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2116 更新時間:15-02-23 19:07
傳說:蓮水宮有佳人,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三笑傾天下。
傳說:蓮水宮有名劍,名曰霜華水墨,劍分雌雄,得劍者,武傾天下。
傳說:此劍為鴛鴦劍,如果持劍者為一男一女,那麼必將成就一段美滿姻緣。
卻沒人知道自古以來“傳說”多了就必定會鑄就“傳奇”……
悅來客棧內,一個小二把腿翹在長板凳上,兩手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說的那叫一個唾沫橫飛:“你們知道蓮水宮最近發生了一件什麼事嗎”說完還故意頓了頓。
旁邊一個殺豬的屠夫用那油乎乎的胖手撚了撚細長的兩撇小胡須,一雙小眼睛亮晶晶的:“什麼事?”
小二咳嗽了一聲:“想知道啊,那得有這個!”說著便做了個數錢的動作,賊兮兮的看向屠夫。
“早說嘛。”屠夫一拍桌子,二話不說摸出來一錢碎銀子:“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客棧一旁的角落裏,一張桌子上坐著兩個白衣服的女子,其中一名女子頭上梳著雙環髻,身著流蘇百褶裙,小巧的瓜子臉上,一雙秀眉微微輕皺,此刻正一臉不悅的偏頭轉向另一位女子:“宮主,他們怎麼能這麼隨意的議論蓮水宮的事!哼!看我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
“珠兒,出門在外,不許到處招惹是非,否則宮法處置!”瑩玉頭戴鬥笠,長長的白紗垂下來,朦朦朧朧,使人看不清麵容,卻有一股仿若謫仙的氣質流瀉下來。
“宮主……”珠兒渾身一個寒顫小心的看了一眼瑩玉,宮法處置,那可不是好玩的,挖心挖肺的,簡直是死無全屍。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毛毛躁躁的?不要再說了,聽下去!”瑩玉無奈的看了看珠兒,歎了口氣,低頭掩麵繼續喝茶。
那小二得了銀子,喜笑顏開,繼續胡編亂鄒:“據說啊,這蓮水宮的宮主瑩玉最近接到了一封神秘來信,說是天下第一神偷號稱妙手空空的司空無痕要在今夜偷取美人的芳心!”
“啊呀喂,真的假的!在哪裏,老子也要去!”
“對啊對啊,美人……”
“司空無痕腦子有毛病,偷什麼東西不好,還偷芳心!”
客棧裏頓時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吵鬧聲簡直要把屋頂給掀了。
店小二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我想大概是司空無痕覺得天底下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所以想要挑戰一下高難度,看能不能征服冰山美人!”
瑩玉的臉色越來越冷,周圍也瞬間彌漫起一股殺意,客棧裏的溫度驟然降低,凍得人靈魂發抖。
素手輕翹,瑩玉拾起桌上的一隻竹筷子,運足了氣力,射向店小二。隻聽見嗖的一聲,眨眼間店小二的頭頂上便出現了一隻竹筷子,竹筷子整根沒入,深深的嵌入牆中,足可見瑩玉內力的深厚。
店小二嚇得當即屁股尿流,麵色發青,一雙眯縫眼瞪了老大,驚恐的看向瑩玉。
瑩玉不緊不慢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在碗裏,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麵無表情的說:“我不喜歡有人妄論蓮水宮的任何事,更不允許有人用根本不存在的謠言詆毀蓮水宮的名譽,你一下子連破我兩戒,你說說這筆帳該怎麼算?剛才隻是小小的警告,再有下次,這支筷子對準的可就是你的胸口!”說完,放下筷子,帶著珠兒施施然朝樓上走去,空留滿堂的食客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雖然店小二是瞎編胡鄒的,可是卻歪打正著了!不過司空無痕可不會去偷什麼美人的芳心,他的目的隻有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絕世寶劍——霜華水墨!
夜晚,一彎殘月掛在天邊,細長的仿佛女子銅鏡前細細描繪的眉,黑夜是行竊最好的保護!
悅來客棧外,一道黑色的身影飛簷走壁,身形輕巧如飛燕,落在瓦上沒有一絲聲響。突然司空無痕一個飛身,破窗而入,足尖輕輕點地,落在了房間裏。
珠兒絲毫沒有察覺,翻了個身,依舊睡的呼啦呼啦。可是瑩玉卻在司空無痕落入房內的那一瞬睜開雙眼,銳利的眼光掃視著來人,卻在下一刻又閉上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司空無痕小心的查探四周,輕手輕腳的開始在四周翻找起來,沒有放過一個死角,摸索間最終在珠兒的枕頭下找到了其中的一把——霜華!古樸的劍鞘上鑲著冰藍的寶石,在黑夜裏隱隱閃著金屬般冰冷的光澤,四周刻滿複雜的祥雲圖案,精巧的讓人瞠目結舌,拔開長劍,劍身如水,一抹寒氣投射出來,冰冷刺骨!在靠近手柄的地方用行楷刻著兩個‘霜華’。
“果然是好劍!”司空無痕低聲讚歎了一句。
瑩玉暗自喊了一聲:“該死,居然是衝著霜華水墨來的!早知便不該答應珠兒把霜華放在她身邊!”摸清了來者的意圖,頓時睜開雙眼,殺氣四溢:“你覺得你有本事帶走它嗎?”
