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379 更新時間:13-10-31 06:02
劉君芳幫他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鋪,就去洗漱梳妝。兩人隨便吃了一點兒東西就坐下來看電視。看了一會兒電視,感覺節目水平不高,沒有什麼興趣。
劉君芳問爸爸:“有什麼新招?我們熱鬧一下。”
嚴一虎說:“新招兒還得你來出,你的鬼點子多,今天就聽你的了。”
劉君芳說:“今天不做詩,不作對聯兒,也不猜謎語。咱來一個小孩子過家家怎麼樣?”
嚴一虎說:“過家家是小孩子的遊戲,我們是大人怎麼過家家?”
劉君芳說:“就是個遊戲嘛!我們都把自己當成小孩子就行了。”
嚴一虎問:“你說怎麼玩兒吧!”
劉君芳說:“今天咱每人以三種角色演三個節目。第一個節目你當爸爸我是女兒。第二個節目我是媽媽你是兒子。第三個節目我們是沒有結婚的戀人。我們的每個角色都要演的非常投入,和真的一樣。隻有這樣才有意思。”
嚴一虎說:“好!第一個節目最好演,馬上開始吧!”
劉君芳說:“第一個節目:父女情深”
嚴一虎飾演爸爸,劉君芳飾演女兒。
女兒:“爸爸啊,爸爸,我的好爸爸。你把我從水深火熱的苦難中解救出來,你是我的恩人,你是我刻骨銘心,終生不忘,天荒地老,難舍難分的親人。你是天上難找地上難尋,茫茫宇宙第一個好人。……”
爸爸:“丫頭,我怎麼覺得身上發冷啊?換換詞行嗎?”
女兒:“爸爸接著對詞兒,嫌冷就穿上棉衣吧!”
爸爸:“我們已經成了一家人,還說什麼報恩感謝之類的廢話?”
女兒:“我好想媽媽啊!”
爸爸:“你媽媽在美國,很難回來。”
女兒:“既然媽媽不能回來,你就給我找一個新媽媽吧!我看你總是憂心忡忡悶悶不樂的。”
爸爸:“我又老又醜,誰能給我做老婆?”
女兒:“聽說有一個叫小芳的丫頭非常喜歡你,你就向她求婚吧!”
爸爸:“那個丫頭弱智,缺心眼兒,就是個傻子,你看我還能要她嗎?”
女兒:“傻子多好啊!傻子好哄,給她買一個冰激淩就能把她哄高興了。她一高興就同意給你當老婆了。”
爸爸:“那個丫頭嘴饞,每天都得給她賣肉吃,我養不起她。”
女兒:“聽說那丫頭摸樣長得還不錯,挺招人喜歡的。”
爸爸:“那丫頭愛臭美,我沒有錢給她買新衣服和化妝品。”
女兒:“聽說那丫頭能歌善舞活潑可愛,挺逗人兒的。
爸爸:“她一唱歌就跑調兒,把聽眾都嚇跑了,隻留下我一個人捂著耳朵不敢聽。
女兒:“你不打算給我找新媽媽了?”
爸爸:“你看我窮得連你都養不起,還能給你娶新媽媽嗎?看你瘦骨伶仃的多難看!還是先把你養胖了再說吧!”
女兒:“幹嘛要養胖?苗條一點兒不是很好看嗎?”
爸爸:“如今男孩兒們都喜歡豐滿的媳婦兒,快點兒養胖好嫁出去啊!”
女兒:“怪不得你天天催我多吃飯,原來你是想攆我走啊?”
爸爸:“你嫁出去了能省很多糧食。”
女兒:“省下糧食有什麼用?你一個人不孤獨寂寞嗎?”
爸爸:“你走了我就娶小芳過來陪我。”
女兒:“原來你早就喜歡上小芳了,怪不得你天天想著攆我走。”
爸爸:“你這個瘋丫頭一會兒一個主意,到底還要不要新媽媽了?”
女兒:“我不要新媽媽了,我一輩子也不嫁了,一生一世陪著你伺候你。”
爸爸:“原來你是怕新媽媽跟你搶東西吃。”
女兒:“爸爸,我不要新媽媽,要吃冰激淩!”
爸爸:“大冬天吃冰激淩會肚疼!”
女兒:“爸爸,我想吃糖葫蘆!”
爸爸:“糖葫蘆太酸,不好吃!”
女兒:“爸爸,我想吃魚!”
爸爸:“魚有刺,會卡住喉嚨!”
女兒:“爸爸,我想吃燒雞!”
