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678 更新時間：14-06-26 00:26
隻是一個人，戀上一個人。
相思了一時，白首了一世。
部分句子摘自歌曲《月中天》
主角：景顏、王楚、李堯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王楚恪盡職守、心思縝密，於淮北貪汙一案中盡心盡力，著晉為大理寺少卿，從四品，欽此。”宣旨的是宮裏的趙公公，頗得皇帝賞識。他整理好聖旨，端正的交給王楚，複又說道：“王大人，起來吧。”
王楚恭敬的接過，又命人擺座敬茶，問道：“趙公公，晚生有一事詢問。”
趙公公了然道：“王大人不必客氣，這李家卷入這宗案件之中，討不得好處。雖說李縝保住了一條命，他那全家均得發配邊疆，邊塞苦寒，熬不過多久。”
王楚又問道：“那晚生可能去看看？是與李縝毫不相幹的閑人。”
趙公公微閉雙目，拉長聲道：“此事咱家有些為難……”
“晚生知曉。”王楚又命人奉上白銀，“趙公公，確實是不相幹的人，隻是與晚生是舊識，總也要看看。”
趙公公這才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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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祖籍蕭縣，是個土生土長的淮北人。自幼從文，一心隻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他原有個青梅，名喚景顏，長到十六歲，嬌俏可人。景顏家原是大戶，隻是分支旁支太多，到了景顏一輩，已經沒落。某日知府四子看中景顏，使了些手段，逼她為妾。待到王楚科舉考完，才收到景母信件，已然趕不上挽救。他一個弱質書生，砸碎了房間所有的瓷器，劃傷了手指。隻是勢單力薄，家境又比不得知府，隻好暗自苦心往上爬，整垮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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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天牢倒是熱鬧。新進了一批牢犯，注入了一批新的活力。
景顏作為四少爺的妾和其他少奶奶、小妾關在一起。她身著囚衣卻不顯粗俗，發絲稍顯淩亂，神態安然，在一眾隻知哭哭啼啼的大家閨秀裏麵宛若鶴立雞群般的存在。
過不多久牢門便被打開，牢頭兒笑嘻嘻地衝著景顏說道：“景姑娘，大人有請。”
大人正是王楚。縱使明知景顏沒事，看見她淩亂的發絲和略髒的臉頰，王楚仍是微紅了眼眶。
景顏倒比王楚還要鎮定，她微微笑道：“楚哥哥。”
王楚捏了捏拳頭，仔細抱住了景顏，身子有些顫抖，回道：“小顏，我來接你啦。”
過了好久才緩過勁來，扶著小顏坐下，給她倒出些茶水喝。
“小顏，你受苦了。我如今已經大理寺少卿，將你悄悄接出去也是無妨。你稍休息一下，然後沐浴更衣，我們就回家啦。伯母也是很想你。”
景顏饒是淡然，聽到『伯母』二字身子一震，過不多久，她輕輕問道：“楚哥哥，是隻我出去，還是其他人都可以出去？”
王楚疑惑道：“自然是隻有你啊，這天牢重地，全是重罪之人，你還想接誰出去？”
景顏喝盡茶杯之中的水，將杯子置於桌子之上，回道：“楚哥哥，若是如此，你便和我阿娘說一聲，如今女兒不孝，不能侍奉她老人家了。這份恩情，隻有下輩子再還了。”
王楚又驚又急，捏緊景顏的左手，“為何說出這樣的話？李家之事本就與你無關……”
景顏靜靜抽出已經被捏紅的左手，微微揉了揉。王楚見狀，又是急道，“小顏，我是有些著急……”
“楚哥哥，你不必疑惑，我現下邊說與你聽。”
“楚哥哥，當日李馳強納我為妾，你也是知道的。李馳原是庶子，在家頗不得寵，李縝總是打罵他，他受了氣，也全撒在我身上。三年前的每一日我受的苦你恐怕都想象不出來。”
“小顏，下半輩子我會補救……”
“楚哥哥，來不及了。那日我原想一死了之，幸的李堯經過，將我救下。李堯是李馳大哥，又是嫡子，李馳總是畏懼他一些，他救了我，又拉著李馳端著長子的架子端端正正的說些為德為夫的正話，弄得李馳再不敢對我動手。”
“當時我就在想，除了楚哥哥，也有人對我這樣好。”
“李堯是個好人。他總是帶給我些小玩意兒，照顧我的感受。他知道我在府中過得並不快樂，帶我去上清寺上香求佛祈願，帶我去看我阿娘，在我生辰時放孔明燈，上元節看花燈，又作詩給我，楚哥哥，你知道嗎，在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都是他在陪著我，每一天，每一刻。”景顏淡然的臉上，唯有說道李堯才是神采飛揚。
王楚身子一震，喃喃道：“小顏，”
景顏並不回答他，又道：“楚哥哥，趕考那天你對我說，要我等你，我便想著一定等你回來娶我。如今，我等不了了。『相思濃時心轉淡』，我心裏住進了一個他，便再也住不下任何人了。”
“如今他有難，我又怎能一走了之？縱使活得長久，我也要和他度過餘生。楚哥哥，來生我們再會吧。”
“楚哥哥，就此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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