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84 更新時間：14-08-08 14:58
現在京城裏已經有不少來自昌州的難民，也有不少商家意識到這是一個商機，奈何之前有神秘人不動聲色地買走京城及附近城市的大米“，如今貨物緊缺，但仍有不少米店已經大肆銷售貨物，杜淩意在靜候時機，等各店將存貨銷完，難民大量湧入時再甩手賣米。
杜辰羽沒想到，還沒等哥哥大賺一筆，二姨娘已經首先發難，之前杜辰羽反駁她的話讓她心生不安，害怕杜辰羽壯大，於是想砍掉她的臂膀。她即使被關了禁閉還不死心，受意平嬤嬤和織染陷害眉思與老馬夫有染。
杜辰羽萬萬想不到，織染竟會做這種事，即使織染背叛自己向二姨娘報告自己的行蹤，並留下琉璃簪之恥，但自己並未下狠手正是顧念著自己與她的主仆之情、她與眉思等人的姐妹之情，沒想到現在織染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然要推眉思入火坑，如此絕情之人絕不可再饒恕。
杜辰羽暗歎自己派眉黛監視她果然做對，而眉思聽完眉黛的話已經滿臉蒼白，既傷心又氣憤。杜辰羽寬慰道：“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的，決不會讓你嫁給一個老馬夫，也會讓織染受到懲罰。”眉思痛苦地點點頭。
上一世自己聽馮氏說就相信了她的鬼話，以為眉思做出此等事情，不分青紅皂白就趕走了她，怕汙了自己的名聲，沒想到最後眉思不甘受辱而死，自己仍在有心人的宣傳下聲名狼藉，被人說整個霖雨樓的人都是蕩婦。
不多久，一個小丫頭急急忙忙在外麵請安，紅菱在外門請示了杜辰羽，杜辰羽允了她進來，小丫頭打了個千秋，杜辰羽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怒斥：“常嬤嬤沒教你規矩嗎？”
眉思正沒好氣，見到這沒規矩的丫頭，上去就是一個耳光：“整個杜府的奴才也就安伯、常嬤嬤、韓嬤嬤三人有這樣的體麵，可以見到小姐不用跪安，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霖雨樓擺架子。”
小丫頭捂著臉不敢爭辯，原是她逾越，以為整個杜府裏屬這位主子好說話，沒想到這才是個火爆性子呢。隻能唯唯諾諾地說：“老夫人請二小姐過去，還請二小姐身邊的眉思姑娘也去。”
杜辰羽施施然起身往靜園走去，等待她的將是一場暴雨，濕透人心。
在靜園內，平嬤嬤與織染跪在地上。杜辰羽沒有看她們一眼就徑直走過去。織染有過一刻的心慌，這樣的小姐好陌生。她已經感到小姐已經不像從前那樣信任她，她甚至懷疑小姐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一切，可如果小姐都知道了怎麼可能讓自己還繼續當她的一等丫鬟？織染猶豫了，但想到而已娘承諾過她的，放她出府成親，她又不得不狠下心腸，對不起了眉思，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老夫人看著杜辰羽：“你可知我叫你來所為何事？”
“孫女不知，請祖母明示。”
老夫人指指跪在地下的兩人：“她們指認你院裏的眉思與人有私。”
杜辰羽一臉不可置信，眉思也倉惶地抬起頭，眼裏充滿了震驚與憤怒。老夫人將兩人的表現盡收眼底。
眉思慌忙跪下：“老夫人明鑒，奴婢是清白的。”
杜辰羽也說：“這事請老夫人務必查明，反正我是相信眉思的。”
平嬤嬤磕了個頭，把地板敲得嘣嘣響：“老夫人，二小姐，你們別被這個小蹄子給騙了，老奴有證據。”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肚兜，“這是從那老馬夫房裏搜出來的。這是眉思這丫頭的貼身用品。”
老夫人問：“那馬夫在哪兒？”
荷語鞠躬：“正把他壓在地牢呢，老夫人，那長相是在不忍入眼，奴婢怕汙了您的眼，還請老夫人不要召見他。”
杜亞柔在一旁暗自歎息：“唉，一個好好的丫鬟怎麼就做出這等子事來呢，妹妹可要看緊你手下的人了。”
