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08 更新時間:16-02-23 19:08
王鵑住處,門口處栓著幾匹馬,幾個侍衛在整理馬背上的東西。
海棠走過來,一身行裝,對侍衛:“怎麼樣?要帶的東西都帶齊了嗎?”
侍衛急忙:“都帶齊了,少夫人。”
海棠:“給大人的東西也帶上了嗎?”
侍衛:“帶上了,少夫人,您放心吧。”
海棠:“那好,哎,夫人準備好了嗎?怎麼沒有出來?”
侍衛:“夫人正在營帳裏收拾……”
海棠:“好吧,你們準備好出發,我進去看一下。”
海棠進去:“嫂嫂,都收拾好了?要不要海棠幫你?”
王鵑她坐在床邊,把幾件衣服放進一個包袱裏,又拿了出來,看見海棠,沉著臉:“我又不想去了。”
海棠一愣:“嫂嫂?你——”
王鵑:“我剛才想了,我還是不去了。”
海棠:“嫂嫂,不是說好了嗎?你怎麼又——”
王鵑背過臉:“我還是不想見他。”
海棠:“昨天不是——嫂嫂,你還在生大哥的氣呀?”
王鵑歎息:“他那樣無情,叫我這心裏怎麼能——”
海棠耐心地:“嫂嫂,你不是都聽侍衛說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大哥隻能那樣做——”
王鵑辯解地:“可是,難道他就不能——”
海棠:“不能!真的不能!嫂嫂,您想想,如果不嚴明軍紀,明軍就會潰不成軍!明軍的怯懦你不是不知道,一旦明軍潰敗,倭寇就會瘋狂殺來,到那時就會全軍覆沒!嫂嫂,您也是將門出身,如果是你,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將士血流成河?”
王鵑結舌:“這——”
海棠:“還有,假如大哥、繼美能死裏逃生,可是岑港攻不下,朝廷就要押送大哥赴京請罪!難道你就願意看到大哥被送到斷頭台?”
王鵑無言:“……”
海棠:“再退一步說,大哥就是免於一死,可麵對那些因潰逃而死去的將士,難道你就心安?”
王鵑哭著,捂住臉:“別說了……”
海棠:“嫂嫂,海棠從小就是小姐的人,濤哥被正法,海棠心裏也非常難受……可是轉過來想想,濤哥用自己的生命警醒怯懦的明軍,死了也值!如果有一天,需要海棠去死,海棠也會——”
王鵑抱住海棠:“好妹妹,別說了,姐姐心裏明白……”
戚繼光、繼美等在營帳不遠處送別譚綸。
譚綸止步,拱手:“千裏送客終有一別,南塘公請留步。”
戚繼光拱手:“恕繼光不遠送——”
譚綸:“南塘公選兵練兵有功,待戚家新軍出師之日,譚某再來相賀!”
戚繼光謙恭地:“不敢不敢,新軍日淺,譚兄上山指教雕琢,繼光倍受鼓舞,感激不盡。隻是花燭一事——”歎息。
譚綸:“南塘公無須多慮,隻管練兵殺敵,整訓營伍,後方之事嘛,包在我譚綸身上!保證萬無一失。”
戚繼光拱手:“那就多謝譚兄!”
譚綸:“就此道別!再見!”
戚繼光剛送走譚綸,一士卒突然跑來,喊著:“大人!大人!夫人?”
戚繼光斥責地:“何事如此驚慌?”
士卒站住,喘息著:“大人,夫人來了……已從後山來到山寨。”
戚繼光一愣:“什麼?”
士卒:“夫人來到山寨。”
戚繼光:“啊?!”
營帳旁,王鵑、海棠一身行裝,風塵仆仆站在那裏。幾個侍衛牽著馬。戚繼光、繼美等匆忙上前,戚繼光:“夫人?你——”
繼美看見海棠,高興地:“海棠!你們怎麼來了?”
海棠故意嘴一撅:“怎麼?我們來難道你不高興呀?”
繼美憨實地:“高興!高興……”
戚繼光拉住王鵑的手:“夫人,你……終於來了?”
王鵑嗔怪地看了戚繼光一眼:“哼,誰叫你是我的夫君呢?”
戚繼光急忙:“哎?夫人,您來山上,為何不提前打個招呼,也好讓繼光——”
王鵑開玩笑地:“怎麼?提前打招呼,也好讓你方便山寨藏嬌是不是?”
