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088 更新時間：14-06-29 15:29
【夢裏夢到醒不來的夢，隻為留存你僅有的些許溫柔。如果知道睜眼映出的是你的背後，還不如就此沉溺於不再的守候。】
Loki是被熱醒的。
身體裏的遠古冬棺漸漸被一股莫名卻熟悉的力量包圍，難耐的冰涼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連續綿長的溫暖。
“Loki……”
是誰在說話？那麼輕，那麼好聽……是Frigga嗎？可自己不是還在Asgard嗎……
“Loki別睡了，我們一起去狩獵吧！今天的目的地是Muspellheim，我們隻要帶回一匹狼就算是贏了哦！”
Muspellheim？
記憶裏最疼痛的地名迫使Loki睜開了眼，幾乎同時的，雷神縮小了數倍的身體強勢闖入自己的腦海。Loki有些激動地掀開被子，驚訝地看著幼年版自己的身子。
“早安Loki，今天又是一個好日子呢！”看起來有些興奮過度的Thor突然跳上床，一把摟過Loki的脖子，然後熟練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巧的吻。燦如白日的金發蹭到麵頰時的觸感是那樣真實，好像自己真的得到諸神的眷顧，有了一個將錯軌的時光撥正的機會。
隻可惜邪神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沒有這種資格。
“玩夠了嗎。”Loki閉上眼，在意識獨尊的領域沉聲斥著始作俑者的居心。
“你不喜歡剛才那個場景嗎？那這個怎麼樣。”響指驟起，不明來處的風將Loki甩出了無比靜謐的空間，霎時鈍痛襲來，生生將筆直的雙腿拉向地麵。
“Loki！”不遠處傳來Thor的驚呼，這聲呼喊雖然還很青澀，但裏麵的擔心卻比自己以後遇見的大都更加真實。當自己無力的身子落入Thor足夠安穩的懷抱時，那張幹淨臉上的高高腫起將Loki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與千年前毫無差異的下意識動作讓邪神落下了淚，最後隻剩下Thor緊緊握住Loki撫在還未長成的雷神臉上的手，一邊又一邊低喃著的歉語。
“父親沒有下狠手，過幾天就能消下去了。”
“疼嗎？”
“和你受得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
“對不起……我以為自己能在父親發現之前恢複的……”
“不，Loki，是我該說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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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直蜷著身子在睡夢中流淚的Loki，Thor心裏隻有一陣比一陣強烈的難受。兒時的片段隨著對Loki的愧歉湧上心頭，Thor俯下身，在大汗淋漓的人唇上印下一個闊別許久的吻。
起初的安慰不知怎的就變成了無法滿足的索取，Thor驚訝並羞恥於自己的失控，卻發現自己早已逃不開那人失去血色的柔軟薄唇。更適合戰鬥的身子好像被植入了一段特殊的記憶，慣拿Mjolnir的手穿過Loki的黑發，輕柔的樓上邪神脆弱的脖頸。
一直緊扣的雙眼在情動的瞬間猛然打開，珍惜的祖母綠帶著一絲茫然和懵懂直直竄入雷神心底，那種感覺就像被電擊了一樣，毫無緣由的奇妙無比。
Thor尷尬的保持著將人壓在身下的姿勢，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消除可能帶來的不良影響。
“En……I……En……”
“Dowhatyouwanttodo，brother。”Loki勾起嘴角，亮出一張要命的笑臉。“好好回想，你的心會告訴你要怎麼做。”
“Loki……別這樣……”
“Comeon，brother。你可是將近七個月都不能碰妻子的人啊……”邪神將手搭上已經徹底木了的人的肩膀，極具誘//惑//力的嗓音慢慢吐出，將兩人一同拉入充斥著世間極味的深淵。
“Thor，Iloveyou……Morethananyoneintheworld……Morethaneverythingyoucanimagine……”
大腦中最後一個拉緊的弦被繃斷，耳邊除了方才的餘音便隻剩下雜亂的嗡鳴。Loki呼出的每一口生息都像會蜇人的蜜蜂，那種酥//癢的感覺如同在心中紮了根，然後瘋狂無序的向外生長，直到抽出的枝條帶著無法控製的欲//望纏滿了周身肌膚，這要命的感覺才算告了一段落。
早便被拉上的窗簾遮去了大部分光線，昏暗的臥室自古便是禁忌起源的地方。隨著精致衣物的件件剝落，痛//感與快//感相交著沒過頭頂。肉//體的交//纏抵消了前日裏言語的衝撞，絕對領域裏最終也隻剩下了赤//裸的愛和糾結的恨。
