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61 更新時間：14-06-29 15:25
【再冷靜的術師懂了仁慈也會變的衝動，再強大的戰士有了牽掛也會變得弱小。】
Frandral找到那個遊樂場的時候，Sigyn正坐在Hawkeye的肩膀上大口吃著草莓味的棉花糖。被糖沾滿了的小臉上掛著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這種天真和幹淨的表情似乎有種魔力，讓人一看就再也轉不開思緒。
好久沒見到小看孩子了啊……這還真是一個神奇的小生物耶……將來我的孩子一定會跟我一樣帥！嗯……應該也會很乖？其實不哭鬧就可以了，不哭的小孩子最可愛了……
“哇唔——”突如其來的一陣哭嚎徹底擊碎了對未來的美好幻想，劍客持劍的手撫上了額角，輕按著被高分貝激活的幾根青筋。Frandral一臉無奈的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的小男孩，腹誹著語言的可怕“魔力”。
小男孩大聲的哭喊吸引了不少遊人的目光，Frandral在心底深深的歎了口氣，半蹲在男孩麵前替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因摔倒擦破的膝蓋。
“你就不能稍微安靜一點嗎……”Frandral看著小男孩因哭喊漲紅的臉，默默回想了一下以前接觸過的魔法。
該死的當初上魔法普及課的時候怎麼就不好好聽一下那個叫噤聲咒的東西……要是Loki在就好了……嗯……Loki……
“小家夥先別哭，認真看著哥哥的眼睛，一會就不疼了哈！”Frandral揉了揉小男孩的頭發，等他乖乖點了點頭後施起了久遠前習得的法術。
那是一次很不愉快的冒險，自己更差點為了那次“成長的試煉”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在那個陳滿了屍體的山洞裏，Loki教會自己如何利用消除記憶的方式驅趕疼痛，並以此保住了兩人的性命。雖然後來自己還是失去了知覺，但一覺醒來後便已安然的從Muspellheim返回了Asgard……
小男孩漸漸減弱的哭聲把深陷回憶的人拉了回來，他的父母趕來時，小小的大腦裏關於此前的記憶早已不複存在。慚愧居多的家長沒有發現自家孩子的不對勁，隻不停地向Frandral表示感謝。被無數致謝之詞弄得暈乎乎的劍客靦腆的笑笑，擺了擺手表示這隻是舉手之勞。
等那一家三口淡出自己的視線之後，Frandral才想起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過那孩子旁邊已經有了Hawkeye，自己的出現會不會太突兀……他們知道Sigyn和Loki之間的關係嗎？啊……煩死了！
“Hi Frandral。”在遠處觀察了許久的Natasha突然叫住了因為遲遲做不出選擇而準備離去的劍客。她被那個神奇的能力迷住了，這來自外域的法術或許會對Captain家裏那隻別扭的小浣熊有一定的幫助。“Can I ask you a favor？”
“Of course lady。”Frandral下意識做了一個屈身禮。“能力之內，使命必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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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ki靜靜地站在因自己的魔法昏睡至今的Jane旁邊，一邊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一邊在心底吐槽著Thor的智商。
連自己都能看出這個女人已經懷孕，身為丈夫的他究竟是要有多粗線條才能忽略到這種地步。
“你想幫她？”Aether的語氣中處處都透露著濃濃的不滿，隻是不知道這個怨氣針對的究竟是曾經的無能宿主還是現在的狡猾契約者。
“這是交易，不是同情泛濫的幫助。”Loki從未從Jane肚子上移開的目光終於有了鬆動，他能感受到這個女人肚子裏的性命對陽光的渴求，也仿佛見到在不久的將來，Thor與他們一起愉快生活的畫麵。“可以停止你的力量了。”
“我已經搞定了，她再睡一會就能醒來。倒是你……”Aether的聲線突然揚到了極具戲謔意味的領域：“這個場景對你來說是不是熟悉得有些疼痛了？”
“沒有必要被記住的東西早就被我拋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熟悉感。”Loki見Jane的意識漸漸回到了它該在的位置後就直接離開了那個有些令人窒息的房間。
這是兩個擁有Thor的血統卻沒能得到神族特權的孩子，他們注定會受到所有人的親睞與無微不至的照顧。不僅是Asgard的子民，怕是連那群自稱為複仇者的五顏六色的家夥也會給予他們自己能給的所有。
真是可笑的命運。
“你的想法真可愛，那兩個孩子得到的再多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終究抵不過時間的攻城掠地。”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體內的寒冷氣息陡然加劇，Loki加快腳步朝自己房間走去，心想至少別讓不相幹的人看見如此無力的自己。
