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78 更新時間:14-03-31 16:19
第十一章上官錦
薛一秋聞言笑了笑,問道:“無妨?”
金九雁道:“無妨。”
薛一秋捋了捋胡子,斂了笑容,麵色也說不上嚴肅,但看起來讓人覺得別扭,他隻說了八個字:“古銅門,東護法,靈劍派,絕劍譜。”
金九雁的臉變了顏色。
蕭顧覺得這氣氛略有不對,看著薛一秋笑道:“這個八個字是什麼口訣不成?晚輩聽不懂,薛掌門可否指點一二?”
可薛一秋壓根就不看蕭顧一眼,直直地看著金九雁。
金九雁也不說話,氣氛一片死寂。
“掌門!”門外又跑進來一個通報的弟子,單膝往地上一跪,道,“上官公子回來了!”
金九雁一聽,死寂的臉上又開出了花,還是大朵大朵的那種,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真的嗎?快讓錦兒進來!”
上官公子?這又是個什麼人?看金九雁那表情像他親兒子似的。白畫衣心裏泛嘀咕,偷偷一看蕭顧,蕭顧微微皺著眉頭。
“師父!”門外立刻跨進來一個身影,遠遠的,白畫衣覺得這個人略眼熟,走近了,白畫衣一看,此人隨意綁著頭發,隻插著一隻簡單的銀色素簪,錦緞白衣外麵罩著青衫,青衫上繡著幾支細竹,這穿著讓他看起來有些單薄,而臉上卻看不出寒意,一雙細眼,看起來有些倦懶,不過唇薄齒白讓整個人看起來很幹淨,他笑著,往金九雁身邊走去。
白畫衣當場傻了,這個青衣男子不就是上次在比武大會上替他解圍,擋蕭顧劍的人嗎?
他是金九雁的徒弟?那就是蕭顧的師兄弟?那他當初救他幹嘛?難道自己被這兩個人連起來整了?
一大串問號砸在白畫衣頭上,白畫衣摸摸頭,真疼。
青衣男子走到金九雁身邊,金九雁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笑道:“一轉眼,都長這麼高了,你此次回來,可有和你師伯說?”
那男子道:“自然是說了,不然怎麼敢回來。”
金九雁哈哈大笑,拉過青衣男子對薛一秋道:“這是我二徒弟,上官錦,因為從小身體不好,還在繈褒之時我就把他送到了他師伯那裏,這十多年來我擔心他身體也沒讓他回來,現在他自己倒跑回來了。”又對上官錦道:“這是華嶽派的薛掌門。”
上官錦行禮,“薛掌門好。”
金九雁轉身指著身後的蕭顧,對上官錦道:“這個就是蕭顧了,為師時常和你說起的。”
上官錦一轉身,四目相對,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金九雁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
蕭顧老實回答道:“我已經和師弟見過了。”
金九雁正要問,上官錦就說道:“是啊,上次比武大會上,我還差點和師兄打起來。”上官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像是對蕭顧沒有什麼好感。
金九雁想多問幾句,看見旁邊還坐著薛一秋,隻得對上官錦說道:“為師現在有事情要同薛掌門商量,你的住處顧兒會為你安排,你們師兄弟沒有見過麵,也正好多多說些話。薛掌門,我們進屋去談吧。”
金九雁和薛一秋便離開了。
此時白畫衣才明白為什麼那天這個叫上官錦的會幫他擋蕭顧的劍,原來他們沒見過麵啊,還有這麼奇葩的一對師兄弟,白畫衣算漲了見識。
再看看蕭顧和上官錦,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上官錦自顧自地往門口走,剛從白畫衣身邊走過突然又退了回來,白畫衣後背一涼,剛想低頭卻被上官錦托起了下巴端詳。
上官錦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白畫衣眨眨眼,說:“見過嗎?上官公子記錯了吧。”
白畫衣心裏萬馬奔騰,想,你確實是我恩人,不過恩人啦,你的恩我下次再報好不好,你這樣蕭顧就看見我了……
不過一陣沉思,上官錦確定道:“我確實見過你,比武大會的時候,我還替你解了圍,隻是……”上官錦轉頭看看蕭顧,又看看白畫衣,“你在這裏幹什麼?”
