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63 更新時間:14-03-17 00:04
這一聲娘的叫喊拖長了音色,令人為之一怔,祁佑寒道,“娘是裴大將軍之女,原也是一介將門虎女,向來受不得一點不平之事。如今,爹已罰過,皇上也下了旨。孩兒本就沒想過能就此逃脫罪責,可但凡娘這樣一來,又將這坐上的君王放於何處?”祁佑寒一臉鎮定,卻一字一句問道,“娘,您如今是為了孩兒才來向皇上求的情還是逼孩兒在皇上麵前自我辯解那些同皇帝的情事不過是子虛烏有罷了?”
裴暖筠渾身一僵,瞬間被冰凍住了一樣。立於原地再是僵直的微微晃了晃,一手不自覺的捂上胸口。也便是祁佑寒最後這話,裴暖筠抬眼看了眼那君王,霍天玄已是一臉的陰暗,裴暖筠一驚,極為壓抑著怒喝一聲,“逆子,至此你還敢滿嘴胡言亂語!”
祁母暗歎,她這兒子心思果然通透啊!那晚,被老爺家法懲之又聽了一道聖旨,自己便暈了過去,再是醒來便迫不及待的同老爺問了事情原委,卻見祁鳴一並不願多說什麼,又如何教她放心!遂直接從祖祠裏拿過那亢龍玉鐧,就要進宮,當麵問清皇帝那旨意所謂是何?她自信,兒子再是滿嘴胡話,也絕不會有任何對朝政上的不恭,更不可能如旨意上所述的諸般劣跡。但老爺為何竟似事出有因的不聲不響已是責罰過,這又是何故?怎麼看都帶了些難言之隱,又怎能令人安心?
直到踏出府門,祁鳴一才叫住了她,如實說了那番話,直聽的人既驚又訝然。如何還能坐視不管。她本是裴將軍的長女,性子更是剛正不阿,所以鐵了心要進宮麵聖。心下又存了要用這“亢龍玉鐧”來大做文章,然再見她這兒子的情形,心疼即怒,欲說不能說的旖旎之事怎能真的當著君王的麵直白的說出口?卻沒想她那兒子直直引了她的話,更是說的沒了半分挽回的餘地了!
“好,你很好。如今說是說不過你,滿嘴刁滑,心思叵測,但打還是打得的!”祁母怒視著祁佑寒,眼中雖布了水氣,卻更具嚴厲。
“就請娘責罰。孩兒不孝,但娘也勿要傷了身。”祁佑寒說完,嘴角結出一抹了然溫軟的笑,竟是絕決的。他知他這娘一旦耿起性子來,比他都硬,怕是連他霍天玄都阻攔不得。
祁母一手握住亢龍玉鐧的柄端,青玉森冷,委實沉的很,這鐧下真是能將人活活打死的。霍天玄雙手曲起,握成了拳,實在忍不住,剛要開口說話,誰知祁母道,
“在此鐧下,便是今日,連皇帝都求不得情。我隻再問一句,你是改了,還是受此鐧杖之罰!”
此時霍天玄心中極為窩火,卻實屬發作不得,這本是他祁府家務事。但凡話語裏又牽扯了些許是因為自己,而那祁佑寒更像是逞了心而為,可是想以此兩番杖責與他斷了那些關係?你,祁佑寒真當不受朕的情!可見,這場母子之戰委實太過無稽!祁佑寒是什麼心性他會不知,處到今時今日,霍天玄已是深信不疑,他祁佑寒就是那種做事從不留餘地的人啊,更因自己昨晚一句話就回絕了翻案一說早就把他逼入死絕之地。正好又因他家母為此來求的情,再是被他幾句話一惹,那女子便當真騎虎難下了。
如今這一打,早不是為事而打,是為他霍天玄那些“一意孤行”而生生受下來的皮肉之苦。他怎會惹上這種人,他祁佑寒不是不惜命,他是太惜命了,所以能把一件事行的順風順水,又叫人無法去救。眼睜睜看著,霍天玄如何不怒,但他是君王,又必須保持住這份君王該有的自持。令人如坐針氈!他,果真是狠!
祁佑寒也不再解釋些什麼,幹脆道,“孩兒自知,對道德倫理一說不同常人所辯,但做事卻從不對他人有愧。祁府對孩兒寬宥護持多年,如今換以一死也便是無所怨的。”
那祁母人如風中落葉,卻平靜道,“你,祁佑寒若受得此玉鐧杖責二十下,娘再也不管你!”
祁佑寒伏在地上不語。裴暖筠從沒這樣惱怒,便不管其他,狠狠的打了下去,這打的可不是身下這人,這打的是這人的心性。她怎麼就拗不過他祁佑寒。噼噼啪啪,直是一頓五六杖後,祁佑寒實在受不得這痛,人已半趴在地,身後又是血紅一片染的觸目驚心。
霍天玄也怒,卻說不出話,心知那祁母正在氣頭上,怕再是說些什麼,便叫這祁佑寒更是被那女子往死裏打了。
而那祁母畢竟不是真要將人打死,這青玉所製的鐧再是這樣打下去,他兒子可真沒了命。手裏遂緩下力道。卻在這時,聽的祁佑寒低低的聲音,“娘,還有十二杖。”
說完這話,一陣沉悶鈍重的聲音響起,回繞在殿中,那玉鐧竟不知何時突兀的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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