如果一早便像這樣“坦誠”，是否就能省下過後的種種可笑？Loki舔著滑到嘴角的淚水，在無聲的暗裏品著獨自的悲傷。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你都還不知道要對自己的床//伴溫柔一點嗎？還是你所有的疼惜早已注定，隻會用在那個不知道有什麼魅力的中庭女人身上……Brother，你又弄疼我了……”
是夜，一顆流星迅速劃過靜謐的夜空，帶走了月的寂寞，也帶走了不該留下的所有。
Bifrost上的Heimdall又一次沒能看見Loki的動向，他隻能喚出那個房間綻出的與千年前無異的亮藍色咒術的名字，卻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又為何會消失在Thor的宮殿裏。
“Loki，你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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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清晨，一如既往的陽光。
今天是周末，按照法律規定，即使是每天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超級英雄也該享受這為期四十八小時的閑暇時光。
看著艱難的睜開眼睛的Bucky，一向正經的CaptainAmerica頓時玩心大發，果斷用手捂上了自家小浣熊的眼睛。
“今天是周末，再睡一會吧！”
“周末……是沒有任務的意思嗎？”
不夠清晰的聲音裏夾雜了一個突兀的單詞，Steve的心髒停跳了一拍，遮著Bucky眼睛的手慢慢張開，讓陽光透過自己的指縫灑在Bucky缺少表情的臉上。
“不會再有任務了Bucky……”Steve從床頭拿過Jarvis準備的“醒神毛巾”，輕柔地敷在Bucky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上。
低溫處理過的純白織物成功喚醒了剛剛開機的大腦，Bucky胡亂扯下可能引發自己不好的肌肉記憶的冰冷毛巾，在視線的另一端見到Steve無比沮喪的表情。Bucky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在大概確定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後疑惑地望向Steve。“我怎麼了嗎？”
“哦！沒什麼……”Steve壓下心中種種複雜情緒，裝出一副不算難看的笑臉，希望以此跳過這個沒頭沒尾的話題。
尷尬的氣氛就這樣在無比安靜的空間裏持續發酵，好像不斷被充進氫氣的卡通氣球，隻要一過臨界點就會引發一場華麗的閃爆。
“我忘記了所有，除了你和關於WinterSoldier的一切。”Bucky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自己的腦袋，“你隻用一個單詞就讓我忘記了AlexanderPierce給我的指令，忘記了我隻是一個武器的事實。這很神奇，不是嗎？”
“Bucky……”
“這次就聽我說好嗎？我好像還從來沒有和你好好說過話。”Bucky靜靜地看著愣在自己麵前的Steve，等他呆呆的點了點頭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把你從湖裏拉上來的那個夜晚，我去了你的博物館，看到了那個叫BuckyBarnes的家夥和你之間的故事。我驚訝於這個世界的巧合，卻又開始盼望著我真的就是那個曾與你並肩的人，而不是永遠站在你對立麵的WinterSoldier。
“我開始按著自己的記憶尋找Hydra的窩點，想通過那些檔案知道自己的過去，同時把那些不該屬於我的痕跡統統抹掉。
“我找到了一份我的‘使用記錄’，上麵說我曾因為觸碰Gauntle導致記憶恢複，後來不得不用加快洗腦頻率的方法來穩定我的異常。”Bucky毫無起伏的音調突然停滯，他看到了Steve眼角久未墜落的淚珠，透明無色，宛如天地原初。
“I“msosorry……如果當初我拉住了你就不會有後麵的一切了……”Steve將手輕輕搭上Bucky的左肩，隔著輕薄的衣料撫摸著他長久未能愈合的傷口。
Stark說這隻金屬臂裏有維持Bucky生命活動的物質，所以不能損壞，更不能拆卸。
“Friendmeansneverhavingtosayyou‘resorry。”Bucky用完好的手覆上Steve的顫抖，間隔著血肉傳遞仍未學會如何表達的情緒。“Andyousaidthatyouwillwithmetilltheendoftheline。Iremember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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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縷陽光透過紗質的窗簾時，Jane早已將準備好的餐點放在了自己丈夫的枕邊。Thor微笑著看向坐在床頭的妻子，一把將她摟入懷中。
