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83 更新時間：14-08-11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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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彌把大衣扔到潔的懷裏讓她裹上，自己則轉身進了公司的配送車裏。楊姐的電話通了。肖彌和楊姐說了事情，楊姐似乎早就知道。不溫不火的說著些有的沒的，肖彌隱隱的感覺到楊姐想要犧牲潔捧高另一位。肖彌簡單回了說要自己處理就掛了電話。下一個就撥給了王明。讓他召集一些媒體界的精英，還有一些幕後炒作組織。肖彌詳細的和王明說著具體情況。潔聽得一愣一愣。內容她突然覺得肖彌很恐怖，越想越覺得連肖彌的五官似乎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像是一隻狼。加上之前喝的酒，慢慢出現了幻覺。看見肖彌的臉上長出金色的狼毛，嘴裏伸出獠牙。眼睛在夜色裏閃閃發亮。連睫毛都帶著奇異的光。
肖彌疑惑的推醒正在發呆的潔，快步上了樓。潔這才晃過神來，跟在後頭。肖彌給潔倒了一杯水，問了些那天的基本情況，然後告訴她照片不是澤拍的，是楊姐。潔吃驚的快要把杯子摔碎。表情顯得懦弱而又驚訝。“你現在隻要呆在我家那裏也不要去，其他的讓我來解決可以嗎？”肖彌說完沒等潔回答就鑽進臥室，潔隻聽著狂敲鍵盤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夜裏顯得突兀。潔喝完了水，一時覺得無趣，就洗洗睡了。等待她的明天是一場巨大的新聞。
第二天天還沒亮，潔就被吵醒了，翻看手機有十幾條未接和短信。看完短信的內容自己幾乎不敢相信。馬上那個打開電視。
天涯，貓撲各個論壇上都貼出了澤當初掌摑肖彌的照片，以及澤如何為難年輕的場務工人可樂。緊接著就是澤整容前後的照片對照，和整容的票據。新聞吵得沸沸揚揚。潔貓進肖彌的房間看見肖彌一夜沒睡，肖彌聽見聲音也回頭，“你趕快下樓，9點之前趕到新世紀參加一個剪裁活動，到時候會有記者問你對澤的事件有什麼看法，你就說自己是他的前女友。說完把一張地址給了潔。潔頓時明白了肖彌的高明之處。先發製人，讓澤的所謂證據爛在手上也威脅不到自己。就算照片拿出來那也隻是往日情人間的回憶。澤不承認，那更是落的一個負心漢的罵名，同時自己也借著這個事件上位。
一切都照著計劃進行，澤那邊卻忙得不可開交，無疑公司裏最好的公關危機處理經紀人是肖彌。肖彌此時卻坐看好戲。澤氣的咬牙切齒，楊姐讓他坐下。“這一定是圈內的人要扳倒你，這些帖子已上傳就到了首頁，圖片的轉載量和複製量大的驚人，一定是幕後有專業的團隊在插手。”楊姐說完給了澤一份報紙，澤看見上頭赫然的寫著《偶像澤海報燈牌遭人砸毀，疑似黑幫恩怨》一個頭頓時兩個大。楊姐也顧不得形象朝著門外喊，馬上召開緊急記者會。秘書忙不迭的跑到辦公室待命。
那天的記者會肖彌給楊姐當免費司機去了。途中楊姐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在接完電話後整個人似乎都跟變了似地。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肖彌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這時候肖彌也收到王明的短信知道了原來澤是楊姐家的準女婿。心中開始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楊姐對自己有恩情在。
記者招待會是在l大樓在18層召開，無疑澤的新聞讓各個報紙都虎視眈眈，用肖彌的話說就像是吃了偉姐一樣。澤帶著招牌式的大墨鏡，出現在了現場。記者們就像是蒼蠅見到了大糞一樣猛撲過去。各種刁鑽問題一湧而上。澤有些招架不住，連連後退。楊姐不愧是老江湖，很自然的把澤引到了座位後頭自己代表澤發言。“各位都辛苦了，很高興今天大家能來．．．．．．”楊姐不緊不慢的先打著官腔。而接下來楊姐說的話連肖彌都被嚇到。“對於之前流傳的關於澤的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公司也很痛心澤會在紅了之後自我膨脹，變得脾氣怪異。我們公司也在商討和澤的解約問題，具體細節還在處理當中，一有消息馬上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傻眼了。肖彌不太確定自己聽到的，打電話給了王明，可是王明也是一頭霧水“你不是讓我適可而止嗎？”“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肖彌見記者死纏著楊姐不放，楊姐顯得不耐煩，不太想多少。肖彌自然要上前保駕。澤更是不敢相信這些，澤看著楊姐久久說不出話來，嘴巴張的很大。記者們的話筒更是想槍彈一樣直指過來。
