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箱裏的女屍  第二十七章 凶手認罪

章節字數:4185  更新時間:15-07-1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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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實在太過分了!我對我們之間的夥伴關係很失望。”左又坐在大廳裏聽著金燦的訓話。

    “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裏受凍,是一個男人的做法嗎?就算你懶得把我弄回來,至少也該跟我的人支會一聲、、、、、、”

    左又用手托著淤腫的太陽穴,對金燦的話語不以為然,認為女人容易小題大做。

    “你也看見了,我太陽穴中了一拳,不知死了多少個腦細胞。把你落下也是情有可原。何況你身體壯得像頭牛,你看你不是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嗎?”

    “這就是你的態度?”

    “警長小姐,我想你今天不會是要我花一整天時間來接受你對我的思想改造吧?要是那樣我可沒興趣再聽下去。”左又對自己的行為毫無愧疚之心。

    “你這個人、、、、、、”

    “我是來幫你破案的,你的死活我不負責!”左又說著,看了金燦的臉色之後他又補充了一句話,“我這樣說是不是很不得體?可這是心裏話,你應該是能理解的。”

    金燦氣呼呼地說不出話。

    “多年的老朋友了,你也知道你對我說那些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找個虛擬的對象罵一頓,起碼他不會第二次惹你生氣。和我多說也無意,不如談談案子。你難道不想聽聽我是怎麼知道王立文躲在那裏的?”

    “好,洗耳恭聽!”金燦忍下脾氣。

    “首先我是猜測的。王立文是老王的獨子,王立文除了他爹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我初步推測王立文會回來找老王。而老王他出不了酒店,他最了解的地方也是這裏。他退休之前是這裏的一名保安,他知道這裏最適合藏人的地方就是廢棄的地下車庫。我打聽到地下車庫的鑰匙就一把,有張弛保管。所以我才叫你放了張弛,以便老王可以得到鑰匙。昨天晚上他把張弛灌醉了,他們之間離得那麼近,拿到鑰匙是很容易的。那把鑰匙沒什麼作用,就算丟了也不會引人注意。我昨晚看車庫的門的時候,看見鎖上有新鮮的劃痕,所以斷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沒那個必要,到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明白了。”

    “你這是對我的不信任!”

    “說不上這麼嚴重,現在還是擔心一下抓了王立文幹什麼吧!”

    “他是最大的嫌疑犯。他有殺人動機,也有作案時間。”

    “我在你醒來之前審問過他了。李欣悅死的那個晚上,他在一個小餐館裏喝酒鬧事,被帶到附近的派出所拘留了一晚,你不信可以找那裏的警員問一下。所以他沒有殺死李欣悅的作案時間了,這樣說來他也就沒有可能會去殺死趙鄧蘭。”

    這個消息使看見曙光的金燦,倍感吃驚,原以為抓到王立文就可以結案了,沒想到還會出現意外。她不願相信這樣的結果,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反駁。

    “不過他還是應該被關幾天,把我們打成這樣,讓我很惱火。”

    “現在是所有的線索又斷了嗎?”

    “正是。”

    金燦歎了一口氣,氣也泄光了,對她來說這真的是個嚴重的打擊。

    這時候,楊遲崢從醫院回來,他的腿已無大礙,暫時走路還是一瘸一拐。金燦不知道淩晨的時候楊遲崢也加入到他們的陣列中去了。所以當他看到楊遲崢那副鼻青臉腫的慘象,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懷疑自己接受不了王立文不是凶手的事實,才產生了幻覺。

    楊遲崢在他們兩人身邊坐下來,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

    “喂,你的臉上怎麼回事?是遇到打劫的了?”金燦不由地心生憐憫,同情起這個昨天用言語侵犯過她的人。

    “和王立文打鬥的時候受了傷。”楊遲崢輕描淡寫地說。

    “有些人真好意思用‘打鬥’來形容自己‘挨打’的慘狀。”

    “怎麼回事,你也參加了抓捕王立文?”金燦問。

    楊遲崢對左又的冷嘲熱諷已經見怪不怪,但是他也總得給自己長點誌氣,“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抓王立文。我本來以為左先生不會這麼蠢的。看來他這次失策了。”

