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戚家軍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大義母親

章節字數：3043  更新時間：16-01-23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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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美臥房，海棠在鋪床，繼美坐在一邊皺著眉頭。

    海棠：“你們今天這是怎麼了？回來以後都憂心忡忡的！”

    繼美：“怎麼？我哥回來沒說？”

    海棠不解地：“說什麼？”

    繼美看了看海棠：“皇上要我們到浙江平倭——”

    海棠一愣：“平倭……”早晨，王鵑和海棠在給張夫人洗臉擦臉。

    兩人忙完，正要出去，張夫人叫住了兩人：“等等。”

    王鵑和海棠站住，張夫人：“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王鵑和海棠麵麵相覷，急忙：“奧，沒有——”

    張夫人猜測地：“我能看得出來，他們弟兄兩個也有事瞞著我。”

    王鵑急忙：“沒有，母親大人，您不要——”

    張夫人歎息：“唉，我是老了，可心不糊塗。你們都有事瞞著我，我能感覺出來。你們告訴我，是什麼事？”

    王鵑為難地看看海棠：“母親——”

    張夫人對海棠：“你去把繼光、繼美叫來——”

    戚繼光和繼美進來，撲到母親床前：“母親大人——”

    張夫人：“繼光，你心裏有事在瞞著我。孩子，什麼事，你要告訴母親。”

    戚繼光一下跪倒在床下：“母親大人，原諒孩兒不孝——”

    張夫人：“孩兒何說此話，究竟何事？”

    戚繼光無奈地：“母親大人，孩兒如實稟告，昨日皇上下來詔書，命繼光赴浙平倭，任備倭都司僉事——”

    張夫人：“赴浙平倭？”戚繼光點點頭。

    張夫人：“任都司僉事？”

    戚繼光又點點頭：“朝廷要繼光限日起程，不得有誤——”

    張夫人臉上突然現出一種寬慰的笑容，這笑容慢慢一點點擴大，漸漸地她笑出聲來，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戚繼光等急忙扶住張夫人：“母親大人？”

    張夫人咳嗽慢慢平息，看著戚繼光，臉上莊重地：“繼光，皇上重用於你，你該高興才對！”

    戚繼光看著母親：“可是母親大人您——”

    張夫人：“不要說我！繼光，你忘了你父親是怎樣期望於你的。他希望你有朝一日，能為朝廷分憂，為百姓解難，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他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戚繼光：“母親——”

    張夫人感歎地：“我老了，活不了幾日了。你不要因為我誤了朝廷大事——”

    戚繼光涕零地：“母親大人……”

    戚繼光、繼美和海棠等都在客廳裏。

    王鵑進來，端著藥。戚繼光等迎上去：“母親她？”

    王鵑搖搖頭：“母親說，你要不答應起程，她就不喝藥，也不要見你。”

    戚繼光在客廳踱步，富貴進來：“少爺，外麵有兵部官員求見。”

    戚繼光：“兵部官員？”對富貴，“快請進！”

    富貴出去，少傾，領兵部傳令官進來，戚繼光急忙拱手：“於大人！”

    傳令官非常不滿地：“署都大人，朝廷限期已到，為何還不起程？”

    戚繼光忙再拱手：“於大人，卑職早欲起程，隻是母親大人重病在身，繼光實在不忍——”

    傳令官不耐煩地：“可是聖旨如山，軍令難違，你又奈何？”

    戚繼光：“繼光懇請大人再寬限兩天，待母親病情好轉，卑職定起程赴浙——”

    傳令官：“你——倘若誤了朝廷大事，你自己承擔！”拂袖而去。

    繼美、王鵑和海棠進來，無奈地看著戚繼光……

    張夫人臥房，張夫人吃完藥，象是掙紮著要從床上下來，王鵑、海棠急忙上前扶她。

    王鵑、海棠：“媽，您要怎樣，告訴我們——”

    張夫人象是一陣頭暈，但臉上和悅地：“我不想怎樣，隻是今天我感覺好多了，想下來走走。”

    王鵑高興地：“媽，你真的感覺好多了？”

