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29 更新時間：13-08-03 09:05
聽到雞腿，兒子有開始有點癡癲瘋狂的亂奔亂跳，老大媽連忙穩住孩子，想到他可能還有些癲狂之症，不由更加同情了，可惜了這個孩子長得倒是英俊帥氣。一邊想著老大媽從袖子中掏出兩文錢，放到那兒子手中，囑托道：“你拿了錢之後啊！就跟你爹回家，乖，不能再偷東西了！”
“多些婆婆！”看到那錢，兒子的眼睛頓時亮了，一把抱住老大媽，大聲喊道。然後蹦蹦跳跳奔到他爹那邊，被男人一把揪住耳朵拉住，“還不快走！”
身後的人見那男人的氣也算消了不少，至少不會再做出要殺兒子的舉動，也紛紛放下心來。眾人感歎著自己也是做了件好事，便紛紛散了去。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位父親揪著其兒子的耳朵一直到了很遠無人的角落，卻變成了“兒子”狠狠揪住“父親”的耳朵，大吼道：“還扭還扭還扭，疼不疼啊你！”
但是下一秒，兩個人相互看著，卻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男人便笑便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錢包：“那麼多錢包都在我這裏！那麼多錢啊！”
那個“兒子”也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更多的錢袋，遞到男人麵前：“我這兒更多！”
事情到現在已經很明了了，這二人根本不是什麼所謂的父子，而是相互合作的一對騙子小偷，借那一出鬧劇擾亂路人眼線，從而更加輕易偷取圍觀之人和拉架人的錢袋。而那出劇無疑真真騙到了行人，都鬧到殺兒子的程度，誰還能想到這不過一場騙局，這也使得這二人今日得以賺了個滿盤。
“剛才那麼多娘們圍著你，占了不少便宜吧！”男人猥瑣笑著靠近扮演兒子的男子問道。
被男人的話激了一個寒顫，男子便數著到手的銀子，便道：“最年輕的也比我媽還老呢！哪有便宜可占！”想了想，男子又轉頭說道，“下次你扮傻兒子讓我來打你！”
“趁現在有運氣，我到賭坊去賭兩把！”一有錢到手，男人的手立刻閑不住了。
“哎！等一等！”打開其中一個錢包中的一張紙，男子喚住了男人，“這個錢包是剛才那個婆婆賞給我的，她剛押了棉被，十文錢，還給了我兩文！”可以想到那個老大媽本身生活條件肯定也不怎麼樣，男子的眉頭不由緊鎖起來。
“天下可憐人多著呢！”男人卻不以為然。
“不行，我要還給她！”
“你真是白癡啊你！”男人趕緊拉住男子。男子舉了舉手中老大媽的錢袋：“我就還給她一個人，你在裏麵等著我！”說著將其他的錢袋一把放在男人身上。至於裏麵，他們都懂，自然是賭場之中。
“成是非，成是非，你自找麻煩我也管不了你！”男人也不高興再去理那在他看來同情心過分的男子，何況錢現在也在他手裏，高興地往賭坊方向走去，“我去賭坊去！”
而重新回到大街上的成是非四處正尋找著那位老大媽，卻被一道哀哭聲吸引注意。
“哎喲，錢哪，錢沒有啦！”老大媽坐在角落裏，周圍站著剛才微觀勸架的眾人。
“我的錢沒有啦！”老大媽向周圍的人哭訴著，那是她家老頭子的救命錢啊！
“我的錢也沒有了。”周圍人也憤怒道，這才發現真相，“一定是剛才那對父子。”
“對，一定是他們！”
“我那八文錢是給我老頭子買藥的，沒有了那錢，我老頭子就死定了！”老大媽痛苦不已，而站在一邊看到的成是非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他雖然是個小偷，是個騙子，但卻也是有道義良心的。
“我的天哪，哎喲，我的天，我怎麼辦？”正感覺無路可走，無計可施之時，一包錢袋卻仿佛從天而降般落在老大媽懷中。拿著熟悉的錢袋，老大媽不可置信道，“錢，錢包回來了！”
“這哪兒來的？”周圍人也均是不解，不明白這已經被偷了的錢包怎麼會突然出現。
“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人一定就在附近！大家給我找！”錢丟了是小事，可是欺騙他們的同情心，害他們一群人都被兩個小偷吃得死死的，這就讓他們無法容忍了，當即四散開來尋找兩人，一邊走一邊怒道：“被我發現了，我打死他！”
