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散文卷  衣香人影太匆匆

章節字數：1427  更新時間：15-08-11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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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仿佛一列老式的綠皮列車，承載著太多有關愛的情愫咣當咣當地駛過人生軌跡，而那些年總有一種太淒美的憂傷屬於那個不曾在一起的陌路女孩。

    漫漫韶華，他隻喜歡過兩個人。

    第一個，暗戀多年，多到走過漫漫的中學時代，卻在他的優柔寡斷間無疾而終。十九歲，正值青春嫩得出水的年歲，他不痛不癢，也曾在自己的詩歌裏寫道，“年少的情思留不住牽掛”，一句話在後來所有故事中得到了的釋伏。三年過去之後，他發現對曾經暗戀的那個女孩已感覺全無。

    然而高中時期，她竟是那樣迷戀對方，見到她他會小鹿亂撞，說幾句話竟會緊張到手心出汗，當時他本以為永遠都會記住這種感覺，記住這個女孩，可是時光荏苒過後，多少塵埃一層又一層地覆蓋了青春年少時自以為是的情愫。

    現在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喜歡過對方嗎，多到六年的感情啊，在對方輕描淡寫的拒絕聲中就煙消火滅了。曾經他顧慮重重地想，假如時光匆匆，他們真的就以沉默作為別離的笙簫，背道而行，愈走愈遠，卻又抵不過加劇的相思，那麼多年以後，他是否會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否會對她產生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執念；是否會因為某天在汽車上聽到了哪首老舊的情歌而眼淚偷潸與現在連做夢都不會夢到那個女生，連回憶都很少提及對方，連他的文字裏都不會以那個女生作為題材形成鮮明的對比，生動地詮釋著那時年少多麼美好的情愫都不過是被打上浮華烙印的一場夢。而凡是與浮華有染的東西，又有多少是終成大器的呢？

    他喜歡的第二女孩已經是在大學的末尾，這期間他沒有談過戀愛，遇到她完全是日程裏的一個異數，在補習班裏，就在他準備升學考試幾乎白熱化的階段裏一不小心染上了愛情的風寒，然後久病難瘥。

    日後他對這場感情的總結竟是這樣的：這不外乎是由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開始，然後充分發揮寫作多年而培養出來的想象思維，把她的情感世界生拉硬扯地跟自己產生交集的一個過程。但所有的愛情不都是從自作多情開始的，隻是這一次他真的遇人不淑。

    她徹底戲耍了他的感情，甚至這個過程她覺得玩一次還不過癮還想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她享受夠了那種被人捧在手心裏的飄飄然，直至把他的感情傷害得麵目全非。

    事後他也總是回味那種騷動的溫暖和情懷，讓靈魂都升騰起來的那種快樂是從細胞裏散發出來的，他可以感到每一個細胞都在往上跳躥。原來愛情的悸動是那個樣子的，他常常會看著聊天記錄一個人傻笑，總覺得她是真正喜歡過自己的，或許是有過，哪怕一點點。

    那一次他真的傷心了，甚至哭了，對方斬釘截鐵他又束手無策。他用盡渾身解數像隻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卻連一塊嗟來之食都得不到。那是一種被人挖走心髒的痛苦。

    他們到底是沒有在一起，而他，用阿Q的精神勝利法，用酸葡萄心理，用世界上所有惡毒的語句將她抹黑了一遍，隨後他的生活回歸了平靜。他鮮少跟人講過在這平靜的水麵上不久前發生了一場軒然大波，那記憶太過恥辱，讓他不敢去提取。

    他相信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沒有誰離開誰就無法存活的道理。人人都說愛情神聖，於是開始盲目地頂禮膜拜，愛而不能便覺得天塌地陷，山崩地裂。但隻要你願意忍受這種痛，咬緊牙關不叫苦不呻吟，隻是一陣子，所有的感情都像是一場夢裏的盛大狂歡，夢醒便清夢了無痕。

    因為時間是一味奇妙的良藥，也是一片洶湧的海潮，浩浩湯湯而來，撫平沙灘上所有被踐踏成的滿目狼藉。

    青春歲月，總有幾個人讓你執迷不悟，你為他降了貴也紆了尊，甘願卑躬屈膝把頭低到塵埃裏，最後落得雞飛蛋打慘不忍睹的局麵。但誰的青春不如此，當一切回歸平靜之後，我還是感謝你的微笑慌亂過我的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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