    張夫人心裏頭一陣悸動，但她竭力支撐著自己：“真的好多了，本來嘛，聽到朝廷重用繼光，我這病就好了一半——”

    王鵑興奮地：“媽，這太好了——”

    海棠也興奮地：“真是太好了，媽的病好了，哥嫂和我們也可以放心起程了。”

    王鵑急忙阻止海棠：“媽，您隻管好好養病，離起程的時日還早著呢！”

    張夫人：“這我知道。海棠，去把我過年的衣服拿來，我要穿上下地走走。”

    “哎！”海棠應聲。

    客廳裏，繼美坐在一邊，戚繼光在踱著步。忽然，王鵑和海棠攙著張夫人出來了，王鵑高興地：“繼光，看，媽起來了！”

    戚繼光和繼美看見母親，大驚，急忙上前：“母親大人，您怎麼——”

    張夫人笑笑：“怎麼，看見母親病好了，不高興嗎？”

    戚繼光：“當然高興，可是母親大人——”

    繼美：“母親，您還是——”

    張夫人輕鬆地：“我沒事。早晨起來，我感覺好多了，也就是聽到皇上的詔書就好多了，今天兩位兒媳給我吃了藥，就想下來走走。”

    戚繼光、繼美忙把母親大人讓到椅子上，張夫人環顧客廳四周，感歎地：“我也好長時間沒在這客廳裏坐坐了……”

    張夫人象是想起了什麼，對王鵑和海棠：“來，你們也都過來。”王鵑和海棠走過來，在張夫人旁邊坐下。

    張夫人：“對，在往前點兒，就跟你們剛來的時候那樣，坐在母親的旁邊，一家人和和美美——”歎息地，“可惜，我已經老了……”

    王鵑：“不，母親大人，您不老——”

    海棠：“母親大人長命百歲——”

    張夫人笑笑：“還是我的兩個兒媳會說話，母親也想長命百歲——”

    戚繼光、繼美：“母親——”

    張夫人撫摩著兩個兒子的頭發，感歎地：“人生快如飛，轉眼間，你們都長大成人了，不用母親操心了，有時候母親心裏有話，想對你們說，又覺得是多餘的——”

    戚繼光：“母親大人，繼光在母親眼裏永遠是孩兒，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繼美：“是呀，母親，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張夫人想了想：“好，你們要不嫌煩的話，母親就說。孩子，現在你們也都是帶兵打仗的人了，當初你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我也常這麼說，上了戰場，要在後腦勺上多長一雙眼睛——”

    戚繼光、繼美：“母親大人，您放心吧！”

    張夫人繼續說著：“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打起仗來，你們兩兄弟千萬記住，一定要相互照應著點兒……”

    戚繼光、繼美再也忍耐不住，撲到張夫人懷裏：“母親大人——”

    張夫人也擦擦眼角：“這樣，母親就放心了……”王鵑和海棠在一邊感懷而泣。

    張夫人抬起頭，看著供桌上戚景通的遺像：“我也對你們父親有個交代了。”

    戚繼光、繼美懇求地：“母親，您不要這樣說——”

    張夫人擦擦眼睛，臉上含笑地：“好，母親不說了。母親該說的也都說完了。母親現在還有一個要求，你們能答應母親嗎？”

    戚繼光和繼美麵麵相覷：“母親，您有什麼要求，您說吧——”

    王鵑和海棠：“是呀，母親大人，有什麼話您盡管吩咐——”

    張夫人：“我想一個人給你們父親燒柱香，好嗎？”

    戚繼光和繼美再次麵麵相覷，王鵑和海棠也麵麵相覷。

    張夫人懇求地：“就半個時辰，”“喃喃地，“我想和你們父親單獨坐一會兒……”

    戚繼光和繼美無奈地點點頭，王鵑也點點頭，海棠急忙拿過一柱香來。

    張夫人輕輕地：“去吧，我不喊，你們不要進來……”

    繼繼美和王鵑等再點點頭，退下。

    海棠把香遞給張夫人，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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