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小事之腦殘遊記

正文  第十小節網吧醜事

章節字數：5022  更新時間：15-06-29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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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氏二女到了別處以後，吳花齡卻又放不下羅天競，在那裏不過住了十幾天以後就又回來了。無處可去之下，隻好先在羌夫人的小茅草屋裏住了下來。

    乜習江與錢冊心分手之後開始計劃追到鳳儀亭。這鳳儀亭前些天已經接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現在正在大學裏讀書，不是經常可以見到的。乜習江既然製定好了計劃，自然要付諸於行動，這一天上午，陽光是很明媚的，他之所以選在這一天，是想要製造一個優雅的氣氛。

    大學裏的門衛是一個威武的漢子，他黑著一張黑的已經不能再黑的麵孔，看著乜習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笨蛋：“你難道不曉得這血小是不能亂驚奇的麼？”乜習江也像是在看著一個比他還要笨的笨蛋：“你說什麼？”門衛說道：“你腰找水？”乜習江拚湊半天方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這門衛先前說的那句話意思是“你難道不曉得這學校是不能亂進去的麼”，第二句話就顯得簡單多了，是“你要找誰”，於是習江綻開笑臉，道：“我想找鳳儀亭。”

    門衛像一陣風似的卷進去了，過了好久又像一陣風似的卷了出來，後麵跟著一個短頭發的女孩子，習江仔細看看那女孩子，發現她就是鳳儀亭，隻不過頭發剪短以後顯得更加秀氣了。其實鳳儀亭對習江也是有著好感的，隻不過不是所謂的感情，見到習江來了，紅著臉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聽她的口氣，是又驚又喜。習江道：“是啊，我就是來找你的。”

    習江拉著鳳儀亭的手走進一個僻靜的地方，從懷裏掏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信紙，隻是把它放在鳳儀亭手心，之後就是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鳳儀亭好像是看出他的意思了，可是確實對他沒有感情，又不願傷他的心，於是扯開話題，說：“對了，你跟呂別交過手，可有把握勝過他麼？”習江哈哈笑道：“那是當然，勝不過他還是什麼男子漢？”鳳儀亭為了不牽扯到那敏感的話題，又問：“那你上次怎麼沒有勝他？”習江道：“那是因為我沒有使出我的絕招，右腿彈。”

    第一次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了，不到幾天習江又來找她了，雖然他也不知道來找她幹什麼。二人臉對著臉，習江快要受不了了，猛地問：“你什麼時候那個？”他不好意思說出生日二字。鳳儀亭不明白，問：“什麼意思？”習江低下了頭：“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有的。”鳳儀亭誤會了，臉比他還要紅：“你……你……難道想……送給我……那個……”習江把頭點得虎虎生風：“是啊，就是這樣的。”鳳儀亭以為他問的是自己什麼時候來月經，心想：“他也太直接了吧？”於是把日期告訴了他，還說：“大概就在那幾天。”習江有些奇怪，心道：“生日還有大概？”鳳儀亭忐忑不安的等他買衛生巾來送給自己。

    終於等到他又來找自己的那一天了，鳳儀亭慌不迭的迎出大門，老遠就看見習江身上背著一個比他還要大出許多的蛋糕，一步一步慢慢挪了過來，累得滿頭大汗，鳳儀亭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知道是今天我的生日？”原來，今天恰巧就是她的生日。

    習江擦一把汗，道：“你知道我知道的。”鳳儀亭兩眼發直：“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她的意思是：鳳儀亭知道他知道這件事，而這件事就是今天是她的生日。這句話看起來很複雜，其實看明白了也就簡單了。習江問：“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鳳儀亭眼中滿是淚水，“嗯”了一聲。