    “你,你也知道、、、、、、”金燦不敢說那是她的主意。

    “我一直都知道,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王立文,但是我發現他沒有可能作案,就把他排除了。但是左先生到昨天晚上都還在懷疑王立文,我就有點想不通了。我看他這麼努力地籌辦著一切,不好意思打擾他。但是最後我認為他要抓住王立文,憑那點能力和準備是不夠的。所以我希望我盡的一點綿薄之力能幫到你們。”

    金燦對楊遲崢的印象再次明朗起來。雖然楊遲崢沒有左又看起來那麼主動,似乎也沒做什麼事,但那都是因為左又在幹的那些他都已了解,他沒有必要像左又一樣在警局和酒店兩邊跑。而他做的左又和金燦都不了解,就是這樣,他的神秘讓金燦更為看好。

    聽了楊遲崢的話,見金燦的眼神,左又漸漸了解他即將失去民心了。但他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他照樣很自在。楊遲崢影響不了他,因為他對自己無可比擬的優越感非常自信。金燦也影響不了他,因為他從來沒有指望過女人。

    左又沒有反駁,金燦對他的意見就更大了,她仿佛認為他開始認為自己技不如人了。

    楊遲崢對左又的反應很滿意。

    金燦問楊遲崢,“楊先生,那你現在有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

    “線索我自然是有的。左先生手裏也不少吧。”

    “他總是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他現在的線索都斷了。你現在已經有懷疑的人了嗎?”

    “嗬嗬,”楊遲崢笑了兩聲,“有一個,不過我還在調查!”

    “是誰?”

    “這個我不能說,等我找到凶手就會告訴你們。”

    金燦識趣地把好奇心收回來,她看了看左又,再看看楊遲崢,似乎覺得兩人是同一個人。她對楊遲崢的期望也下降了,似乎楊遲崢不過是用噱頭吸引注意罷了。

    楊遲崢猜度出經金燦的那點小心思。於是說:“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那用不了多久,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查清楚了。到時候我會在這裏向你們解釋清楚。左先生,我希望你能快一點,不要讓我捷足先登。”

    左又不知道對方手裏捏的是什麼牌,雖然他的直覺告訴他,凶手很快就會在他的大腦中現身,但是當聽到楊遲崢保證在今晚就宣布他的結果時,讓左又的心不由地慌了一下。難道真的要栽在那個小夥子的手裏?那是他不願承認的。

    “金警長,左先生!”李茂德出現在三人的視線當中,他站在那裏,行動猶猶豫豫,但是眼神異常堅定。

    “什麼事?”金燦問。

    “有件重要的事。”

    “坐下說。”左又示意對方坐在離他最近的那張小餐桌上,主動找上門來的陌生人這樣的距離才能讓他接受。

    李茂德整襟坐在那個位子上,思來想去半天,沒有開口,似乎難以啟齒,或是不知怎麼說。

    “有話你直說,李先生!”左又似乎有點失去耐心。

    最終李茂德下了決心,他顫抖地說:“我就是凶手。”

    在場的三個人都吃了一驚,繼而迷惑不解。

    左又來了興趣,“你是說你殺了自己的女兒?”

    “是的!”李茂德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李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金燦關切地補充了一句。

    “我想得很清楚,我應該坦白。”

    “為什麼?”楊遲崢問。

    “因為她太不聽話,找人吵架很讓我丟臉。”

    “就因為這個?”楊遲崢覺得很可笑。

    “對,就是因為這個,就是因為這個!”他重複了一遍,仿佛不這樣做,對方就不能相信似的。

    楊遲崢沒有興趣再問什麼,左又倒是興致很高,金燦把所有的發問權利都交了出去。

    “請你講述,你是怎麼殺死自己的女兒的。”

    “我記不大清了。”

    “殺死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大事,你怎麼會記不清了呢?”

    “我喝醉了。我隻記得一點點。”

    “說。”

    “我那天晚上在吧台上喝了酒,我對自己的女兒不肯跟我回去感到很生氣,一時生氣就把殺了,接著把她扔到水箱裏了。”

    “還真是簡潔。你什麼時候上的樓?有人看見嗎?當時櫃台的人在幹什麼?”

