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集 難分難舍 上

章節字數:8070  更新時間:13-10-31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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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牆上的鍾表,快8點鍾了,劉君芳急忙去炒菜。果然,8點鍾以前爸爸回來了。聽見敲門聲,她心跳加快熱血沸騰,一陣風似的跑到門口開門。她幫爸爸脫下大衣,掛在衣架上,回過頭緊緊地抱住爸爸,把頭伏在肩膀上。嚴一虎感覺到她胸前兩個隆起的東西在顫動,點燃了自己的激情。他也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裏奔湧,思維混亂喪失了自製能力。他低垂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來想擁抱她。嚴一虎忽然醒悟過來-----,我是爸爸,我不能傷害自己的女兒。他長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狂跳的心,輕輕地推開她說:“丫頭,你的力氣太大了,摟得我喘不上氣了。”

    劉君芳放開爸爸,眼淚流到緋紅的麵頰上。爸爸伸手拂去臉上的眼淚說;“已經是大姑娘了,還掉眼淚。是誰欺負我的小寶貝兒了?”

    劉君芳說:“就是爸爸你欺負我了!”

    嚴一虎問:“我怎麼欺負你了?”

    劉君芳說:“多少天沒有見到你了,打幾次電話也不過來看我!”

    嚴一虎說:“爸爸有事,不能回來。”

    劉君芳說:“就你那點兒破事,害得我想你想得頭疼。”

    嚴一虎說:“丫頭啊,我也想你。你回家那幾天,我看不見你,就像霜打了似的提不起精神。我進門看見你就非常高興。你成了我的興奮劑,你是快樂的天使。”

    劉君芳聽了這幾句話,眼圈又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心中暗想:“原來爸爸和我一樣,是《精神鴉片》的受害者。”於是她避開爸爸的目光,到廚房端菜盛飯。父女二人吃過飯,劉君芳泡上一壺茶,攙扶爸爸到沙發上坐下。她坐在爸爸的身邊,把頭靠在爸爸的肩膀上。爸爸向旁邊閃開,不想讓她依靠。劉君芳偏要死死地偎依在他的身上。

    劉君芳說:“爸爸,你是不是太小氣了?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也不行?”

    嚴一虎說:“太行了,使勁靠,想怎麼靠,就怎麼靠!別生氣了。”

    劉君芳說:“你是爸爸,我怎麼敢生爸爸的氣啊?”

    嚴一虎說:“看來還是對我有意見啊!不過,作為爸爸,有一些話我還是要說明白的。”

    劉君芳說:“爸爸,你說吧!”

    嚴一虎說:“丫頭,我們住在一起給我的生活增添了溫馨快樂,我非常高興。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我們天天打鬧嬉笑,沒大沒小,耳鬢廝磨,摟摟抱抱,長期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

    劉君芳說:“有什麼危險?難道我還能把你吃掉?”

    嚴一虎說:“我是個糟老頭子,還怕什麼?你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就不怕被我吃掉?”

    劉君芳說:“我早晚也是你的人,我還怕什麼?想吃我隨時恭候。”

    嚴一虎的臉馬上通紅,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你瘋了?怎麼盡說胡話?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女兒,千萬不能胡思亂想。如果我們之間亂套了,我就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劉君芳不好意思地說:“爸爸別生氣,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千萬不要介意。”

    嚴一虎說“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兒不要放肆。”

    劉君芳說:“我就是想抱抱爸爸,有什麼關係?

    嚴一虎說:“比如說,一天沒有見到爸爸了,象征性地抱一下爸爸,表示父女親情就可以了,不要死死地抱住爸爸不放。丫頭累了,在爸爸肩膀上靠一會兒也可以,不要在爸爸睡覺的時候悄悄地鑽爸爸的被窩。都是大姑娘了,還能和爸爸一塊兒睡嗎?”