“你真的太天真……小心！”
“如果提醒不能達到目的就不叫提醒……”Loki一邊腹誹著Aether的居心，一邊努力看清剛才撞到自己的人的麵容。
“真沒想到你還活著。”
“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放棄留在Vanaheim的機會。”Loki整了整自己的衣袍，掛出一貫的笑容。“Long time no see。Hog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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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幫不上忙……”Frandral的食指從Bucky眉心上挪開的同時，兩人之間的法術連接也消失的一幹二淨。“他的情況有點複雜，我的能力還不到能幫他恢複的程度。”Frandral起身，帶著歉意向掩不住失落的Steve深深地鞠了一躬。Steve被這個過於紳士的禮節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表示謝意。
Bucky一直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兩人，他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潛意識裏卻不想讓它進行得如此順利。
這兩天與那個叫Steve的家夥的接觸讓自己無藥可救的貪戀上了這種平靜的生活，他很害怕，害怕那失落的過去是不被自己也不被他們喜歡的，更害怕這個每天起床都會對自己傻笑的家夥再變成自己必完成不可的任務。
天知道自己對著Steve大喊“You“re my mission。”的時候大腦有多痛苦，天知道那幾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夜晚有多漆黑……
“Steve……I wanna to sleep……”Bucky默默張開手，讓Steve把自己抱進房間。
長住在Stark Tower的各位早已習慣Bucky這種小孩子般的行為，也習慣了每天推開Steve房門時見到偉大的Captain America盯著枕邊還沒睡醒的Bucky傻笑的樣子。這種毫無情欲隻有真心的生活方式讓常年遊走在罪惡與救贖之間的複仇者覺得很舒服，就像集體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大農場時代一樣。
“沒有其他能幫助Bucky恢複記憶的方式嗎？”出於對Steve的感激，Natasha對Bucky的事情特別上心。她還記得當Steve從Stark口中知道Bucky因為過於頻繁的洗腦可能永久喪失記憶時，那個一向陽光的正義衛士身上散發出的濃鬱殺氣。她不喜歡這樣的Captain America，沒有人會喜歡。
“據我所知，在Asgard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Loki，一個是Thor的母親，一個是不可能來的人，一個是來不了的人。”Frandral聳了聳肩，眼底浮著一陣難以抹去的悲傷。
Banner察覺出這個一向不拘小節的劍客的異樣，小心的探尋著自己想要的答案：“Thor的母親怎麼了嘛？”
“She was dead……”Frandral擠出一個不太好看但十分禮貌的笑，心口卻隻有一陣比一陣強烈的痛。“For Asgard。”
“Oh……en……I“m so sorry to hear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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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說Jane很快就會醒了。”
“請恕我直言，殿下。”Hogun半跪在Thor身後，以臣子的姿態和語氣向已經在Jane身邊呆坐了半日的雷神進言。“奧丁之眠已經開始，如今Asgard需要的是一位常駐在金宮與諸神應對未來的王權代理者，而不是一個終日沉溺在妻子身邊的好丈夫。”
“你以前從不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Thor鬆開與Jane相扣的手，回過身看著刻意與自己隔開一段距離的好友，心中不知究竟是何滋味。從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兩天，若非有諸神的不斷催促，Hogun怕也是不會踏入此地半步的。
Malekith對Asgard造成的傷害讓許多人至今難以忘懷，那天夜裏，升上夜空的光點在多少人心中灼出一個個無法愈合的傷口，其中那顆蘊滿了Frigga仁慈法力的星星又讓多少人嚐到心碎的味道……
“你們仍認為是Jane害死了Frigga嗎？她與這並……”
