05-18 19:04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風如刀削般冰冷;天空中積著厚厚的霧靄,昏昏沉沉的;原本大中午的天氣看過去像是傍晚一樣,而且看樣子這個雨還要下很久;整個天地都被籠罩在了整個雨幕中,向遠處眺望過去入眼的盡是白茫茫的一片;雨水順著頭發,從眉宇間滑落,眼簾都快睜不開。
秋雨如斷線珍珠般的下著,碰觸到肌膚上宛若是針刺刀刮般冰冷入骨,頓時一陣寒意中心底的深處升騰而起;然而淋久了的話漸漸的開始麻木起來,打在臉上如沒有知覺般;因為下久的原因,雨水滴落在地麵的時候形成了一條條小細流,向著地勢低窪的地方彙聚而去,原本白茫茫的雨水滴落到地麵的時候瞬間變成了如血般殷紅。
在前方的地麵上躺著數十具的屍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些屍體身上隻有喉嚨處有著一道淡淡的血痕,全身上下隻有這樣道致命的傷痕,顯然是被人一劍斃命的;數十具屍體皆是一劍斃命的,那麼殺他們的人到底需要多麼高明的劍術?令人不敢想象。
雨水滴落下來混合著鮮血向四周蔓延開來,就像是在地麵上鋪上了一層殷紅色的地毯般;空氣中有種若有若無的淡淡的血腥味,顯然這血腥味被雨水衝淡了不少。
蕭淩天左手捂著右胸,右手扶著樹幹慢慢的在樹下坐了下來;整個人都靠在了樹根處,不停的喘息著,血水從蕭淩天左手的指縫間、還有白色的衣襟間滑落而下,鮮血混合著雨水淺淡了不少;躺靠在樹根間,蕭淩天閉著雙目將頭高高的仰起,任憑雨水衝刷著臉上的血跡,這些都是那些倒下的人濺到自己臉上的。
一把古樸而簡潔的劍插在不遠處,但是從劍身上依舊散發出一股淩厲令人懼怕的氣息;半個劍身都沒入了地麵下;劍身上還有鮮血在不停的滑落,混合著雨水。
加上今天這一波,已經是第三波鹽幫的人前來追殺他了;他們還真夠堅持的,追殺他的人已經死了一波又一波的了,卻還敢再來,蕭淩天心中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一個月前,蕭淩天的一位義兄因為與鹽幫起了衝突,結果被鹽幫的人圍毆而死;蕭淩天聽聞後,一氣之下半個月前趁黑摸到了鹽幫總壇殺死了當時鹽幫的幫主薛天霸。
鹽幫雖然不是天下第一大幫,但也是當今天下武林排名前五的大幫派,蕭淩天就算武功再高也不會笨到大白天的就大搖大擺的走進鹽幫的總壇,然後慷慨的告訴他們說我蕭淩天今天來殺你們老大的,那樣的話估計還沒有殺到中院裏麵就被人圍毆死了;
盡管蕭淩天很是小心了,但是殺薛天霸的時候還是弄出了不小的動靜;最後憑借著他高超的劍術跟輕功還是從鹽幫總壇裏殺出了一條血路;結果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蕭淩天就受到了鹽幫十八分舵的各路人馬的不停的追殺;原來鹽幫的那些長老們放出話來,說是誰可以替老幫主報仇,那麼就擁護誰為新一任的鹽幫幫主;這話一出鹽幫在全國各地的十八分舵的人非常踴躍的來追殺蕭淩天。
“好、、、好了、、、好了沒有你?”就在蕭淩天閉目調息的時候,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怯怯的,話音中有一絲顫抖。
蕭淩天用手抹了一把落在臉上的雨水,眼睛眨了幾下似乎是抖掉留在睫毛上的雨水,這才睜開眼順著剛才聲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少女坐在了樹枝間,肩上背著一個包袱,一手捂著眼睛,另外一隻手死命的抓住樹枝,生怕自己掉下來;
坐在樹枝間的少女此刻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嬌小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著;臉上早已被凍得發青了;嘴唇也被凍得發紫了;坐在樹下的蕭淩天突然苦笑了一下,剛才殺完鹽幫的人自顧自的坐在樹下調息,卻把這一茬給忘了。
剛才鹽幫的人追殺上來的時候,蕭淩天怕傷及到少女就把她抱到樹上;然後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閉上眼睛,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睜眼,我說可以的時候才能睜。”
雖然剛才自己閉著眼睛,用手死命的捂著耳朵,但是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兵器相互撞擊發出的聲音、還有劍劃破皮膚的噗聲,各種聲音聽到少女耳中,在她的心底深處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懼感,各種各樣莫名的思緒突然在少女的腦海中糾纏著,甚至連雨水滴落到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刺骨寒意都不曾發覺。