司空無痕嚇得雙手一抖,險些把霜華掉到地上,抬起頭才看見不知何時瑩玉已穿起了衣服,站在床邊,此刻她手中握著一把和霜華十分相似的長劍,卻比霜華要小巧一些——水墨!
司空無痕強裝鎮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試一試便知!”話音剛落黑影一閃不見了蹤影。
瑩玉眼光一冷一個飛身出了窗外,一眨眼的功夫也不見了。
淒風寒夜,數不清的枯葉被狂風卷向天際,屋脊上,兩道黑影快速穿梭,速度快的仿佛閃電。
突然司空無痕一個回旋轉身拔出霜華挽了一個劍花朝著瑩玉刺來。
瑩玉小小的驚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右手撫上水墨,輕輕一拔,長劍出竅,冰冷的寒光照的人睜不開眼。雙劍交鋒,發出一聲空靈脆響。
司空無痕顯然有些吃不住這強大的內力,一個踉蹌朝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瑩玉笑了笑抓緊機會欺身上來便是一劍,那一刹那一陣淡淡的梨花香飄來險些讓瑩玉失神:“大男人身上居然也抹香粉!”
司空無痕立馬拿起霜華擋下一劍,雖險險躲開,可是硬拚下來,內力空虛,雙手被強大的內力震得一陣發麻,手臂也被水墨劃破,鮮血順著霜華蜿蜒而下,鮮豔的紅色在寒光中更顯妖豔。司空無痕喘著粗氣一手捂住傷口,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卻在這一刻瑩玉愣住了,受司空無痕鮮血所染的霜華劍開始閃爍,散發的光芒也從最初的冰藍變成了柔和的黃色,這個!這個!
司空無痕也愣了一下卻顧不了這麼多,一個飛身消失在夜空中……
瑩玉呆呆的望著司空無痕小時的地方,默默呢喃:“司空無痕?霜華的主人?怎麼可能?”
一陣狂風卷地,瑩玉身邊多了一個人,珠兒氣喘籲籲大汗淋漓,瞪著眼到處找東西:“宮主?賊呢?賊呢?”
瑩玉回過神來白了珠兒一眼:“跑了。”
珠兒一聽頓時急了起來:“啊?快追啊!他偷了霜華!”
盯著那一灘豔紅的血跡瑩玉淡淡道:“我知道!是我放他走的,他是霜華的主人!就在剛剛……霜華認他為主了。”看了看水墨一個回旋,劍身入鞘,語氣淡漠如水。
“哦,霜華的主人,呃,啊?主人!宮主你是說那個小毛賊是霜華劍的主人!那不就是我們宮主未來的夫君?那我是不是要叫他姑爺?天啊,蓮水宮未來的姑爺是小毛賊!”珠兒頓時大呼小叫起來,手舞足蹈,笑嘻嘻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瑩玉歎了一口氣,珠兒這樣絕對沒想好東西!
一擊爆栗打的珠兒哇哇直叫:“宮主,你幹什麼打我!”珠兒轉過頭瞪著瑩玉卻在觸碰到那微怒的眼光,身子不由得一顫把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一股腦全忘了。
“要說多少次,看來你真是打的嫌少皮癢癢了,回去自己領一百皮鞭去,或者你想試試冥月新配的各種毒藥我也沒有意見!”瑩玉不再看珠兒,扔下這句話,一個飛身回客棧去了。
司空無痕?看來我們還會再見的。
珠兒頓時傻了眼:“別啊,宮主我不是故意瞎說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宮主……”
可是屋頂上哪裏還有瑩玉的身影?