爸爸:“吃雞會長雞皮疙瘩,身上癢癢!”
女兒:“爸爸,我想吃牛肉!”
爸爸:“牛肉太硬,你咬不動!”
女兒:“爸爸,我想吃奶!”
爸爸:“你媽媽不在家,等你媽回來吧!”
女兒:“你什麼也不給我吃,想餓死我啊?”
爸爸:“懶丫頭!不幹活,就想吃!”
女兒:“我現在就幹活兒。爸爸勞累了一天了,我給爸爸按摩一會兒吧!”
劉君芳把爸爸按到床上,專門捅他的胳肢窩和下身,弄得他狂笑不止。
爸爸:“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男人身上亂摸沒羞沒臊。”
女兒:“你不是男人,是爸爸,摸一下也不行嗎?太小氣了。”
爸爸:“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跑到這裏跟我搗亂,小心嫁不出去!”
女兒:“誰說我嫁不出去,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爸爸:“你的心上人是誰?”
爸爸:“有個叫小虎子的傻小子,對我很好,隻要他給我磕一個響頭,我馬上嫁給他。”
嚴一虎急忙把她抱到床上使勁兒咯吱她,弄她狂笑不止。
爸爸:“我現在就給你磕頭!”
女兒“免了,免了!我嫁給你算了。這個節目到此結束。”
劉君芳說:“第二個節目:母子連心”
劉君芳飾演媽媽,嚴一虎飾演兒子。”
媽媽:“小虎子!又到哪裏去玩了?我找你半天也不見你的人影。”
兒子:“我去找小芳玩兒了。”
媽媽:“你和那個瘋丫頭有什麼好玩兒的?”
兒子:“我們玩兒結婚過家家,可有意思了!她還教我擁抱親嘴兒呐!”
媽媽:“你千萬不要再和小芳那個瘋丫頭玩兒了!和她玩兒會把你這個老實孩子教壞了。”
兒子:“我覺得小芳很好,我非常喜歡她。她說長大了一定嫁給我。”
媽媽:“你看那個瘋丫頭幹瘦幹瘦的,渾身沒有四兩肉,你喜歡她什麼啊?”
兒子:“小芳有一雙水淩淩的大眼很迷人,越看越想看,越看越喜歡。”
媽媽:“眼睛好看有什麼用?不能當飯吃不能當水喝不能當衣穿。”
兒子:“不行!我一天不見就想她,我不能沒有她,離開她我就不能活。”
媽媽:“她太瘦了,瘦了不好看,抱著不舒服。不要娶她做媳婦!我給你找個胖媳婦。”
兒子:“為什麼要娶胖媳婦?”
媽媽:“胖媳婦有力氣,幹活兒有勁兒。”
兒子:“我不喜歡胖媳婦,喜歡瘦媳婦。”
媽媽:“為什麼喜歡瘦媳婦?”
兒子:“瘦媳婦輕,我能抱起來,胖媳婦重,我抱不動。”
媽媽:“胖媳婦能幹活你不喜歡,瘦媳婦你喜歡卻不能幹活,幹脆你打光棍兒吧!”
兒子:“媽媽,我爸爸在哪裏?我想爸爸!”
媽媽:“你爸爸上班了,不能回家。”
兒子:“我從來沒有見過爸爸,難道他一直不下班嗎?”
媽媽:“你爸爸另有新歡,不要我們了。
兒子:“我爸爸叫什麼名字?”
媽媽:“他叫嚴一虎!”
兒子:“慢點兒說,爸爸叫什麼?”
媽媽:“他叫嚴一虎!你如果記不住就叫他‘大屁股’行了。”
兒子:“媽媽,我餓。”
媽媽:“兒子,你想吃什麼?”
兒子:“我想吃魚!”
媽媽:“魚有刺,魚刺紮喉嚨不能吃!”
兒子:“我想吃蝦!”
媽媽:“蝦太腥,味道不好吃!”
兒子:“我想吃牛肉!”
媽媽:“牛肉太硬,你咬不動!”
兒子:“我餓,我想吃奶!”
媽媽:“吃奶最好辦,快過來吧!媽媽給你喂奶。”說著,把嚴一虎拉到身邊抱在懷裏。嚴一虎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來,嚴君芳強拉硬拽,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很久才止住笑。
兒子:“媽媽的太小,我想吃大的。”
劉君芳抓了了大蘋果塞到嚴一虎的嘴裏說:“吃奶也挑三揀四的,嫌小媽媽給你吃大的。”
兒子:“饒了我吧,我不要大的,就你那個小的就行。”
媽媽:“想吃也不給吃了,餓你三天就不嫌小了。”
兒子:“三天不吃奶就餓死了!”
