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69 更新時間:17-04-30 20:38
上回說到左懷借徐水二氏之手反叛大靈,假意清君側,天下苦徐水二氏者紛紛雲集,九氏則委水氏率大軍西征,一時間北國大亂。
張侯一門乃四侯中最為尊貴,傳承數百年之望門豪族,雖從於九氏,實則自立為王。此番左氏東進後其也興起了野望之心,意圖先阻叛軍再攻水徐二侯,故暗地裏厲兵秣馬,枕戈待旦。
左懷一路率軍東進,雖是屢戰屢勝,士氣正旺,然仍有顧慮,須知大靈之所以困守北國絕非兵不強,將不良,乃是因北海十國多次窺伺中原,五胡西國屢次進犯,疲於應付所致。若周邊鄰國趁此時擁兵而犯,隻恐如入無人之境。
左悅心思靈巧,怎會不知兄長所想?乃自薦道:“雖我軍如今氣勢如虹,屢戰屢勝,然島夷,荒蠻左右窺伺,十國舉兵或僅旦夕。為此臣常常憂慮,願自請入張侯所領,呈利弊,曉情義,勢必使他拱手而降。”左懷雖自信左悅巧舌如簧,然心憂左悅若唐突進言恐惹怒了張侯,故派兩千精兵護衛左右,以免突發事故。
左悅一幹人等星夜奔馳,於三日後入張侯國都,由國相引路,入駐安城館,略作歇息。於三日後入殿,與張侯共商機要。
張侯雖無意與左氏交好,然懼其軍勢,且其雖名為九氏臣屬,實乃蘇洛皇國之親屬,前朝一係,各國皆奉之。若不謹慎處理隻恐引火上身。萬般無奈下隻得與左悅會談。
兩侯甫一見麵,便將對方打量了片刻,左悅見張侯矜持傲氣,麵露倉皇之色,雖禮節殷勤周到,然暗含不忿。心中算計一番後便有了應對之策;張侯見左悅雖舉止風流,麵露威嚴,然終是女流之輩,心中更顯不屑,麵上也不免流露驕矜神氣。
兩人互一拱手,落座後,各斟一杯略表敬意。待飲畢,張侯朗聲道:“卻不知左侯星夜奔馳前來所為何事?”左悅笑道:“家兄既然托我前來定然不是為了俗事而來,乃是為舉兵一事。”張侯心道不妙,仍笑道:“舉兵一事在下略有耳聞,然,須知四侯皆奉九氏為正統,煌煌大靈又怎可各自為政?依在下所看,左氏此番舉兵雖是為‘清君側’,卻已是將黎民百姓視於無物!還望左侯速速撤兵,與今上和睦才是。”左悅雖知張侯善辯,然句句皆是仰今上貶左氏之言,心中不免惱火,麵上仍是波瀾不驚,抿了抿酒後方才爽朗道:“張侯所言非虛,誠然九氏大靈乃北國正朔,四侯共聚旗下,內陸四國極盛者也!我左氏雖擁北域,理精兵,亦是跪仰蒼蒼。賢明之君,誰不歎服?”張侯撫須道:“然也。”
左悅又道:“悅且試問張侯,何為臣也?”張侯答道:“為臣者,需稟忠義而不忘,需持斧鉞律於己,君有失,責之而坦然,寵佞則需批評之,此為君臣之義也。”左悅乃道:“悅鬥膽一問,還望張侯恕罪,試問徐侯可律於己?可責於君?可批評之?可稟忠義而不忘?”張侯自矜道:“雖徐侯自言保國,然所作所為皆為不忠不義之人也,廢言官,撓水侯,賣官鬻爵,內同大月收南四郡,實在難配王侯二字。”左悅頷首道:“吾兄長雖久居北域苦寒之地,然憂心社稷,又蒙前朝之遺訓,當報先帝體恤之恩也,故而率軍自北域拔營,南下清君側也。張侯乃大靈外姓,為地方一霸,往日又為九氏之敵,如今九氏盛,張氏衰,臥榻之側又豈容它人酣睡也?且徐侯渴慕張國甚久,若以讒言而噬寸土,易也!”張侯雖不屑與左氏為伍,然左悅所說卻是字字誅心,須知張國乃亂世之遺,又有朝臣依靠,手握北國數十萬大軍,早為今上所厭,徐氏又不飽於僅握三州四十郡,勢必會讒於帝京,借機剔除張氏。而左氏如今已擁北域禁軍三十萬兵臨城下,後續尚有五十餘萬各州各郡守軍,若不降,國破家亡,祖宗基業頃刻頓失,頂多圖的個中正之諡;若降之,既保得一方安寧,又可借機奪得帝王之號,光耀萬世千秋,一本萬利。
斟酌片刻後張侯方道:“誠如左後所言,張國困頓許久,然,我張國雖已是末路,尚有千裏沃土綿延縱橫,良將勁弩藏於國庫,盡力一搏,縱猶如螳臂,也可為萬民所驚之。”左悅朗聲道:“自然,張侯之威武,悅早有耳聞,然張侯恤民之佳話,悅亦有耳聞,試問張侯可願黎民屍橫遍野,乞草而肥?”張侯默然,左悅又道:“今張侯若降,百姓可免荼毒,若不降,後世必歎張侯為勇夫也!”見左悅言語間略有不耐,又深知局勢危在旦夕,無奈之下,張侯隻得率眾臣奉印而降之。
卻說靈京眾臣聽聞張侯投入左氏旗下,不免一片震驚,須知左氏叛尚有張侯防,張侯叛又有誰防?雖水氏有通天智謀,然國力衰微,根基全在朝堂,縱是擁兵要塞,然無奈兵力僅夠自保,徐氏雖常在今上麵前常吹噓徐氏乃天命阻攔左氏之人,然遇到這百萬大軍也不免透露幾分膽怯。朝野上下一片愁雲慘淡。今上更是日夜在熙雲宮麵前禱告,乞天尊雲墨降下旨意。
這林雲墨是何人?又有何等功業?竟得天子如此仰賴乎?