    劉君芳說:“到了爸爸麵前,我永遠是你的小丫頭,我沒有長大,我也不願意長大。長大了不好,長大了就有很多條條框框限製我。你就把我當成你的小孩子算了,別天天教訓我了。”

    嚴一虎說:“丫頭啊!我不是刻意教訓你,全都是為你好。我不願意你受到任何傷害。”

    劉君芳說:“爸爸這些話我相信,我讚成。不過,在我們自己的家裏,不應該有任何的條條框框的束縛。家裏不是公司,不是公眾場合,不需要任何偽裝。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直來直去,痛痛快快。在工作崗位上,端著架子幹了一天,到家裏不應該輕鬆一下嗎?”

    嚴一虎說:“丫頭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我總希望自己的女兒一輩子幸福快樂,不能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劉君芳說:“我想的是讓爸爸一輩子幸福快樂,不需要任何陳舊的條條框框和封建的道德觀念束縛。”

    嚴一虎說:“我們相處快兩年了,你覺得爸爸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夠好?”

    劉君芳說:“爸爸,你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超級大好人。可是,你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

    嚴一虎為之一驚,馬上問:“什麼天大的錯誤?說說看。”

    劉君芳說:“你的錯誤就是對我太好了!難道說你不知道嗎!太好了,就是不好了。好到極端就要走向反麵。這也是任何事情發展的必然規律。你把我養在家裏,吃得好穿的好,住的好。冬天怕凍著,夏天怕熱著,幹活怕累著,在家怕悶著。你出差前給我買很多好菜和零食放冰箱裏,出差回來還要檢查我吃了多少。把我當超級小寶貝兒養著,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久而久之把我慣壞了。不管我如何瞎鬧,你都能原諒我,這還不算大問題。問題在於我一天見不著你就鬧心,幾天見不著你就想得頭疼。好像著了魔,沒有你的解藥就痛苦。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嚴一虎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思考了一會兒說:“細想起來,我確實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關心你照顧你本身沒有什麼錯誤,問題是我不應該把你留在我身邊。”

    劉君芳著急地問:“為什麼啊?難道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好嗎?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嚴一虎說:“你很好,我很喜歡你!正因為我越來越喜歡你,這種喜歡有一點兒變味兒。”

    劉君芳問:“怎麼變味兒了?”

    嚴一虎說:“如果是純正的父女親情,這種喜歡無可厚非。問題是我一天見不到你就心煩意亂六神無主。所以,這樣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

    劉君芳高興地說:“原來爸爸和我一樣,一刻也不願意和我分開!”

    嚴一虎說:“所以,我們一定要嚴守父女親情,千萬不要向深處發展。前麵是陷阱,前麵是深淵,再向前邁一步就會萬劫不複終生遺憾。”

    劉君芳說:“爸爸,我保證不和你胡鬧,我一定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做你的乖乖女!”

    嚴一虎說:“但願我們永遠保持純潔無暇的父女親情,享受幸福的天倫之樂。”

    劉君芳說:“我同意,我讚成!可是,我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你,和你在一起生活。”

    嚴一虎說:“丫頭,你不要發愁,等你到我們公司上班了,天天都能見麵。說不定出差也能帶上你呐!”

    劉君芳聽到這些話,高興地蹦起來了。蹦到爸爸麵前親了一下他的臉說:“你真是個可親可愛的好爸爸!”

    嚴一虎摸了一下臉上的口水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的毛病又犯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忘記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女兒。也就是說,我們之間隻能有純潔無暇父女親情。不能有任何出格兒的事情發生。”

    劉君芳聽了這一番話,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悅誠服。我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好爸爸真是君子國的國王。如果不是親臨身受,朝夕相處,誰也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好男人。一個五十多歲,有妻有子的老人,他怕什麼?即使越了軌,他有什麼損失?很明顯,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我。我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是一朵剛剛綻放的鮮花。他是關心我,愛護我,為我排除一切潛在的危險,使我免受傷害。他是我可親可愛可敬的爸爸,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一定要控製自己的情感,不能任其發展做出越軌的事情。我不能辜負爸爸的期望,按爸爸指出的光明大道走下去。

    嚴一虎見劉君芳低頭不語,以為又生氣了。“丫頭,我說的不對嗎?”