珠兒盯著黑色的夜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下慘了……”
夜在繼續,隻剩滿目的殘星孤獨無言,客棧的客房裏對麵的珠兒雖說回來嘀嘀咕咕了半天卻還是倒頭就睡,一隻腳搭在床邊晃來晃去。
瑩玉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司空無痕,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可是堂堂蓮水宮的宮主的夫君居然是天下第一神偷,這……難以接受。
歎了一口氣,瑩玉摸出枕邊的水墨,古樸的花紋如出一轍,隻是劍鞘上鑲嵌的是漆黑閃著虹光的黑珍珠,拔開,劍身比霜華略微細一些也輕巧一些,寒光閃爍,兩個字跳入眼簾——水墨。
地上,盈盈月光碎了一地,今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陽光燦爛,街邊的小販努力的叫賣著,玲琅滿目的商品更是看得人眼花繚亂。
“哇!這個絲巾上的鴛鴦繡的好逼真啊!啊!這個簪子也好好看!呀!那邊賣糖葫蘆的小販別走,我要一串糖葫蘆!”珠兒大呼小叫的在人群裏竄來竄去,蓮水宮畢竟是避世的門派,能夠出來一次著實不易,要不是這次九大門派舉辦的武林大會蓮水宮也收到了請帖,自己又怎麼出得來?所以街上的東西都對珠兒有著致命的吸引力,珠兒現在隻恨自己怎麼隻長了兩隻眼睛!要是像二郎神一樣有三隻眼多好!多一隻是一隻,眼睛不夠用啊!
瑩玉黑著可以和鐵鍋媲美的臉,滿臉無奈扶了扶額頭,若不是看在珠兒是自己的師妹又對自己死纏爛打,接著是師祖的一句“帶她出來見見世麵也好,老悶在宮裏快變成悶葫蘆了。”自己又怎麼會帶著麼一個做事毛毛躁躁的的丫頭片子出來行走江湖?不過看現在這個勢頭,她就是再悶一百年也絕對悶不成葫蘆!
能怎麼辦呢,除了歎氣隻能歎氣。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舉辦武林大會的少林寺。透過大門望去,偌大空曠的場地上早已提早搭好了比武用的擂台,高高的彩旗迎風飄揚,顯得氣勢不凡。
珠兒樂顛顛的準備衝進去,卻被一個和尚用棍擋住:“啊彌陀佛,小施主裏麵正準備舉辦武林大會,暫時不對外開放,如果要進去請出示請帖。”
“宮主……”珠兒頓時泄了氣,回頭看著在後麵慢慢走的瑩玉也隻能吹胡子瞪眼。
瑩玉拉住躍躍欲試大有大打一架的勢頭的珠兒上前雙手抱拳施了一禮:“我管教無方給小師傅添麻煩了,這個是請帖。”
和尚接過請帖打開一看眼中出現了驚詫之色:“原來是蓮水宮宮主,失敬,請……”
“多謝”瑩玉瞪了一眼珠兒:“還不快走?等我用八抬大轎把你抬進去?要是讓師祖知道了,有你的苦頭吃,別忘了回頭的那一百鞭子!”
“啊?唉……宮主你要是不提我都不記得了。”一想起那一百鞭子珠兒就立刻興奮不起來了,有些委屈的偷偷看了瑩玉幾眼心虛的低下頭。
瑩玉卻勾了勾唇:“當然得提,否則你再捅些簍子我怎麼收場?不光這些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就在原先的數上再加上一百鞭子,我親自監督,別期望冥月可以幫你蒙混過關,你以為你以前的些小伎倆瞞得過我?”
“啊……不是……我……師姐你絕對絕對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你最最親愛的小師妹,我很脆弱的!我……”
瑩玉歎了口氣又來這套,足尖輕點,一個飛身不見了蹤影。
珠兒還在滔滔不絕,一轉身瑩玉不見了!
“喂!宮主!聽我把話說完啊!”跺了跺腳,珠兒一臉垂頭喪氣,一咬牙跟了上去。
不多時候,各大門派都已就緒,底下幾大門派各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蓮水宮因為在江湖上的影響力極大,所以位子在中央,可是別的門派無不是帶了一幫弟子打擂台,蓮水宮隻有兩人,其實珠兒可以不算,她是來嗑瓜子兼嗑牙的。所以別的門派的位子都擠得不能再擠,蓮水宮的位子卻空曠的可以,顯得尤為怪異。
擂台上各大門派的掌門走馬燈似得念著長長的開幕詞,直到把珠兒念到打了第四十八個哈欠連眼淚都打出來了,這開幕詞才算是念完了。瑩玉則是淡淡的,小口小口的抿嘴咬著核桃酥,看著百無聊賴的珠兒在沾著茶水在桌上畫小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又一個人被打下了擂台……
不知這件事重複了多少次,就在珠兒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蓮水宮被人點了名,武當的清風道長要和蓮水宮一拚高低。
瑩玉微微有些意外,隨即卻淡淡一笑,微風吹拂著白色的長紗,絕色的麵容若隱若現,右手撫上水墨,長劍出竅。瑩玉看似輕巧的拿長劍在空中輕輕舞動,一道淩厲的劍氣朝著清風道長飛來,速度之快讓人乍舌。等清風道長回過神來急忙用劍抵擋,隻聽叮的一聲,劍斷了……
收鋒回鞘,刺眼的寒光頓時收斂:“剛才隻是我五成功力,若是十成,你現在已變成兩半屍體,還有必要再比嗎?”