    習江情難自禁，不顧身上的汗水，不顧四旁的同學，不顧門衛的眼光，攔腰抱起鳳儀亭親了一口，他實在是太衝動了，親過之後連忙跑開了，鳳儀亭捂著臉，像是快要哭出來似的。

    乜習江一路狂奔，心如撞鹿。他的心雖然像是鹿撞，他的身體卻是著著實實讓車子撞了一下，幸好他在車子剛沾著身體的一刹那急忙躍起身子縱開，否則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裏了。他回過頭來一看，隻見一個巨大的胖漢騎在摩托車上也在望著他。習江捏緊拳頭，道：“你上一次傷了我還嫌不夠，現在還要這樣，不要走！”那巨漢習江認得，乃是鄒無恥的師弟景之徒。景之徒的車看起來是新的，還是雪亮雪亮的，即使是二手的也能值上千元，實際不然，由於他的身材實在是太胖，這輛看起來雪亮雪亮的摩托車已經受了內傷了，初步估計應該不能用三個月！！1

    景之徒嗬嗬一笑，指指身旁拆遷廢墟，笑道：“Letisgo！”率先奔了進去。這裏人煙稀少，絕沒有人看見的，景之徒陰陰地笑了一笑，卸下纏在手臂上的鞭子。這景之徒年少的時候曾被炸傷過，後來苦練功夫，變得刀槍難入，這條纏在手臂上的鞭子生滿倒刺，但他纏在手上卻像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習江心中慌亂，不敢現於臉上，強自笑道：“嗬嗬，好得很，我倒是有很久沒有活動筋骨啦！”景之徒不願廢話，長鞭一掃，糾纏過來。習江滑步錯開，搶進身來，右手四指直勾他下巴，左肘擊他胸口，一上手就搶盡先手。

    景之徒好生了得，吸胸仰頭，左腳飛踢過來。習江冷汗涔涔，雙手互疊，手心在他足踝上輕輕一按，順勢向後仰開一個筋鬥，落在地上。景之徒胖手自上而下砸向他頭頂之上。

    習江慌忙偏頭閃開，還沒有想到下一招該怎麼還手，景之徒拳頭不變，又徑直砸向右肩。習江心頭大駭，使了個靈巧的身法，左手一引，想將他的這股力道引向一邊，景之徒陰笑一聲，拳頭壓下他的左手，另一隻手棄了鞭子，改成拳頭，一拳擊在習江胸口，習江身不由己向後飛出，跌在碎磚塊之上，渾身哢哢作響。景之徒笑容更盛，乘勝追擊，摟頭卷來。

    習江右手在地上一拍，踉踉蹌蹌退開幾步，又硬接他一推，這漢子實在是太胖了，隻這輕輕一推，自己又身不由己跌開幾步，這樣看來，自己決不是他的對手，還想上前去拚個魚死網破的，誰知胸口一痛，景之徒不知什麼時候又到了麵前，一拳轟在胸口上，當下再沒多想，直接昏死過去。景之徒將鞭子纏到手上，摸摸鼻子，跨上摩托車哼一聲走了。

    習江醒來的時候細雨飄搖，他撞撞跌跌的爬起身來，拍拍身上的泥水，往一家網吧裏走去。到櫃台，付完帳後就上二樓去了。其實他並不想玩什麼遊戲，也不是想玩地下城，隻是想找一個地方隨便坐坐。剛到二樓時由於腳滑，險些摔了一跤，恰巧看見一個女孩在飛閃鼠標，湊近一看，原來她在玩QQ飛車，竟是用鼠標來玩的。女孩麵容蒼白，嘴唇幹裂，沒有用上的那隻手在半空中兜來兜去的。

