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86 更新時間：16-02-26 19:07
秀兒營帳門口的燈籠還掛在那裏，隨風飄搖。
戚繼光、繼美和王鵑、海棠說著又來到掛燈籠的營帳旁。
海棠最先發現燈籠，驚訝地：“嫂嫂！哥！看！咱們又轉回來了！看那個燈籠！”
三個人順著海棠的手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了那個燈籠！
三個人都張大了嘴巴。戚繼光生氣地看著繼美：“你怎麼帶的路？怎麼又——”
繼美委屈地：“我也……不知道。”
海棠爽然地：“沒啥，沒啥，轉回來就轉回來吧，當年我和小姐在蓬萊閣就常常這樣，玩著玩著就又回來了，就象神鬼踔踔似的，是不是小姐？”
王鵑笑笑：“什麼神鬼踔踔，還不都是你這個丫頭搞的鬼？”
海棠：“唉，得了吧，小姐，要不是沒有海棠搞鬼，您能和參將大人搞到一起？”
王鵑：“你——”她羞怯地去打海棠，海棠笑著跑去。
海棠跑到營帳旁，彎下腰來，王鵑揪住她的耳朵：“好啊，我讓你胡說八道！再胡說八道我就——”
海棠掙紮著：“本來就是麼。”
王鵑：“本來就是也不能說！”
海棠求饒：“好好好，小姐饒命！海棠再不說了不行嗎？”
戚繼光和繼美兩人呆呆地看著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王鵑放了海棠，海棠直起腰來，兩人剛要離開營帳，突然，王鵑站住了，把耳朵貼到營帳：“海棠！你聽！裏麵好象有人？”
海棠：“不會吧，不是說這營帳沒有——”
王鵑：“不對！你聽——”
戚繼光和繼美見狀，麵麵相覷，兩人急忙跑過來。
戚繼光慌忙地：“夫人？你這是——”
王鵑鄭重地看著戚繼光：“繼光，你說，這營帳裏果真沒有人住？”
戚繼光急忙掩飾地：“沒有，裏麵全是一些兵器……”
王鵑不解地：“可我怎麼聽到裏麵有動靜？”
戚繼光：“不，不可能……”
海棠問繼美：“繼美，這營帳裏到底有沒有人呀？”
繼美急忙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海棠：“那嫂嫂怎麼聽見裏麵有動靜呀？”
繼美：“動靜？也許是……老鼠，哥，一定是老鼠。”
戚繼光附和地：“奧，是老鼠……”
王鵑突然：“不，我想進去看看——”說著要進入營帳，戚繼光急忙攔住王鵑：“夫人！等等！奧，天色已晚，夫人就——別再查看營帳了！奧，明天再看不遲，今日就——早早歇息吧。”
王鵑看著戚繼光，想了想：“那好吧。”
戚繼光趕緊伸手：“夫人請——”
王鵑隨著戚繼光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皺緊眉頭。
夜深人靜，萬籟無聲。
戚繼光和王鵑躺在床上，戚繼光已發出了鼾聲。王鵑毫無睡意，瞪大眼睛看著營帳，她眼前出現白天查看營帳的情景：掛著紅燈籠的營帳前，王鵑不解地：“夫君，這營帳為何掛著燈籠？”
海棠也疑惑地：“是呀，好象是什麼喜慶——”
戚繼光：“這——奧，這營帳是譚大人上山時住的，所以掛了燈籠……”
掛燈籠的營帳前，王鵑站住，把耳朵貼到營帳：“海棠！你聽！裏麵好象有人？”
戚繼光掩飾地：“沒有，裏麵全是一些兵器……”
王鵑突然：“我想進去看看。”說著要進入營帳，戚繼光急忙攔住王鵑：“夫人！等等！奧，天色已晚，夫人就——別再查看營帳了！”
繼美和海棠躺在床上。海棠已經睡著，均勻地呼吸著。
繼美眼睛盯著營帳頂上，眉頭擰皺著，突然，他對身邊的海棠：“海棠！海棠！”
海棠翻了一個身，咕噥著：“幹什麼呀？”
繼美鄭重地：“海棠，我有一件事要對你說——”
海棠朦朧地：“什麼事？”
繼美：“是大哥的事，你說該怎麼——”
海棠：“什麼大哥不大哥的，人家困死了，你真是——”
繼美坐起來：“海棠！海棠！”海棠又發出了鼾聲。
繼美無奈，雙手扣頭，又躺了下去……
戚繼光在香甜地睡著，王鵑看看他，輕輕地爬了起來。她披上衣服，悄悄地下了床。她穿戴整齊，用一條紗巾圍住臉龐，隻露出兩隻眼睛。接著，她抓起佩劍，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戚繼光，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案幾上蠟燭已快燃盡，秀兒呆呆地坐在案幾旁，皺緊眉頭。一個侍女過來，對秀兒：“夜都深了，小姐，該上床休息了。”
