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3 更新時間:15-03-08 11:06
四更天時分,楊物和章佐傲率領軍隊到了延軍駐紮處的前方。很快延軍便出來應戰,為首的王靖洪,方間平,後麵的還有朱子因,馮遙,唐亭午。
章佐傲此時已經拿下了眼上黑布,一雙眼睛在火光照耀下反射著黃金一樣的光芒。
“反應挺快,看來早有準備了啊。”章佐傲掃了一下王靖洪身後的將領,“方間平,嗯?唐亭午,有意思,你居然還活著,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聽說你和一個俊美少年離開了幾天,怎麼,他救了你?”
楊物轉過頭:“原來章兄知道唐將軍離開。”
“嗬嗬,我當然知道,對不對,方副帥?”章佐傲噙著不明的笑容看著方間平和唐亭午。方間平一臉磊落,毫不避讓;唐亭午一臉淡然,靜如幽潭。章佐傲看著方間平此刻表情,又想起水淹張宏彥時他跪地痛哭的模樣:“有意思,五皇子。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唐亭午,解藥連我都隻有一顆,還是家父給的。而你,讓我注意的是你的姓,是不是一種巧合呢,唐將軍?”
“唐將軍······”方間平的記憶裏出現一塊黑幕,“唐將軍。”唐這個姓很是耳熟,從小就不斷有人在耳邊提起。提起之人不是滿臉不屑,就是滿臉恐懼。但是朝廷上唐這姓最有影響力的時候是在先帝時,那時鎮國侯府謀反,上下三百口被屠盡來著。腦海中閃電劃過,“屠盡”一詞死死刻在那塊黑幕上。“她年幼時慘遭滅門,顛沛流離”,玉蟾曾經這樣說過來著。
“我也很好奇,黃金眼,你那雙眼睛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方間平韁繩一拉走到延軍陣前,“章將軍,就讓我們光明正大鬥一場如何?”
“獨舞沒意思,梁將軍,不想會一會昔日的對手嗎?”章佐傲話音剛落,梁汝英騎著馬一步一步走了出來,臉色蒼白,神情是痛苦與興奮的結合體,嘴咧得大大的,把整個臉都弄的扭曲。“唐亭午!”
唐亭午隨即走出陣營:“請賜教。”
兩對對手交戰正酣,唐亭午的劍正架著梁汝英的槍,黃金眼的短劍也正和方間平的“破水”劍交鋒,忽然黃金眼手向唐亭午一揮,袖管中袖箭便發了出來。唐亭午一反應過來,劍又被梁汝英壓住,隻能整個人向馬背上一仰,梁汝英長槍乘勢向下一劈,劍鋒就對著唐亭午的臉。方間平調轉馬頭擋在黃金眼和唐亭午中間。章佐傲嘴角一揚:“自顧不暇了,還管別人?”隨即劍鋒一轉,短劍順著方間平的長劍一路削下去,方間平手一翻,身體一側,短劍便刺空。此時握短劍的手輕輕一動,袖口又飛出一隻袖箭直對唐亭午後背。唐亭午聽得身後破風聲,立刻向左一側,箭矢擦著她的胳臂飛了過去,傷口卻呈現出黑色的血。唐亭午一見
便立刻直接縱身躍起跳上梁汝英的馬頭。眾人隻覺眼前白光一閃,快得分不清楚是什麼,便看見梁汝英手中長槍掉到了地上。梁汝英雙手隨即用力一扯韁繩,馬直接直立起來,站在馬頭上的唐亭午仿佛黏在馬頭上了一樣,紋絲未動。梁汝英從腰間拔出劍就向唐亭午雙腿劃去,想把他打下來,唐亭午一躍而起,梁汝英立刻馬頭一撥,直接向自己陣營縱馬而去。楊物為掩護梁汝英,下令整個軍隊掩殺了過去,王靖洪也長劍一揮,兩軍隨即混戰在一起。
唐亭午躍到自己馬頭上,眼看楊物一方軍隊已將自己包圍起來,梁汝英就在不遠處冷笑著看著自己。
於是用劍柄一拍馬,馬立刻暴走,而唐亭午身體忽然一個傾斜直接向下倒。就在大家以為她身上毒發作難保持身體平衡時,她的身形又止住了。整個人就橫著,隻有左腳尖點著馬頭,她的身體就好像被半空中無形的線與馬頭結結實實捆在一起!縱使馬在奔跑時不斷顛簸,她依舊橫著身體穩穩“立”在馬上。內力運用到這等純熟程度,直接讓在場通曉武藝的人汗顏。她的右手臂前伸,拳頭緊握,不斷有藍色煙霧從手中散出。藍煙過處,兩邊士兵直接倒下,她就像一根銀針在海麵上破浪而行,迅疾而又猛烈,無人可擋。梁汝英見她飛快趕過來,兩人距離瞬間縮短,他一夾馬向前方衝去。唐亭午正努力追趕,忽然瞳孔一縮,身體一個失衡差點直接翻了下去,隻能坐回馬背上。
章佐傲看他使不出來輕功,:“這可是為你量身定做的,唐亭午。”
唐亭午發覺一動一次內力,藥效便會加重一分。剛剛的輕功結合了內力與身法,再加上使用剛剛的藍煙,內力已經將藥催發至全身。現在全身就像頂著一座山一樣一直要向下垮,眼前越來越模糊,就像一連幾天沒睡覺的感覺。她又狠一拍馬,距離還在拉近,就快靠到梁汝英的馬尾了,此時此刻,怎麼可能要她放棄?
