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小事之腦殘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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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 救天競

章節字數:7019  更新時間:15-06-30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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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折:朱電板舍命救天競吳花齡客死在異鄉

    趙雅娜的事情習江早有耳聞,此刻親眼看見了她,激動地半天口齒不清。趙雅娜咳了咳,道:“小夥子,你去吧,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我趙雅娜的,不會懷疑你去騙他們,就相信了。”習江點點頭,拿了拐杖,慢慢去了。

    那郝氏三兄弟吃了羅天競的虧,當然是不肯罷休的,但是他們也知道,即使自己三人把他弄死了,相信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郝著呢就出去找幫手了。他們三兄弟的上麵還有老大,也同樣是兄弟三個,就是上次在火山附近跟莊祘動手的昌可吾,昌可世,昌可汝。這弟兄三個也是亡命之人,有了一個仇家就會不惜代價往死裏弄,所以,要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是沒有人去招惹這三個呆傻之人。

    羅天競身手再好,與符豔福是相差無幾的,萬萬不是昌氏三兄弟的對手。朱電板是縣冠軍,比他強了不少。那一次在監獄中出來分手後,朱電板老是忘不掉他們。其一,他們是因為同一件事走到一起的,那就是拆遷,其二,情投意合。他最忘不掉的是羅天競,四下裏打聽才知道他在精華大學裏讀書,便不辭勞苦,找到大學裏來了。

    仍是瑞雪迎風搖,有七個人站在操場上麵,身上落滿了雪。昌可汝含著挑釁的意思,輕佻的問:“小子,是你不長眼睛的,惹到郝氏三兄弟頭上來了。”羅天競笑道:“怎麼,我就是惹到他們了,想動手就動手唄,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話剛說完,昌可汝就破口罵道:“好小子,有誌氣啊。”一拳帶風摔下,羅天競險些中招,慌忙之下向左側斜裏竄開,肩頭隱隱作痛,使出渾身本領來與他纏鬥。昌可吾昌可世二人雙手環胸退了幾步,靠在球架上看熱鬧。

    二人拳打腳踢,白雪飛濺,不過片刻間羅天競已被踢中胸口幾次。他的胸口有傷,此刻傷上加傷,頭暈目眩,立即向後翻出去,郝氏三人卻已經攔在後麵,有刀有棍,閃閃發光。羅天競拚命抵擋,仍是被棍敲斷幾根肋骨,又被一刀削下腿上的一塊肉來。隻聽一人笑道:“好刺激哦。”又有一人吼道:“以多欺少,俺去你媽的。”兩個說話的人也到了操場之上,一個是慢慢走來的,還有一個是急衝過來的。

    急衝過來的是朱電板,他剛進學校就看見操場上有人,順便過來看看熱鬧,誰知他看見羅天競被人圍攻,所以就忍不住跑出來了,至於身邊著一個說好刺激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誰。朱電板揮拳砸開一條鋼棍,另一隻拳頭自肋下穿過,持棍的郝嗎忙側身閃開,氣喘籲籲。不過仗著有凶刃在手,倒也不是很害怕,招招拚了命,朱電板不怕他們拚命,閃躲騰挪,跟三個人耗上了。昌可汝搶攻踏步,那個走著的人忽然說道:“且慢。”

    昌可汝一愣之間人影已到,右肩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胸口,隨即他渾身使不出勁來,被這個人用一招過肩摔摔出去。昌可汝身懸半空,伸腳勾住投籃筐,穩穩落下。人影又搶上來,手裏拿著一把已經掉了許多的笤帚揮灑自如,另一隻手裏卻是一本書,昌可汝隱隱約約看見書的封麵上寫著“語文”兩個字,眨眼間語文書拍到自己臉龐。

    昌可汝很是狼狽,險裏求勝,一矮肩,鑽過笤帚語文書的攻擊,右拳自下而上衝擊出去。人影故意“咦”了一聲,笤帚“灑”出,書也向著他的右肩胛拍下。昌可汝衝擊出來的這一拳乃是虛招,擊出後忙翻身後退,想要回到兩個兄弟跟前,人影揮雪騰起,右腳尖在他太陽穴上輕輕一點,歪身下來,右肘在他胸口也是輕輕一撞,左手在他頸中一推,昌可汝忍不住仰天斜斜摔出,跌在雪堆之中,動也不動,看來是昏過去了。