    原來，這個女孩是李小妮，她已經在網吧晝夜沒離開電腦玩了六天七夜了。六天七夜滴水未沾，寸粒未進，已是虛了，此際她淚流滿麵，眼珠子似是要往外凸出來。習江見狀，嚇了一跳，大吼道：“你們這裏誰有手機？”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有手機，不過他們都是看了他一眼就回過頭繼續玩了。習江麵容可怕，加上先前打鬥，臉上鮮血淋漓，吼道：“既然你們都這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他挨個搜手機，有人不識好歹，想要罵他兩句以顯示自己的不畏權貴，全部是被他一巴掌扇回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不一會兒地上扔了十來個手機，有步步高的，有諾基亞的，有金立的，什麼牌子的都有。習江隨便揀了一個撥打120急救，隨後往地上猛踩幾腳，那些名牌的手機一個不剩，全部碎了。在這裏上網的人都是些欺善怕惡之輩，哪裏還敢說一句話？習江斜乜著眼看他們一眼，道：“有手機也不拿出來，活該。”

    救護車呼嘯而至，把李小妮拉去醫院了，習江籲出一口氣，拍拍心口，倒睡在椅子上。

    李小妮被拉去了醫院，醫生護士們慌了手腳，做手術，沒有錢是不能做的；拿藥吃，沒有錢是不能隨便亂拿的；打針，沒有錢，想都不用想。生命再珍貴，在金錢的麵前好像都不值一提。有一句俗話說的好：“生命誠可貴，金錢價更高”。院長怕傳出去對自己的醫院影響不好，就叫人把屍體就地埋了。李小妮上網聊天，終至把命也搭在上麵，實屬可憐。

    習江在外麵胡亂吃一些飯，身上沒有錢，所以吃完飯以後借著人群掩飾身形，一溜煙跑了。吃完飯就有勁了，又坐車去另一個城市，去找鳳儀亭。下車以後，沒有錢便奔得不見蹤影。鳳儀亭現在對他也有一點那種意思了，可是學校裏追求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又不經常見到習江，所以不長時間以後就有確立的男朋友了。見了習江，鳳儀亭紅著臉說：“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下次可不要來找我啦。”這句話一說出來，習江頭腦一昏，心痛如絞，心想：“人家既然已經有男朋友了，我還是不要摻攪了。”苦笑道：“那麼我就祝福你了。”轉身狂奔出去。

    鳳儀亭本來對他隻有一點好感，如今見他竟然沒有一點珍惜自己的樣子，竟沒有苦苦糾纏幾句，對他僅有的一絲好感也煙消雲散了。習江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靠在一棵大樹上，頭埋在雙腿之間痛哭一場，整條褲子都被他弄得濕了，正在哭的酣暢淋漓間，猛聽一聲巨吼。

    習江想也沒想，一手勾住突出的樹枝，輕飄飄上了樹。此時已是寒冬臘月，樹葉早已落光，樹枝上滿是雪花，右手剛剛搭住樹枝，忽然感覺一麻，當下不慌不忙，右手立即鬆開，左手摟住樹幹躍落地上，睜眼看時，那一聲巨吼是一隻老虎發出的，此刻已經迫近身來。習江因為狂奔，速度又是太快，所以已經奔離大城市，到了邊荒之地了。習江陡然倒翻出去，順手折下一根樹枝，這根樹枝上尚自帶著雪花，用起來倒也順手。

    習江將樹枝在手裏晃晃，見剛才在他手上刺了一下的是一隻鬆鼠，見到這隻鬆鼠，習江忍不住心撲撲跳起來。鬆鼠還是一隻鬆鼠，卻像極了一個人，眼中發出一股惡毒的光，正在狠狠盯著他，全身發紅。習江靠在樹上，看見那隻老虎渾身呈現黑色，隻有一雙眼睛白亮亮的，慢慢爬過來。習江倒抽一口冷氣，四下望望，冷汗撲撲落下，像心跳一般。大虎雙爪已經撲下來，習江紮穩馬步，用自己的拳頭與大虎的爪子碰個結實。