昨夜本想去看看Loki，順便試試看能不能將之前的誤會一並解開，可沒想到Loki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一見到自己就開始冷嘲熱諷，到最後能的不歡而散。在這之後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Jane的蘇醒，這個貼心的寶貝一早便在房中靜靜等著自己回來，更用女人獨有的方式為自己排解了大多自找的煩惱。
“我一定會讓你成為Asgard的王後。”Thor湊到Jane頸邊，深情的吸了一口妻子的氣息。那種淡淡的香味一直讓自己著迷，雖然很獨特，但卻好像曾在哪裏聞到過，實在熟悉的有點，嗯，有點難受。
“你知道我並不在乎這些，我隻希望你和我還有孩子能生活在一起。”
“我知道你不會在意這些虛名，但是，我的王後，你不知道Asgard對血統這個詞的執著。如果你沒能成為我的王後，Allfather勢必要將Sif嫁給我，而我們的孩子也將被冠以私生子的名義，永遠不被Asgard的臣民所接納。這不會是我們想看到的。”看著Jane漸漸暗下去的瞳，Thor心中暮然一慟。他不想讓自己愛的人受傷，不想再體驗一次被迫分離的難耐。“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你要相信我……”
“可你的父親並不承認我不是嗎？尤其是我還間接的害死了你的母親……”
“我會在他蘇醒之前把事情定下來。”Thor打斷了Jane的自責，聲音不自覺地冷了下來。“奧丁之眠的時間長短沒有規律，我們必須在沉眠結束之前把一切事情辦妥。我已經安排好了，等Frandral他們結束任務回來，即刻宣布立你為後的決定。前任王權擁有者是不能否決下任王權擁有者頒布的第一條法令的。”
“你不必為了我違逆你的父親……”
“做這個決定並不全是為了你。我從小就是在所謂的王權下長大，Loki說他生活在陰影中，我又何嚐不是……愛上你是我第一次擺脫我父親的控製，在那之後，我的每一次成長都是因為你，這也是我為什麼那樣愛你的原因。你是我的再造者，未來的歲月裏，我還要為了你去學習如何做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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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天談地許久的兩人突然發現好像再沒有什麼更多的話題，於是又重新躺倒在床上，對著潔白的天花板發呆。Bucky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撐起身子挪到更靠近Steve的地方。
“那個叫Loki的人，你認識嗎？”
“嗯，算是吧。他是Thor父親領養的孩子，以前還帶著一堆外星人企圖侵占地球呢……”Steve默默腹誹了一下那隻綠色的小鹿斑比，不知怎麼回事，拿著榴彈炮的Bucky和拿著Gauntle的Loki的身影竟然在自己腦海中慢慢重疊了起來……
一定是睡得太多了……
“他是壞人嗎？”
“嗯……感覺隻是一個人生觀有點不太對的人吧……Thor後來也和我們說了一些他們以前的事情，感覺他的本性應該還是不錯的，就是生活環境有點，怎麼說，有點惡劣……畢竟沒有幾個父親會從小告訴自己的兩個孩子‘你們中隻有一個人能坐上王位’的吧……”Steve撓了撓頭，想到他在斯圖蘭特影劇院前的無理要求，果斷還是和Stark一樣，把他定義成一個“缺愛的中二少年”……
“Steve。”Bucky的臉突然在Steve眼前被放大，許久沒有與自家小浣熊貼的如此近的CaptainAmerica瞬間被驚嚇的向後挪了一下。Bucky看著Steve有些激烈的反應和瞬間躥紅的脖頸，默默地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希望我記起以前的事情嗎？”
“當然！畢竟擁有記憶能讓自己感覺更好一些。”
“我明白了……”Bucky低下頭，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沒過多久，房間的安靜被再一次打破，而這被Bucky定義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次談話。
“那天Loki消失之前向我輸送了一小部分Gauntle的能量，這也是我後來會主動找你的原因。那個東西的確讓我恢複了一點，至少在我潛意識裏，有個人一直跟我說我可以去找複仇者，可以去找你，呆在你們身邊會是最好的選擇。”
“你是說Loki？他主動給你輸送了Gauntle裏的能量？”
“是的，我想說不定他會願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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