    朱電板一聲悶哼,狂風驟雨一般追住郝吧一人打,另兩個人時不時來搗亂,朱電板不理睬他們兩個,身上被劃了數道血痕,眉頭也不皺一下,掐住郝吧,奮力甩出,也跌在雪中昏過去了。另兩人急了,更加拚命搶攻,朱電板哈哈笑道:“怎麼,你們也知道著急了麼?”右膝飛上,郝嗎下巴一麻,頭腦一暈,飛了出去。郝著呢刀劃得更急,朱電板旋身一拍雪麵,疾身揉進,一拳擊在郝著呢胸口,郝著呢胸口一麻,也步了兩個兄弟的後塵,摔暈在雪地之中。朱電板鬆了口氣,一道寒光飛劃過來,朱電板深呼一口氣,順著刀光向後倒躍出去。

    昌可吾虎著一張臉,朱電板紮深馬步,原地不動以硬碰硬,無論多麼厲害的招數一律硬拚。羅天競和人影夾纏上來,三個人圍住一個人,立時扳了上風,昌可世仍是倚在球架上,也不過來幫忙。鬥到急處,昌可吾彎腰出腿,飛踢朱電板右肋,朱電板小臂橫下,“啪”地砸開他足踝,但這一腳卻不是實招,隻是前奏而已,腳一踢出後右肋飛抵羅天競下巴,卻被人影一手壓下,道:“你一個人是不可能打得過我們三個人的。”昌可吾惱怒之下胸脯一挺,羅天競飛跌出雪中,那昌可吾也被人影和朱電板二人聯手推開幾步。

    昌可世抱起昌可汝,對昌可吾說道:“哥,走吧。”弟兄三個靜靜走了。朱電板回身查看羅天競的傷,還好沒有什麼大礙。羅天競喜道:“是你?”抱頭大笑,羅天競又望著人影,充滿崇敬地道:“齊咽,你好厲害啊。”原來這個人正是他的室友齊咽。

    齊咽不但不高興,還有些害怕的樣子,緩緩道:“我怕是要離開了。”羅天競吃了一驚,問道:“為什麼?”齊咽道:“我告訴你,我是誰吧。”望望天空,道:“有一個人來到工地上,認識另四個人,他們萍水相逢,互相之間不認識,但他們的絕招都是用右腿來傷人的,於是他們便結成了‘右腿公館’,有一天,錢冊心和乜習江出去了,又有一個人也出去了,而且又來了一個陌生人想要找他們麻煩,右腿公館裏的五人早已得罪了市裏的老大,鄒無恥。”

    他又說:“鄒無恥派人來殺這五個人,想要一舉殲滅‘右腿公館’,見隻有三人,也就沒有計較,把他們一起殺了,那一個陌生人做了替罪羊。除了錢冊心和乜習江外,還有一個人沒有死,他叫齊煙,我,便是那齊煙。”話一說完,人已經走入雪中,道:“我今天顯露的功夫,這些人回去向鄒無恥一彙報,鄒無恥就知道我沒有死了,到那時候,你們會受到牽連的,所以,我就先走了。”羅天競道:“我聽說過右腿公館,名氣確實很大。”

    拆遷工程隊終於來掘廢立樓了。機動車開進廢墟內,帶走不少的殘瓦,卻發現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躺在一塊幹淨的地上呼呼睡著大覺。工程隊中走出一個女人,細聲細氣的說:“喂,你起來一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哦。”那人不理不睬,仍是在睡著大覺,女人又加大一些聲量:“快起來。”那人回過頭來,女人嚇得險些大小便失禁,抖著嗓子問:“你怎麼在這裏?”

    女人乃是江茹彤,睡覺的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尤時。尤時眯著眼伸一個懶腰,淡淡說道:“這裏不許你們動。”江茹彤急了,道:“為什麼?”尤時道:“你們乘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的家給拆了,拆了以後,這些拆下來的東西不許你們帶走。”江茹彤道:“這些不許我們帶走,那將來在這裏蓋的樓房就不連貫了。”尤時臉色一沉,道:“是我讓你在這裏蓋樓的麼?”一甩衣袖,道:“快點給我滾上一邊去,不要逼我。”

    江茹彤臉皮很厚,苦苦哀求:“小兄弟,你不要阻礙我們的工作,隻要你配合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商量的……”她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忽見人影一閃,接著胸口一麻,不由自主飛了出去,跌在幾塊磚頭上麵,疼得她想叫又不敢叫。尤時以手作枕躺在地上,道:“我勸你們不要跟我多說廢話,否則後悔可就晚了。”

