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512 更新時間：13-10-31 06:04
春節假期很快過去了，職工們按時到公司上班。春節前，經理辦公室梁主任把三河分公司經營管理改革計劃書交給嚴君芳打印，叫她春節後一上班就交給他。年後初八上班後，劉君芳馬上就去見梁主任。
嚴君芳見了梁主任先給他拜年說：“梁主任過年好！”
梁主任說；“小嚴過年好！”
嚴君芳說：“我已經把三河分公司經營管理改革計劃書打好了，存在我的U盤裏，要不要馬上打印出來？”
梁主任說：“打印出來吧！我想盡快送給嚴總審查。”
嚴君芳問：“這一份兒經營管理改革計劃書您看過了沒有？”
梁主任說：“由於上麵催得很緊，我沒有仔細看。這份兒計劃書是辦公室文字秘書張建忠寫的。因為張建忠回家過年，路途遙遠請了一周假期暫時不能上班。”
嚴君芳說：“我在打字過程中發現幾個問題想給你回報一下。”
梁主任說：“請坐下慢慢說。”
嚴君芳說：“除了語言文字上的問題以外，還有一下幾個問題請考慮：
1、計劃書的主要內容應該是1999年在公司改革方麵需要開展的工作，1998年的情況就不要長篇大論了。計劃書中，1998年的經營情況占50%的篇幅，而且大部分是從1998年工作總結中抄錄下來的。
2、要改革就要找準公司過去存在的具體問題，泛泛而談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3、要根據公司管理上的問題製定改革措施。沒有切實可行的具體措施，解決不了公司存在的問題。
4、工作計劃中沒有具體進度，沒有時間要求，沒有考核檢查細則，沒有獎罰條例，這樣的計劃就無法執行。
當然，這些問題不是一個文字秘書可以決定的，建議公司領導認真研究，形成一個完整的意見定後再由秘書整理撰寫。”
梁主任聽了這一席話，吃驚地看了嚴君芳很久，覺得小嚴有點兒多事兒。心中暗想：“你一個小小的打字員，打好文件就行了，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呢？”但是仔細琢磨了一下她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他的臉色由陰變晴便和顏悅色地說：“小嚴能有這些獨特的見解真不簡單。這篇稿子我也草草看了一下，也覺得太籠統，不紮實。但是，我們真要改革，就要有一個切實可行的計劃，一步一步紮紮實實地幹下去。小嚴，你把計劃書打出來，再把你的意見附上去，我一塊兒交給嚴總看。”
嚴君芳把計劃書打印出來裝訂好，又把自己的意見也打印出來交給梁主任。梁主任馬上送給了嚴一虎。
嚴一虎看了計劃書，又看了嚴君芳的意見，心想：“這小丫頭的建議真有道理，公司改革不是個小問題，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需要領導班子認真研究製定出切實可行的具體辦法才能落實實施。”
嚴一虎把公司副總經理王國川和總經理助理秦如玉找來商量公司改革的問題。因為企業改革是一個新問題，誰也沒有一個係統的思路。最後商定組織一個公司改革調查研究小組，組長是總經理助理梁如玉，三個成員是人力資源部經理張建斌，企業管理部經理趙剛和總經理辦公室新來的嚴君芳。本來嚴君芳的資曆較差，但是秦如玉對她的印象很好便竭力推薦，大家都同意培養她。
改革調查研究小組的第一項工作就是學習同行業的經營管理經驗。他們走訪了北京、天津、上海、南京、廣州、深圳十幾個大公司，曆時20天，取得了大量的企業改革資料。回到三河以後，把資料分類整理，由嚴君芳寫出調研報告。把調研報告發給公司各部門。各部門參考同行業的管理經驗，提出本部門改革的意見，上報總經理辦公室。由總經理辦公室提出公司經營管理改革的初步方案，交經理辦公會研究定案。
參考同行業經營管理經驗，公司決定成立信息中心。信息中心暫時由經理辦公室代管。信息中心利用計算機聯網溝通信息。信息中心主任暫由梁建斌兼任。由一名精通計算機的工程師負責計算機網絡的維護管理。嚴君芳負責信息的搜集整理並及時向公司領導傳遞。信息中心的工作開展後，加快了公司各項工作運轉速度，為公司領導決策提供了快速、及時的信息。
已經是下午5點半了，公司的大部分員工離開辦公室回家了。嚴君芳看見龐曉燕還在練習打字，就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的身旁說：“燕姐，到點了，準備下班吧！”
龐曉燕說：“我想再練一會兒。不知為什麼打字速度總是上不去。”
嚴君芳說：“打字是個熟練工，沒有長期的練習不行，你不要太著急。”