“Allmother的過世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她隻是堅守了執劍時的誓言而已。”Hogun的目光落在Thor攢的過緊的拳上，冰冷的話語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我們時刻準備好為Asgard獻出最寶貴的生命，將自己編入史詩供人傳頌。但是我的殿下，Asgard戰士的血是隻能奉獻給阿薩神域的。”
“Jane是個好人，發生這些也不是她願意見到的。為什麼不停下這些無謂的責怪，試著去接受來自Midgard的善良呢？”
“沒有人在責怪她，我的殿下，因為我們甚至沒有人願意提起她。”Hogun在Thor的怒氣與無措中起身，徑直朝門外走去。他已經受夠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更重要的，他看到了那個女人正慢慢睜開的眼睛。
“Hogun……”
“剛才的跪禮是臣子對君王的尊重，接下來的話是朋友之間的善意提醒。您有興趣聽一下嗎。”
“It‘s my pleasure。My friend。”
“Loki即使做了再多錯事也是你的弟弟，如果可以，不妨去看看他，他的狀況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話音剛落，Hogun就看到Thor臉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向麵癱的勇士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樣忍受自己這位朋友的智商。
“我說的話有什麼不妥嗎？”
“我還以為你很討厭Loki……”
“他即使再令人討厭也沒有讓Asgard染血，萬物有對比才有新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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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ndral永遠不會忘記自己被一個“全副武裝”的小女孩堵在街道拐角處的場景。
“怪不得Loki這麼喜歡你，真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啊……”Frandral半蹲在Sigyn麵前，想幫她把那個看起來比她還高的背包從那瘦弱的小肩膀上卸下來，免得壓垮了邪神心愛的小公主。但Sigyn果斷的拒絕了，她說Narfi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包……
“所以你在這裏等了我這麼久是因為什麼？”Frandral覺得腳有些酸了，看看周圍似乎沒有什麼行人就直接盤起腿坐到了地上。
“你是Loki的朋友嗎？”
“嗯……算是吧！”
“太好了！”從剛才開始一直撅著小嘴的Sigyn突然恢複了生機，她拉著Frandral的袖子晃起來，開心得像是擁有了世間最美好的東西。“能帶我去找他嗎！我想他了……”
“這個好像不行……”Frandral小心的拒絕了正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的Sigyn，雖然有些殘忍，但他實在不敢想象當Loki見到自己和他的小公主一起出現在Asgard的時候的場景……“他一定會殺了我……”
“什麼？”
“沒什麼！”Frandral摸了摸Sigyn偏褐色的頭發，靈巧的指在微卷的發絲裏繞了許多個趣味的來回。看著小公主一臉失落的樣子，Frandral隻覺得自己的教養在剛才好像統統都被吃了……
紳士守則第一條，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能讓女孩子落淚。
”別這樣……他又不是不……“
”他不要我了……“Sigyn打斷了Frandral的安慰，沮喪地將裝滿生活用品的包丟在地上。”一定是我上次對他亂講話讓他討厭我了……“
小聲的嘟囔漸漸變成啜泣，然後化成代表糟糕心情的雨點打在Frandral的手背上。時常流連在花叢裏的劍客突然間記不起任何一句哄人的甜言蜜語，隻手忙腳亂的掏出紙巾為被打濕的小花擦拭雨滴。他好像知道為什麼Thor來了一趟中庭就變了這麼多，好像知道為什麼Loki擁有了Aether卻遲遲不肯動作。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Frandral把仍在哭泣的Sigyn摟進懷裏，手掌一下下輕落在小公主不受控製的顫抖著的背上。”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先帶你回Loki的家，如果他知道你在那裏就一定不會再亂跑了。“
”真的嗎？“
”真的。“Frandral笑了笑，胸口卻有一種酸楚在不斷滲出，好像走在路上摔了一跤，然後跌進了一車檸檬的擁抱。”Loki最喜歡Sigyn了……“
而且，我也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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