    劉君芳說:“爸爸說的太對了!已經九點多了,洗個澡休息吧!”劉君芳到浴室放洗澡水,試試溫度正合適。嚴一虎拿起內衣內褲和睡衣進了浴室洗澡。大約洗了5分鍾,聽見劉君芳在門外喊:“爸爸!我進去給你搓搓背!”

    嚴一虎大吃一驚,趕快把身體埋在水裏,大聲喊道:“丫頭,千萬別進來!不聽話爸爸真要生氣了!”

    劉君芳沒有答話,推門進了浴室,嚇得嚴一虎一哆嗦。但是,回頭一看劉君芳的眼睛用圍巾捂得嚴嚴的,緊張的心便鬆下來。劉君芳伸著兩隻手向前摸索著。

    劉君芳說:“爸爸,接住我的手,我過去給你搓背。”

    嚴一虎急忙說:“丫頭,快出去吧!我自己可以洗澡。”

    劉君芳說:“搓搓舒服,就讓我幫你洗洗吧!”

    嚴一虎說:“丫頭聽話,快出去!我光著身子呐!”

    劉君芳說:“光著身子怕什麼?我蒙著眼睛看不見你,你也可以閉上眼睛不看我嘛!”

    嚴一虎無可奈何地說:“真拿你這個小祖宗沒有辦法,一點也不聽話。”

    嚴一虎隻得伸手接住她,給她一條毛巾。劉君芳把毛巾擰幹,給他搓背。泥巴像雨點一般從脊背上滾落下來。

    劉君芳說:“還不讓我給你搓呐,身上都髒成什麼樣子了。爸爸身上的泥巴可以養肥兩畝地了。老實一點兒吧!給你搓完保證你舒服輕鬆。------快轉過身來搓前胸!”

    嚴一虎乖乖地轉過身來,赤條條地站在她麵前聽任她搓前胸。此時,劉君芳看不見他,他卻能清晰地看到劉君芳的身體。他瞥了一眼她如花的麵容和性感的玉體心情不由自主地翻滾起波濤便急忙抓住她的雙手說:“行了!我自己洗吧!”

    劉君芳放驚愕地問道:“爸爸怎麼了?”

    嚴一虎說:“不要問了!你快出去!”

    劉君芳問:“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嚴一虎說:“我沒有病。”

    劉君芳說:“你的手抖得厲害,肯定是病了!”

    嚴一虎用哀求的口氣道:“丫頭,快出去吧!我求你了!”說罷一屁股坐入浴缸把身體埋藏在水裏,唯恐她看見自己赤裸的身體。

    劉君芳聽到嚴一虎倒下來的聲音驚慌失措,一把扯下來蒙在眼上的圍巾急忙去攙扶嚴一虎。

    嚴一虎用力甩掉她的雙手急吼吼地喊道:“丫頭,快出去,別看我!”

    劉君芳直起腰來呆呆地看著他說:“爸爸今天是怎麼了?你為什麼總是怪怪的?”

    嚴一虎急忙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下身說:“你沒有看我光著身子嗎?快出去吧!小姑娘是不能看男人的。”

    劉君芳捂著嘴咯咯地笑了,止住笑調侃道:“誰稀罕你那個玩意兒,看你像寶貝似地捂著。我是怕你摔著了才扯下眼罩兒,不是故意要看你的身體。”

    嚴一虎說:“別囉嗦了,快出去吧!”

    劉君芳說:“你就自己慢慢洗吧!我去洗衣服了。”

    劉君芳出去以後,嚴一虎緊張的心情才慢慢冷靜下來。他躺在浴缸裏閉目養神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好險啊!差一點感情失控傷害到自己的女兒。原來我是一個表麵光鮮內心陰暗沒有禮義廉恥的偽君子。我還有臉做孩子的爸爸嗎?。。。。。。”他無休無止地自責悔恨躺在浴缸裏久久沒有起來。

    半個小時後,劉君芳心裏暗想:“這個老爸今天反常,在浴室裏半個小時沒有一點兒動靜,是不是真的病了?”

    於是就大聲喊道:“爸爸!洗好了沒有!要不要我扶你出來?”

    嚴一虎急忙說:“別別別!你千萬別進來!我很快就好了!”