許久之後周圍又再次安靜了下來,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似的,靜到隻能聽到雨水聲,淅淅瀝瀝的打落到地麵上的聲音;
少女的那顆心突然就懸了起來;輕輕的叫喚了一聲;停頓了一下依舊沒有聽到有人回應,緊閉的雙眼又不敢睜開,一下子種手無足措起來;
少女的手依舊死命的捂著雙眼,他剛才說了要等到他說可以睜開才睜開,她一直記住著。
又過了一會兒周圍依舊很安靜,安靜到隻可以聽到雨水聲,少女的心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洶湧而來,心裏頓時有些慌亂了起來,就在少女準備再次呼喚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腰一緊,一隻雄厚的手抱住了自己的腰,然後有種輕飄飄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傳來,鼻中有股淡淡而熟悉的氣味傳來;刹那間,少女有種很享受現在的這樣感覺,然而她的腳很快的就踩到了厚實的地麵。
“可以睜開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那隻抱住自己腰的手在鬆開前突然很是輕微的顫抖了下,雖然很輕微還是被少女察覺到了。
將少女從樹上抱下來的時候,右胸剛剛止住的傷口,被牽扯了一下,頓時一陣劇痛傳到了蕭淩天的腦中,身體不自禁的顫抖了下;殷紅的鮮血又從傷口處滲出。
“啊”
少女用手抹了一把被雨水覆蓋住的雙眼,雙眼死命的眨了幾下,然後慢慢的睜開眼,首先應如眼眸中的是遠處一片白茫茫的雨幕,數十具倒在血與雨混合的血泊中的屍體,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叫,她的手腳突然一陣發軟,雖然已經見識過這樣的場麵,她還是忍不住驚叫了起來;身體一個趔趄差點站不穩幸好一隻寬厚的手掌扶了她一把。
“哎呀、你受傷了?”當看到他胸口的那一抹殷紅順著他的指縫跟白色衣襟滑落的時候,少女的雙眼突然一緊。
“沒事,皮外傷,休息兩天就好”蕭淩天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現在痛得要命,加上雨水又冷,更是痛上加痛,不過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男兒,總不能在人家小女孩麵前喊痛吧?
眼前這個才快二十的小丫頭,對於如今二十快有五的蕭淩天來說真的如小女孩般。
“真的沒事,?”過了半晌,少女才細若遊絲的再次問道,有一絲擔憂的神情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
“廢話,當然沒事了,也不想想我可是高手啊,哪有那麼容易就有事啊”蕭淩天擺了擺手,做出一幅我是高手誰傷得了我的樣子“這雨一時半會我看是停不下來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落腳,俗話說得好,秋雨跟冬雪是最毒的,如果再這樣淋下去的話不死也要病一場”。
“我突然感覺身體好熱啊,頭好、、、、、”少女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感覺到一陣頭重腳輕,嬌小的身體就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
“喂、你沒事吧?喂、、、”蕭淩天剛轉過身拔起原本插在地麵的那把劍,轉過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少女直直的向後倒了下去,整個人就要載到地麵的積水裏。
突然人一閃,就扶住了快要倒到地麵少女的嬌小的身軀,蕭淩天的臉部突然一陣抽搐,少女剛一入手就又牽扯到了右胸的傷口,劇烈的疼痛再次很清晰的傳來。
蕭淩天的手顫抖了一下,剛被自己扶住的少女差點就要再次脫手倒下,“漬漬,怎麼剛說完就發燒了”蕭淩天伸出手摸了一下少女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什麼破傳家寶啊!這麼輕”蕭淩天將少女肩上快要掉落的包袱重新弄好了一下,剛碰到少女的時候,她當時雙手死死的抱住這個包袱,如防色狼似的戒備著自己,說是包袱裏是她的傳家寶。
“喂,支持住啊,我估計沒有錯的話前麵不遠處應該有個小鎮,到時候我再找個大夫給你看看”蕭淩天衝著陷入昏迷的少女說道,不管對方能不能聽到。
“哎呀,還真別看這麼小的身軀,還真挺沉的”蕭淩天將少女背了起來,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然後一手提著劍向著遠處的白色雨幕走去。