忽然身體一傾,她整個人連著馬一起向下栽去——馬蹄失陷了。她立刻一拍馬脖子想要躍起來,四周的士兵網一拉,將她整個人蓋住。“可惡。”然後神誌徹底迷失。
楊物得到報告說已經活捉唐亭午,就向在自己身邊作戰的章佐傲說:“已經抓到懷集將軍,我們還需要做什麼?”
章佐傲眼睛一抬,看著遠處延軍高聳的帥營:“拿下方圓五十裏,作為給主帥壽辰的禮物如何?”
楊物點點頭:“也好。這邊交給你,我去到前方盡快攻下此地。”
章佐傲的黃金眼微眯:“放心。”方間平聽到唐聽午已經被捕,雖說她中毒在安排之外,但是總體還是按照兩人安排在進行。他這邊要配合王靖洪的行動,但是他必須做到最大程度上減少延軍的傷亡。主帥已經叛變,那麼延朝士兵,隻能由自己來照顧。往後退三十裏似乎是一個峽穀,有瀑布從山上留下流經平緩之地,而且地勢險峻,應該是個不錯的紮營地,試圖將將士們帶領退到那邊去。
清晨,多麼美好的名詞。一睜眼,刺眼的陽光直接射進眼睛裏,讓她幾乎睜不開。口幹舌燥,體內似乎還殘留著藥效。試著動了一下手,才發現自己手和腳都被綁在木架上,自己此刻正麵對著楊物,梁汝英,還有就站在她麵前的章佐傲。
“醒了?”
“你說呢?”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唐兄,別來無恙。”楊物手執玉骨金扇,作了半揖。
“別來無恙。”她看了看自己身體,盔甲已去,衣物還是完整的,身份沒暴露就好。
“今日是王帥壽辰,你的義妹也在這裏。王帥也一直都希望你能作為王帥的幫手。更何況,王帥對你絕對會比那個勞什子王靖洪重視得多。考慮得怎麼樣?”
嗬嗬嗬······唐亭午笑了起來,從心底往外翻騰的笑意,無法忍耐的笑意:“卑微入骨髓的人。”
章佐傲的眼睛白天時又蒙了起來,不過從他下彎的嘴角可以看出,這一次他真的動了怒意。他提起手中的鞭子對著她嘴巴就是一下。她的左半邊臉連著嘴唇就全部腫了起來,一條長長的疤痕就留在了臉上。
“章將軍,可否讓屬下來?”梁汝英低著頭對章佐傲說。
章佐傲把鞭子交給他然後雙手抱胸站在了一邊。
梁汝英看著唐亭午:“你小子很得意嘛,跟我打了一場,就直接從一個小兵做了懷集將軍。”
唐亭午搖了搖頭,做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得出話。
“怎麼,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看你,賤人永遠是賤人,翻上來也還是賤人。”
嗬嗬嗬······又是低笑聲。
“笑什麼?”
還是笑,好不保留內心諷刺的低笑。
梁汝英被她笑得毛孔直豎,手一握,才發覺自己握著鞭子,對著她身上就是一頓猛抽。她把自己嘴唇咬出了血,雙手緊攥,青筋畢露,還是一言不發。
楊物眼神一頓,用扇子一把架住梁汝英的鞭子:“等等。”
楊物看著她渾身上下十幾道鞭痕,其中一道鞭痕把她右邊胳臂的袖子打裂。裂開的大袖口中,有一個小紅點,不屬於男人的小紅點——守宮砂。
楊物一扇敲在她胳臂上,她右手胳臂立刻青腫一片:“唔。”額頭冷汗直冒。
“唐兄,這一扇就是我對你所有的拷問。我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章兄的話,畢竟大好才華浪費了實在可惜。另外,我本人也希望你能與我們共事。”楊物向她笑著微微作揖,然後把章佐傲半拉著帶了出去,梁汝英瞪了他一眼,不情願的出了牢門。
她喘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剛剛楊物那一下確實挺重的。是巧合嗎?楊物剛剛那一擊,剛好把守宮砂的紅色掩蓋了下去。不過也還好自己身體瘦,女性特征並不明顯,胸口又特意圍了幾圈白布,身份應該是隱瞞過去了。但願真是巧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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