此人來曆說來也是蹊蹺,其自陳乃是兩神相爭之時一株瑤草,仰得天地之精華,納四海之精氣,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月方才得了人身,隻因為保天命之人故而下山入了紅塵,自赤霄星手中學奸謀陰狠,從紫微星處習帝王將相之學,移山之能翻雲覆雨不在話下。
自前朝大亂後,內外各國常有戰事,大靈更是一分為百家諸侯,九氏原為一方鄉紳,然因其重儒善道,受雲墨所青睞,乃傳授其族兵法謀略之學問,又授予數萬精兵,橫掃各侯,僅僅數年便一統大靈各國,而後建製靈京,奉雲墨為天尊,居熙雲宮中。雲墨原意乃一統內外各國,然九氏性婪,貪於酒池肉林,不願再往極北攻城略地,又聞外陸十國集大軍前來,忙借此悚於雲墨,雲墨雖知是虛,然已是無力再爭,隻得作罷。後乞天道,苟命於世,以選明帝繼九氏大寶,私願佑得一方樂土,香火不得斷絕。
此時雲墨雖知左氏已接連收下了北國諸城,然舉棋不定,自呈道:“自我一統大靈以來,帝室無虞,四海昌平,南國未曾進犯,西國懼吾天威,玄天化外何足道哉?這左氏雖前朝就有神威之名,然不過跳梁之人也,如今我觀星像,頗為驚異,那左後之命竟與紫薇相衝,貪狼隨後,赤霄環伺,頗為怪哉。觀我九皇,雖仍懸天宮,然星河暗淡,已是岌岌可危之時,莫非天命已至?紫薇下界?”想到這裏,對宮人道:“你且將我徒兒水無月請來,言說為師有要事相商。”
水無月乃水侯之子,亦是雲墨第一高徒,常有機密要事共同商議,此次前來仍是滿不在乎,以為不過是平凡機要,卻不料酒過三巡後,雲墨便道:“為師授汝天命之學,乃為日後有人繼承衣缽,揚我門下絕學,如今左氏南下,已是時機來到,汝何不趁此時北上奉明主為九五之尊?助其劍指中原,以償為師一統南北四國之願?”無月雖家風嚴謹,然也知今上之昏庸碌碌,屢次有不臣之心,卻因受家訓,心憂若北奔豈不是連累父母姻親?故而彳亍於三關,困頓許久。雲墨此番如此直白亦是因此。無月卻不快道:“師傅所言,實乃包藏禍心,雖我水氏迂於一帝,然仍知忠義二字,水氏食君祿,哪有不臣之欲?師傅您身為大靈至尊,竟貪於名利香火,豈非背離初心?背德者,又怎為天理所容?平日玩笑也罷,如今乃是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怎可如此誹謗?”說罷,自酌不語。雲墨見徒弟如此不悅,也不便多言,暗地裏卻把此事記下,以備後用。
在無月身上碰了一鼻子灰後,雲墨又盤算道:“如今四侯中,汲汲於名利者莫過於徐氏,其雖為我本家,然不過是我隨便找的一方鄉紳罷了,如今竟然能左右朝政?可見實乃小人得勢,不過在下之計謀需他等配合,也罷,且將他們宣過來,以保我等安然無憂。”說罷又命侍從選徐侯覲見。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閑話:
ヽ(●-`Д′-)ノ我隻是去寫生去了,一定會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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