“你、、、才胖呢”少女在他背上掙紮了一下,發出微弱的聲音,又像是夢囈的聲音。
“千萬別燒壞腦子啊!菩薩保佑啊!”蕭淩天輕輕的嘀咕聲從雨幕背後傳來。
“你才、、、、你才腦子燒壞、、、、你全家腦子都、、、燒壞”少女氣鼓鼓微弱的回道。
“沒天理啊!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有全暈過去啊!”蕭淩天的驚呼聲突然從雨幕的背後傳來。
這個地方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四周隻有連天的雨幕,雨還在拚命的下著,似乎要洗淨這世間的一切汙濁,刷去所有的血腥。
不知過了多久,有噠噠的馬蹄聲從雨幕中傳來,似乎不止一騎,不一會兒有六騎人馬從連天的雨幕中走了出來,來人身上都披著蓑衣,當先一騎是個中年人,剛毅的臉龐如刀削斧鑿般,臉色冰冷得如是冬天裏的寒冰。
“冷麵大人你看,前麵似乎有搏鬥過的痕跡”中年人背後一騎的馬上之人突然叫道“看樣子好像是鹽幫的人”。
“哼,像這樣的江湖仇殺每天都在發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當先那個叫冷麵的中年冷冷的說道,麵冷話也冷“這雨一時半會看樣子是不會停了,趕緊趕路,我記得前麵不遠處有個小鎮可以落腳,到時候大家都給我提高警惕,不要給我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
“是大人”背後幾人齊聲應喏道。
“大人我們這一路快馬加鞭的追了下來,應該快追上了她了,再加上近日又連番大雨,她應該走不了多遠。”剛才那人再次對著那個叫冷麵的中年人道。
“哼,這方圓百裏之內就那麼一個小鎮我就不信找不到她”冷麵突然冷哼道“我們一定要趕在鐵麵他們抓到她之前先找到她,自從無情跟碧落死後,神刑台的第一神捕位置就開始懸空了,這次隻要我先捉到她,那麼第一神捕之位自然非我莫屬了,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一定要先捉到她”冷麵的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陰鴆之色。
“小的在這裏先恭賀冷麵大人榮升第一神捕之位”冷麵背後五騎馬上之人齊聲拍馬屁道。
“快點進鎮,不能讓他們搶先進鎮”冷麵突然對著背後五騎屬下吩咐道,當下雙腿一夾馬肚,座下的馬匹腹部受痛,向前快速的奔跑了起來,頓時急促的噠噠馬蹄聲在白茫茫的雨幕中傳了開來。
數天前,某條道上,數十騎快馬從遠處飛馳而來。
“唏律律、、、”當先一騎駿馬因主人突然勒韁而驚起,前蹄立到了半空中,然後才又重重的落回到了地麵;馬上是一中年人,手握一把大斧,鷹隼般的眼神不停的掃視著道路兩旁的密林。
“怎麼了舵主?”一個屬下模樣的向馬上的中年人詢問道。
“看到了沒有”中年人將手中的板斧向前指去,“血跡到了這裏就消失了,那人一定就在這附近,叫兄弟們下馬仔細的搜,一草一木都不要放過”中年人暗自恨恨的咬了咬牙,似乎要將他口中的那人咬碎了一般。
那人順著中年人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前方不遠處的道上有幾滴鮮紅的血滴,看樣子是不久前留下的,“兄弟們都下馬,那小子就藏在這附近,大家仔細的搜不要放過任何的一草一木,那小子已經吃了我們舵主一板斧受傷了,諒他也蹦躂不了多久的,大家給我仔細的搜”;那人吩咐身後的鹽幫兄弟道,說完從馬上一躍而下。
後麵跟著的幾十號人見了也都紛紛下馬,在道路的兩邊開始搜索了起來,碰到荒草高的地方就拿著手中的兵器往草叢中捅了幾下。
這個領頭的中年人不是別人,乃是鹽幫在全國的十八分舵中的其中一個分舵,叫楊鼎天,而他口中之人正是蕭淩天,自從八天前蕭淩天在鹽幫總壇殺了鹽幫幫主之後,鹽幫長老又宣布誰人能夠手刃蕭淩天便將擁護他為新一任的鹽幫幫主。
消息一公布出來之後,楊鼎天傾盡了全分舵數千號人的力量全力追查蕭淩天的消息,直到三天前好不容易的追查到了蕭淩天的消息,楊鼎天盡出分舵中的一百多號的精銳兄弟親自帶隊來追殺蕭淩天。
誰知道這些天來自己不但沒有將蕭淩天斬殺了,自己帶來的一百多號的兄弟卻折損了一半有餘,自己的斧連對方的衣襟都沒有碰到;每次都讓對方給突圍而去,早上好不容易將蕭淩天埋伏了,左臂上好不容易被他劃了一板斧,結果依舊讓對方給突圍而去,一行人快馬加鞭沿著蕭淩天留下的血跡追尋到這,就失去了對方的消息。
“稟舵主,在前麵路邊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個女的”隻見兩個鹽幫弟子押著一個少女一瘸一拐的過來。
楊鼎天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少女,看樣子才二十來歲,一樣身衣服簡潔樸素,雙手緊緊的抱住懷中的一個包袱,少女看著楊鼎天那鷹隼般的眼神,身體不自禁的哆嗦了下,向後縮了縮。