劉君芳說:“饞嘴貓!別著急。我不會把你餓死的!”
嚴一虎說:“這一個節目到此為止吧。”
劉君芳說:“第三個節目:情人熱戀
嚴一虎演小虎子,劉君芳演小芳。”
小虎子:“我們在一起好了三年了,你媽媽為什麼不來我家提親?”
小芳:“我爸爸媽媽不願意讓我嫁給你!”
小虎子:“我們兩個從小在一起玩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為什麼不願意讓你嫁給我?”
小芳:“我媽說你家太窮,怕我到你家裏受苦。”
小虎子:“誰說我們家裏窮?我家裏還有一口袋玉米一大筐紅薯,夠你吃一個月的。”
小芳:“我媽說你家裏房子又小又破,一家人擠在一間小屋裏,沒有辦法睡覺。”
小虎子:“我家的炕很大,8個人也能睡下。你長得又瘦又小,讓我媽媽抱著你睡就行了。”
小芳:“你媽抱著我睡覺,你跟誰睡覺?”
小虎子:“我爸爸抱著我睡覺,我媽媽抱著你睡覺,男人一個被窩,女人一個被窩多好啊!”
小芳撅著嘴問:“傻小子,你娶媳婦是幹什麼的?”
小虎子:“在一塊兒玩兒嘛!我喜歡和你一塊兒玩兒。”
小芳:“你家的房子漏雨,下雨天每人都得在傘下避雨。”
小虎子:“屋頂有個天窗空氣新鮮,下雨時還可以免費洗澡多好啊!”
小芳:“既然你家這麼好趕快叫你媽來我家提親吧!”
小虎子:“我媽不願意讓我娶你?”
小芳:“為什麼?”
小虎子:“我媽說你是個瘋丫頭,不幹活兒,也不好好上學,整天和那些臭小子玩兒。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
小芳:“我怎麼瘋了?我不過比別人漂亮一點兒,喜歡我的人多一點兒,這能算我的錯嗎?”
小虎子:“你不要誤會,我還是很喜歡你的。”
小芳:“小虎子!你愛我嗎?”
小虎子:“我愛你,非常愛你!”
小芳:“小虎子,你對我的愛情有多深?”
小虎子:“我對你的感情比加列比海的海溝還要深。”
小虎子:“小芳子,你愛我嗎?”
小芳:“我愛你!”
小虎子:“你對我的愛情有多高?”
小芳:“我對你的感情比喜馬拉雅山的珠穆朗瑪峰還要高。”
小芳:“小虎子,你愛我那一點兒?”
小虎子:“我愛你青春靚麗,麵如桃花,嬌豔動人,白玉無瑕,看一眼渾身顫抖,摸一把就立馬倒下。”
小芳:“快閉嘴吧!再說我就掉進冰窟裏了!”
小虎子:“那你就真的美麗凍人了。”
小虎子:“小芳子啊!你愛我那一點兒?”
小芳:“我愛你忠厚老實,溫柔體貼,關懷備至,酷似我爹。”
小虎子:“你是來認幹爹的,還是來找老公的?如果是來認幹爹的就快叫爸爸吧!”
劉君芳撲在嚴一虎的懷裏撒嬌,嘴裏連珠炮似的喊著:
“老爸老公,老公老爸,老爸就是老公,老公就是老爸。”
嚴一虎說:“你這鬼丫頭,都把我叫迷糊了。我惹不起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劉君芳說:“說實在的,叫老公,我還不習慣。我叫一聲,看你會不會答應。老公!---”
嚴一虎羞羞答答地應道:“哎!--”
劉君芳說:“不行!我叫老公,你得叫老婆。”
嚴一虎聽到老婆這個叫聲心裏湧現出莫名的酸楚,他的心中突然升起強烈的負罪感。他搖頭長歎一聲說:“丫頭,你才多大,就成了老婆了?都怪我不自重害了你,我是你的罪人。我喪盡天良不知廉恥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劉君芳見嚴一虎臉色凝重眼圈發紅低頭不語,就摟著他的脖子撒嬌說:“爸爸乖!爸爸不生氣!都怪我不好!可是,我們是做戲,是開玩笑的,不要多想。我保證永遠叫爸爸,永遠不改口。咱們進行下一個節目好吧?在這新春佳節之際,請我親愛的爸爸唱一支歌吧。”
嚴一虎極力控製著自己的內疚的感情附和著劉君芳說:“我這公鴨嗓子唱歌能好聽嗎?還是丫頭唱歌爸爸聽吧。”
劉君芳說:“這裏也沒有別的聽眾,我就獻醜了。唱什麼呢?”