整個記者會怎一個亂字了得。回來的路上楊姐讓肖彌陪著去喝兩杯，肖彌自然心裏有些底，可是對於記者會上的事，以及那個電話還是想不明白。去了楊姐常去的那家日本酒家。木質額座椅讓氣氛顯得輕鬆了些。楊姐的語調也不緊不慢。顯示聊了些以前的瑣事“彌，記得楊姐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當時在台上就把當時我帶的藝人的風頭圈搶走了，當時就覺得你是一個特有氣質的男孩。後來你進了公司我也是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你。”肖彌不確定楊姐到底要說些什麼，淡淡的回著話：“那時不懂事啊．．．．．．”
話題一直扯的很遠，兩個人都不急於進入正題。肖彌有趣無趣玩弄著的手上的小杯子，楊姐麵帶饒有深意的微笑。兩個人席地而坐。時間跑了一圈。“彌子，澤的事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楊姐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肖彌沒有抬頭繼續玩著酒杯：“是我。”楊姐聽到並沒有很是驚訝反倒問出了一個肖彌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你真實個奇妙的人，值得董事長親自打電話來讓我放棄澤。楊姐不怪你，隻是覺得你做的有些過了。”肖彌沒有要辯解的意思，他討厭那種慌張解釋尋求原諒的樣子，隻是默默的幫楊姐把就斟上一杯酒。唯一的交流就是抬起頭直視楊姐。眼神裏的坦然是一份最好的解釋。肖彌這樣想著。楊姐也不多話了，慢慢喝酒。嘴上還是笑著。
肖彌回到家裏為這件事情想了很久，這個北京城裏能為難到楊姐的人不多，自己的伎倆也是暫時對澤起作用，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澤徹底倒台，公司得賠多少錢。百思不得其解。晚上又做起了噩夢。夢裏秋瑾又回來了，血粼粼的臉上掛著恐怖的表情，地上一灘血，然後是自己的母親蹲在角落，一個勁的罵自己是不孝子。連最後一麵也見不上。這輩子就留著後悔吧。
夢裏的一切把肖彌驚醒。他整個人嚇得發抖。左手的指甲扣進右手臂的肉裏，星點的血就滲出血來。顯然這樣的行為並沒有讓他獲得快慰，他抹黑來到廚房找到水果刀，把自己關在廁所，小刀在手臂上劃出深深淺淺的口子，血一個勁的往外冒，很快洗漱池子成了紅色。肖彌此時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隻有這樣的疼痛讓他看清鏡子裏的自己。肖彌嘴裏說著囈語。。。。。。
這時候廁所外傳來強烈的敲門聲，可是門被鎖著，肖彌也像是沒有聽到似地，繼續的手上的動作。直到門被王明撞開肖彌太反應過來似地。看見自己的手臂以及大哭不止的王明知道了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王明把刀扔進馬桶邊哭邊報了警。肖彌摸著王明的頭發嘴唇吻在他的額頭，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肖彌在醫院裏醒來，王明就睡在邊上，肖彌的手臂被王明枕著有些發麻。肖彌用受傷的手吃力的打開電視機。電視裏跳出的竟然是於東牽著琳走進l大樓的畫麵。標題是娛樂大亨少東家接棒l公司。這一切終於算是弄明白了。肖彌覺得沒勁。更為於東的舉動而不滿。關掉電視的同時感覺到王明醒了，可是這個傻小子正用他潦倒的演技繼續裝睡。陽光斜斜的從窗子外頭打進來，照在王明的臉上。肖彌安靜的看著這張臉，明顯的發現王明臉紅了。肖彌感謝這個人的陪伴和疼愛，看看時間還早就接著睡了。
由於護照過期了蘇格和李豔不得不去辦理假護照以求保身。李豔不明白為什麼蘇格不肯回國，可是蘇格知道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方水土。這是第一次蘇格牽著李豔的手出門，太陽特別大，蘇格站在邊上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遮陽傘，穿過閣樓在18好街區的地下交易市場，兩個人在一個會說蹩腳中文的緬甸人帶領下拍了照片。收了70美元的定金，並且商議好4天之後就可以來拿了。李豔有些心疼的掏出錢來。嘴裏用流利的中文罵咧著緬甸老就是黑心腸。蘇格繼續牽著李豔的手離開。這個男人害羞著，他不好意思用言語去表達對女人的喜歡，唯一想到的就是牽著她的手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走到第八街區的時候李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個野蠻的力道扯住，接著自己整個人跌到在地上，並且迅速的被套進了大編織袋裏。她不敢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巨大的壓迫感和危機意識讓她大聲的尖叫。她不確定蘇格怎麼了，因為下一秒她便被打暈過去。