“我問你,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從這裏經過,手上還拿著一把劍,左臂上受了傷”楊鼎天問話的時候還不忘拿著手中的板斧一邊比劃著,樣子看過去像是要砍人一樣甚是駭人。
“沒、、、、沒有”少女看著楊鼎天手上的板斧眼中有一絲恐懼的神色閃過,怯生生的回答道。
“那你幹嘛躲在草叢裏?”楊鼎天眼神突然一寒問道。
少女看到楊鼎天那突然一寒的眼神,嬌小的身軀又是一個哆嗦,趕緊低著頭小聲的回道“我、、、、以為你們、、、是打劫的、、、心裏害怕、、、、就往草叢躲、、、、還扭傷了腳”少女突然氣鼓鼓的埋怨道。
“你手裏的東西是什麼?”楊鼎天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少女懷中的那個包袱上。
少女見楊鼎天的目光盯著自己懷中的包袱,心裏突然一緊,抓著包袱的手又緊了些,雙手哆嗦著,說道“我、、、、、我的東西”。
“拿來看看”看著少女那麼緊張懷裏的包袱,楊鼎天的心裏突然好奇了起來,裏麵難道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這幾天一路追殺蕭淩天而來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氣呢,現在正好可以找個發泄的。
“憑什麼、、、、”少女怯怯的看著楊鼎天向自己伸出來的手,心裏一直在犯嘀咕,但是一想到自己包袱裏的東西突然壯著膽大聲說道“這是我的傳家寶、、、、、憑什麼給你?”說到後麵少女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還時不時的瞄了一下楊鼎天手中的板斧。
“放肆,舵主叫你給,你敢不給?”剛才將少女押來的其中一名鹽幫的弟子突然對著少女嗬斥道,說完伸出手去,準備硬搶少女懷中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唰的一聲,有東西劃破空氣的聲音,緊接著隻聽啊的一聲慘叫,一根樹枝突然插在了正要搶少女懷中東西的那個鹽幫弟子太陽穴上,那名鹽幫弟子撲通的一聲倒地而亡。
緊接著一道悠悠的聲音在空中響了起來“幾個大男人找不著人衝著一個小女孩發泄丟不丟人啊!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鹽幫的無恥了”。
“是何人在搗鬼?給老子出來”楊鼎天握著板斧朝中空無一物的虛空厲聲呼喝道。
撲哧
少女隻覺得自己耳邊生風,隻見一道白色的影子從自己的頭上輕飄飄的落了下來,像是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白色身影剛落地右掌就輕輕的拍出,另外一個站在少女身後的鹽幫弟子躲閃不及,直接被拍飛了三丈遠,慘叫一聲就斃命了。
“哦,原來他們找的是你哦”少女張大嘴巴望著來人,隻見來人一身白色的衣袂隨風飄飄,右手上拿著一把古樸的長劍,劍雖古樸但卻寒光四射,當少女的目光掃到他左肩一道殷紅的傷口時突然恍然大悟道“哎呀,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差點被你害死了”看著一幅溫文爾雅的白公子少女沒有一點懼意,還不忘抱怨道。
“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跟你的傳家寶就、、、、、”白衣公子說到這突然止住了話,一雙眼睛瞄上了少女懷中的那個包袱。
“你想幹嘛?”少女望著白衣公子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瞄向了自己懷中的傳家寶,心下暗叫一聲不好,想不到老虎還沒有走又來了隻狼“我、我、、、我告訴你、、、、不要亂來、來、、、這、這、、可是我的、、、、傳家寶”少女因為緊張聲音都開始結巴了起來,然後緊緊的將自己手中的包袱移到背後白衣公子目光看不到的地方。
白衣公子很是無奈的苦笑了,就這一會兒的工夫,這邊的動靜早被其他的鹽幫弟子發現了,此刻數十人正團團的將白衣公子包圍在了中間。
“蕭淩天,這次我看你還怎麼從我板斧下逃走”看著蕭淩天被自己的人團團圍住,楊鼎天突然有些得意道。
看著那些明晃晃的刀劍兵器,少女頓時花容失色,嚇得腿都軟了,雖然手腳都發軟,但是少女依舊緊緊的拽著手中的那個傳家寶,突然白影一閃,少女隻覺得腳一輕,騰雲駕霧般的飛了起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發現自己坐在了一棵樹上,“乖乖呆著別動”白衣公子對著少女警告道,然後刷的一聲,白衣公子就落回到了包圍圈中。