嚴一虎說:“唱什麼我都愛聽。”
劉君芳說:“我唱一首小二黑結婚選段,清淩淩的水,藍盈盈的天獻給親愛的爸爸!”
她清清嗓子唱道:
“清淩淩的水,藍盈盈的天,
小芹我,小芹我洗衣到河邊。
二黑哥到縣裏,去開民兵會,
他說是,他說是今天轉回還。
前晌我也等呀,後晌我也盼,
站也站不定,坐也坐不安,
背著啊,我的娘來洗衣衫,
盼望找我的二黑哥早早會還。
……”
嚴一虎鼓掌喝彩道:“好!好!聲情並茂,字正腔圓,嗓音清脆洪亮,表情細膩逼真,把戲中的小芹唱活了。……怎麼了,你怎麼流淚了?”
嚴一虎見她流淚急忙站起來給他擦眼淚。“大過年的,不要哭嘛!”
劉君芳將爸爸拉到沙發上坐下,把頭埋進他的懷裏說:“唱著唱著就想起我在家裏等爸爸的時候,等啊,盼啊,左等右盼,就不見爸爸回來。把我急的在屋裏團團轉。爸爸回來了,我高興地抱住你,你卻把我推開。”
嚴一虎說:“我是爸爸,你是女兒,天天抱在一起成何體統!”
劉君芳說:“爸爸,我們之間的心理障礙被我清除了,推心置腹地說說心裏話行嗎?”
嚴一虎說:“我們都結合成一個人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劉君芳說;“過去,一進門我把你緊緊抱住,你心裏有什麼感覺?”
嚴一虎說:“什麼感覺呢?是……。”
劉君芳說:“爸爸還是不好意思說。”
嚴一虎說:“我的心理感受很複雜。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兒抱住我,和一個老太婆抱住我肯定不一樣。說心裏話,你抱我的時候我很舒服。但是,一種罪惡感馬上湧上心頭。總會想到,我是爸爸,不能放縱自己的罪惡行為。”
劉君芳說:“以後,我再擁抱你,你還會推開我嗎?”
嚴一虎說:“我已經下水了,就不怕衣服濕了。隻能是破罐子破摔了。”
劉君芳說:“爸爸不要悔恨,不必自責,不要故意在我們之間劃出一道鴻溝。我覺得咱們在一起非常幸福,非常和諧,非常陶醉。我們之間有說不完的知心話,訴不盡的愛情,嚐不完的甜蜜,享不盡的快樂,我們是世界上最幸福一對戀人。”
嚴一虎說:“丫頭說的很對,我和你聊天很有意思。你單純、開朗、直率,身上散發著青春少女的氣息。有一是一,有二說二,不欺、不瞞、不隱、不晦、不卑、不亢,談吐利索爽快,心底潔白無瑕。”
劉君芳說:“爸爸和我雖然年齡差距很大,可是我很想聽爸爸說話。爸爸說話出口成章,幽默風趣,耐人尋味。爸爸思想意識比較成熟,對社會,對人生,對工作,對生活都有成熟的見解。這是我們年輕人難以比擬的。”
嚴一虎說:“我們的思想意識形態已經形成,看起來比較老練成熟,其實這種老成也是一個缺點。不容易接受新生事物,有時侯和新時代新觀念格格不入。”
劉君芳說:“我們一老一少互通有無取長補短會更加完善。”
嚴一虎說:“丫頭說的太對了!”
劉君芳說:“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爸爸。”
嚴一虎說:“爸爸一定直言相告。”
劉君芳說:“如果,我說是如果啊!如果你遇到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婆有困難,能不能像救助我一樣,救助她呢?”
嚴一虎沉思片刻說:“這個問題好,非常尖銳!”
劉君芳說:“我這個丫頭片子厲害吧?”
嚴一虎說:“如今,社會上需要救助的人很多,我不可能都去救助。我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老太婆有難,我會幫助他的。但是我不會拿出自己的積蓄傾囊相贈。”
劉君芳說:“為什麼?不會是看人家不順眼吧?”
