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855 更新時間：15-07-05 15:16
【浪人總覺得自己早已不需要家的溫暖，卻從不知道那隻是不願相信奇跡的借口罷了。】
懷裏的女人早已沉沉睡去，不知在做些什麼奇異的夢，高大的男人輕輕撫著女人皺起的眉。腦中卻隻積起了龐大的空白。
偉大的雷神又失眠了。
自從在Svartalfheim見到殘存有Loki的魔法痕跡的匕首起，Thor就再沒有睡熟過。那把純色的利刃靜靜躺在一片猩紅之中，與前日在自己懷裏漸漸沒了氣息的Brother多麼相似。
——Asgard的逝者會成為照亮夜空的繁星，Jotunheim的死物隻配成為被人踩在腳底的沙子。
——為什麼？
——因為我們是神，他們是怪物。
“我很抱歉，Loki……”如果你能聽見，原諒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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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總覺得Loki喜歡安靜，喜歡一個人呆在空曠的藏書室裏，享受著那些在常人看來十分晦澀的字符給他帶來的驚喜。直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嚐試的機會，才知道那感覺究竟有多可怕。
Loki有一雙讓人著迷的眼，瞳周的祖母綠時常散發著讓人難懂的光芒——不同於好友們的狂熱與張揚，那是一種很隱晦的情感，也是被大家認為的戰士不該有的東西。但那唯一一個能夠證明Loki仍是有溫度的事物也在一次與Odin和Frigga的遠行後消失殆盡。
那時的Loki很脆弱，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無助的依靠在父親懷裏。之後的幾夜，偷偷靠近母親寢宮的Thor都能聽到內中壓抑的呻吟和低聲的啜泣。
再次見到自己深愛的Loki時，從不敏感的雷神第一次從別人的眼神裏讀出了疏遠的味道。自那以後，本就不多話的Loki變得更加沉默，宛若寶石的瞳也與毫無聲息的裝飾品愈發相像了。
之後的百年裏，Loki身邊隻有自己和母親，還有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名為Sleipnir的八足小馬駒。待到自己終於上了戰場並體會到勝利的滋味時，這個愛惡作劇的魔法師也正式開始了遠離自己的生活。隻是自己早已忘了，這種遠離由誰開始，為何開始。
Loki深諳“平衡”之道，所以在所有人的記憶裏，Loki和Thor總是相互扶持，相互幫助，他們從不吵架，也從無隔閡。直到登基大典，這種隻有自己知道的“平衡”才被徹底打破——Loki放進來的霜巨人打斷了典禮，再便是一行人前往Jotunheim的魯莽行為險些挑起了第二次大戰，接著被放逐，然後遇見自己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其實Thor很想知道，在他離開了Asgard的那段時間裏，Loki和Allfather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怎麼會走到不可回頭的境地。盡管那位公正無比的神祗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但為什麼總有一種少了什麼的感覺。
說起來，如果沒有了Loki的種種“玩笑”，自己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
“怎麼還不睡？”被男人意味深長的歎息擾醒的Jane揉了揉眼睛，輕聲關心著身旁這個許久未眠的神祗。
“沒什麼……”
“語言是能騙人的東西，但歎息卻總是真心的流露。”Jane直視著這個男人有些躲閃的眼神，同時也強迫他看著自己。“所以，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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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David被一群麵無表情的醫生推進了冷凍室，Narfi才接受了“一切結束”的事實。
兜兜轉轉五六年，自己還是回到了這個男人身邊，開始第三次“單親”之旅。
小時候，學校舉辦的各種活動都隻有母親一人參加，父親這個詞語甚至一度成為Narfi的禁忌。即使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電影裏那些帥氣的特工，知道他的此次缺席都是不得已，但若可以重來一次，Narfi寧願不要這個父親。
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訴別人自己有一個父親，一個拿著手槍戴著墨鏡為世界和平奔走的父親。但他不能，他甚至還要告訴別人，自己是個沒有完整家庭的孩子。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這個禱告，仁慈的神派了一位紳士來照顧自己和母親，並且賜予了自己一個乖巧可愛的妹妹。
之後的生活很愉快也很平靜，直到紐約出事，養父母遇難，然後，回到David身邊。
當一切重新步上正軌，自己也已經能放下過去的所有時，這群穿著白大褂的人找了過來，對自己說“你的父親因腦部彈片的壓迫過世，很抱歉，但請你相信，我們已經盡力了。”
看著坐在長椅上啜泣的Sigyn和靠在門邊撥弄手機的Loki，Narfi真想放聲大笑然後衝著自己來一拳，看看這到底是一個多麼荒謬的夢境——讓自己把最心愛的妹妹交給幾乎毀了自己下半生的物種嗎？這個決定當真是蠢透了！
“聽著，不管那個傻子跟你說了什麼，我絕對不會把Sigyn交給你的。”Narfi深吸了口氣，朝Loki所在的方向發出了自認為已經足夠冷靜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對David做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做這些的目的，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同意這個蠢透了的決定。”
“我知道。”Loki淡淡的笑了笑。“諸如此類的話我已經聽得太多了，所以你可以省下後麵的單詞，直奔主題吧。”