“哼,楊鼎天你真以為我怕你了嗎?前幾次我隻是給你個機會,不過居然你這麼緊追不舍要將我斬於你的斧下,那就別怪我狠了,今天你們這裏的人一個也都別想走掉,給我全部死在這裏”蕭淩天白衣公子雲淡風輕的說道,絲毫不將這幾十號的鹽幫弟子放在眼裏,轉過頭衝著正坐在樹上的少女道“把眼睛閉上,我說可以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雖然少女不知道不知道白衣公子要幹嘛,但還是很聽話的閉上了雙眼,憑著直覺告訴自己,那個白衣公子不像是一個壞人;少女似乎怕眼睛閉得不過緊,就用右手再將已經閉上的眼睛捂住,左手緊緊的抓著樹幹。
“可以睜開了,”許久之後那個等了好久的聲音終於又在少女的耳邊響起,少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一道溫熱的氣息出現在自己身邊,然後身子又是一陣輕飄飄的感覺,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地麵上,剛才的那個白衣公子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啊”少女突然驚叫了起來,映入雙眼的盡是鮮紅的血,還有倒了一地的屍體,還有那個剛才衝自己叫喊拿著一把斧頭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少女顯然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場麵。
“不就是死人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白衣公子淡淡的說道,一手正擦著那把滴著血的劍。
“你、、、、你、、、是不是、、、經常殺人啊?”望著那柄正滴著血的劍少女突然怯生生的道。
“好了,我們趕緊走吧”白衣公子將擦拭幹淨的劍收了起來,催促道。
“去哪裏啊?”少女突然疑惑道。
望著那天真無邪的少女白衣公子簡直無語得沒有脾氣“天快黑了我的小妹妹,你難道要和你的傳家寶在這裏過夜啊?”
“可是、、、可是我的腳剛才扭傷了,現在不能走了”少女突然不好意思道。
“那怎麼辦啊?”白衣公子蹙了下眉頭問道“要不我背你?”
“你、、、背、、、我?”少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絲紅暈爬上了臉頰。
“都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笨啊”突然歎了口氣說。
“哼,人家這腳扭了還不是因為你啊”少女突然氣鼓鼓的辯解道“如果你剛才一開始不躲著他們就不會找到我,沒有找到我,我就不會因為慌亂而扭傷了腳”。
白衣公子瞬間石化,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啊。
“還有啊,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歲了,不準你以後再叫人家小妹妹的”少女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補充說道。
“哎呀,你這腳扭得我看沒有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白衣公子突然調侃道。
“那、那怎麼辦?”少女突然慌了神。
“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個十天半月的不就可以了”
“不行啊!”
“為什麼”
“我、急著趕路”
“那麼急著趕路,莫不是你趕著去嫁人啊?”
“哼,你才去嫁人呢,我、我去找我哥,我哥在塞北做生意”
“莫不是你哥在塞北做生意虧本了所以才叫你拿著傳家寶去救急”
“哼,要你管啊!”
“好啊,那我就不管你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人家這腳怎麼說也是因為你扭傷的,你怎麼也得對我負責、、、”
“我怎麼負責啊”
“我不管,總之我一天都不能停留,要不你送我去”
“不是吧?大妹子,你讓我送你到塞北?你去塞北找你哥,我去塞北吃黃沙啊?”
“你可以吃其他東西啊,”
“、、、、、、、”
“咦、你剛才說的黃沙是什麼東西啊?跟沙子有什麼區別嗎?黃沙好吃嗎?”
“、、、、、、、、、”
“小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哼,討厭,都說了不要叫人家小妹妹,你先說”
“我叫蕭淩天,蕭淩天的蕭;蕭淩天的淩;蕭淩天的天”
“我叫薑月紗,嘻嘻,是不是很好聽啊?”
“你吃沙子長大的啊?連名字都帶沙(紗)。”
“哼,你才吃沙子長大,你全家都是吃沙子長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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