龐曉燕說：“不急不行啊！我很可能被減員下崗。我下去後又能幹什麼呢？”
嚴君芳說：“你大學本科畢業，幹什麼不行啊？”
龐曉燕說：“小嚴，你剛來公司，不了解公司的內部情況。來我們公司上班的大部分都有《背景》，沒有《背景》都不可能有好工作。我沒有《人事關係》隻能當打字員。”
嚴君芳說：“燕姐，我來公司應聘就沒有靠任何《人事關係》。就靠自己的能力闖嘛！”
龐曉燕說：“好像秦如玉對你印象不錯，挺關照你的。”
嚴君芳說：“來公司之前，我沒有見過秦如玉。這個人年輕能幹，長的又漂亮，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龐曉燕說：“什麼人才不人才！就是靠年輕漂亮博得嚴總的信任。大家背後都說她是個狐狸精，把嚴總給迷住了。”
嚴君芳聽到龐曉燕的話心裏突然緊了一下想問個究竟：“有什麼憑據嗎？”
龐曉燕說：“憑據倒是沒有，可是嚴總的日常生活都是她照顧的。經常給嚴總洗衣做飯打掃辦公室衛生。嚴總有病了她一直在身邊伺候，兩個人關係密切情投意合。他們兩個人已經好了三年了。秦如玉今年都26歲了，還沒有男朋友。如果不是心裏有嚴總這個情人恐怕早就結婚了。”
嚴君芳問：“你怎麼看出來秦如玉心裏有嚴總呢？”
龐曉燕說：“我們公司裏有很多小夥子追求她，她總是不屑一顧拒人千裏之外，唯有對嚴總百依百順服服帖帖。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嚴總愣神兒。”
嚴君芳說：“聽說嚴總有老婆孩子，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秦如玉能看上她？”
龐曉燕說：“這事兒很難說，看上嚴總的人很多。嚴總溫文爾雅玉樹林魅力超群非常有男人的味兒。”
嚴君芳問：“什麼是男人味兒？男人味是什麼味道？”
龐曉燕說：“小丫頭，你還小呢!當然不懂，長大了自然就會懂。嚴總這個人胸懷坦蕩光明磊落，不以權謀私，不仗勢欺人。從來不吃請受賄。求他辦事，千萬不要送禮。不用送禮，該辦的事也能辦成。如果送禮，肯定不會收，反而弄巧成拙。”
嚴君芳說：“照燕姐這麼說，嚴總還是個好官呐！”
龐曉燕說：“嚴總不但是個好官，還是個好男人。”
嚴君芳說：“嚴總究竟好在什麼地方？”
龐曉燕說：“嚴總是XX大學高材生，頭腦聰明，作風嚴謹，講話有條理，邏輯性強，風趣幽默，耐人尋味。我最愛聽他講話，他的話音有磁性，非常吸引人。”
劉君芳問：“講話的聲音也有磁性？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龐曉燕說：“他講話的聲音能在人的心裏產生共鳴，使人感到舒服。這種感應就是磁性。你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現在你很難理解。”
劉君芳說：“我明白了，一個女人對喜歡的男人才能有磁性感應。你說對吧？”
龐曉燕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嚴君芳問：“燕姐是不是暗戀他了？”
龐曉燕說：“如果他沒有老婆，我一定追他。”
嚴君芳說：“現在你有老公，人家有老婆，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龐曉燕說：“那是當然！我們下班吧，我還得回家伺候老公。”
劉君芳說：“我也要回家伺候爸爸，燕姐再見！
劉君芳回到家裏做飯時頭腦裏還在想龐曉燕說的話，心裏琢磨：“嚴一虎和秦如玉真有親密關係嗎？人們的傳言未必有根據。自己和爸爸在一個屋裏住了一年多，也沒有發現爸爸沾花惹草貪戀女色。不能聽信傳言，更不能質問爸爸。爸爸如果發現自己不信任他，一定非常難過。可是，萬一爸爸和她產生了戀情怎麼辦？和一個特別漂亮的美女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爸爸長期獨身生活難免寂寞難耐，偶爾和秦如玉在一起玩玩也不奇怪。他和秦如玉之間沒有倫理道德的屏障，不會涉嫌有悖人倫的罪名，更容易走到一起來。”想到這裏，她心裏猛然一動，一股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使她坐臥不安。這個問號一直在她心中跳躍、碰撞、翻滾，怎麼也揮之不去。她想盡快找到答案，可是也不敢操之過急。
吃飯的時候，嚴君芳故意把話題引到秦如玉身上說：“秦如玉對我很好，是不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