清風道長愣住了,訕訕的笑了笑:“果然是蓮水宮宮主,名不虛傳,多謝手下留情。”
瑩玉緊了緊手中的水墨,目光有些深邃:“不客氣……當然我也在此申明,我蓮水宮對江湖武林的武林盟主並沒有什麼興趣,此次純粹是帶小妹出來開開眼界而已,所以諸位比武可以,其他的就免了。”
話音剛落,周圍便議論紛紛,對瑩玉的一番話指指點點,大都是說不做武林盟主參加比武做什麼之類的雲雲。
瑩玉淡淡的抬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珠兒,看來這裏並不歡迎我們,我們先到寺廟的後山散散心好了。”
“哦……”珠兒點了點頭,卻有些不明所以。
後山,枯葉滿地,四處可見茂密的森林和長長的碧綠色藤蔓,珠兒還差點被搬了一跤,黑著臉拿著匕首在前麵死命的劈來劈去,為瑩玉開路:“宮主,為什麼來這個鬼地方!前麵的大路不好走非得來往這深山老林裏竄!”、瑩玉緊了緊手中的水墨若有所思的看著四周:“這裏有人來過。”
“啥?還有像我們一樣閑著沒事幹的跑到這裏來溜達來了?看來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珠兒頓了頓,繼續和前麵一叢又一叢高過頭頂的荊棘做鬥爭:“那為什麼不把這些煩人的東西處理掉!”
瑩玉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看另一處荊棘:“他們用的是輕功,極好的輕功,通過荊棘借力飛過去的,不過到底還沒有入臻境,所以荊棘上有幾處被內力震斷的痕跡。”
珠兒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喘了幾口氣:“那為什麼我們要把這煩人的藤蔓雜草荊棘劈倒!也用輕功飛過去不就好了?”
瑩玉淡淡一笑:“我從來沒叫你去砍它們,是你一看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便自動的拿了把匕首出來砍,反正又不趕時間,既然有個人幫我開路,我何樂而不為呢?”
“你……”珠兒兩眼一翻險些氣暈過去。
瑩玉卻不再廢話,提著珠兒的衣領踏著荊棘超前飛去,所不同的是荊棘上沒留下絲毫痕跡……
眼前的景物如同行雲流水晃得珠兒頭暈眼花,被暈暈乎乎提了半箱才雙腳著地:“拜托,我的宮主大爺,您下次提人的時候麻煩打著招呼好不好?你這麼猛地一來,我小心髒可承受不起,要出毛病的!”
瑩玉瞪了珠兒一眼:“這幾日你的嘴皮子耍起來是日漸利落了。想……”
珠兒一見情況不對,立馬改口:“快看前麵有個山洞,我們快進去看看吧!嗬嗬嗬。”珠兒笑的心虛,拉著瑩玉便往山洞裏衝。瑩玉臉上掛著一絲無奈,這個珠兒,真是拿她沒辦法……
山洞裏出乎意料的明亮,周圍的石壁上鑲嵌者拳頭大的夜明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的手筆?看來此事不簡單!突然眼前的場景出現一絲異常,前麵似乎不尋常:“珠兒,快停下,前麵有陷阱!”
“啊?”珠兒嚇得乖乖停住,緊張兮兮的望向前方,不知為何這一段的路光線特別暗,一不小心踢著一塊石頭:“誒呦,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
瑩玉淡淡一笑,素手輕揚,一枚閃著寒光的飛鏢脫手而出打在地上,頓時長箭橫飛,密集如雨,讓人完全沒有躲閃的機會,好家夥,這要是碰上了,不變成馬蜂窩也得變成刺蝟!
珠兒舒了一口氣準備大步流星往前走卻又被瑩玉拽住:“還有!”
珠兒一愣:“啊?還有?”瑩玉眼光一閃,右手附上水墨,劍光一閃一道劍氣劃過空中,突然又是一陣箭雨。
“這怎麼回事?”珠兒一臉疑惑。
瑩玉眸色漸深:“你沒發現這裏的光線要暗一些嗎前麵一段空中布滿了黑色如同蛛絲一般的線,如果碰到便會觸動開關。”
看來這設機關的人心思不是一般細膩,常人一般覺得破除了一道機關便已是萬事大吉,萬萬料不到還有後手,不過這層層機關後麵到底藏著的是什麼?金銀珠寶?古董字畫?不管是什麼,這些機關總是危險的,絕對不能把珠兒帶在身邊:“珠兒,你先出去。”
“為什麼?”珠兒顯然有些興奮,探險誰不高興啊?好刺激耶!她現在可是唯恐天下不亂!
瑩玉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麻煩事啊:“因為……這裏有……毛毛蟲!那種軟軟呼呼,渾身長毛花花綠綠的爬來爬去的毛毛蟲!”