嚴一虎說:“我幫你的時候,也不是見麵就贈你幾萬元錢的。開始時處於同情憐憫。以後覺得你這個丫頭小小年紀就為父母為家庭挑起重擔令人感動。在長期的交往中開始喜歡你。一步一步走下去,我就毫無保留地幫助你們。”
劉君芳說:“看起來,喜歡我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嚴一虎說:“我喜歡你,並非出於什麼目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男人或女人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兒,都想把自己陽光的一麵展現給大家,你能說他居心不良嗎?一個人喜歡一個演員的影視節目,就經常看。一個人喜歡漂亮的女士想和她多說幾句話。你能說他有什麼目的嗎?一個小夥子喜歡找一個漂亮的女生談戀愛,你能說他思想不健康嗎?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喜歡漂亮的女人是很正常的。”
劉君芳說:“爸爸放心,我從來不認為你的幫助出於什麼目的。”
嚴一虎說:“愛美是人與生俱來的本性。人性可以分為感性和理性。感性是人體器官的直接感受,是人的本能。理性是人的思想意識思維活動。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動物隻有感性,沒有理性。人類通過理性控製自己的感性行為,動物卻不能理性地控製自己的行為。人類有自己的道德倫理觀念,人喪失了道德倫理觀念就和動物一樣了。”
劉君芳問:“爸爸說的倫理道德是什麼?我們在一起不能算胡來吧?”
嚴一虎說:“我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天天父女相稱,陰差陽錯竟然結合在一起了,我不由得陣陣酸楚自慚形穢。”
劉君芳說:“我的爸爸,我們首先要弄清楚什麼叫胡來。親生父母和自己的兒女在一起,親兄弟姐妹在一起才叫胡來。我連你的養女都不能算。你收我的時候我已經17歲了。叫你爸爸,隻是個稱呼。所以,爸爸千萬不要因此悔恨抱怨,要抬起頭麵對幸福美好的未來。”
嚴一虎說:“丫頭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事發突然需要逐步調整心理狀態慢慢接受這種既成事實。”
劉君芳說:“隻要爸爸不怪罪我,我就盡快幫助爸爸轉過這個彎兒。”
嚴一虎和劉君芳從那一天起已經發展成為情人關係,也可以說是事實上的夫妻關係。他盡情地享受這種甜蜜愉快的溫馨生活,自然是喜之不盡樂之不完無以言表。可是吃下這美味仙果的同時肚子裏卻長出個時時隱痛的毒瘤。這顆毒瘤讓他羞愧自責,把自己當成胡來的罪人。歡樂和痛苦在他心中無休無止地糾結,使他的良心不能安靜。
又是一陣猛烈的鞭炮聲,他抬頭一看,快午夜12點鍾了。新年的鍾聲快要敲響了,劉君芳拿出準備好的酒和酒杯。和去年一樣,一瓶白酒,一瓶紅酒,兩個酒杯。劉君芳今年的心情更加激動。和爸爸認識快兩年了,這兩年的變化多大啊!在爸爸的無微不至的關照下,在爸爸溫暖幸福的懷抱中,自己像小鳥兒一樣快樂地飛翔,自由地成長。不管自己做了多少錯事,爸爸從來不責備,不批評。爸爸啊爸爸!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劉君芳斟上兩杯紅酒,端給爸爸一杯。
“第一杯酒,祝願爸爸身體健康,心情愉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又滿上紅酒,各執一杯。
“第二杯酒,祝願爸爸工作順利事業有成。”
第三杯酒滿上劉君芳的手微微發抖,心情更加激動。
“爸爸,我們已經走到一起了,就喝個交杯酒吧!願我們相親相愛,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嚴一虎說:“好吧!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永遠不負丫頭的深情厚意。”
說罷,兩人一飲而盡。接著打開劍南春,杯杯對飲,直到喝完。看看鍾表已經兩點半鍾,春節聯歡晚會已經結束。
他們洗完澡鑽進被窩,劉君芳仍然興高彩了沒有睡意。她拍拍他的肚子問:“這個除夕年夜過得高興嗎?”
嚴一虎說:“當然很愉快了!有你這個開心果在家裏,還能不高興嗎?我打心眼兒裏感謝你。”
劉君芳說:“不要感謝我,要感謝你的老祖宗。”
嚴一虎說:“這跟我的老祖宗有什麼關係?”