    10分鍾以後,嚴一虎穿著睡衣從浴室裏出來了。劉君芳急忙迎上前攙住他,讓他再沙發上坐下。嚴一虎瞟了一眼劉君芳問:“丫頭,今天怎麼特別殷勤?我還沒有老到不能自理的程度吧?”

    劉君芳說:“我給你搓洗身上時覺得你身上發抖,是不是病了?有病趕快去看醫生抓緊治療啊!”

    嚴一虎不耐煩地說:“我給你說過,我沒有病!”

    劉君芳問:“沒有病為什麼發抖?”

    嚴一虎嗨了一聲說:“你是一個小女孩兒,男人的事兒就不要再問了!”

    劉君芳說:“小女孩兒怎麼了!我不懂就不能問問嗎?”

    嚴一虎說:“好好好!我就老實告訴你吧!我確實沒有病。但是,我一個大男人光溜溜地站在你這個小姑娘麵前接受你的撫摸能無動於衷嗎?”

    劉君芳說:“你的意思是說由於我的撫摸你產生了性衝動!”

    嚴一虎說:“我本來就不是一根木頭,我是一個生理健康的男人。是男人就有男人的生理反應,這有什麼奇怪的!”

    劉君芳捂著小嘴兒咯咯笑了很久說:“我還以為爸爸是個不男不女的中性人呐!聽你這麼一說我太高興了!”

    嚴一虎問:“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劉君芳說:“我高興的是爸爸什麼病也沒有,是一個健康的男人。”

    嚴一虎說:“你不要盲目樂觀,說不定老虎餓了會把你吃掉!”

    劉君芳說:“隻怕你是一個紙老虎沒有吃人的膽量!”

    嚴一虎說:“如果我是個真老虎你就糟了!”

    劉君芳笑了一下說:“從來沒有聽說過老虎吃人之前自己先害怕,還嚇得渾身發抖。看來你是個有善心的老虎,慈善的老虎不吃人。”

    嚴一虎搖搖頭說:“你這孩子太幼稚,怎麼說也不懂,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劉君芳用毛巾給他擦頭上的水珠,俏皮地問:“爸爸,這個澡洗得舒服嗎?”

    嚴一虎點點頭說:“當然很舒服了!謝謝丫頭!”

    劉君芳說:“我這個丫頭沒有白養吧!一年前你天天琢磨著趕我走,現在舍不得了吧?”

    嚴一虎說:“我本來就不舍得讓你走,可是,…。。”

    劉君芳問:“可是什麼?不會再逼我去考大學吧?”

    嚴一虎說:“我早就改主意了,咱不去上大學,就在家裏自學成才。”

    劉君芳問:“那你這‘可是’裏有什麼鬼名堂?”

    嚴一虎看了看她臉上的表情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劉君芳問:“有什麼預感快說!”

    嚴一虎說:“總覺得我們站在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我們如果沒有足夠的定力把握住自己墜落下去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到那時候會遺憾終生。”

    劉君芳一臉茫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瞪著大眼睛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幹嘛說得那麼邪乎?”

    嚴一虎說:“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一點兒變味兒。”

    劉君芳問:“感情還能變味兒?變香了,還是變臭了?”

    嚴一虎說:“我們的思念,我們的依戀,我們的情感逐步升級已經到了不能分離的程度,你不覺得太危險了嗎?”

    劉君芳說:“我不是老虎,你不是色狼,我們和睦相處互不侵犯有什麼可怕的。即使我感情失控,你也沒有‘吃人’的膽量。如果你真有‘色狼’的膽量我早就被你吃掉了。”

    嚴一虎說:“我承認我還有點兒理智,但還是要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任其發展泛濫成災將不可收拾。”

    劉君芳問:“爸爸想采取什麼措施?”

    嚴一虎說:“我們應該主動拉開距離就量減少親密接觸。”

    劉君芳說:“你還是想攆我走?”

    嚴一虎說:“放心吧!我不會攆你走,也舍不得叫你走。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住在一套單元房裏。”

    劉君芳急忙問:“這不是攆我出去嗎?你叫我住到哪裏?”