“啊……在哪裏?在哪裏?我不要,我馬上出去!立刻,馬上!我一刻也不想在多呆了!”珠兒嚇得直跺腳,仿佛蟲子已經爬在她身上了一般,雞皮疙瘩更是掉了一地,她最怕蟲子了,尤其是瑩玉說的那種,想一想就渾身起毛,二話不說一溜煙衝出去了。
瑩玉暗自偷笑,這招真是百試百靈。
繼續前行,一路上全是機關,什麼空中掉下來的巨大鐵籠,什麼注滿化屍蝕骨水的池子,原先的箭陣比起這些來真是小兒科!不過機關越多卻越是讓瑩玉疑惑,這後麵到底是什麼!
除去了所有機關,瑩玉來到一間小密室,密室裏既沒有金銀珠寶,也沒有古董字畫,出乎意料的是隻有一個大甕,可是當瑩玉看了一眼翁裏裝的是什麼東西的時候,隻覺得頭皮發麻,胃裏翻江倒海。果然說中了,前麵有蟲子,不過是那種鮮紅鮮紅仿佛蚯蚓一般蠕動的蟲子!惡心到讓人想吐!
饒是如此,瑩玉還是一眼認出了這些惡心的東西,那是來自苗疆的血蠱蠱蟲!並且這些都是母蠱!
天!萬萬想不到這機關後麵居然是血蠱蠱蟲,而且既然有母蠱,那子蠱去哪裏了!
這麼多數量的母蠱,子蠱的數量也是相當可觀!
還沒來得及細想,瑩玉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來了!
瑩玉一愣,這密室除了這翁便再無他無,那豈不是無處藏身?
慌亂間不知是觸動了什麼開關,腳下一空,竟來不及借力,眼睜睜的看自己掉進了陷阱中。
陷阱的底端既沒有化屍蝕骨水也沒有成群的毒蛇,就連最低級的尖刺都沒有!這個是陷阱?衝過了前麵機關重重的關卡不禁讓瑩玉有些疑惑。
瑩玉小心的探查著四周,石壁是黑曜石做成的,光滑的沒有一點可以借力的地方,而這個洞又深不可測,再絕頂的輕功在這裏都是枉然。卻在這時,瑩玉麵色一冷,有人!瑩玉握緊了水墨嚴正以待,可是突然……水墨開始震顫,劍柄上的玉墜敲擊著金屬劍鞘發出一陣叮嚀脆響,這個反映是……霜華?難道對麵的人是司空無痕?
“噠……噠……噠……”隨著一陣腳步聲一人身穿白色滾金墜珠袍從暗處走了出來,武功高強的瑩玉有著極強的夜視能力,依稀中隻見那人墨色的長發用羊脂美玉做成的發冠高高豎起,瀑布一般的流瀉下來隨著腳步輕輕飛揚。
他眉目似劍,眼若晨星,溫文爾雅卻在柔和中帶著淡漠如水的疏離:“原來是江湖上盛傳的蓮水宮宮主瑩玉,輕塵在此有禮了。”說著便拱手拘禮,嘴角掛著一抹淡笑。
瑩玉吃了一驚,江湖上四大公子之首的無塵公子葉輕塵?傳說中有著一笑傾城的美譽,名氣絲毫不再自己之下,可是他不是絕穀的穀主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霜華怎麼會在他身上?
絲毫沒有放鬆警惕,瑩玉禮貌的回了一禮:“葉穀主好眼力,我不怎麼出入江湖,竟也讓葉穀主一眼便認出來了。”
“嗬,讓宮主見笑了,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和我一樣從上麵掉下來的?”葉輕塵抬頭望了望上麵,嘴角的笑容絲毫不變。
瑩玉也抬了抬頭,眼中一絲精光閃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否則怎麼會到這裏來,又和我一樣掉進了這裏?”
葉輕塵倒是笑得淡然,絲毫沒有掩藏:“不錯,我是知道些內幕,想必你已經看見這上麵的大甕了。”
“嗯,裏麵全是血蠱的母蠱蠱蟲,不過我奇怪的是什麼人要養這種害人的東西又是何種目的?”想起剛才那些蠕動的蟲子,瑩玉不禁又有嘔吐的念頭,哪個人這麼惡嗜好,養這種東西。
“是裘傲天幹的,這次的武林大會也是他一手策劃的陰謀,他的目標是整個武林,乃至天下。”葉輕塵從懷中摸出一卷長掂了掂:“說起裘傲天,他的野心當時可是令我著實嚇了一大跳,他手中的血蠱的蠱蟲是從我這裏買的,這個是當時交易的賬簿,我絕穀向來和蓮水宮一般與江湖人士來往不多,半月前裘傲天來到我這裏用黃金三千兩買走了三百條血蠱的母蠱蠱蟲和上千條子蠱蠱蟲蟲卵。我本也是出於好奇,這血蠱蠱蟲本就是巫蠱中極其狠辣的一種,無藥可解,是什麼事需要這麼多蠱蟲,所以借著武林大會一事我就暗地裏找我的好友錢豹了解了一下情況,結果他暗地裏查了半月卻發現裘傲天竟是利用這些蠱蟲來控製武林中獨領風騷的九大門派,一舉奪得武林,再利用武林勢力逼宮謀反,殲滅天下。”
瑩玉眉峰緊皺,眸色深邃:“錢豹是誰?你確信他的消息可靠?”