杜辰羽知道她在諷刺自己，不動聲色地回擊道：“反正我是不信眉思會做出這種事的。”
杜亞柔訝異道：“鐵證如山，妹妹還不肯相信？”
杜辰羽歎了口氣：“不是我不肯相信，而是實在相信不了。眉思二七好年華，又是我的一等丫鬟，本可以配一個年輕有為的好小廝，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杜亞柔故作嬌嗔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蘿卜青菜各有所愛。”
杜辰羽搖搖頭：“不不不，剛剛荷語姐姐也說了，那人不僅年老，還相貌奇醜，眉思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
杜亞柔見杜辰羽極力否認，心裏著急：“或許是貪圖錢財吧，一定是那老馬夫給了眉思錢。”
杜辰羽很淡定：“敢問常嬤嬤，一個馬夫一個月多少月錢？”
“兩百五十文。”
杜辰羽低低笑了起來：“眉思是杜府嫡女身邊的大丫鬟，每月一兩半吊錢，姐姐，你確定是眉思貪圖那馬夫的錢，而不是那個馬夫想攀上眉思這個搖錢樹，所以偷了眉思的東西。”
杜亞柔不服氣地說：“深院內宅，一個馬夫怎麼進得來，必是眉思偷偷出去了。”
杜辰羽冷笑：“可笑，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眉思不可能看得上一個又老又醜的馬夫。”
“那你怎麼解釋肚兜？”杜亞柔囂張地看著杜辰羽，這可是至關重要的證據，你要是解釋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一切白搭。
杜辰羽突然笑了，笑如三春之水，杜亞柔驚訝地望著她，這是跪在地上的織染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強烈了。杜辰羽對老夫人微微一笑：“祖母，我怎麼不知道平嬤嬤有了搜查下人房的權利。”
老夫人眼中頓時精光乍，猛喝一聲：“誰給你的膽子，說！”
平嬤嬤嚇得抖成秋風的蚱蜢：“老奴是想快點找出證據，不讓這種穢亂杜府的人跑掉。”
杜辰羽冷笑：“平嬤嬤你這麼做，不等抓到惡人，你就先壞了杜府的規矩，嘖嘖，倒是很有架子，不愧是二姨娘身邊的老人，居然敢先斬後奏。”
老夫人眼裏一片寒冰，不論這事到底是不是如他們所說，這種尊卑不明之人都留不得了。二姨娘的人嗎，果然是個妾，一點規矩也沒有。本以為保她做妾可以穩固自己的地位，沒想到她一點也不得老爺的寵，還仗著個姐兒敢跟自己爭權，別說不過是個姐兒了，就算生的是個哥兒，也不過是庶出，還真敢把自己當根蔥了。
平嬤嬤被杜辰羽的話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推卸責任：“這都是織染告訴我的，所以才一時失了分寸。”
老夫人冷哼：“一個奴婢也敢自稱我，掌嘴，二姨娘不會教規矩，就讓我來教教你。”荷秀領意，上去甩了平嬤嬤十幾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老夫人又問織染：“是你通知平嬤嬤眉思的事的？”
織染自知騎虎難下，咽了口唾沫：“正是奴婢。奴婢好幾次看到眉思半夜偷跑出去，然後滿麵潮紅的回來，而且衣衫不整的。”眉思見織染這樣汙蔑自己，氣得七竅生煙，想要反駁去，又接收到杜辰羽的眼神，隻好恨恨的不開口。
杜亞柔本想開口譏諷幾句，可剛剛老夫人正對二姨娘不滿意，她不想引火燒身，也隻能沉默去。可杜辰羽卻不會沉默，她必須為眉思做主，不能讓悲劇重演。“織染，深更半夜，你不睡覺，幹嘛那麼關注眉思晚上做什麼？”
“奴婢隻是有一天夜裏突然睡不著才發現的，發現眉思不對勁，奴婢就特意觀察她，果然讓我發現她是半夜私會情郎。”
眉思忍不住了，織染實在太過分了，竟說的自己如此不堪。“你胡說，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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