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94 更新時間:15-03-08 13:52
王芳的壽宴其實也隻是邀請了他手下的將領和平時他結交的好友,他本身也是造反之人,立場不堅的親友也隻能暫時與他保持距離,又不與他為敵。所以總共隻坐了十桌人不到,當章佐傲,楊物和梁汝英三人兩手空空地遲到時,三人便顯得尤為突兀。眾人目光“唰”一下聚焦在門口,這幾人臉色也沒什麼尷尬之色。
王芳從主位上站起來迎接他們:“佐傲,小楊,梁將軍,你們可來了。”
章佐傲臉朝向坐在靠著上席的玉蟾,對著王芳說:“我們為了給主帥準備一份禮物,所以耽誤了點時間。”眼角處掃了掃坐在客席的玉蟾,見她麵帶笑容咬著筷子,專心致誌地看著桌上的美食,一副在自己家的樣子。
章佐傲隨即當著眾人麵說與楊物等人取下三十裏地,另外又在王芳耳邊說了幾句話。不知他說了什麼,王芳聽後似乎很是驚喜,就連聽到取勝的消息都沒這般驚喜。“三位果真是有心人,辛苦了,請入座吧。”
酒宴持續到未時便散了,其實也不過是還算精巧的一頓飯再加上幾支舞。
玉蟾剛想告辭,王芳直接對她說:“玉蟾姑娘想不想見一下你的義兄?”
玉蟾很配合地做了一個很驚訝的表情。
“放心,有小楊在,令兄肯定不會吃太大苦頭。”
玉蟾心裏暗笑,她十年苦頭都吃下去了,你們這點還算不上什麼。“可否請主帥帶玉蟾前去?”
玉蟾明知這一回姑娘必是帶了目的而來,當她看見唐聽午遍體鱗傷的樣子,心還是揪了起來,連作戲都忘了,一把抱住他:“義兄,你怎麼樣?”
唐亭午緩緩睜眼:“玉蟾,你來做什麼?”
王芳見他胳臂青紫紅腫一大塊,呈現扇骨的形狀:“小楊,你一般不是會輕易動手的人。”
“抱歉,是我魯莽了。”
“佐傲,我記得我曾說過我希望唐將軍能加入我們,你這樣做會不會過了些?”
章佐傲左手撐著下巴,腳隨意放著:“可是我也說過他若不妨礙我,我不會找他麻煩,這是我的底線。”
王芳無奈搖頭:“唐將軍,我想你就算是看在令妹的份上,加入我們又如何?”
“王帥,你是在拿玉蟾要挾我麼?”唐亭午反而直視著王芳的眼睛,眼中厲色縱橫。
“唐將軍,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的道理我明白。或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機會。我王芳自認也非庸碌之輩,我比方間平更能讓你一展鴻圖。我們可以一同開創延朝盛世輝煌,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如何?”
“王帥,唐亭午自有抱負,何必借助於你之手?”唐亭午笑著看著玉蟾,露出溫柔的神色,“自己小心。”
“嗯。”玉蟾歉意地看著她,慢慢和她拉開了距離。
王芳轉過身背對著眾人:“小楊,玉蟾交給你處置。佐傲,我允許你用各種辦法讓他臣服,暫時不要傷他性命。”王芳隨即離開了這裏,楊物向玉蟾行了一禮,玉蟾嘴唇微翹:“走吧。”“多謝姑娘理解。”楊物說這句話時,眼睛看的卻是唐亭午的方向。
一下子牢裏已經隻剩下了章佐傲和唐亭午。章佐傲一把扣住唐亭午下巴:“你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侮辱是什麼嗎?”
唐亭午似笑非笑看著他蒙的黑布:“不知道。莫非你被侮辱過?”
“哈哈哈,我馬上就讓你嚐嚐。阿芳說隻要不危及你性命,一切辦法都可以。我還真想每一種辦法都試一遍,可惜我這個人怕麻煩。”他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唐亭午,“柔柔弱弱像個姑娘似的,不過這張臉太醜,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可是,我想那些士兵忍了快兩個月了,應該不會像我一樣這麼挑剔。”數萬將士被禁欲快兩個月,是個人都知道章佐傲話中隱含的意思。
他從袖子裏拿出一顆紅色丸藥:“你懂毒藥,這種藥的味道很重,我想給你聞聞你就知道是什麼了。”章佐傲把藥放在她鼻子下停了一會,見到她眼睛閃爍一下的模樣,立刻笑了起來。
“喜歡嗎?‘人間天堂’?”