    這個村子已被清除幹淨,隻有尤時家還沒有人敢去動。不有幾個月,他家附近全是樓房,最高的有二十來層,內有電梯,嗚嗚作響,整棟樓看起來都是搖搖欲倒。汽車來來回回不分晝夜奔跑,要是在幾年前,誰也想不到這裏會發展到這樣。尤時整天呆在這裏也覺得沒有意思,有沒有什麼事情可幹,不如去以前的學校看看。到了上次和鄒無恥打架的地方停下來歇歇,幾根被毀壞的路燈已經修複完好了,不經意間忽然發現有一間茅草房子,心想:“沒想到這裏還有這樣的房子。”頓生親切之感,舉步走了過去。

    還沒有敲門就聽見裏麵傳來爭吵之聲,一個老婦人罵道:“叫你嫁給他,屈了你麼?”一個少女哭道:“我又不愛他,為什麼要嫁給他?”窗戶碎裂,一個少女飛出來,尤時雙手接住這少女,哼道:“好狠的心,下此毒手!”

    懷中抱著的少女正是吳少女。羌夫人一見姐妹二人來了就讓吳少女和上次那個男孩去結婚,吳少女知道姐姐對羅天競有意,所以遲遲不肯答應,吳花齡自己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這一天羌夫人實在急了,所以將她拋了出來。

    羌夫人也聽見外麵的聲音,哼道:“哪裏來的小子,敢在這裏猖狂?”說著從屋裏奔出來,伸手抓來。尤時向後一蹲身,放下吳少女,左手硬碰開她一爪,右肩抵住羌夫人肩胛,吐氣開聲,把羌夫人摜了出去,羌夫人摔在屋頂上,“撲啦啦”灑了一屋都是草。原來,羌夫人雖也練過幾年武術,卻不是精通,再加上尤時是用上所有的本領和心神,所以……

    尤時倒縱開幾丈,站立不動,羌夫人快要氣炸了肺,皺紋拉下,顯得很是醜陋。躺在屋內床上的羌老頭忽然說:“你最好不要把她弄傷,否則你就死定了。”尤時道:“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有點不信。”老頭仍是躲在被窩裏,頭也沒有伸出來:“老朽現在不想動手,你快走吧!”尤時道:“瞧你現在病入膏肓,我也不想跟你動手,有時間定當再來討教。”回頭望一眼吳少女:“你姐姐沒有和你在一起嗎?”吳少女道:“邊走邊跟你說吧。”

    吳少女言辭悲切,快要哭了出口來:“我與姐姐到另一座大城市後,姐姐忘不掉羅天競,所以我們又回來了。”尤時道:“原來你姐姐喜歡羅大哥。”吳少女說:“我們在這裏又找不到別的地方,隻好在羌夫人家住了。到了她家以後,她非要逼著我嫁給羅天競,我不願意,她便要來殺了我。姐姐說:‘我願意。’老家夥理也不理,看也不看她一眼,隻望著我。我挺起胸脯對她說:‘姐妹之間何分彼此?’”尤時道:“那後來怎麼樣了?”吳少女流淚道:“姐姐也護著我,幫我說好話,誰知老家夥突然翻臉,一巴掌把姐姐打倒在地。”

    尤時捏緊拳頭,道:“後來呢?”吳少女幹脆坐到地上,道:“那個把頭悶在被子裏的老頭說:‘你把人打死了,還是在後麵掘一個坑埋了吧。’我這才知道,姐姐已經被她一巴掌打死了。羌夫人把姐姐當著我的麵用刀砍作六段,埋了!老頭又說:‘這個女娃兒也是留不得的。’羌夫人問我可不可以嫁給羅天競,我說不可以,所以被摔出來了,要不是你,我怕是已經死了。”說著又嗚嗚咽咽哭了起來。尤時道:“那老夫妻確實不是凡手。”

    二人正在走著,迎麵一人疾奔而過,尤時叫道:“等一等。”返身追上那人,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羅天競在什麼地方?”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說:“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尤時喜道:“快帶我去。”那人探爪勾來,吼道:“你一定又是鄒無恥派來的吧?”尤時忙分辨道:“不是的,你誤會了,我還跟鄒無恥打過一架呢。”那人道:“就你?你要是打得過我我就相信。”膝蓋飛頂過來,尤時巧妙地後翻,右手卻反而向前,輕輕拿住那人膝蓋,那人膝蓋被捏,掙脫不得,摟頭便向尤時太陽穴敲來。