    嚴一虎說:“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說。我們本來就有兩套房子,你去住新房子。新房子裝修的很好,家具家電被褥都是新的,離公司又近。上班不用乘車,步行10分鍾就到公司了。多好啊!……”

    劉君芳打斷他的話說:“不好!很不好!特別不好!我不要住新房子,就是金鑾殿我也不稀罕,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嚴一虎耐心地說:“丫頭,你聽我說。你住新房子,我住老房子不是不見麵了。你很快就要到我們公司上班了,在公司裏我們天天見麵。中午我和你一塊兒回新房子裏吃飯,這樣有分有合多好啊!”

    劉君芳急得滿臉通紅,連珠炮似的大聲喊:“不好不好!就是不好!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剛把我抱在懷裏暖熱了,突然又把我扔到雪堆裏凍我。你想折騰死我啊!你到哪裏我跟到哪裏,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形影不離。”

    嚴一虎撫摸著她的肩膀說:“你是個好孩子,一定要聽爸爸的話,爸爸完全是為你著想的。我們的情感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萬一我心智迷離大腦昏聵可能會傷害你的。”

    劉君芳傷心落淚語音婆娑斷斷續續地說:“爸爸,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還不如讓人販子把我抓走,還不如讓我死在大街上。沒有我就不用牽腸掛肚糾纏不清了。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還要攆我走,你太狠心了!”

    嚴一虎心腸軟經不起眼淚的侵襲,見她如此傷心便收回了自己的意見。他幫她擦了擦眼淚說:“好了好了!我們不分開,永遠不分開!行了吧!別哭了,你這一哭我心裏非常難受。”

    聞聽此言,劉君芳立馬止住哭泣,她抬起頭來說:“我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一起過日子多好啊!沒有聽說父女倆還要分開住。你去打聽打聽有那個爸爸忍心把自己的女兒攆走,讓她一個人到外麵住的。我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住在外麵你放心嗎?萬一遇到壞人誰來保護我?爸爸竟然想出這個餿主意,你腦子有病啊!”

    嚴一虎思索了片刻說:“丫頭,我的這個想法確實不妥,隻想到我們內部防範,沒有預防外部入侵的危險。我們之間畢竟是至親的一家人,隻要在思想觀念上嚴防死守就不至於出問題。你說我有病也有道理,都是我不好,我多慮了。過日子總不能憂心忡忡草木皆兵吧!總不能因噎廢食把人餓死吧!”

    劉君芳心中的火氣還沒有完全熄滅,又撒嬌說:“我不是過去那個任你擺布的小丫頭了,我已經長大了,想攆我走,沒門!”

    嚴一虎說:“既然不想分開,就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聽我的話,不能瞎胡鬧。”

    劉君芳說:“你不是怕我抱你嗎?以後我不抱了。你不是怕我鑽你的被窩嗎?以後我不鑽了。你總該滿意了吧?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嗎?我還能把你吃了?”

    嚴一虎白了劉君芳一眼打趣道:“誰怕你了?真正可怕的是我,我才是老虎,是虎年的老虎。你不過是個剛斷奶的羔羊,我舍不得吃你,你還不領情!以後提高警惕吧!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餓了一口把你吃掉。”

    劉君芳說:“你不過是個紙老虎,徒有威猛的外表,肚裏沒有一點兒膽量,不足為懼。你沒有聽過一首歌叫‘女人是老虎’嗎?女人才是老虎,說不定我會把你這個紙老虎一口吞下去了。”

    嚴一虎說:“我們不要玩兒老虎打架的遊戲了,兩隻老虎和平相處互不侵犯多好啊!團結互助一致對外才能使我們這個溫馨的安樂窩更幸福更安全。”

    劉君芳說:“我們講和吧!停止內戰一致對外,恢複我們的甜蜜生活。”

    嚴一虎高興地說:“我的丫頭太偉大了!丫頭萬歲!”

    劉君芳說:“我不是仙女兒,不能萬歲,也不想萬歲。如果我萬歲了就得守幾千年的寡。”

    嚴一虎驚愕道:“丫頭又說瘋話了!你還沒有結婚就說守寡,你為誰守寡?”