戚繼光倒吸一口涼氣:“這——”
王鵑:“看你這樣子,為妻跟你開玩笑,難道你還真山寨藏嬌呀?”
戚繼光急忙:“沒有沒有,哪能……”
王鵑:“量你也不敢做出那等事來。”
戚繼光:“夫人說的是,繼光——”
王鵑不滿地:“怎麼?參將大人,人家大老遠地上山看你,就讓在這外麵站著?”
戚繼光緩過神來:“奧,夫人,請!請——”
戚繼光攜王鵑、海棠和繼美等走進營帳,分別坐好,戚繼光喊:“上茶。”侍衛端上茶來。
王鵑接過茶盞,感歎地:“此次上山,看到招募新軍部伍嚴整,軍紀嚴明,為妻心裏十分高興。如果濤弟的死,能換回一支英勇善戰的新軍,那也死有所值了。”
戚繼光、繼美和海棠麵麵相覷,海棠急忙叉開:“海棠聽說,哥在山上還發明了新式兵器,創造了新的陣法,是真的嗎?”
繼美忙接上:“當然是真的!哥發明了一種兵器叫狼筅,長五米,可以先發製人,使倭刀無用武之地。哥還創造了鴛鴦陣法,十二個人一伍,配合長短兵器,左右攻防,變化靈活,能夠治強倭於死地——”
海棠高興地:“太好了!這麼好的兵器和陣法能不能讓我們一睹為快呢?”
繼美:“當然可以,不過——”看著戚繼光,戚繼光急忙:“奧,今日你們二人徒步上山,一定非常勞累,先歇息歇息,待明天繼光安排夫人與海棠檢閱新軍。”
王鵑突然站起來:“不,看到新軍麵貌,困乏真是一掃而光。我現在就想到營帳看看新軍弟兄!”
海棠也站起來:“我也是,現在就想見見大家。另外,嫂嫂從山下帶了一些吃的,想立即分給大家。”
繼美看著戚繼光:“哥?”
戚繼光:“這——”婉轉地,“新軍士兵剛操練完畢,現在正在營帳歇息,怕——”
海棠:“那怕啥?我和嫂嫂也耽誤不了他們歇息,況且,正好向他們表示慰問。”
戚繼光語結:“這……”急速地思索了一下,“那好——”
繼美示意地:“哥——”
戚繼光朝繼美使眼色:“繼美,你去安排一下。讓士兵……不準走出營帳。明白嗎?”
繼美拱手:“繼美明白。”轉身走了。
戚繼光伸手:“來,參將戚繼光請夫人和海棠查閱三軍!”
戚繼光、繼美陪王鵑和海棠走著,看著。海棠興奮地:“太好了,嫂嫂,新軍果然士氣旺盛。”
王鵑也興奮地:“是呀,以後抗擊倭寇就有了主心骨——”
戚繼光邊走邊說:“夫人,您剛才看的幾個營帳都是藍旗營,五百將士均是八寶山的礦工,性情悍厚勇猛,為首的礦徒叫王如龍,性情豪爽,勇敢無畏。下麵幾個營帳是——”突然他卡住了,他看到了眼前的營帳門口上掛著一個尚未來得及拿下的燈籠,戚繼光目光轉向繼美,繼美無可奈何地眨著眼。王鵑麵對戚繼光:“這個營帳是——”
戚繼光急忙:“奧,這個營帳沒有士兵,就免了吧。”要往前走。
“等等!”王鵑突然喊道,對戚繼光,“夫君,沒有士兵,為何掛著燈籠?”
海棠也疑惑地:“是呀,好象是什麼喜慶——”
戚繼光:“這——”
繼美急忙:“奧,原來有士兵,後來——”
戚繼光:“後來重新編伍,就——”
繼美:“就沒有士兵了,嫂嫂。”
王鵑不解地:“可有沒有士兵……跟燈籠有什麼關係?”
海棠:“是呀,那燈籠是做什麼用的?”
戚繼光突然急中生智,“奧,這營帳是譚大人上山時住的,所以燈籠……”
王鵑笑笑:“奧,我明白了。那咱再看下一個營帳。”
戚繼光急忙:“好好,夫人請。”敘述地,“下一個營帳是陳大成的黃旗營,這個陳大成,原來是八寶山一個村的莊主,豪爽狹義,武功高強……”幾個人慢慢向遠處走去。
這邊,秀兒從營帳裏探出頭來,皺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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