唐亭午沉默。人間天堂,融合春藥與毒藥的特色。藥效共是七個時辰,而且若強行用內力將藥效壓下去,不行房事,會導致內力全失。還真的是特地為她唐聽午準備的。
章佐傲把藥塞進她嘴裏,把她下巴一抬,讓她把藥咽了下去。又用內力對著她心口一擊,加速藥效的發作。“來人。”章佐傲負手而立,看著唐亭午,“把他從木架上解下來,用繩子綁著手和上身,拖到後麵的兄弟那邊去。告訴他們好好享用,別浪費了。”
唐亭午任由他們把自己綁了起來。因為章佐傲已經用內力將腹中丸藥化開,否則她還能用內力把藥逼出來。現在藥效已經開始發作,她感覺到身體內部熱力在亂撞,四肢在癱軟。如果立刻就用內力壓製藥效,那麼維持清醒的時間隻有不到一個時辰。現在未時剛過,約定好的時間是戌時,中間還相隔兩個時辰······
當夕陽剛吝嗇地收回它最後一道光線,一個夜行衣的人便在樹叢間疾行而過,身邊還帶了一個穿藏青色道袍,墨跡染了一半衣服的人。
兩人小心看著前方的路,用比飛鳥更敏捷的輕功穿行在枝椏之間。
“等一下!”身後的人忽然一叫。於是前麵的人立刻停了下來,剛回頭想問什麼事,誰知後麵的人是在越過枝椏才說的這句話,也就是說他腳正半空,止住身形根本不可能!於是,兩人麵對麵撞在了一起,從樹上掉了下來。
“啊!好痛!”
“陳永,你忽然停下來幹嘛!”
“我忽然停下來?不是你叫我停下來的嗎?”
“我叫你停下來!我什麼時候叫你停下來的?”
“就剛剛!”
“我剛剛叫你等一等,你太快了,我跟不上!我沒叫你停下來!”
陳永用嘴吞了一口氣,深吸了一下,微笑著對他說:“老井,附耳過來。”
井衣錦老實地附耳過去,然後陳永突然拔尖嗓門:“你他媽不會開始就把話說得明白點啊~~!”
井衣錦揉了揉被震碎的耳朵,從頭上一把把大號毛筆拔了下來,對著他臉就是一陣亂塗:“你快把我耳朵震碎了!修好一隻耳朵要花多大功夫知不知道?花的不是你的錢是吧!姑娘掙錢很容易是吧!”
“你們鬧夠了沒有?”一個隨和而又無奈的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了過來。
兩人頭一抬,看見夜空下一人靜靜立在樹梢上。那人背對著月光,看不清楚麵容。四圍頭發整齊束起,身著麻布製長衣,外套一個無袖高領的黑色長袍。
“呃,我眼神不好,敢問閣下是?”陳永遙遙對著那人拱手作拳。
那人腳步移動,穩穩落在兩人麵前:“是我,接宇。”
“嘛,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接宇老弟啊。”墨生人一跳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手一伸就要勾接宇的脖子。接宇退讓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又順便一個轉身,就好像忽然想起什麼無意識讓了幾步一樣,對著陳永說:“飛天鼠,姑娘和玉蟾現在可都在王芳軍隊裏。等著我們救援,方間平那邊也在等著和我們接應,有什麼話能不能暫時放一放?”
墨生人手伸出去時,身體重心也跟著傾斜。所以接宇“不小心”讓開時,他整個身體落空,“啪”筆直臉朝下一栽,手還是向前探出的姿勢。
“嗚嗚······”他保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哭了。
陳永看不過去:“行了行了,一個大男人哭什麼?”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誰哭了!”
陳永看著他臉上在月光下透著晶瑩的液體:“那你臉上是?”
“灰弄到眼睛、鼻子和嘴裏了!還有······”
“還有哪裏?”
井衣錦喊了起來,驚飛了已經入寢的鳥兒:“好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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