    劉君芳說:“我雖然沒有結婚,可是在我的心裏早就成了你的人了。隻是我還小,你不敢接受我。我相信以後你一定會接受我的。”

    嚴一虎嚴肅地說:“我不允許你胡說八道!我永遠是你的爸爸,你永遠是我的女兒,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父女關係。如果你再胡思亂想就把你嫁出去!”

    劉君芳詭異地一笑問:“你真舍得我嫁出去?”

    嚴一虎說:“不管舍得不舍得都得嫁人,哪有一輩子不出嫁的老閨女?”

    劉君芳問:“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嚴一虎說:“喜歡!非常喜歡!然而爸爸喜歡自己的女兒就不讓女兒出嫁這是天理不容的。你現在還小,沒有嫁人的心思,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想嫁人了。”

    劉君芳聽到“嫁人”的話就傷心了,她梨花帶雨喃喃說道:“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嫁人,不嫁人,永遠不嫁人!我嫁了人就得離開你,我永遠不離開你!”

    嚴一虎看她又哭了,就安慰她說:“好好好!丫頭不嫁人!我是逗你玩兒的,你怎麼又哭了?”

    劉君芳雨過天晴笑了,笑得很甜。她想:“這老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哭。幾滴眼淚就能把他弄得驚慌失措乖乖地聽話。既然人家已經投降了,就給他一點兒甜頭吧!”

    於是她拉住他的手說:“快去躺到床上吧!看在你舍不得攆我走的份兒上,再給你按摩幾下吧!”

    劉君芳按摩技術已經非常熟練。先按摩頭部和腳上的穴位,再按摩身上的穴位。當按摩到下身的時候,嚴一虎忽然坐起來說:

    嚴一虎說:“行了,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劉君芳說:“老爸,你這封建思想什麼時候才能清除?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你仍然不能適應社會發展的潮流。難怪你的公司發展緩慢,經濟效益不好。”

    嚴一虎說:“丫頭啊!這按摩和改革開放有什麼關係?亂彈琴!”

    劉君芳說:“爸爸啊,我們都要把自己的角色搞清楚。現在我是你的按摩醫生,你是我的病人。病人要聽醫生的,是吧!醫生給你看病,叫你脫衣服。你說,她是小姑娘,不能脫。這就是你的毛病。今後我給你按摩的時候,你把我當成個機器人就行了。”說完,做了幾個機器人的動作給爸爸看,樂得爸爸哈哈大笑。

    嚴一虎說:“丫頭,你真是個活寶,天天弄得我哭笑不得。”

    劉君芳說:“爸爸是表揚我呢,還是批評我呢?按我的理解肯定是表揚我的。活寶,活寶,活靈活現,活蹦亂跳的小寶貝兒,不正是你需要的嗎?”

    嚴一虎說:“不要和我耍貧嘴了,我有正經事給你說。”

    劉君芳說:“小女子,洗耳恭聽!”

    嚴一虎說:“我們公司經理辦公室本來有兩個打字員,有一個打字員請產假休息,年底事情多,忙不過來,需要招聘一個打字員。你先去應聘打字員幹一段時間,行嗎?”

    劉君芳說:“本來我就是這樣想的。從最基礎的實際工作開始鍛煉自己的工作能力,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走下去逐步實現自己的夢想。”

    嚴一虎說:“招聘廣告明天就見報,你後天拿著報紙去找人力資源部應聘。最好不要公開我們的父女關係,我想看看你憑自己的實力能不能撞開公司的大門。”

    劉君芳說:“請爸爸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的希望。”

    嚴一虎說:“這兩天你準備一下,買一套好點兒的衣服,不能再穿舊衣服了。在工作崗位上要注意你的形象。買一雙質量好的高跟鞋,到理發店把頭發收拾一下。”

    劉君芳說:“爸爸,頭發是不是染成黃色?”

    嚴一虎說:“中國人還是黑頭發好看,把頭發焗油拉直,紮一個馬尾巴就行了。”

    劉君芳說:“一切聽從爸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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