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飄渺的風月

正文  夢幻烏鎮——情動大運河

章節字數：1685  更新時間：14-06-18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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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彙源當鋪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他們簡單用餐之後就去了烏鎮西柵。進入西柵景區的時間是下午五點。白天的西柵與東柵無二，一派江南水鄉的模樣，除了古式建築比東柵精美外，論曆史文化的厚重，它遠遠不及。陸竹妶說，她想趕在天黑前到京杭大運河岸邊看看。於是他們走馬觀花地看了幾處景點，收獲了幾張照片，到達京杭大運河的時候正是夕陽餘暉尚未散盡的時候。

    尋一個地方，無論朝南朝北，還是朝東朝西，都不重要，在縱橫南北裏，在穿越東西裏，心靈終於找到一個落腳點。沿岸的自然風光，桃紅柳綠，花枝招展；河麵上迎麵而來的和煦的春風，溫人心脾；陸續穿梭而過的油輪，負載重重，發出低沉但激越的聲音；背後是古樸的烏鎮，街上滿溢著歡顏笑語，行走著最時髦的女郎；而一隻蝴蝶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發間，當旭看見時，它倏然飛走了；不知因何而落群的孤雁發出幾聲響亮的鳴叫之後，蟲鳴鳥叫的聲音也落入耳朵裏。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得了這裏？如此地方，何處可尋啊！旭實在不明白，在生他養他的故鄉裏，自己怎麼到此時才見到這樣一個地方？

    霞光融進水裏，被波紋搖曳得像一條蛇，遊動著，跳躍著，一直努力地滑到岸邊，“轟”一聲不見了，似乎竄到了岸上草叢裏。岸上還有一大片黃色的油菜花，形狀看起來酷似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少女，溫暖、婉約、多情。油菜花一端連著大運河，另一端在陸竹妶的腳下展示著婀娜的身姿，那種窈窕真是羨煞了時下追求瘦身的美女們。陸竹妶笑了。起初她的眼睛順著河道遠眺，她專注的神情大概在傾聽油船過後弄出的水聲，但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當旭的目光從油菜花再次轉到她身上時發現她笑了，正是衝著那一大片油菜花而笑。她不是那種細長眉毛，這或許是她作為一個美人最大的欠缺，但一笑之後感覺她的眉突然加長了，變得完美無瑕。她笑得很甜，很開心，沒有聲音。她的頭發梳成一條大辮子，一體地向後，卻在額上漏下兩縷來，左右各一，恰巧風來，柔軟地飄動著，輕撫她的臉頰。她大概感覺到癢了，伸手撥弄著它們，想把它們安放在耳後，豈料它們並不安生，因此她不停地間斷地重複那個動作。在旭的眼裏，對於她的美來說，那簡單的動作無異於錦上添花。旭情不自禁地走過去，靠在她的身旁，坐下。雲霞釋放出最後的熱情，天色變得青暗。陸竹妶斂盡她的笑意，轉向西邊的天空。旭正好在她的側後方，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靈活閃動的眼角以及長長的睫毛。旭產生了一種想要親吻它們的感覺，而且這感覺一旦產生便強烈無比，難以壓製，於是他不受控製地貼近她的眼角，閉上眼睛，然後他的嘴唇就真真實實地接觸了她的皮膚，她的眼角，她的睫毛。

    還沒有來得及感覺，陸竹妶霍地站起來，旭條件反射一樣來了個極速後躍，拉開一人多的距離。“妶姐，我……”旭不知道怎麼說了。

    陸竹妶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呼吸有些重了，看來旭的莽撞行為打破了她內心的安靜。旭開始道歉，不知所措的旭隻有不停地道歉，他的惶恐和不安一刻也不能讓他停下來，他的雙腳不斷地倒換位置。首先安靜下來的陸竹妶看著驚慌失措的旭來回走動，話語不止，她知道眼前這個質樸純厚、天性率真的男孩子對自己是一片赤誠真心。她溫柔地說：“旭，不要緊張，妶姐不怪你。”

    旭停住，低下頭，說：“妶姐，我錯了！你真的不怪我？”

    陸竹妶點點頭，說：“沒有什麼錯不錯的，妶姐相信你。”

    旭像似自言自語地說：“妶姐，我真的喜歡你。雖然我們隻是初次見麵，但我等你已經等了好多年。我在爺爺麵前發過誓，一定要娶一個像當年英姐一樣的人。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像英姐……”聽到這裏，陸竹妶心中一震，這才明白早上為什麼那麼有緣碰上那位老先生，回想起老先生的一言一語，一舉一動，在這裏總算找到了根源。而這一路的烏鎮之行，旭是那樣的用心照顧自己。這一老一少，真是讓人感動。陸竹妶收拾好思緒，打斷旭，說：“旭，你聽我說，我已經三十了，孩子也六歲了，你明白嗎？”

    “我知道你比我大得多，我不在乎；你有孩子，我也不在乎。”

    “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是有家的人，我有丈夫，而且我，我很愛我的丈夫。我是不可能做你的妻子的。”

    旭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喃喃自語道：“妶姐，我就是想看著你。”

    陸竹妶愣住了，這話說的也太簡單，奢求也未免太低，但卻讓她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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