葉輕塵輕笑了一聲,收起賬本:“江湖上人稱江湖百曉生的真名就叫錢豹,隻是這件事鮮有人知而已,況且裘傲天已經開始行動了,我也親眼見了,否則怎會追到這裏?”
這裘傲天不是鱷魚島的島主嗎?據說他凶狠毒辣,又極其愛慕錢財虛名,若這件事是真的,那將是天下之大禍……
來不及細想,突然上空傳來陣陣尖銳的笛子聲,尖銳的刺耳,瑩玉麵色一變:“我中了血蠱!”
該死的,定是那核桃酥……頓時瑩玉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痛楚不堪,五髒六腑如同蠶食一般痛入骨髓,讓人難以忍受。
變化太快,快的人來不及反映,葉輕塵盯著瑩玉手腕上的經脈,晶瑩雪白的肌膚下隱隱有紅絲狀的線蟲蠕動著:“子蠱!怎麼回事,難道你……”
瑩玉臉色慘白,氣若遊絲,額角不斷的有汗珠滴落:“該死,定然是裘傲天催動了子蠱。快……怎麼辦?”
葉傾城也是一臉焦急,焦急到有些過頭的手忙腳亂,但卻半天不說話,良久:“血蠱無藥可解,除非施蠱的人死了。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出不去,就算出去,武功再高的人一旦中了血蠱就連普通人都打不過。”
“好難過……呃啊,好……難過……”瑩玉的情況漸漸變得有些不對勁,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烏紫,豆大的汗珠不斷的順著額角滑落,身體也在不斷的抽搐著,意識朦朧,一絲一絲的剝離軀體……
“你怎麼了?”搖了搖地上倒下的人,原本戴在頭上的白紗鬥笠頓時滾落,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露了出來,鼻若瓊脂,唇若點櫻,清風鍍其國色,日月展其芳華,好美……
葉輕塵愣住了,卻在下一刻回過神來,小心的將手指探向瑩玉的鼻端,可是沒有絲毫氣息!這……難道是蠱蟲入心?這……這……
“醒醒啊,你別嚇我……宮主?宮主……快醒醒!你別嚇我!”葉輕塵嚇得麵色發青,這……怎麼會這樣?“你別嚇我啊,瑩玉!你醒醒啊,瑩玉!”
葉輕塵不斷的拍打著瑩玉的臉頰,可是懷中的人沒有一絲反映,動也不動,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她死了?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這個噩耗仿佛晴天霹靂,劈得葉輕塵回不過神來。太快了……太快了……所有的變化都來得那麼突然,前一刻還和自己談笑風生,下一刻就變成了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躺在自己懷裏,一行清淚劃過臉頰,掉落在地上,碎了,葉輕塵抱著瑩玉,默默地注視著她,似乎想要把她刻入內心,心一陣陣的抽搐,葉輕塵良久不語,忽然仰天大笑:“瑩玉,我的瑩玉,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你,為了見你,我偽裝成無數身份,那次我做了店小二,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故意亂說了一通,還說司空無痕要盜取你的心,可是隻有我知道,我的心早就被你盜去,還記得第一次見你,那次為了要得到霜華水墨,我潛入蓮水宮盜劍,你知道嗎,我是安福,就是蓮水宮老是做錯事,把廚房搞的烏煙瘴氣的安福。從那次後我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你,總是在你身邊,大街上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拿著折扇的富貴子弟……我不知裝了多少人,隻為了接近你,可是……在你麵前,我總是處處不如你,也正是這樣,我隻能偷偷喜歡你……可是……我知道霜華水墨是一對,據說如果持著霜華水墨的是一男一女,便可以成就良緣,我特地盜走了霜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最後還是要把你奪走?我隻求在你身邊默默的守護,為什麼,為什麼連著卑微的願望都不肯施舍與我?瑩玉,你若是死了,我絕不獨活!你等我!等我!”滿地水痕無言,映照出一張傷心欲絕的臉,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事在遇見她以後就全部亂了!明明是絕穀的穀主,卻不惜委屈自己去偽裝自己,去服侍他人,隻為了接近她……隻因為我愛你。
瑩玉聽的大腦一陣空白,心中流過一絲淡淡的味道,不是欣喜,也不是厭惡,說不出來是什麼,卻讓心頭一暖,躺在溫暖的懷抱裏,鼻端下絮繞的是淡淡的梨花香,多麼熟悉……是他!司空無痕!不,或者說是自己首白天那番話的影響把他錯了當成了司空無痕!