嚴一虎搖搖頭說：“我沒有和她說，她怎麼會知道？”
嚴君芳說：“我看秦如玉工作能力很強，又年輕漂亮，真是你的好幫手啊！”
嚴一虎說：“她也是XX大學畢業，是我的小師妹，學的專業也是電力自動化。來到我們公司專業對口，工作認真負責，可以說是我的左膀右臂。有她協助我，我省心多了。”
劉君芳說：“有人說你們倆關係不錯，你有一個紅顏知己也挺好，可以經常聊聊天嘮嘮嗑說說知心話。”
嚴一虎豪不掩飾地說：“是啊！她對我的工作非常支持，我們兩個在一起挺說得來。”
嚴君芳說：“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虛心請教，好好向他學習。”
嚴一虎說：“是啊！虛心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你剛參加工作更需要刻苦學習向別人學習請教。”
嚴君芳不敢深問別的。心想：“來日方長，如果有什麼問題，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中午休息的時間比較短，大部分員工都在職工食堂吃飯。嚴君芳打了一份飯，一邊吃，一邊搜尋嚴一虎。飯都吃完了還不見爸爸進職工食堂。她匆匆返回辦公室，路過嚴一虎的辦公室時，看見秦如玉和嚴一虎麵對麵坐在辦公室吃飯，又說又笑興高采烈。嚴君芳心裏有點兒不舒服。心想：“爸爸果然很喜歡秦如玉。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想進去看看，也不方便。”她忽然想到，有一份信息資料還沒有送給嚴總。她拿起資料向總經理辦公室走去。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半開著，嚴君芳走到門口正好看見秦如玉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往嚴一虎嘴裏放。他一邊咀嚼著肉一邊說：“謝謝！謝謝！”辦公室春光燦爛，兩個人眉飛色舞喜氣洋洋話語連珠笑聲不斷。
按規矩，任何人進總經理的門必須先敲門報告。
嚴君芳咚、咚、咚敲了三下。嚴一虎看見她來了，馬上喊道：“請進！請進！”
嚴君芳說：“嚴總，玉姐你們好！這是一份信息資料，請二位領導看一下。”
她放下資料轉身要走，秦如玉伸手把她拉住說：“嚴哥，你看這小丫頭長得多水靈，是不是有點兒像我。”
嚴一虎打量一下嚴君芳說：“我看真有點兒像，特別這眉毛眼睛。眉毛細長，眼角上揚，特有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厲害的丫頭。”
秦如玉急忙接上去：“老總是誇我們呢？還是損我們呢？長得漂亮也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再厲害也得聽老總的啊！”
嚴君芳紅著臉不便多說，就告辭出來了。
她回到自己的電腦桌前坐下，心裏七上八下。“從兩年來對爸爸的了解來看，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他們的關係確實不一般。大家進總經理辦公室都先敲門，秦如玉總是破門而入，毫不猶豫。打掃總嚴辦公室本來是秘書的事。秦如玉總是批評他們打掃的不幹淨，非要親自打掃。她經常把午飯送到嚴總辦公室一塊兒吃。剛才還看到她給嚴總喂飯。這兩個人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幾天以來，嚴君芳心事重重情緒不安，到辦公室經常坐在電腦桌前發呆，到家裏坐在沙發上發楞。嚴一虎問了好幾次，她總是躲躲閃閃，把嚴一虎急的沒有辦法。
嚴君芳正在電腦屏幕上彙集信息資料，桌上的電話響了。
她拿起電話說：“您好！原來是你。”
嚴一虎小聲說：“丫頭，今天晚上我有應酬，就不回家吃飯了。你好好吃飯啊！別吃方便麵了，做點兒好飯吃，聽話啊！”
嚴君芳說：“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吃飯。”
放下電話，左思右想，究竟和誰《應酬》呢？不會是秦如玉吧？這時，秦如玉正好從她眼前經過。
嚴君芳站起來攔住秦如玉問：“玉姐，忙什麼呢？我看你和嚴總匆匆忙忙的。”
秦如玉低聲附耳說道：“昨天從濱海市來了一個大客戶，談一單二百萬的生意，今天晚上請客戶吃飯。”
嚴君芳小聲問：“你去陪客戶嗎？”
秦如玉說：“我和嚴總一塊兒參加，在五洲大酒店。”