“離開這裏。”
“真抱歉我並沒有這樣的打算。”Loki緩步走向Sigyn，經過Narfi身邊時停頓了一下。“你的小公主曾經是我的，Narfi，並不是我選擇了她，而是她選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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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與上次一樣的抗拒，相比之下還多了兩個簡短卻也十分“珍貴”的單詞。
Loki被Sigyn吼得愣了一下，回過神時小戰士已經跳下椅子，清澈的瞳中流露出與上次毫無差異的厭惡。“別碰我！怪物！我討厭你！”
“哦這真是一個令人懷念的稱謂。”Loki聳了聳肩，試圖用一些不起眼的小動作掩蓋住無可抑製的顫抖。“我差點就信了，但可惜，即使經曆了這麼多，你依然是她。”
氣憤嗎？仇恨嗎？就因為自己苦苦掩蓋了多年的真相被人在無意中揭開而感到憤恨嗎？
沒有什麼好激動的Loki，這個聰明的小姑娘並沒有說錯什麼。
如果自己不是怪物，Odin為什麼不認可自己，Laufey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發誓要守護自己的Thor又怎麼會把自己丟棄在漫天的狂沙裏。你以為Frigga是真的愛你嗎？那不過是憐憫。所謂的溫情不過是眾神之母對你這個連怪物都不願撫養的物種的施舍罷了。
不要忘了Sleipnir是怎麼來的，如果你和他們是一樣的，又怎麼會和一匹馬交媾，孕育出那八隻腳的“神駒”。
都是怪物……
Laufey也好，Sleipnir也好，Loki也好。
都是怪物……
“不過你是對的，我的確是怪物。”維持了許久的謊言終是要由自己來戳破，散落在地的斑駁究竟是回不去的曾經還是看不清的未來。Loki看著向門外跑去的Sigyn，不禁嘲笑起自己方才的搖擺。
Mr。David，你或許已經忘了Coulson對我的評價，我是一個沒有信仰，背棄道義的罪者，所謂的“新生活”……嗬，你所托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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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yn停下！別再往前跑了！”親人的呼喊喚不住遊走在崩潰邊緣的腳步，Sigyn胡亂抹去粘在臉上的淚液，大口呼吸著徹骨的風。
她真想忘掉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
夜晚蜷在一起的身子，時常散到額間的黑發，看似冷漠卻十分溫柔的動作，慵懶隨意的朗誦……
好像父親。
然後呢？優雅的父親向自己宣布了活潑的父親的死訊，口氣平靜的像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小心！”
那是Narfi的聲音嗎？我親愛的哥哥……
對不起，我又不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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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gard的英雄們第一次切身體會到了外星物質的強大破壞力。
詭異的暗紅色物質突然從Jane的身體裏爆發出來，圍坐在餐桌周圍的異能者們都被這個年長的不知名物質摔了出去。
“這什麼鬼！”從地上爬起來的Tony很不客氣的爆了一句粗口，準備穿上戰甲和這該死的東西大戰一場。但一旁的Banner緊緊扯住了Tony的衣服，示意他往窗外看看——絢麗的光幕從天而降，一個俊朗的麵孔漸漸清晰起來。
身側佩劍的紳士非常自然地走進了房間，他大步越過戒備的眾人，徑直走到Thor身邊——盡管雷神正抱著那個中庭女人，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遠道而來的Frandral。
“Thor。”Frandral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微安靜一點。“她沒事，隻是Aether共鳴產生的後遺症。”
“共鳴？”Hawkeye白了Frandral一眼，“哪裏來的東西讓他們共鳴。”
“Loki。”Frandral吐出的名字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畢竟昨天晚上才放棄了對那隻馴鹿的搜查。“Heimdall說他看見在馬路上被紅光緊緊包裹的Loki，他似乎抱著什麼，而且有一輛車正迎麵而來。盡管那個影像隻維持了一瞬，但你們應該相信這位守門人的能力。”
“Loki和Aether有什麼關係，還有，這東西不是已經被你們回收了嗎？MissFoster身上怎麼還有？”Steve扶起看起來有些不好的Banner，希望可以通過思考來平複他的心情。
“Aether並沒有被完全收回，畢竟是史前物質，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控的能力。至於JaneFoster身上的波動，這個應該問Malekith而不是我。最後一個問題，Thor，我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Frandral有些為難的低下了頭，習慣性的擺弄起身側的長劍。“Loki不僅沒死，而且身上還攜帶著大量的Aether。根據諸神的預測，散落在九界各處的Aether都在向某處聚攏著。”
“他想幹什麼？”
“不知道。”Frandral用少有的嚴肅眼神看向Natasha，“我們隻知道，如果Loki還用和以前一樣的思維來考慮問題，那Malekith沒有完成的傷害將會由Loki繼續。”
“你們的神能知道這些該死的東西正在聚集，為什麼不順便看一下他們都去了哪裏？”
“我們看不到，先生。”Frandral不太喜歡Tony的諷刺語氣，“他們去的所在不存於九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至少我們知道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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