一聲嚶嚀,懷中的人悠悠轉醒,嘴角扯起一抹輕笑:“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這麼癡情?”
“你……你怎麼沒死?”突來的變故嚇得葉輕塵差點傻了過去,要不是懷中有人,他估計現在是一蹦三尺高!
“哈,我要是死了是不是有人準備陪葬?有這麼俊美的男子相陪,我怎麼舍得的死?”葉輕塵的反映著實像個小醜,圓圓的眼睛,一張嘴老大,哪裏還有謫仙氣質,和剛才的俊美不凡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
見葉輕塵嚇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瑩玉捂嘴輕笑,也不再逗他:“我剛剛確實是蠱蟲入心失去意識,不過在倒地不久我的身體就開始自動調息,我修習過一門異法,叫做混靈訣,可以在短時間恢複身體,提升內力,不過要折損武學修為就是了,當然之所以稱作異法就是因為運功之時氣息脈象全無,和死人無異,但是意識是清醒的。”
“那……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葉輕塵回過神來,俊美的臉上泛紅暈。
瑩玉看著葉輕塵,這個男人為什麼一對著自己就失態?挑了挑眉,正色道:“當然。好了不開玩笑了,托混靈訣的福,我已將血蠱逼了出來,內力也提升了很多,至於你,居然敢冒充司空無痕偷取霜華,你的事我過會兒在和你算賬,先出去要緊!”
“出去?你想到出去的方法了?”葉輕塵緊蹙的眉峰漸漸散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眉眼間閃著奇異光彩的奇女子。聰明如她,細致如她……時而冷酷嗜血,時而卻笑靨如花。
“雖然這裏的石壁是由黑曜石打造,堅硬無比,但由於內力瞬間地提升,我現在隻需借助霜華水墨,將間灌注內力插入石壁,然後借力便可飛上去。我上去了便自然能夠把你拉上去了,黑曜石雖堅硬,但以內力打出的深坑十分光滑,拔出霜華水墨想來對你不是什麼難事,你在我拉你之時便可以收回霜華水墨,這樣一來,萬無一失。”
“好,霜華我一直帶在身邊,現在物歸原主!”恢複往日風華,葉輕塵微微勾了勾唇,依舊是翩然如風,淡漠如水,可是那雙明亮的眸子裏不複平靜。
瑩玉接過失而複得的霜華,眸色漸深,它已認主,它注定是葉輕塵的,而她也命中注定會和他在一起,不再多想,左手握著霜華,右手握著水墨,凝神屏氣,灌注內力,黑暗中,霜華水墨隱隱閃爍著寒光,突然瑩玉足尖輕點飛向半空,耳邊風聲呼嘯,就在沒有借力快要下落的時候,雙手一揮,強勁的氣流頓時射向四壁,隻聽“咚”的一聲,霜華深深插入光滑的黑曜石壁,瑩玉淡淡一笑,在霜華的借力下縱身一躍,再次飛向高空,就在快要回落之時,重複著將水墨插入石壁,又一次借力,終於飛到了入口!瑩玉一掌劈開木板,衣帶飄飛,順利的落回地麵。
瑩玉轉過身,看了看身後的洞,眼光一凜,一道白綾自袖中飛出,射向深淵,就這樣葉輕塵也在白綾的幫助下借力飛了上來。
“好了……這下總算出來了。”瑩玉鬆了一口氣,可是葉輕塵的神色卻越來越不對勁!
“瑩玉……”
瑩玉一愣,臉色冷了下來:“嗯?才出來就亂叫……”
葉輕塵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叫錯了:“呃,宮主,母蠱全部消失了,而這笛聲已經到最後關頭了,我們必須去找裘傲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瑩玉臉色一冷,頓了頓:“正有此意!走……”
話音剛落兩道白色的身影眨眼間不見了蹤影。
高高的擂台上,裘傲天仰天大笑,墨色的衣角隨風擺動,臉上卻是麵目猙獰,那是野心,吞並天下的野心。
陣陣哀號四處響起,隨處可見那些平常威風凜凜自視甚高的武林大俠們滾地不起,痛苦的抽搐著。瑩玉慢慢的閉上雙眼,右手附上水墨:“天要亡你,怨不得我!對於敵人,我從不留情!”語氣冰冷的足以將靈魂凍結,睜開雙眼,冰冷的目光讓人毛骨悚然。
葉輕塵看的心中一顫,剛才還談笑風生,戲虐的說自己是情種子,下一刻卻變得嗜血冷漠,殺氣四溢。
“你在這裏看戲便可。”瑩玉嗜血的勾了勾唇,四周頓時寒風四起,殺機四溢。
望向台上那人,裘傲天似乎有些不對勁!雙眼通紅,神智似乎有些模糊?葉輕塵頓時心中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一個飛身,瑩玉穩穩落在擂台上,長劍挽起,靈動如蛇,朝著裘傲天攻來。
裘傲天頓時驚訝,卻在下一刻回過神來拿著青龍偃月刀抵住攻過來的水墨,可是水墨卻如同靈蛇一般軟軟的纏繞住青龍偃月刀,一時動彈不得。
瑩玉的眼裏閃過一絲狡猾,左手一掌劈在裘傲天肩上,雙腳更是攻向他下盤,速度之快讓裘傲天來不及招架便被橫空摔了出去重重的倒在地上。
裘傲天仿佛沒有知覺,一個翻身迅速爬起,抹了一把嘴角流下的鮮血,雙眼凸出,血紅的如同染血:“找死!”將手中青龍偃月刀用內力淩空祭起,朝著瑩玉射來氣走丹田,宛若雙龍盤旋,翻江倒海,頓時震得樹葉落了一地。
青龍刀法第十層,雙龍出海!