說到這裏，嚴君芳才把心放下來。“正常的業務活動，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她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準備下班回家。可是，轉念又想，秦如玉會不會撒謊？會不會是爸爸和秦如玉兩個人約會？不行，我要看個究竟。”
她沒有回家，乘出租車到五洲大酒店下車了。這時嚴一虎、秦如玉和客戶還沒有過來。嚴君芳在五洲大酒店旁邊的一個小超市門口盯著酒店大門。大約二十分鍾後，看見一輛奧迪小轎車停在大酒店門口。嚴君芳認識，是他們公司的小轎車。從車上下來三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嚴君芳認識，另外兩個男人肯定是客戶了。這四個人下車以後，司機小高把車開到停車場了。
嚴君芳看到此景，自己就覺得好笑，是我太小心眼兒了，天天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真是無事生非自討沒趣。摸摸肚子有點兒饑渴難忍。算了，我也不回家做飯了，找個小飯館吃點兒吧！
請重要客戶吃飯通常都是海參鮑魚名貴大餐。想不到這個濱海來的範總經理對吃飯喝酒並沒有很高的興致。
到了貴賓室，嚴一虎把菜譜交給範總說：“範總初到三河嚐嚐三河的地方風味兒，想吃什麼盡管點菜，千萬不要客氣。”
範總說：“我不會客氣的，沒有打算給你省錢。不過我對吃飯喝酒已經不感興趣了。再說了，天天吃也膩了。點幾個當地有特色的菜，喝點兒三河當地的酒就行了在吃飯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嚴總說：“範總和陳主任初次到三河，我如果招待不好，就太失禮了。”
範總大手一揮說：“不！不！簡單一點兒就好！艱苦樸素是勞動人民的本色，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作為一個企業的老總更應該起模範帶頭作用，給我們的職工樹立一個光輝的榜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一定要珍惜勞動人民的勞動成果，既要吃飽又不要浪費才好。”
嚴總稱讚道：“範總不但在生意場上是一把好手，思想覺悟和道德情操也非常高，實在是商界的楷模，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範總搖了搖大腦袋說：“《楷模》《榜樣》我實在不敢當，不過我的生活習慣就是吃飯從簡。吃飽了，吃的舒服了就行了。在酒宴上浪費時間等於浪費生命，這種花錢不快樂的事兒我不想幹。”
嚴總說：“範總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吃飯是人生第一需要，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心發慌。飯還是要吃的！”
範總說：“時代不同了，人們的消費觀念也在變化。對於我們這些早已步入小康的有錢人來說應付飯局已經成為負擔。在我們的享受中吃飯已經是次要的事情。”
嚴總說：“無論如何飯還是要吃的，總不能餓著肚子吧！請範總點菜吧！”
範總說：“我初次來到三河市不了解這裏的地方風味兒，還是嚴總替我點菜吧！”
嚴總按照範總的意思，點了六個熱菜，四個涼菜，兩瓶白酒。總共不到1200元錢。嚴一虎本來打算花一萬元左右好好請範總吃一頓大餐，想不到範總執意要省錢。嚴總感覺範總這個人力求勤儉節約不貪圖享受確實不錯。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酒宴上秦如玉殷勤伺候，頻頻給範總敬酒。範總杯杯全幹興致極高。
嚴總問：“範總，您覺得這裏的菜味道如何？適合不適合您的口味兒？”
範總笑了一下說：“這是五星級大酒店，飯菜做得自然很講究。你看這盤兒香菇油菜色澤嫩綠香脆爽口，烹調技術出類拔萃不是一般水平。”
嚴總說：“這油菜不是市場上買的普通油菜，是五洲大酒店旗下的蔬菜園裏種植的純天然蔬菜。施肥澆水培養過程都非常講究，絕對沒有使用農藥化肥，沒有環境汙染。”
範總說：“我一入口就覺得不是普通的農家蔬菜，色澤口感非常好。”
範總又吃了幾口腰果蝦仁兒又稱讚道：“這蝦仁兒的味道也很鮮美，是正宗的鮮蝦味道。”
嚴總說：“這些蝦仁兒是活蝦現場加工的，不是冰凍的蝦仁兒。蝦仁兒經過冷凍就失去了原有的鮮味兒。其做法也非常講究。”