    尤時輕喝一聲,揮手隔開一拍,右手驀地一抵,那人胸口一麻,忙退開一步,尤時罷手不上,說:“快帶我去。”那人問:“你是叫尤時嗎?”尤時道:“不錯,怎麼?”那人伸出手來,道:“我叫齊煙,走,我帶你去找他。”尤時大喜,跟在他後麵,往精華大學走去。

    剛一入校,便發現操場上圍滿了人群,在那裏指手畫腳的。三人推開人群,大吃一驚,隻見人群圍成直徑約十丈的圓圈,鄒無恥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裏還拿著一根拐杖,是用來打架而不是用來拄的。身後滿是手下,個個帶著墨鏡,一人手裏一把砍刀,有的上麵已經有了少許血漬,旁邊地上有兩個人,身上衣衫盡碎,血還在不停的流著。尤時看見這兩個人是朱電板和羅天競,此刻正在那裏不停地咒罵。齊煙擠開人群,奔到二人身側,問:“你們沒有事吧?快去醫院。”轉身向人群借手機,但這些人一見到鄒無恥的眼神,嚇得瑟瑟縮縮,不敢把手機給他用。吳少女道:“我給你用。”拋來一個模樣精巧的3G手機,齊煙正準備去接,忽覺耳邊一涼,一柄小刀飛了出去,將那3G手機擊成無數的碎片。

    鄒無恥很無恥的說道:“不必找醫生,我派四個人出來,你們也出來一些人,當然,你們的人數是不限的,局數也不限,隻要能打退我這邊的四個人,你們愛去哪一家醫院便去哪一家醫院。萬一我僥幸勝利了,不好意思,這兩個人我要了。”右手一招,四個人大步流星躍了出來,昌可世昌可吾昌可汝和那巨漢景之徒。雖然四個人並不多,可是齊煙這裏卻隻有他和尤時,況且尤時也不一定會為了自己去惹鄒無恥的。

    昌可汝陰笑兩聲,甩甩胳膊,又扭扭脖子,道:“小子,你來。”傷傷已經好了大半,齊煙從容而上,雙手縮在袖子裏,冷笑道:“你們還是一起上吧,免得我一一打發了。”其實他與朱電板不相上下的,他和朱電板兩個人聯手方才推開昌可吾幾步,自己一個人,怕是無論如何也不是他們四個人的對手。齊煙走上前幾步,道:“你這個手下敗將,何足為懼?”閃身而上,揮袖往昌可汝下巴裹去,昌可汝閃躲靈活乘隙還擊,齊煙用盡全力,方與之平手。

    昌可汝奮發精神,齊煙驀地大喝一聲,左臂兜頭摟下,昌可汝雙手向上格擋,齊煙這一招是誘敵之計,待他擋格之時右膝飛叩胸口,昌可汝再想躲時已然來不及了,縮回一隻手來捏他右膝,這麼一來,雖然是擋住他那一叩,但齊煙的左臂已經揮中他的腦袋,霎時間他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由自主飛出去了。昌可吾脾氣也很暴躁,等弟弟飛出去的一刹那,他已經搶了上來,雙拳呼呼帶風,被他掄中一下,定會肋骨盡斷的。

    齊煙吸一口氣,左肋下擊,撞開一叩,隨即展開平生所學,掌拍肘撞,可昌可吾卻應付自如,齊煙眼珠一轉,賣個破綻,昌可吾果然上當,用盡全力向他破綻處湧來。齊煙待他近身,右腿膝蓋忽然一曲,擊中昌可吾小腹,一曲再曲,如雨點般黏住他的小腹不放,昌可吾無論怎麼抵擋也掙脫不開,鬥到急處,齊煙大喝一聲,右膝飛頂而上,昌可吾被擊中下巴,口內牙齒盡碎,人也不由自主拋了出去,幸得昌可世奔過來接住。

    景之徒也搶了過來,齊煙一縱再縱,不得已才硬碰一拳,隻聽“哢嚓”一聲,齊煙右手的骨頭已是碎了,疼痛之下,越覺英勇,又使出右腿公館的絕招,右膝一曲再曲,正準備“黏”住景之徒,哪知景之徒反應極快,左手小臂不知什麼時候彎下來砸中他的足踝,齊煙腦袋一暈,飛上半空,跌在雪堆中。景之徒奔上,想要致齊煙於死地。