    “我喝糊塗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見,我隻知道當時很晚了,櫃台上的人在睡覺。”

    “然後你上了樓,敲了自己女兒的房門,把他打暈。是嗎?”

    李茂德點點頭。

    “接著你把人背到十一層,通過樓道右邊的消防梯爬到了頂樓,對嗎?”

    李茂德還是點點頭,沒有吱聲。

    “最後你爬到頂樓的那個小房間的房頂,從上麵把人扔到水箱裏的,是這樣吧?”

    “對!”李茂德很肯定地說。

    “好,那趙鄧蘭也是你殺的?”

    李茂德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左又,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接著他繼續低下頭,平靜地說:“對,也是我殺的。”

    “那你是怎麼殺的她。”

    李茂德沒有回話。

    “你喜歡我更加仔細地問你是嗎?好吧,你先說你是怎麼拿到老王的安眠藥的。”

    他停了一會兒,說:“那天我故意找他吵架,順便拿了他的藥。”

    “那你是什麼時候交給趙鄧蘭的?”

    “晚上的時候。”

    “你那天有沒有離開酒店?”

    “沒有!”

    左又休息了一會兒,說:“我應該怎麼告訴你呢?你的漏洞太多了。首先,你說你把你女兒打暈了,但是屍檢上顯示的是無外傷。接著你說你喝得很醉,但是你卻還有力氣背著一個人從四樓到十一樓,還爬了右邊的消防梯,順便說一下那個消防梯是在左邊的。而你說把你女兒從房頂扔到水箱裏,那麼小的一個洞,要連皮都不蹭破可是很有難度的。接下來的是趙鄧蘭了,你說你晚上把安眠藥給趙鄧蘭,但是趙鄧蘭是下午的時候走的,而你又沒有出過酒店,你是怎麼交給他的呢?”

    “反正人都是我殺的,還問什麼?快把我抓起來!”李茂德有點惱怒,他把手腕往前一伸準備帶上手銬。

    左又對金燦說:“還是快點叫他的太太把他領回去吧!”

    “不要叫我太太!”李茂德叫道。

    “難道你太太害怕地走不動道兒了?”

    李茂德沒有說話,頑固地把頭扭向一邊。

    “你的太太是凶手吧?”左又嘲弄地說,“你們的女兒死了沒幾天,他就痛快地喝酒吃肉,沒有一點傷心的樣子。聽說你女兒生前,你太太是把她當掌上明珠的。女兒死了沒幾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試問天下哪個媽會這個樣子呢?所以看來你的女兒很可能就是她殺的,所以她才不傷心。”

    “她在得知女兒的死訊後哭了整整一天,要再哭也沒有眼淚了。人死,誰控製得了,難道活著的人就不能好好地活了嗎?”

    “可是,要是你太太她心裏沒鬼,我一說她是凶手,她怎麼就那麼害怕呢?最後還憑空出現了一隻替罪羊。”

    “她本來就膽小!”

    “我沒有發現她身上存在任何膽小的特征。”

    “那隻是你一個外人觀察到的表麵。”

    “所以說,知己莫非枕邊人了?”

    “正是!”

    “好吧!我也不再拿你尋開心了,你也別那我們尋開心。你回去吧!”

    “你難道不相信我?我太太真的不是殺人凶手。”

    “誰證明她是殺人凶手了?沒有人證明。”

    “你不是說、、、、、、”李茂德指著左又,站起來。

    “我隻是嫌你太太當時太吵鬧,跟她開了個玩笑。”

    “玩笑?你那這件事當玩笑?你配當警察嗎?”

    “放心!我不是警察,也沒興趣當警察。你一大把年紀何必這麼激動。”

    “你們把這件事當兒戲,我怎麼還能指望你們給我女兒破案!”李茂德異常激動地離開了大廳。

    金燦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左又,似乎在怪他,把警察的臉給丟了。

    楊遲崢倒是很自得地享受著這種罵聲,畢竟這可以挫挫左又的銳氣。

    但是左又並沒有向他們料想的那樣,左又異樣的興奮令他們疑惑不解。

    “你們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吧!這才是我想要的,我宣布今天晚上這件案子就可以結束了。到時候別忘了歡呼。”左又說完,步履輕快地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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