範總說：“各種美味大餐我都吃過，天天吃也就吃膩了。我倒覺得吃點兒時令蔬菜比較爽口。我常常想起小時候媽媽給我做的白菜豆腐湯，那個香味兒讓我終身難忘。當時我才六歲，吃了一碗還不解饞，又從媽媽的碗裏撿了幾塊豆腐，直到把肚子撐得實在裝不下了才住口。”
嚴總說：“是啊！我們這一代人沒有經受過舊社會的苦難，卻經受了三年困難時期的饑餓折磨。那時候我吃什麼都是香的。”
範總說：“不經受艱難困苦的磨難就不知道現在的幸福快樂。人生必須嚐遍酸甜苦辣才覺得生活更有滋味兒。”
嚴總問：“範總也受過苦難？”
範總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我的人生經曆可以寫一部自傳題材的小說，不需要任何加工杜撰就非常生動感人。我出生在一個貧窮落後的農民家庭，早年喪父，母親經曆千辛萬苦把我養大。我15歲那年媽媽患病毒性痢疾高燒不退，因為沒有錢住院治療死在家裏。當時我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趴在媽媽的身上哭得暈過去好幾回。從那時候起我才意識到錢的重要性，沒有錢就沒有一切，因為沒有錢讓媽媽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世界。在我的心裏萌發出強烈的掙錢欲望。沒有媽媽我成了沒有人撫養疼愛的孤兒。為了吃飽飯我跟著本村的叔叔大爺到濱海市打工。我16歲在建築工地上做小工，20歲成了技術熟練的建築工人，22歲領班幹活，30歲就成了包工隊的隊長，40歲創建了房地產開發公司，45歲當上了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範總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的創業經曆，大家聽得津津有味兒。
嚴總說：“範總真是個了不起的企業家，你的創業史使我們倍受感動。現在你有錢了，可以盡情享受奮鬥的豐碩成果了。三河市有很多地方風味小吃，如果範總有興致我可以帶著你好好品嚐一下。”
範總說：“全國各地的美酒佳肴山珍海味我早就吃夠了，所以我對吃喝不感興趣了。”
嚴總問：“範總對什麼感興趣呢？”
範總說：“我來到三河市感覺到這裏的美女太多了。賓館裏的服務員一個個都像天上下來的仙女一樣漂亮。為什麼三河這個地方出現這麼多美女啊？”
嚴總說：“美女也是山河地區的《特產》，很多外地來的客商都說這裏的美女的特別多。有很多外地來的客人辦完公事兒還要多逗留幾天觀賞三河的美女。”
範總說：“請嚴總介紹一下三河市盛產美女的原因。”
嚴總說：“據說三河的飲用水中含有大量的微量元素，這些微量元素有利於人的生長發育提高人的免疫力延緩人體的衰老過程。所以年輕人的皮膚細膩光鮮，中年人體魄健壯，老年人容光煥發精神振奮。”
範總仔細端詳著嚴總的臉說：“我看嚴總就非常精神，想必也是三河的水土在起作用。你現在有五十多歲了吧？怎麼看上去就是四十多歲的人。”
嚴總說：“範總見笑了，大家都說我麵老，你卻說我年輕。我三十歲的時候，公共汽車上的售票員就叫我老大爺，車上的年輕人主動給我讓座，弄得我不好意思。”
範總說：“不不不！你不麵老！那個售票員的眼睛一定有毛病。”
嚴總說：“這個售票員讓一個年輕的學生給我讓座，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範總說：“也許這個售票員看你是個溫文爾雅氣質不凡的領導幹部，對你產生了好感，想和你套近乎。”
秦如玉感覺到範總的話裏帶著戲弄嚴一虎的意味兒，就端起酒杯給範總敬酒。幾杯酒下肚秦如玉心中燥熱，把羊絨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一件草莓色的羊絨衫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身體，呈現出曼妙無比的曲線。
範總呆呆地看著秦如玉高聳的胸部直咽口水。
嚴總看到範總如此貪婪的神色，便端起酒杯說：“範總，我再敬你一杯，祝範總生意興隆財源茂盛！”
範總的眼神還沒有從秦如玉的臉上移開，他喝下一杯酒說：“嚴總真是好福氣！”
嚴總問：“我有什麼好福氣？”
範總說：“你的福氣不在錢上，而是在人上。”
嚴總問：“什麼人上錢上，我怎麼聽不懂？”
範總問：“你說錢重要還是人重要你？”
嚴總說：“當然是人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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