    習江感覺手一疼，忍不住向後退開幾步，大虎沒有感覺，繼續撲上來。習江掃起一團雪花迷住大虎的眼睛，往西南麵奔去。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慌不擇路，不知不覺已到了一個村莊，村莊盡毀，也是被拆遷了，一片淒涼。那些屋瓦的碎片殘瓦仍然堆在地上，已經發黴了，身後沒有大虎追上來，習江不由鬆一口氣，找出一處最幹淨的地方，坐在地上歇息，就聽一聲狂喝：“是誰？”聲音有點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

    一條人影頂頭抓下，習江急忙錯身避開，右腳踢出。人影一手拿著他足踝甩了出去，習江勉強撞在牆上，要不是他盡力穩住身形，早已穿破牆壁，出去了。他生氣地罵道：“什麼人？怎麼也不叫我看見你的臉？”人影又閃進來，習江雖是苦苦支撐，仍是在半分鍾內慘敗。

    一個牙齒已經掉光了的老太太，就是她在半分鍾裏打敗習江的。習江斜起身子，正欲下手，卻見是一個老人，忙收了手，歎一口氣，道：“老人家，你可真是厲害，你一個人在這裏幹什麼？”老太太見他態度良好，咧嘴笑道：“年輕人，你又是怎麼來這裏的呢？”習江道：“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我在路上被一隻黑色的大虎苦追，慌不擇路之下才逃到這裏的。”不好意思摸摸頭。

    老人家睜開小眼，拐杖頓地：“你竟敢惹那些畜生？”習江嚇了一跳，問：“這些畜生怎麼啦？我也沒有招惹它們啊。”老人席地而坐，說：“這世上有四種畜生，是萬萬惹不得的，平日害人害得實在是太多了，它們專喜歡抓一些漂亮的少年少女，抓到以後先扒掉皮，量在顯眼的地方，再把剩下的東西全部吃掉。”習江暗暗慶幸：“幸好我跑得比較快，否則……”老人又說：“一個黑虎，一個人鬆，一個白鴉，一個紫蛙。”頓了一頓又說：“黑虎人鬆捉少年，白鴉捉人猿吃，紫蛙吃美女。”

    習江問：“人鬆就是指長得像人的鬆鼠麼？”老人點點頭，說：“人鬆和黑虎很可怕，因為很多人親眼看見過它們，見過的人沒有一個活著的。白鴉沒有抓過人，老是躲在懸崖峭壁絕壑中，倒是沒有多少人看見過它，據說紫蛙是四畜之首。”

    老人說：“今天你遇其二而不喪命，可見你還是有些功夫的，剛才我試了試你，確實有些本事，呃……我老了，看你也還不錯，入得我眼，可是我沒有力氣教你什麼，我有一個妹妹，她和她的情人住在一起，在城市裏一個小草房子裏，你去找他們兩個人，叫他們護著你，也就沒有人敢去找你的麻煩了。”老人咳嗽一陣，放下拐杖斜倚在牆上。

    老人說：“我那妹妹的情人改了姓名，別人隻叫他羌老頭，我的妹妹自然而然就叫做羌夫人了，你去找他們，就說是羌夫人的姐姐叫你去的，一定會留下你的。”

    習江問：“我知道了，老人家一個人在這天邊之地，不怕那些豺狼虎豹之輩麼？想必老人家也是有名之人，請教姓名，也好與你妹妹妹夫相認。”老人拂拂心房，又咳了一陣，把拐杖遞給他：“你拿著這個，見了他們就說是羌夫人的姐姐叫你去找他們的，若他們不相信，就把這拐杖給他們，他們還不相信，你就把我的名字說給他們聽。”停了一停，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就說，叫你去找他們的人，叫趙雅娜。”

    正是：苦追無結果，又遇老奇人。

    畢竟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折分解。

    打字是很辛苦的，我特意把乜習江簡寫作習江，雖然省不了多少事，哎，就這樣吧，希望多多支持。

    第六折：（乜習江苦追鳳儀亭，李小妮累死在網吧）完

    初稿完於二零一零年七月三日

    定稿於二零一一年八月十九日二十三點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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