秀兒象是恍然地：“奧，不急，你睡去吧，我想一個人再坐一會兒。”
侍女將蠟燭換成新的，對秀兒：“小姐，那我去睡了？”秀兒點點頭，侍女離開了。
秀兒呆呆地看著蠟燭，蠟燭的火苗輕輕地跳著，秀兒眼前幻化出幾天來的情景：掌燈結彩的營帳裏，秀兒拿下蓋頭，站起來：“大人——”
戚繼光驚奇地：“秀兒？”
秀兒走過來，含情脈脈地：“大人，您是不是嫌棄秀兒？”
戚繼光慌了：“不不，不是，如此大事，豈能——”
還是掌燈結彩的營帳裏，秀兒乞求地：“大人，秀兒愛大人！秀兒惹大人生氣，都是因為秀兒愛您……大人，您若是也愛秀兒的話，就要了秀兒吧！秀兒給您做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戚繼光進退兩難地：“秀兒！你是個好……可是，我不能那樣做，我不能……”
秀兒拿出匕首，戚繼光猛地撲上去抱住秀兒，秀兒手裏的匕首落地，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
早晨，戚繼光還在睡著，秀兒突然爬了起來。戚繼光醒了，也爬起來：“秀兒，你怎麼了？”
秀兒捂住肩膀：“我，我有些怕——”
戚繼光：“你怕什麼？”
秀兒顫抖地：“怕夫人——”
戚繼光抱住她的肩膀：“別怕，我想她會……”
突然一聲響動，秀兒的思緒拉回，她警惕地：“誰？”
蠟燭火苗在閃動著，黑影處，王鵑露出一雙黑亮且憤怒的眼睛。秀兒躍起，抽刀跳到營帳中間，四麵環顧。王鵑趁秀兒不注意，一閃身，飛出營帳。秀兒聽見身後動靜，敏捷地轉過身來，隨黑影一起衝出營帳：“什麼人？出來！”
秀兒喊道，但月光朗朗，大地空空，四周沒有一點聲音。
秀兒呢喃：“怪了？”突然，她皺緊眉頭，“難道是……”
早晨，王鵑穿戴整齊，一臉怒容，在營帳裏來回走著。
戚繼光從營帳外麵進來，看見王鵑：“夫人，這麼早就起床了，到何處去了？繼光到處找尋不見——”
王鵑站住，冷冷地：“我到一個好去處去了，你如何尋找得見？”
戚繼光不解地：“好去處？什麼好去處？繼光怎麼不知？”
王鵑譏諷地：“什麼？夫君不知這裏有個好去處？做了山寨王，居然不知有個好去處？”
戚繼光：“夫人說的什麼？山寨裏哪有什麼好去處？”
王鵑：“當然有。那地方峻鳥鳴囀、鮮花怒放、風光無限，夫君不是常在那裏留戀忘返嗎？”
戚繼光皺緊眉頭：“這——”
王鵑：“那裏還夢牽神繞，風情萬種，怪不得夫君自上了八寶山後，就樂不思蜀了？”
戚繼光震驚：“這……”連忙叉開，“好了，咱不說這個了，夫人昨天不是說要看為夫的鴛鴦陣法嗎？繼光剛才已經部署停當，請夫人前去檢閱——”
王鵑扭過頭：“對不起，我現在對鴛鴦陣法不感興趣，不想去。”
戚繼光疑惑地：“可夫人昨天不是說——”
王鵑：“昨天是昨天，現在是現在，現在為妻不想看什麼鴛鴦陣法。”
戚繼光不解地：“那夫人要看什麼？”
王鵑直視戚繼光：“為妻現在對你的新式兵器很感興趣，怎麼樣，能帶王鵑去看看嗎？”
戚繼光一震，急忙掩飾地：“奧，當然，當然。不過，這新兵器嘛——”
王鵑：“怎麼？害怕了？還是不願意？”
戚繼光：“奧，不不，我是說——”
王鵑進逼地：“怎麼，既然不害怕，那就走吧？”
王鵑和戚繼光、繼美、海棠等來到秀兒營帳旁邊，那隻紅燈籠還掛在營帳門旁。
戚繼光遲疑地：“奧，夫人，營帳裏的兵器不過是……一些兵器，夫人是將門出身，司空見慣，就不必看了吧？”
繼美：“是呀，兵器沒有什麼可看的，咱們還是——”
海棠：“嫂嫂，他們二人說得有理，咱們還是去看鴛鴦陣法吧？”拉住王鵑的手臂。
王鵑：“慢著！”冷冷一笑，“你們言之差矣！王鵑雖然是將門出身，熟知兵器，但還一直沒有看到什麼新式兵器，這回夫君發明了新式兵器，為妻一定要看個明白！還要看看夫君怎樣使出渾身解數，如何耍弄他的這種新式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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