等李豔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一個狹小的甲板上，邊上全是陌生的臉孔，這些女孩也像自己一樣手腳都被捆上嘴裏塞著布，李豔用眼神和邊上的法國女人交流，顯然對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邊上的另一個亞裔女人，李豔分辨不出她是什麼國家的隻是見的她滿臉的淤青，眼睛裏充滿驚恐，眼淚一直的淌下來。此時門被打開，一束刺眼的光線照進狹小潮濕的甲板裏，一個帶著紋身的幹瘦黑人用英語說了兩句，便把大家嘴裏的布拿了下來，。頓時甲板裏就沸騰起來，哭聲連成一片，可是李豔沒有時間哭，她腦海裏全是蘇格。她不知道蘇格到底怎麼樣了。黑人厭惡這樣的哭聲，大聲的叫囂：“你們老實點！臭婊子！臭婊子！”說完拿起牆邊的皮鞭往女人們身上招呼，有的女人甚至被揪著頭發按在板上，整個臉都扭曲到變形。額頭被一些細碎劃出了血痕。女人們大部分都被這樣的場景嚇住，可是還有一部分美國女人和法國女人飆著嚴厲的強調反抗，可是英文說的太快，李豔沒聽清楚，隻聽到人權，自由這樣幾個單詞。叫囂的女人後來被全部拖走。等她們再次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其中有一個的上衣已經整個不見了，雙手又被幫住沒法護著乳房，隻好低著頭不說一句。整個甲板的人都心知杜明了。這些進來的女人身上都有被侵犯的痕跡。大家的嘴在夜裏2點左右被再次堵上，李豔透過小孔看見了一個類似海關的巡邏隊伍。李豔開始激動起來了，她知道如果出境了之後就很難在再想逃生了。這輩子也就再也見不到了。眼淚噴薄出來。
當時蘇格也在同一時刻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道，等回過神來，看見李豔已經被人用麻袋套著了，蘇格像是瘋了似地跑過去，一腳踢飛了一個，邊上的兩個黑人大漢有些發火了，搖著手上的鐵棍，一副勢必要收拾這小子的架勢。蘇格意識到邊上沒有可以上手的“武器”赤手空拳的招架像雨點一樣的拳頭和棍棒。蘇格的兩隻手已經沒有了知覺，一個黑人看出蘇格已經疲倦了，乘著不注意，一腳踢在蘇格的膝蓋上，加上原來受的舊傷蘇格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像是他第一次被人出賣時那樣。應聲倒下。接著頭上又是一個悶棍。蘇格眼前開始閃著黑屏。頭上的血一個勁的趟到臉上，蘇格感到一陣溫熱整個身子在血泊中抽搐。蘇格蜷成一團身體感到巨大的恐懼，瞳孔也跟著放大。眼前出現了幻覺。他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小時候，看見媽媽和爸爸帶著自己去九寨溝玩耍的那個暑假。想起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吃著年夜飯。想起自己和秋瑾，和肖彌。想起了李豔。想著想著就笑了，眼皮也慢慢的蓋上了，一封信寫好的信出口袋裏劃出來。
蘇格就這樣——死了，屍體因為無人認領，被運到周圍的醫科大學作為醫學解剖研究的試驗品，整個人被浸到了福爾馬林裏。而那封信，被一個玩滑板的美國少年見到，出於好奇男孩把信投到了郵箱裏。陽光依然熱情的照著8號街區，誰能想到昨天的凶殺案呢。這個城市的繁華和誘惑沒有被任何影響過。時間不停的流。故事不停的走。
女人們想過逃跑，可是船已經出境了，就算逃出了甲板，這茫茫大海你也是無路可走。有一次李豔和那個法國女人曾合力將一個黑人撂倒，可是船上其他的打手聞聲馬上就趕進來了，像是教訓牲畜那樣用皮鞭木棍猛打她們，兩個女人的皮肉那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不一會子就血肉模糊。法國女人暈過去了。後來那個法國女人的傷口感染了，整個化膿，發著惡心的臭味，李豔吃力的爬到離她很遠的地方休息。法國女人微微的呼吸，整個人脆弱極了。眼睛看著其他人。然後眼神定在了李豔身上；“你會中國功夫？”李豔不說話轉過頭去當做沒有聽見。
在第三天，法國女人身上開始長出暗瘡，臭味更加濃烈了。兩個黑人猛踢了她幾腳，抱怨似地把法國女人抬了出去。不久就聽到屍體被拋進大海的聲音。這個聲音更像是一個詭異的警鍾，敲在每個人的心上，大家都被絕望的氣氛所籠罩。李豔的邊上換城裏一個虔誠的韓國女人。一看就是一個基督徒。大家都慌張討論的時候，隻有她在小聲的朗誦聖經。李豔小心翼翼的跟著一起朗讀，久而久之喜歡上了這種宗教帶給她的安定。
行船一共用了10天，這十天每天都有屍體從甲板上運出去，落水聲也不絕於耳。漸漸的那些原本哭著喊著要自殺的女人們，十天之後好幾個已經變得表情麻木。和船上的船員水手淫亂的交配，以此獲得一小塊麵包，然後心甘情願的被綁上雙手。她們中有的甚至沒有了羞恥心當著所有的人的麵脫掉褲子撒尿。聽著自己的水聲哼著歌。來回穿梭著的黑人嘴裏罵著髒話。，發出沙沙的聲響。女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再也不像第一天那樣警覺的馬上立起身子，他們半閉著眼睛打著瞌睡，有的把手彎成爪子梳頭．．．．．．短短十天，人不是人了，成了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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