劉君芳說:“太有關係了!從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就開始修橋鋪路,澆水栽樹,訪貧問苦,走家串戶,扶危濟困,傾囊相助,自己吃糠,送人米粟,代代相傳,世世不誤,傳到你這個小孫孫虎子這一代,還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窮苦人家捐了15萬元巨款扶貧,於是感動了上蒼神靈,‘看在你們幾十代艱苦修煉的份兒上,就賜給小虎子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兒吧!’於是,就叫你撿了個大便宜。”
嚴一虎說:“我們上輩子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劉君芳說:“大家都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
嚴一虎說:“我真的不知道。”
劉君芳說:“難道你不記得有這樣兩句話嗎?”
嚴一虎說:“什麼話?”
劉君芳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來共枕眠,我們之所以能到一起是千年的緣分啊!”
嚴一虎說:“是啊!我們能走到一起,是千百年的緣分,我們都應該珍惜,珍惜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春節是愉快的,也是困倦的。守歲的人們徹夜不眠,第二天上午還要忙著拜年,弄得人筋疲力盡。嚴一虎和劉君芳吃過午飯就睡覺,到下午四點鍾,嚴一虎睡醒了,看著她安靜熟睡的小臉兒,呆呆地發愣。
劉君芳睜開眼說:“爸爸,你醒了怎麼不叫醒我?”
嚴一虎說:“你瘋了一天一夜了,想叫你多睡一會兒。”
劉君芳說:“我睡覺的樣子是不是特別好看?”
嚴一虎說:“睡覺有什麼好看?”
劉君芳說:“那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嚴一虎說:“你睡著了,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劉君芳說:“其實我早就醒了故意裝睡,叫你多看一會兒。”
嚴一虎說:“你睡覺的樣子確實好看!清純自然,賢淑安靜,像個乖乖兔。今年是兔年,你就是我的乖乖兔,爸爸送你一首詩:
歲月蹉跎歡情少,
兔年抱兔春光好。
春宵苦短享不盡,
一老一小花裏繞。”
劉君芳說:“爸爸多年來生活寂寞缺乏情感生活,難得兔年有我這個乖乖兔投入你的懷抱,讓你盡情享受春光明媚的愛情生活。在這盡情歡樂的良宵之夜我們恩恩愛愛甜甜蜜蜜總覺得時光流逝太快,我們一老一小的浪漫情懷如滔滔江水流之不盡傾瀉不完。好!這首詩太好了!”
嚴一虎說:“你是月宮下來的小兔,是上天賜於我的小寶貝兒,你給我帶來了幸福歡樂。”
劉君芳高興地說:“我永遠是你的小寶貝兒,讓我們盡情享受快樂幸福的美好生活吧!我願隨爸爸的韻律和爸爸一首詩,希望爸爸喜歡:
“兔年嬌兔容顏好,
兔臥懷中情難了。
如膠似漆纏綿日,
魂牽夢繞知多少。”
兩個人對完情詩緊緊抱在一起盡情享受愛情的甜蜜久久不舍得分開。激情之後,劉君芳問:“春節這幾天假期爸爸怎麼安排?”
嚴一虎說:“我聽丫頭的。”
劉君芳說:“我們到附近風景區旅遊幾天行嗎?叫我這農村來的丫頭片子也出來見見世麵。”
嚴一虎說:“好啊!我也有這個意思。但是,還有一件事應該安排。”
劉君芳說:“什麼事情?”
嚴一虎說:“過年了,你老家就少你一個,爸爸媽媽不想你嗎?”
劉君芳說:“我是爸爸媽媽的親骨肉,他們能不想嗎?”
嚴一虎說:“我陪你去老家看看他們吧!”
劉君芳說:“什麼時候回去?”
嚴一虎說:“初二正是走娘家的時候,明天一早就出發。”
劉君芳驚喜道:“走娘家?那咱這個家就是婆家了!”
嚴一虎說:“隨你怎麼想吧!說這裏是婆家可以,說這裏是娘家也行。”
劉君芳說:“是啊!你既是我的老爸又是我的老公,叫老爸是娘家,叫老公是婆家。”
嚴一虎聽到她這麼一說心裏馬上緊了一下,覺得走到這一步確實太不應該了。但是,他也不願意讓她掃興便強打精神說:“你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在想你,明天就回老家看看吧!”
劉君芳拍著手在屋裏蹦蹦跳跳地喊道:“太好了,明天我就要見到爸爸媽媽了!”
嚴一虎說:“看你,高興地像個小孩子。”
劉君芳說:“我永遠都是你的孩子,你可好好照顧我啊!”
嚴一虎說:“別在屋裏蹦了,出去買東西吧!”
大年初二,路上行人比較少,小汽車很快就開到老家靠山屯。爸爸媽媽弟弟妹妹都非常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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