    驀然一聲斷喝傳來,一條人影擠進二人中間,先輕輕放下齊煙,隨即身形騰起,勒住景之徒脖子,景之徒憋了一口氣,纏在手上的鞭子倒卷過來,勾向後麵的這個人。後麵的這個人乃是尤時,見狀鬆手退開幾步。

    尤時不敢貿然上前動手,景之徒也是這般,二人互相摸索對方的招數,不一會兒已經大概知道了,於是二人拚盡全力,霎時間白雪紛飛,遮住二人身形,尤時身法靈活,腳跟在雪地上輕輕一抹,旋了幾圈,貼著地上閃開幾步,齊煙歎道:“果然是好功夫,我萬萬不及。”所有人屏住呼吸,靜觀戰局。尤景二人大汗淋漓,氣喘如牛,景之徒一根鞭子嗚嗚作響,尤時就勢閃開,順著鞭子的方向翻一個筋鬥,倏地搶奪住鞭子,欺近身來,大喝一聲:“給我滾開!”又用一招最簡單的過肩摔,人隨之跟上,在他還沒有落地時一拳又一拳,景之徒身在半空無處借力,隻得硬挨了幾拳。

    尤時收拳飛腳,那景之徒也不知道飛哪裏去了。鄒無恥冷哼道:“你來了?可世,咱們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抬起幾人,大踏步離開學校。圍觀的大學生們都衝著尤時做著崇拜性的動作。人群中一人嘿嘿笑道:“好你個尤時,真是不簡單。”兩個人飛奔過來,卻是百人服和錢冊心二人。錢冊心指著尤時,道:“他便是我與你說的那個朋友,尤時。”百人服抱拳說道:“老夫百人服,小兄弟身手果然可喜。”隨即叫了救護車將羅天競朱電板還有齊煙送走,又與吳少女見了麵,行出校園。剛才錢冊心沒有仔細看送進救護車裏的三個人,若他發現齊煙沒有死的話,定會激動難平的,可惜他看見尤時過於激動了,所以沒有看到齊煙。三人去外麵選了一家快餐店,吃飽喝足後,又去遊戲廳殺上幾局。尤時沒什麼別的愛好,就隻有玩遊戲,技術堪稱一流。由於他的技術實在厲害,不一會兒,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自己也不玩了。有的在他後麵小聲讚歎,他心裏真的高興。

    這個時候一個人擠了過來,這個人光著一個腦袋,渾身上下肥肉亂抖,肥胖程度堪稱一流,他說:“小夥子,我來跟你比比吧?”尤時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這個胖子道:“我叫莊祘。”尤時小聲嘀咕:“裝蒜……”原來這個人就是上次在火山附近與昌氏三兄弟動手的莊祘。尤時小時候聽爸爸說過,這個莊祘是很厲害的,不敢輕視,笑道:“好,我聽說過你……”話未說完,臉上已被打了一巴掌嗎,莊祘哼道:“不要套近乎,快點……”也是話未說完,被尤時還了一巴掌。莊祘跳起來,胖手猛抓,尤時縮肩卸力,肘拳飛出,莊祘退開幾步,道:“好小子,有點本事啊,跟我出來玩玩。”

    大家知道不會善了,人人都知道這莊祘是附近保安的首領,身手有目共睹,最愛懲惡揚善的。一到外麵,呼喝之聲乍起,二人砰砰過了幾招,莊祘小眼一眯,當胸拍來,尤時伸手在他手上一按,飄身入了遊戲廳。莊祘不是一個怕事的人,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對手了,可不能輕易地樹敵。莊祘隨後走進來,搓搓手,道:“小兄弟好厲害,莊某人佩服。”尤時道:“我也是,嗬嗬。”兩人惺惺相惜,竟成了一對忘年交,莊祘的手下保安聽說之後不由得對尤時也十分佩服,因為他們知道莊祘的本領。

    莊祘道:“我一點也不想幹保安了,隻想找一個世外桃源,隻是這地方哪有那麼容易的就找到呢?”錢冊心和百人服在一個地方呆不了太長的時間,聞言道:“我們正準備出去周遊世界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呢?”莊祘拍手笑道:“如此甚好。”三人向尤時告辭之後往外去了。尤時落落寞寞,也就去醫院告別朱電板齊煙羅天競三人,他說:“我哪裏也不去,就是在我以前的村子裏,你們要是有事的話就去找我吧,我天天都在。”

    始於二零一零年七月三日

    第七折上半折(十一:救天競)完

    二零一一年八月二十三日十四點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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