“走，看看那邊。”
“那賊肯定就在附近，找找。”
“別讓他給跑了。”
……
罵罵咧咧，威脅恐嚇的聲音不絕於耳，饒是老手成是非也經不起這般架勢，躲在攤位後麵，一路遮遮掩掩地準備離開。剛拿著隨手順來的一把傘，弓著腰，遮住臉，想要混進人群中，卻不想剛走一步，就被人攔住。傘也被人扔在一邊，麵前赫然站著一大群怒氣衝衝的男子。
“偷錢，給我打！”
後麵的人越追越多，越追越凶，成是非隻得在街道上慌忙逃竄，卻還是被狠狠揍了一頓。
成是非被人打得夠嗆時，另一邊的海棠已經換上了護龍山莊密探的服裝，和天涯一刀來到了護龍山莊，拜見朱無視。
“你們來了。”朱無視正在大殿中等著三人。
“義父。”三人齊齊抱手拜見。
“義父，你沒受傷吧？”雖然相信朱無視的能力，但天涯還是不由擔心地問道，畢竟他們都知道那個曹正淳的陰險狠毒，老奸巨猾。
“還好我沒低估了曹正淳派來的人，他的碎心掌，原來已經練到十足火候。”
“讓我一刀殺了曹正淳，不就了事了嗎？”曹正淳已經給他們護龍山莊惹了太多的事情，連海棠的天下第一莊也遭到過東廠和錦衣衛的幾番為難。雖然有萬三千的支持，而且是以江湖門派自居，天下第一莊自然不會被曹正淳的手下難倒，但為了使損失降到最小，海棠還是費了不小的心思處理，這讓一刀更像直接解決掉曹正淳，讓誰事情一了百了。
“別太自信。”朱無視安撫道，“曹正淳練了童子功五十年，刀槍不入，罩門在哪裏都無人知道，，連我也沒把握可以殺他！”
“可是他越來越猖獗了！”海棠上前，曹正淳雖然不知道天下第一莊隸屬於護龍山莊，但估計也聽到了什麼風聲。之前還隻是小打小鬧，最近連暗殺偷襲的手段都使了出來，若不是他回來之後再三完善護龍山莊的防衛體係，怕是就要讓莊內遭到更大的損失，而且，海棠繼續說道，“他不但控製東廠，錦衣衛，又在朝中巧立名目，設立多司多部多局。他是在為自己擴充勢力。他的力量很快就會掌握整個朝廷，到時候要造反就易如反掌了！”
“義父，難道皇上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天涯不相信坐上那個位置的皇帝警惕性如此之低，雖然朝野中均有聲音說那個皇帝昏庸無能，但天涯卻總覺得事實不會是那樣，畢竟能坐上那個位置，絕對不會是個軟柿子的。更何況曹正淳的種種行為已經是做的是赤裸裸明晃晃，是個明眼人都能察覺地到。
“天涯，還是你細心。”朱無視回頭對天涯投以讚許的目光，“當年先皇為怕皇上年少被欺，頒我丹書鐵卷，尚方寶劍，成立護龍山莊，就是要製衡宦官實力。”朱無視看著遠方，感歎道，“但是皇上比我想得要聰明得多，他不但要用我來製衡曹正淳，同時也用曹正淳製衡我。”說這話的時候，朱無視目光晦暗難明，透著不為人知的情感。
“皇上要用曹正淳來製衡義父？”海棠不解為什麼皇上連義父也要防著？
“曹正淳是太監，跋扈到極點，大不了也隻能挾天子以令諸侯。我跟他不同，我本姓朱，是皇上的叔父。萬一我造反，就會威脅到皇上的地位。”
海棠和天涯一刀相互對視，均是震驚：“皇上竟然懷疑我們的忠誠，太過分了。”義父和他的護龍山莊一直都是在保護著皇上和這大明江山，而曹正淳才是不斷草菅人命，權傾朝野的罪魁禍首。難道他們護龍山莊做了那麼多都換不回一個信任嗎？難道坐上了那個位置就要絕情絕意，不斷猜疑提防嗎？
“這就是政治。”朱無視卻很平靜，“他貴為天子，一定要平衡各方勢力，不能讓任何一方太強或者太弱，這樣他的位置才能做得安穩。”一刀在一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看見義父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帶譏諷的笑。
“這麼說我們所有人，都隻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罷了！”雖然有所認知，但天涯就這樣明白地說出來，卻還是讓人心裏頭不舒服，畢竟沒有人想做另一個人手中隻是可有可無的一枚沒有生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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