白畫衣心裏的萬馬紛紛倒下來,麵無表情地看著上官錦,說:“在這裏找死。”
上官錦“嗯?”了一聲,然後哈哈大笑,“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蕭顧已經走了過來,打量了白畫衣一番,臉上也沒什麼笑容,“白公子,你不用帶孩子了?有空跑到這兒來。”
白畫衣也麵無表情地看著蕭顧,然後擠了個笑容,然後又麵無表情,說:“那我回去帶孩子了。”
說完就出了列,離開了大堂。
真是給上官錦氣死了。
不過白畫衣也知道,雖然不被上官錦氣得要死,可人家蕭顧是不含糊的,看著他就那樣走掉,蕭顧估計心裏直咬牙。
這種時候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回瀟湘館,免得蕭顧一生氣想殺人就不好了,可白畫衣哪止得住心思,他心裏還惦記著剛才薛一秋和金九雁的話。
古銅門,東護法,靈劍派,絕劍譜。這十二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讓金九雁談之色變。不一探究竟白畫衣想他今晚一定睡不著。
白畫衣又輕而易舉地爬到了屋頂,為什麼說又輕而易舉呢,因為當年在西華山的時候,白畫衣懶於練武,又總想著下山玩兒,他師父為了管教他,就在屋子四周搭上高高的籬笆,可這怎麼管的了白畫衣,於是,導致的結果就是,武功沒練成,翻牆上瓦的功夫練得極好,再後來他師父也就算認了,幹脆教他輕功。白畫衣還記得他師父對他說的話,你這臭小子,我告訴你,為師教你輕功幹嘛,打不贏就跑知不知道。
現在想想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凶是凶了點,但很關心他。如今白畫衣學的這本事也不隻拿來逃命了。
白畫衣把耳朵貼在瓦片上,聽著房下兩人的對話。
“薛掌門有什麼話可以直說,您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白畫衣聽金九雁如是說心裏急道,說道哪個份上了?我來遲了沒聽到啊。
“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薛某人能來這兒也就什麼都不怕,我想……不如我們兩門結盟如何?”
“結盟?”金九雁一聲嘲笑,“我們靈劍小門小派的,薛大掌門會想同我們派結盟……您不是一直想同青城派為友麼,我可是聽說,你打算把你女兒雪鳶嫁給青城的大弟子南朔,可以人家婉言推辭了吧?”
薛一秋良久沒有說話,可過一會兒又笑了起來,他說道:“古銅門,東護法,靈劍派,絕劍譜。”
還是這十二個字,金九雁沉默了。
白畫衣趴在瓦上恨不得把耳朵放進去,就聽見耳旁有人問答:“可有聽出什麼端倪?”
白畫衣小聲道:“還沒有……”
然後白畫衣一愣,趕緊站起身來就跑,而蕭顧,在他身後窮追不舍。
蕭顧武功是比他的高,可輕功就不見得來了,白畫衣又用了全力,翻過幾個牆頭就把蕭顧遠遠地甩在了後麵。
此時白畫衣也覺得自己囂張急了,這裏是蕭顧的地盤,是龍潭是虎穴,偏偏他不怕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這裏當集市,這回蕭顧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因為他再怎麼逃都逃不出靈劍派,逃不出瀟湘館。
眼看就要到瀟湘館了,白畫衣一躍跳下了屋簷,哪知道屋簷下剛巧蹦出個人來,白畫衣一個側身才沒把那人踩到腳下,不過兩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正著。
白畫衣一扶頭,一看,這不是青衣公子上官錦嗎?可此時白畫衣也顧不得說什麼話,連上次的事也來不及謝,今天的事也來不及發火,連忙錯開上官錦就跑。
上官錦揉著撞疼的肩膀,從地上撿起什麼東西,看著跑遠的白畫衣,喊道:“公子!你的香囊!”
白畫衣也顧不得看,遠遠地回應了聲:“送你了,不謝!”
“誒……”上官錦欲言又止,看著消失不見的背影,又看看手裏的香囊,做工並不精細,反而還有些粗糙,線頭都露出來了,上麵那兩朵花也看不出來繡的是什麼花,還有人帶這種東西在身上?還好意思送人?還不用謝?
上官錦笑了笑,把香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是梅花的味道。
上官錦放下揉肩膀的手,把香囊卡進了腰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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