瑩玉收起原先的漫不經心,周圍的氣勁稍稍有些棘手,紅唇輕挑,手中的水墨更是變化多端,一刀一劍,交鋒刹那頓時纏在一起,瑩玉眉峰緊蹙,怎麼會這樣?這人的功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內力翻湧,瑩玉雙手施力,翻轉青龍偃月刀,改變了內力方向朝著裘傲天回射過去。
裘傲天卻不躲閃,雙手用力,淩空一掌竟將飛來的青龍偃月刀震成碎末!
二人糾纏不休,一時難分高下,但雖如此,長久激戰,瑩玉漸漸體力不支,可是裘傲天卻像有使不完的力氣,反而越戰越勇!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還沒回過神來,空中傳來一陣空靈的簫聲,悲涼婉轉,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本來還動作靈活的裘傲天頓時身體一震,紅色的雙眼血色褪去,活動也不如原先那般靈活!
這個是?瑩玉眼光一斜,射進眼底的是他的身影,葉輕塵!
他手持玉簫,修長的手指輕靈的跳動,微風陣陣,他衣訣飄飛,仿佛謫仙。
瑩玉一愣,緊了緊手中的水墨避開裘傲天的攻勢,這次一劍中的!
裘傲天瞪大了雙眼,滿臉寫著不甘,隻是眼神空洞,再也沒有焦點,高大的身影緩緩倒下。
厭惡的踢開裘傲天的屍體,長劍收鋒,回鞘!
“葉穀主!這是怎麼回事?”瑩玉臉色有些冷,這裘傲天會在這麼短時間武功突飛猛進,看來和葉輕塵脫不了幹係!
將手中的白色玉簫收進袖中,葉輕塵目光有些深邃:“我記得活人蠱是禁術!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它!真不可置信!”
“活人蠱?”瑩玉微微有些不解。
葉輕塵歎了口氣,看了看地上死去的裘傲天,幽幽道:“活人蠱就是將人做成蠱,這種人不死不滅,就算是死後也會變成蠱人,成為完全的蠱,沒有痛覺,沒有極限,更沒有神智!不過這種巫蠱之術極為複雜,看裘傲天的樣子隻是接受了一半,所以這活人蠱並沒製成,才會被你一劍刺死!”
瑩玉的眼眸裏多了一抹暗色:“看來他隻是一個試驗品而已!幕後定然有人在暗中操縱!沉寂了這麼多年的江湖看來不會平靜了!”忽而像想起了什麼,瑩玉抽出腰間的霜華:“給你!”
“啊?”葉輕塵吃了一驚,盯著瑩玉遞過來的霜華愣了半天遲遲不敢拿。
瑩玉看著前一刻還仙風道骨的葉輕塵下一刻被自己驚得傻頭傻腦,心中不禁一陣暢快:“那夜他已認你為主,所以從今以後你就是他的主人了!”
“認主?”想起那夜,那淡黃色的光暈仿佛一道閃電劈得葉輕塵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管身邊的人還沒回過神來,瑩玉拿著水墨,將鬥笠重新戴在頭上,在經過葉輕塵身邊的時候,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低聲道:“霜華水墨,本是一對,我是水墨的主人,你是霜華的主人,雖然你武功平平,不過人長的還不錯,看在霜華的份上我決定嚐試著允許你光明正大的追求我。”嘴角揚起一抹狡猾的輕笑,眉峰卻又緊蹙起來,一個閃身去找珠兒了,這麼久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等回過神來,葉輕塵心髒狂跳,激動得不能自已,朝著瑩玉離去的背影追了過去:“真的?”
隻聽前麵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傻瓜……”
江湖離亂,烽煙起,是結束?是開始?不得而知……
笑看這花開花落,卻經不住似水流年,兜兜轉轉,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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